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鶴歲待在別墅裡不是逗貓就是被逗,系統說咪咪被鶴歲玩得跟他越來越像,見到什麼了都喜歡咬幾口留個小牙印, 鶴歲還不肯承認, 結果才說完沒一會兒他就被季嘉衍惹生氣,一張口就咬上了季嘉衍的手指。
系統肯定地說:「咪咪就是跟你學的。」
而季嘉衍向來說到做到, 鶴歲說的金籠在不久之後被送到了別墅這邊,但他還不捨得將鶴歲關在裡面, 於是任由鶴歲抱著貓咪窩在金籠裡午睡, 鋪在籠底的深色絲絨布料上灑滿了玫瑰花瓣。
但是季嘉衍對鶴歲越是愛憐, 連帶著他對鶴歲的佔有慾也越發變本加厲。他連一個眼神也無法容忍,更不用提鶴歲與旁人接觸得太多,季嘉衍開始不動聲色地限制鶴歲的外出。
不過鶴歲本來就嬌氣, 天熱了他就躲在冷氣房裡玩遊戲,天冷了就抱著被子不肯起床,所以一丁點兒也沒有發覺自己的人身自由早在不知不覺中被季嘉衍剝奪,倒是系統每天都在變著法兒地引誘鶴歲出門, 只希望仇恨度能趕緊突破中間值。
結果鶴歲一點也不配合地鑽進被窩裡,他甕聲甕氣地說:」外邊兒在下雨,不出去不出去不出去, 你不要吵我,我還想睡覺。」
系統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你還想不想完成任務了?」
「完成任務?」鶴歲把睡得翻出了小肚皮的貓咪抱住蹭了蹭,然後慢吞吞地說:「我以為你已經在準備下一個世界了。」
系統:「……」
作為被選中與鶴歲綁定的系統,它決不輕言放棄, 系統威逼不成就改變策略,它煽風點火道:「你有沒有發現季嘉衍最近不許你出門?他不讓你出去,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裡的話,你還要不要面子了?」
鶴歲從床上坐起來,差點都要信了系統的鬼話,他蹬蹬蹬地跑到書房去找季嘉衍,然後眨巴著眼睛說:「我想出去玩兒。」
季嘉衍正在與人談合同,他抬眸示意鶴歲稍等一下,鶴歲便乖乖地坐到他的旁邊。不過還沒乖到一分鐘,鶴歲的手就又癢起來,他這裡摸一摸,那裡動一動,最後在一個絲絨盒裡找到了一個手串。
那是一個由菩提根穿成的手串,一顆顆藏青色的菩提根打磨成珠,色澤瑩潤。
季嘉衍合上筆記本電腦,一偏過頭卻瞥見鶴歲在戳手串上的菩提根,他的眉梢挑起,輕聲道:「哥哥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本來想給哥哥一個驚喜,卻被哥哥自己提前找出來。」
鶴歲稍微睜大了眼睛,「這是給我的?」
「菩提根保平安。」季嘉衍把手串拿起來,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菩提根的內側。他抓住鶴歲的手腕將手串戴上去,藏青色的菩提根將鶴歲的膚色襯得格外白皙。
「很適合哥哥。」季嘉衍半闔著眼簾,沉沉目光落在鶴歲那截白生生的手腕上,嗓音低沉而悅耳地開口道:「哥哥不要把它取下來。」
鶴歲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乖乖答應下來,他開心到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兩腮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剛才哥哥說想出去。」季嘉衍多望了鶴歲幾眼,他的神色散漫,語氣也帶著幾分慣常的漫不經心,「哥哥在家裡待悶了?」
鶴歲一點也不悶,嫌悶的只有系統。不過鶴歲還是脆生生地說:「你陪我出去散步。」
季嘉衍對上鶴歲烏溜溜的眼瞳,那裡面水澤瑩潤,而鶴歲的眼神也顯得綿軟誘人,季嘉衍微微頷首道:「可以。」
鶴歲氣哼哼地責怪系統:「你又在騙我,他才沒有不讓我出門。」
系統幽幽道:「有本事你偷溜出去試試看。」
就算是偷溜,那也是以後的事兒,鶴歲把衣服換好,他趴到窗台上一邊托著腮往外瞄,一邊等季嘉衍下來。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空氣中還氤氳著水汽,牆角的植物漾著盎然的新綠,一派生機勃勃。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接連滾過葉梢,「嗒」的一聲落入水窪,浸濕地面。
鶴歲看得認真,連季嘉衍走了過來也沒有注意到。季嘉衍伸手攬住鶴歲的腰,他低下頭將下頷壓到鶴歲單薄的肩上,低聲問道:「哥哥看什麼看得這麼專注?」
濕熱灼人的氣息盡數噴吐在鶴歲的頸項,偏白的膚色幾乎在瞬間因害羞而透出粉嫩的顏色,鶴歲推了推季嘉衍,當然沒能把人推開,他垮下一張小臉不大高興地說:「你不要對著我的脖子說話。」
」哥哥為什麼這麼敏感?」季嘉衍低聲笑著,手卻不老實地從下擺探入,「不能對著耳朵說話,也不能對著脖子說話,那麼我要是……」
稍微有點涼的手輕撫著滑膩的脊背,最終停在鶴歲的腰際。季嘉衍摩挲著那顆硃砂痣,低聲問道:「舔一口這裡,哥哥會不會有反應?」
鶴歲知道季嘉衍說的反應是什麼,而且他的身體向來都很敏感,舔一口就會軟成泥,一點也不爭氣。鶴歲滿臉通紅地回過頭瞪了季嘉衍一眼,惱羞成怒道:「你快點走開,不許亂、亂碰我。」
「我要是走開,誰陪哥哥散步?」
鶴歲還在氣急敗壞地發脾氣,季嘉衍的唇舌卻不緊不慢地舔過鶴歲的脖頸,留下一道水痕。鶴歲輕喘著撲進技嘉衍的懷裡,把紅透了的小臉埋進去,他平復了好半天的呼吸才小聲地說:「不要。」
季嘉衍似笑非笑地問道:「哥哥不要什麼?」
鶴歲哼唧了幾聲,卻怎麼也不肯再說下去了,一顆小腦袋在季嘉衍的懷裡不滿地拱了拱。
「不要我陪你散步,還是不要我再欺負你?」季嘉衍說著不欺負,卻還是握住鶴歲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他再三親吻著鶴歲的手指,側眸望著他輕聲問道:「哥哥為什麼這麼害怕?」
鶴歲撅起嘴巴下意識地回嘴道:「我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嗯?」
「我的屁股會疼,然後我只能趴在床上,哪裡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吃。」鶴歲紅著一張小臉,不大敢抬眼看季嘉衍了。他說完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又強調了一遍:「很疼很疼。」
聞言,季嘉衍稍微瞇起了眼,他的眸色深黑,嗓音極為平穩,卻又隱隱透出幾分危險。季嘉衍若有所思地問道:「哥哥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