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了,肖恩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怎麼了肖恩?」豪金斯的畫板放在桌上,果然是炸彈的電路圖。
「沒什麼,只是路過而已。」
豪金斯伸出手來,指尖刮過肖恩的臉頰,「不只是路過,你在外面看了我很久。」
「因為你這週末不是就要調離了嗎?調離之前,能和自己的組員打打籃球,或者喝喝啤酒一起看看DVD……我是說格雷醫生的那些經典電影,說不定也不錯。」
「是的。」
肖恩一直垂著眼睛,豪金斯伸出手來將他的臉托向自己:「還有,我從沒想過讓你快樂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什麼?」肖恩問。
「比如一起打籃球喝啤酒看電影。」
「這裡還有別的娛樂活動嗎?哦,還有橋牌。」肖恩笑了笑。
豪金斯只是看著肖恩。
房間裡很安靜,豪金斯的注視讓肖恩不由得心跳加快,他想要別過臉去坐直身子,對方終於開口說話了。
「肖恩,你是特別的。」
「哈?」
豪金斯微微側著臉:「你比蒙特羅特別,你比炸彈特別,你是最特別的……」
「當然,你不會想著蒙特羅或者炸彈而自慰。」
「因為你,我覺得活著比起拆除蒙特羅的炸彈要重要的多。」豪金斯的額頭貼上肖恩,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一張舊唱片一圈一圈回放著讓人回不到現實中,「我知道,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你讓我覺得安全。」
肖恩的嘴唇被他含住了,輕輕地抿著,他的舌頭始終沒有伸進去,彷彿這樣簡單的雙唇觸碰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
然後,肖恩緩緩將自己的舌伸向對方,豪金斯毫無預兆地將它捕獲,吮吸。他的手掌繞到他的後腦。
肖恩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去抗拒那種感覺了。
明天終將到來,他不想有任何遺憾,如果他們的結果只是分離。
他伸手去拉扯豪金斯的T恤,拉到肩膀的部分就上不去了。
豪金斯停下來,看向他:「肖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把你的幻想變成現實。」肖恩勾起了嘴角。
豪金斯忽然猛地將他壓在床上,他俊美的五官醞釀出一種力量:「肖恩,你不知道我的幻想有多瘋狂。」
「你是個瘋子,我早就知道。」
豪金斯低下頭:「我不知道怎麼控制我自己。」
「如果你讓我不爽我會踹死你……」肖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豪金斯濃烈的親吻所淹沒。
他的迷彩服被豪金斯扯開,他覆在他的耳邊,暗啞的嗓音說:「我幻想脫掉你的迷彩服很多次了。」
「為什麼是迷彩服?」肖恩笑了一下。
豪金斯親吻上他露出來的脖頸,牙齒細細咬上去,「因為脫下迷彩服……能讓你從一個士兵變成我的肖恩。」
「很棒的想法。」肖恩一個翻身,壓在了豪金斯的身上,兩個人處於床鋪的邊緣。
豪金斯似乎不介意被肖恩壓制著,只是仰起頭來親吻上他的眉眼,手掌沿著他的背脊,一路向下,伸進了底褲中。
肖恩被他吻著,閉著眼感受著他的存在。……,從輕緩的按撫變得用力,似乎是要掌控肖恩的一切。肖恩偏過頭去,將手向後想要將豪金斯的手拉出來,但是對方卻猛地將他的唇封住,吮吸的力度讓人不知所措,標準的豪金斯式接吻。
肖恩一晃神,對方便抬腿頂住他的側腰,天地倒轉,肖恩又被壓回到了床墊上。豪金斯親吻著肖恩的臉頰,輾轉到他的下巴脖頸,一路向下,每一次接觸都如同一觸即發的火種。肖恩的呼吸沉鬱了起來。
「豪金斯……這有些奇怪……」
「沒有什麼是奇怪的。」豪金斯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拉著肖恩的手觸上那灼熱而滾燙的地方,「你知道,我要你。」
那一刻,焚燬的預感降臨,肖恩嚥了一下口水:「OK……我想我還沒有準備好……」
豪金斯卻扣住肖恩的腰,將他一把翻了過去,肖恩的下巴砸在枕頭上。
「豪金斯!你要幹什麼?」
豪金斯沿著肖恩的背脊親吻下來,在尾骨附近打了個圈。肖恩睜大了眼睛,撐住自己的上身想要抽離,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陌生,壓在他身上的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而是一個強硬的雄性動物。
豪金斯扣住肖恩的腰,……
「停下!豪金斯!停下!」肖恩掙紮著,卻感覺那個灼燒一切的猛獸撞了進去,試圖割開阻擋前進的一切,將他的身體擴充到了崩潰的邊緣。
肖恩咬牙,額角的青筋都快要爆開,他覺得豪金斯真的會弄死他,趁著豪金斯伸手要去抱他,肖恩一個用力就要掙脫。
「你想去哪裡?」豪金斯一把按住他,毫無預兆地整個衝了進去。
肖恩張大了嘴巴,整張臉瞬間憋紅,良久才捶著被子:「我操死你——」
而豪金斯輕笑了一聲:「你裡面很棒。」
……肖恩不斷叫罵著,灼燒般的疼痛感讓他想要擰下自己的腦袋,他把豪金斯全家問候了一遍。……
「肖恩,你剛才罵我姐姐的時候,用詞重複了。」
就在他頂上某一個點的時候,肖恩倒抽了一口氣。
豪金斯露出一抹笑意,退了出來。
肖恩如蒙大赦,不管那裡的疼痛就要翻下去,豪金斯卻將他拖回來,猛然吻上他,將他按回床上。
……
肖恩的悶哼聲被豪金斯的狂吻淹沒。
豪金斯不斷衝向最深處,撞擊著那最能讓肖恩動情的地方。
滅頂的潮水湧入肖恩的腦海,將一切恐懼不安沖散。
豪金斯的表情彷彿他身在自己最想要的夢幻之地,卻無法控制他心中的狂喜,不斷索要著,即使擁有了肖恩的全部他也難以停止。
喘息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要將空氣也點燃。
肖恩有一種錯覺,豪金斯衝進了他的大腦裡,他的思維裡,甚至於他血液中的每一個細胞都有他的存在。
當那一刻將臨,熱流湧進他的身體裡,肖恩抱緊了豪金斯。
對方伏在他的身上,手指一遍一遍撫摸著他的五官。
「你是我的……」
肖恩呼出了一口氣,嗓子有些乾啞:「我一定是瘋了。」
「那就一直瘋下去。」豪金斯沒有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只是側著頭倚在肖恩的頸邊,用唇輕碰著肖恩的側臉。
肖恩沒有說話,緩緩閉上眼睛,在豪金斯的體溫中睡著了過去。
此刻,格雷醫生躺在自己的床上,摁著太陽穴,手機那端的咆哮聲讓他不得不側過腦袋。
「你說他不願意去蘇丹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願意去的意思。」格雷醫生想要嘆氣,豪金斯中將有這麼一個兒子確實是很頭疼。
「他是個瘋子!格雷!而且他就要把我也逼瘋!」
「另外,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的兒子愛上了自己的戰友。」
「什麼?戰友?一個男人?」
「是的,巴格達的EOD裡沒有女兵。」
「你在開玩笑嗎?是因為在軍隊裡待太久嗎?我要馬上叫他回來!」
「冷靜下來,中將。我剛才對你說的是他愛上了,而不是他在迷戀或者他有點意思。中將,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拆散他們?天啊,我竟然用拆散這個詞,太可笑了!」
「你知道你的兒子是個瘋子,那麼我想您要思考的問題應該不是如何讓你的兒子離開那個人活著從軍隊裡找個神槍手來殺了那個讓你兒子意亂情迷的人。你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瘋子,那麼他瘋在哪裡呢?」格雷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電話那端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計一切代價。」
格雷醫生可以想像豪金斯中將在電話那頭按住了自己的眼睛,無可奈何到了極點,「不在乎別人也不在乎自己,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那麼您現在要擔心的,應該是那位可憐的來到巴格達卻被你兒子看上的美國士兵,他是不是也能接受豪金斯吧?」格雷醫生的手指輕輕敲在床的邊沿,聲音拉長顯得悠閒了起來,「豪金斯是一個重磅的炸彈,而引爆器就握在那個士兵的手中。」
「那麼他愛豪金斯嗎?他願意和他在一起嗎?」中將的聲音裡有著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