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世鬧得越來越大,皇帝好像知道這種秘密壓不下去,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殺了幾個人以外,現在好像完全不管這件事了。
趙芸琴心裏得意,在宮外別苑裡,她笑著品茶,嘴角高高揚起,對一邊的心腹說道。
「皇帝殺了那麼多人,此時藉著這個事一鬧,之前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官員,好不容易抓到他一個把柄,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哼,也好叫皇帝知道,這人,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太皇太后英明!」她的心腹足足有五十幾歲了,很得趙芸琴信任,此時她道,「趁現在皇帝束手無策,正是咱們趁熱打鐵的好時機!太皇太后您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趙芸琴眯了眯眼,冷冷一笑,「如今爆出這樣的事,已經給群臣還有老百姓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接下來……只要找個女人就好了……」
「您是要?」那其貌不揚的心腹問道。
「半月後不就是祭天儀式麽?會有無數的老百姓到現場觀摩,到時候,你說要是跑出來一個女人,自稱是先皇后昔日的婢女,然後知道皇后是和丞相春風一度,才懷孕的,到時候一定很精彩!」
趙芸琴眯了眯眼,發狠道,「好不容易抓到皇帝一個把柄,哀家一定要將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這樣,才好為日後的奪權做準備。」
「太皇太后英明!」她心腹連忙說道,「奴這就去辦!」
「去吧……」趙芸琴想到什麼,突然問,「對了,鍾家和周家被抄家了,那你去查過沒有,那邑界圖……」
心腹搖了搖頭,「查了所有帳冊,沒有發現邑界圖……」
趙芸琴有些失望,擺手道,「罷,你去吧,那圖未必會落在別人手裏,而且,別人也不可能湊得齊。你出去後,叫花郎進來,之前在皇宮裏悶死了,出來這幾天,哀家要好好享受享受。」
「是。」
花郎就是趙芸琴身邊最近正受寵的一位少年,不一會兒,他就來趙芸琴身邊報道了。
趙芸琴年紀並不大,四十多而已,她並不是墨臨淵的親祖母,所以對墨臨淵也好,墨世文也好,下手才能那麼乾脆。
花郎一見到趙芸琴,立馬浮現出笑容,他長得十分文弱,膚色白皙,而且乍一看,有幾分無聲和尚身上那種乾淨的味道。
不過他一笑,就顯得有些俗氣了。
「過來。」
趙芸琴朝他勾了勾手指,笑容魅惑,花郎連忙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接下來,就讓我來服侍娘娘吧……」
趙芸琴一勾手,後面自然就不可說。
可半個時辰後,這座皇家別院,有一處突然起火了!
而且一起火,夜沐就帶著人闖了進來,並下令,將周圍都包圍起來。
「太皇太后,不好了!有……」那宮人的話還沒說完,趙芸琴驚慌失措,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夜沐就闖了進來,她身後,還跟著許多侍衛!
「太皇太后,好久不見了?」
夜沐將所有阻攔的人直接打退,而她一進來,就被衣衫不整的趙芸琴攔在了門口。
「你好大的膽子!」趙芸琴的臉很紅,眼神更加尖利,「誰允許你強闖的?哀家可是太皇太后!你別仗著皇帝寵你,就無法無天!」
夜沐想越過她往裏看,但是趙芸琴卻擋得嚴嚴實實,她笑道,「太皇太后這話嚴重了,我只是看到您這邊起火了,一時心急,擔心您的安危才會強闖,您錯怪我的好意了。」
趙芸琴盯著夜沐的眼神更加不善,她已經意識到,夜沐是要做什麼了。
「太皇太后不清我進去坐坐麽?還是說,你這裏面還有別人?」
夜沐揚起笑臉問。
趙芸琴哼了一聲,反正那個男人此時應該已經出去了,她才讓開身體,「真是放肆!哀家倒要看看,你想進來找什麼?」
夜沐走進去一看,發現裏面沒人,她也並不失望,果然,沒過一會,就有禁軍在門口說道,「夜小姐,抓到一個從太皇太后室內逃出的小賊!」
「哦?」夜沐往外走,趙芸琴沒想到夜沐竟然包圍了這裏,一下抓住她的手!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想汙衊哀家,好讓皇帝的醜聞被壓下去麽?!」
夜沐被趙芸琴的指甲刺得手疼,但是她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太皇太后這是哪裏話?有賊人,難道還不能抓嗎?」
她一下甩開了趙芸琴,「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從太皇太后房中跑出去的小賊,他偷了什麼!」
見夜沐頭也不回的出去,趙芸琴一咬牙,衣衫不整的跟了出去!
此時庭院除了趙芸琴的心腹們,然後就是禁軍,一個隻套了一件薄衫的男人被壓著跪在地上,他驚慌不已,這下糟了!被人發現他睡了太皇太后,絕對死定了!
而唯一能救他的,就是趙芸琴,於是他一看到趙芸琴過來,就掙扎著想要過去,只是被禁軍壓著動不了而已!
「這就是那小賊?」夜沐一隻手假裝捂住眼睛,「他怎麼不穿褲子啊?」
周圍趙芸琴的人一個都不敢說話,這下糟了,這麼多禁軍在,若是不壓下去,明天太后這點事就會被鬧得滿城皆知!
花郎也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不過他想,當初趙芸琴一看到他這張臉就對他寵幸有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於是他張口就道,「太皇太后娘娘,您快告訴他們啊……我,我不是賊!」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太皇太后身上,趙芸琴臉色極其難看,而那個花郎為了保命,又朝她爬了幾步,「娘娘,快救救我,你不是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趙芸琴突然衝出去了!
她拔出離她最近的那個禁軍的佩劍,下一秒,就直接插入到那花郎的腹部!
可憐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死不瞑目,為什麼?她不是說,她很喜歡他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