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章圍不知道跟別人說了什麼,她讓手下人去幫忙,也沒人願意。
以至於夜沐殺人的消息,到最後還沒有墨臨淵身世流言傳的廣,這趙芸琴鬱悶了好幾天,最後不甘心的想。
等著吧,馬上就是夜沐發作的時候了,她就不相信,夜沐每一次都能扛過去!
這天,她再一次去了來兮酒莊。
這個酒莊的老闆,就是上次趙芸琴救的那個男人,名為嶽德。
嶽德在這住了十幾年了,身份上沒有半點可疑,趙芸琴沒了由頭,就將人放了回來。
但嶽德妻子早逝,名下無子,似乎對趙芸琴很有好感,畢竟他不知道趙芸琴的年紀,當她只有三十歲,上次又被她出手相救,所以每一次趙芸琴來,他都是拿出酒館裡最好的酒來招待。
今天也是一樣。
趙芸琴看著眼前這張與文機和尚極其相似的臉,幾杯酒下肚,之前對他還有的懷疑,也漸漸散了。
「嶽公子……」她突然伸手抓住嶽德給她倒酒的手,媚眼如絲,「你不必總伺候我,坐下來,一起喝!」
嶽德見酒館無人,就坐了下來,他這家店不大,但是酒賣的貴,雖然有好品質,可來的人並不多。
「嶽公子,你家酒這麼好,你可曾想過,賣到宮裏去?」
嶽德俊美的臉上浮現誠惶誠恐的表情,「沒……沒……夠營生就好了。」
見他這般膽小,又這般老實,趙芸琴苦笑,越看他,就越想起文機,當初,文機在的時候,事事以她為先,處處容忍她,配合她,而後來,他死了,這個世界上便再有沒有像文機一樣對待自己的人。
尤其她現在失意的時候,她就越想起文機的好,若是當時……若是……
她苦笑,不提也罷。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她雖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在男人的主動和酒精作用下,她跟男人去了室內。
但趙芸琴剛剛喝得不多,所以一直有些抗拒,不過,因為她心情不好,到最後,她完全把嶽德當成了文機,抱著他委屈的哭。
而另一邊,皇家別院內,突然闖入了幾千大內禁軍。
「封鎖這裏,一個都不許放出去!」文豐下令之後,帶人進去找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無聲和尚。
無聲見他們來,絲毫沒有驚訝,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晚而已。
「請大師速與我們走一趟!夜小姐的『病』發作了!」
無聲一聽是這樣,二話不說就跟著文豐走了,不過在轎子上,他發現自己不是去的皇宮,而是去的東旗街,聰慧如他,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個陷阱!
他剛想動,下一秒,轎子外就傳來文豐冷冷的聲音。
「你若是想活命,最好不要亂動,越國國手大師正在來的路上,我們夜小姐如今,可不是非你不可!」
無聲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絲愁容,心中的不安到了極致之後,卻詭異的冷靜下來了,這就是佛祖降臨的報應麽?他逃了那麼久,終於到了該面對的時候嗎?
而另一邊,趙芸琴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將她包裹,直到,一個人突然從室內的屏風後走了出來。
「皇祖母,你玩的可高興?」
墨臨淵走出來的時候,趙芸琴一絲不掛,她根本沒有想到,從剛剛起,她的所作所為,就一直被人圍觀著!
「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趙芸琴瞪著嶽德,而嶽德已經穿好的了衣服,走到了墨臨淵身後,跟著墨臨淵進來的有不少人,嚇得趙芸琴連忙想喊外面的人進來救駕。
但是她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時,她的臉色變了……
墨臨淵笑著朝她走近,就好像沒有看到眼前風韻猶存的果體,嘖嘖有聲。
「皇祖母可真是風流,若朕是你現在的處境,怕是吃不好睡不著,而你,卻還有心思找男人?」
趙芸琴身上沒有半塊遮羞布,又被兩個男人反扣著,隻覺得備受侮辱!
「墨臨淵!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汙衊哀家麽,哀家跟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如何?」墨臨淵道一揮手,就有人拿了一個小小的香爐過來,墨臨淵接過之後,帶著香爐在趙芸琴身邊踱步。
「等會,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
趙芸琴一聞到那香的味道就覺得不對!她心裏發顫,有種今天會毀在這裏的恐懼感,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而她,等會若是做出什麼沒有理智的事情……那後果……
「你……你不會得逞到的!」趙芸琴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服輸,「等會就算被人發現我和這個人有什麼,他們也能一眼看出來我是中了葯!而你這個不忠不孝,欺師滅祖的東西!我好歹是你皇爺爺的妻子,你這樣就不怕遭天譴麽?」
墨臨淵腳步一頓,寥寥青煙中,他俊美的臉有些陰鷙。
「不是你讓人傳,朕非皇家子孫麽?那朕就算把你怎麼樣,又哪裏能叫欺師滅祖?」
趙芸琴慌了,不停的掙扎!
「你難道不顧皇家顏面了?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麽?!」
墨臨淵神情從容,「托福,朕被人指指點點的還少?而且有一點你誤會了,等會要和你一起顏面盡失的,可不是嶽德,而是……無聲!」
「你!!」趙芸琴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幾乎失聲!
「怎麼?」墨臨淵眼中有流光閃過,「朕的這個安排你不喜歡?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一個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這樣的安排,你覺得能將你之前製造的流言,壓下去麽?」
「你敢!你敢!墨臨淵,你不得好死!」趙芸琴猛地激動起來!拚命的掙扎!那瞪著墨臨淵的表情,就好像他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