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他們奉大人命令,在越國尋找太子已經很久了,如今終於找到,他們神情都有點激動。
墨臨淵知道他們是看到自己留的暗號才找來的,便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退一邊,現在還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而劉太尉見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就知道他們是內功高手,渾身提防了起來,也更加明白眼前的少年不簡單!
這時,墨臨淵笑著走到他身邊。
「還有什麼可考慮的?」
他狹長的鳳眸半含斜挑,嘴角微微揚起,緩緩說道,「放眼整個越國,你,還有比我更好的靠山?放心,當日之辱,我昨晚折磨你,就已經過去了,所以,你要不要聽話呢?」
劉太尉渾身一震,面對眼前的少年,他越來越腿軟!
也是,放眼越國,他還有更好的去處麽?而且他不答應,今天只怕就交代在這裡了!越國還不知道有多少墨國人,他被人家太子盯上了,想逃又能逃到哪去?
……與其畏手畏腳,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他劉志還能有大前程呢!
這麼一想,劉太尉拜倒在地,語氣快速又恭順的說,「只要殿下不棄,小人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墨臨淵聞言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笑了。
*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你去救人了麽?」
中午的時候,見到嚴許,夜沐高興的跳了起來,卻被他捂住嘴抱到了屏風後。
「噤聲,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夜沐歪著腦袋看他,因為她個子太小,還沒人家腿長,所以此時嚴許是抱著她的,就像抱著一團棉花一樣輕軟。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嚴肅說道,「越國丞相夫人,也就是溫如之母,得知溫如被囚,大發雷霆!今日她親自過來了,明面上是為溫如的事而來,實際上,她還想派人暗殺你!我現在就暗中護送你去夜厲那,如何?」
「殺我?」夜沐沒想到溫家人動作這麼快,不過她想到什麼,瞪著眼睛問,「你不會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就沒有去救阿極吧?」
嚴許眉心皺的死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一個奴隸?」
夜沐不高興的看著他。
「奴隸怎麼了?他是我的人啊!好吧……我很感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還想保護我,不過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現在,你幫我去救人好麽?比起我的處境,他現在更加危險!」
嚴許冷哼一聲,「他一個少年,比你還大,還需要你操心?」
夜沐鼓著嘴,用小肉拳錘了一下他肩膀,「要你管,快去啦!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嚴許見她老想著別人,心裡又氣又怒,真想不管她了!可想到他的人證實了皇帝確實病重的消息,他又覺得此人有用,要供著,於是他咽下這口氣,惡狠狠的說。
「好,我這就去,你別後悔!」虧他過來,還想幫她點忙,看來是不用了。
「恩恩!快去快回!」
夜沐眼巴巴的看著他,嚴許再次氣到了!他倒要看看,那個努力阿極有什麼本事,才走了一天,就這般叫人念念不忘!
*
「太子,如今太后毒害陛下,一個人把持朝政,偏偏又因為目光短淺,做了很多錯誤決定,導致朝廷上下嗚呼哀哉,民間也是一片怨言,大家都盼著您回去主持大局啊!」
黑衣人跪在墨臨淵腳邊,他們是墨國雲太傅派來的人,而雲太傅,正是墨臨淵母后的生父。
此時墨臨淵看著手裡的禁軍圖,冷聲道,「如你們所見,我只是一個少年,六歲離宮到現在,並沒有受過系統教育,如何能擔此重任?」
「這……」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殿下何須妄自菲薄?您是真龍血脈,您只要回去,太后就必須讓位,奉您為帝啊!」
墨臨淵笑了,毫無能力的幼帝,不是傀儡是什麼?而他,要的是實打實的權利!
他將禁軍圖收在懷裡,「我不回去,至少,暫時不回。」
「這是為何?!」
「越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留下,若是能扶一人登基,墨越相鄰,到時候,我回去才有更多的籌碼,不至於受製於人。」
墨臨淵的話那兩個人都不是很懂,所以還是很焦急。
墨臨淵皺眉,「放心,不出兩年,我必歸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去通知我在越國剩下的人,隨時聽候差遣。」
「……是……」
兩人跪下行禮,而這時,其中一人突然暴起!
「是誰在外面?!」
嚴許沒想到自己那麼容易就被發現了,連忙想撤,但就在他扭頭準備離開之際,卻見屋子裡走出一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沒事?!」
墨臨淵顯然也認出他來了,一招手,便將那兩人召回。
「你來做什麼?」
嚴許見兩個內功高手都聽墨臨淵的話,神情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你不是奴隸?你是什麼人?!」
墨臨淵還沒說話,就見拐角走過來一人,正是劉太尉!
而原本對少年毫無免疫力的劉太尉,此時戰戰兢兢的跪在墨臨淵腳邊,他沒有多注意嚴許,畢竟自從墨臨淵來,他的宅子裡已經一夜之間多了很多人了。
所以他眼觀鼻,鼻觀心的說,「主人,飯菜已準備好,請主人前往。」
這一幕讓嚴許更加震驚,原本,他以為墨臨淵在這必然受盡折磨,畢竟誰都知道劉太尉是什麼德行,可眼前的一幕怎麼解釋?劉太尉,竟然是這個奴隸的屬下?
墨臨淵看都不看劉太尉一眼,而是鳳眸微抬,朝嚴許笑了。
「如你所見,你來做什麼?」他可還沒有忘記,眼前這人害過夜沐的事情。
嚴許摸不準對方的底細,便越發謹慎起來,只是說道,「虧那小丫頭還惦記著你,逼著我冒險過來救你,誰知,你在這過得挺滋潤?」
墨臨淵眯了眯眼,「夜沐?你怎麼會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