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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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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日成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9:58 来源:搜书1

「你怎麽在這裡?!」

「你不是失踪了嗎?!」

兩個人同時出聲, 皆是一臉驚愕。

一個失踪了將近一個月, 申市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電視臺黃金時段滾動播出,更不用說費羅銘在政府那裡相好出了多大的力, 明面上出動的警察有多少, 暗地裡又出動了多少,得到的結果, 都是費軒開著車,在申市去往臨市的盤山路上面人間失踪。

山下更是這一個月, 讓費師掘地三尺, 別說是人, 連車的殘骸都不見踪影。

桐四雖然看不上費軒,但是真的沒到盼著他去死的程度, 這些天盤上路底下也沒少派人去,可是任誰都找不到費軒的一點蛛絲馬迹。

這會這個失踪了一個多月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桐四不可能不震驚。

「你……」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麽?」費軒還不知道桐四搞了費藍藍的事情,只是單純的遇見他不爽,不想他一開口,桐四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下顎低著, 眼睛朝上看, 這是個標準的做錯事情, 怕被收拾的姿態。

費軒眼睛微眯,他在費師的身上,經常看到這種姿態,但是桐四每次見他恨不得都用鼻孔衝著他,個頭不太够,伸著脖子,踮著脚尖也要昂頭,十足的鬥鶏樣子,怎麽會露出這種姿態來?

費軒正要上前一步,仔細看看他到底搞什麽鬼,但是這時候電梯正好到了,桐四脚底抹油,呲溜一下鑽出電梯,邁步趕緊朝著他預定的包房走。

他現在確實是有點怕費軒,見識過費軒的瘋勁兒,又搞了他的預備役「媳婦」雖然圈裡都知道,費軒看不上費藍藍,可是費藍藍確實是按照費軒媳婦養大的,算是他的人。

桐四快步走到包房的門口,他正好是訂在安笙和費藍藍的隔壁,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又找人安了竊聽……

桐四今天跟著費藍藍,聽了她打電話,說是跟人約了開房,五臟六腑都擰勁兒了似的,特別的不舒服,桐四不傻,他大概知道這種不舒服是怎麽回事兒,可是他一面對費藍藍,就屁也放不出來了。

怎麽說啊,說他睡了費藍藍幾回,對她上癮了?

這大概是對一個小姑娘最深的侮辱,說他接觸了這幾次,就愛上人家了?誰他媽的信呢,孵鶏仔都沒這麽快,顯得太淺薄了。

他瞻前顧後,又是難得的牽腸挂肚,不知道怎麽進退,只好邊跟著費藍藍,邊冥思苦想要怎麽辦。

費藍藍確實是桐四喜歡的類型,確切說費藍藍是大多數男人喜歡的類型,他只怕說的太潦草了,像假的,輕薄了美人,又怕看不住,再被誰給撿了大便宜,他連被費軒整都準備挨了,他……想要這個女人。

所以聽了費藍藍和別人開房,急吼吼的趕來了,却又不知道用什麽身份去「抓.奸」隻敢在隔壁弄了屋子,準備實在不行,就只好出絕招,放把火,說什麽也不能讓費藍藍和別人成了。

桐四這邊進屋了,費軒却沒有訂房間,他理不直氣也壯,反正在安笙這裡他已經是沒有臉了,形象也已經毀的乾乾淨淨,他還怕什麽呢。

所以費軒沒像桐四那麽慫,而是直接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安笙和費藍藍洗完了出來,正躺在床邊上聊天,桌子上放的是事先擺好的酒和下酒的小吃,兩個小姑娘像是總有說不完的話,正聊到興頭上,門鈴急促的響起來。

「叮咚叮咚叮咚——」

裡面耽擱的越久,費軒的臉色就越黑,他聽說了安笙和他吵完了開車來申市大酒店,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肯定是又找那隻野鶏!

費軒被關了這麽多天,就算能聯繫費師,也是戰戰兢兢遮遮掩掩的,好多事情,都不像從前那樣能够及時獲知,費師光顧著找費軒,找到後又顧著和費軒「暗通款曲」根本也沒時間替他哥哥收拾「野鶏」只知道報告安笙的行踪,根本沒看是跟誰進的酒店。

門鈴越響越急促,安笙正好在距離門進一些的地方,這就披上浴袍,起身去開門,兩人點了東西,都以爲是客房服務,距離這一次時間不長的上一波,來的是個小哥哥,兩人以爲是個女服務員,費藍藍開門差點露點。

安笙邊走還邊不忘了提醒費藍藍,「你不用穿了,蓋上點就行。」

費藍藍還是有些保守的,直接一掀被子,把腦袋都蓋上了,其實她一輩子做出勾引桐四這種事,也是走投無路的極限了。

事實證明,她選擇是對的,她那個爸爸果然根本不敢動桐四,加上桐四一直跟著費藍藍,幷不像睡一次就膩歪的樣子,讓她爸爸想做點什麽,也不太敢,隻敢窩裡橫,對著她和她母親一通秋風掃落葉,把兩人掃出了費家。

這正是費藍藍想要的,她現在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咆哮著自由的愉悅,又有了安笙這個朋友,兩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費藍藍甚至不著邊際的想,要不是她哥哥瘋了似的喜歡安笙,她真的和安笙凑合過也挺好的……

「你還把腦袋都捂上,不嫌熱,」安笙嘟囔著趿拉著鞋去門邊,毫無防備的打開門,看到費軒楞了一下,接著連個停頓都沒再頓,直接關門。

費軒的手指頭都扒到門上,安笙眼睛不眨的甩門,要不是費軒反應的快,把脚塞門縫裡,他手指頭指定和他告別了。

費軒臉色又黑了兩個度,把門擠住,不讓安笙關,兩人近距離的對峙,一個臉上陰雲密閉,一個臉上山雨欲來,往日濃情蜜意,這一刻蕩然無存。

「屋子裡是誰?」費軒先開口,嗓子啞的特別難聽,明顯在壓抑著憤怒的情緒。

安笙胸襟系的鬆鬆垮垮的,脖子上有一塊,長了個不甚明顯的小豆豆,剛才洗澡癢癢,撓了幾下,現在紅的十分曖昧,說像什麽,就像什麽。

費軒的臉順著她的臉落到脖子上,被那一小塊紅痕燙傷了眼睛,他額角和脖頸的青筋都鼓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安笙,氣的神色都扭曲了,恨不能把安笙脖子上的那塊小紅痕用刀剜下來,却極力的忍著,又問一遍,「說話!屋子裡的是誰?!」

安笙順著他視綫垂頭看了一下,輕笑了一聲,「你管得著嗎?」

安笙說完,再欲關門,費軒却一把揪住了她的浴袍,用和當初在機場一樣的表情,對著安笙說,「你可以……」

費軒眼泪生生瞪下來,伸出手胡亂的抹了一把,繼續道,「你可以試試,無論今天屋子裡的是誰,你關上這個門,我保證,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安笙表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會,抓著門朝後開了一點,然後蓄力狠狠的朝回一拉。

費軒瞪著安笙一動沒動,被夾了脚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只有眼泪如雨一樣,劈裡啪啦的砸下來,按住門猛的推開,「你就……」

費軒的聲音不成調子,聲音斷斷續續,喊出聲之後,整個都撕裂了,「你爲了個野鶏,你——」

後半句,聲音又啞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就這麽對我……」

安笙眼圈也有點紅,但是寸步不讓,費軒終於受不了她這種眼神,抬手又抹掉眼睛上不斷下落的眼泪。

他抓著安笙的衣領,把她推離門邊,幾乎是溫柔的按在墻上,聲音却陰冷的像寒冬裡爬上赤.裸後背的毒蛇。

「你爲了他這麽對我……」費軒緊貼著安笙,那本來該是十分親密的姿勢,這一刻却像是隔了萬千屏障。

「不要我沒關係,」費軒說,「我像狗一樣祈求你,你不動容也沒關係,你恨我,」費軒聲音低啞的像是經年失修的老舊門軸。

「不愛我……也沒關係。」

他說,「但是你看著,安笙,你就看著,我到底能爲你做到什麽地步!」

費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現在就送他下地獄!你盡可以和誰,誰都可以,我保證就算我被崩了,埋進土裡,也絕對會一個一個的,把敢碰你的人都拉下去——」

費軒說完鬆開安笙,徑直朝著屋子裡走。

安笙一見他是真的瘋了,趕緊拉住他的胳膊,但是費軒盛怒,力氣大的簡直像個變异大猩猩,安笙被扯的在地上直出溜。

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是藍藍!」

費軒腦漿都被怒火烤幹了,根本不信,兩個小姑娘開房?聊天嗎?!

費藍藍衣服都沒穿,費軒進來了她本來不敢插嘴,連動一下都不敢,費軒可以和安笙怎麽樣,却最忌諱在別人面前丟臉。

可是聽著費軒最後說的話,和他快速逼近的脚步,費藍藍危機感爆發,意識到大事不妙,立馬隔著被子喊,「哥哥哥!是我是我!」

但是來不及了,費軒裹挾著無盡怒火的一脚已經踹出去了——

千鈞一髮,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桐四,健步如飛的幾步跨到床邊,然後隔著兩米多的大床,神乎其神的一蓄力,「飛」了起來,直接順著床的這頭,「飛」到了床的那頭,整個人不偏不倚的籠罩在費藍藍的身上,落床上的時候,竟然還沒壓到被子底下的人。

但是很不幸,很快三個人,包括悶在被子裡緊急情况下只來得及露出上半張臉的費藍藍,都看到費軒一脚結結實實的蹬了上去。

接著桐四嚎出了猪叫聲,兩眼一翻,光榮的……昏過去了。

場面霎時寂靜無聲,費藍藍顧不上身上癱軟下來失去意識的桐四,看了一眼費軒的神色和滿是血絲的眼睛,連忙把整張臉都露出來。

「是我是我是我……哥……」真是我。

費軒僵硬的放下脚,看了看床上的桐四和費藍藍,又轉頭看了看安笙,表情出現了片刻的茫然,接著像是承受不住什麽巨大的重擊,整個人連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安笙正在他的身後,費軒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面,是安笙從來沒見過的絕望。

費軒的眼睛裡,還會出現絕望的情緒嗎?他總是鑽一切空子算計,對別人下手狠,對自己下手更狠,他被關在小屋子裡燒的神志不清的時候,安笙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神色。

安笙躲開的脚步略微遲疑,接著費軒悄無聲息的軟倒下來。

安笙伸手接住他,承受不住一個大男人的體重,也踉蹌兩步,跌坐在地上。

費藍藍看過來,安笙也朝她看過去,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苦笑。

這時候,點的餐到了,端著大閘蟹的服務員一臉微笑凝固在臉上,看清了局勢,連忙放下盤子,嗷嗷叫著火速去找人。

「小張!別下樓別下樓!快過來幫忙,通知經理,小老闆又搞事了,這次屋子裡躺了兩個!」

費藍藍和安笙也弄不動兩個昏倒的大男人,抓緊時間穿了衣服,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兩個昏迷的都被送進了醫院。

安笙和費藍藍還有酒店的經理,一起忙活著辦手續,交各項檢查費,因爲是夜裡能做的檢查幷不全,但是初步的結果出來,費軒竟然比桐四還要嚴重……

桐四只是因爲才被他爹剛揍完不久,身上多處傷,費軒那一脚扯動的地方太多了,生生疼的昏過去了。

而費軒就有點麻煩,身體各項指標都不太好,幾乎沒有不低的東西,是因爲沒吃東西,血糖本來就低的厲害,加上情緒起伏太大,這才昏了,最操蛋的是,檢查出來費軒的心臟不太好,明天早上等醫生都上班了,還要做更系統的檢查。

天都要亮了,費軒和桐四弄到了一個病房,安笙和費藍藍坐在椅子上,背靠著背,各自看著病床上的人。

「我平時也沒少他吃喝啊,營養健康的搭配著……」安笙嘆息,「他心臟病絕對是自己算計的太多,心事過重,心臟負荷不住了。」

費藍藍靠著安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隔了一會,也輕輕嘆息,「這個人我要拿他怎麽辦呢……」

沒多久,費師來了,桐四的家人也來了,安笙和費藍藍找了空著的病房休息,清早上起來,那兩個孽障都醒了,桐四能爬起來,走路有點拉胯,費軒更雷人,西子捧心嘴唇發白。

安笙和費藍藍進去,四個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各自拉上簾子,一對一的對坐。

安笙和費軒這邊相對沉默,桐四那邊先開口。

「我……沒砸到你吧。」桐四低頭,耳根通紅,費藍藍知道他說的是昨天晚上。

「沒有。」費藍藍回答。

桐四說完之後,沉默的低下頭,半身不遂的側歪著,只知道面紅耳赤。

費藍藍只好先開口,「謝謝你,但是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因爲睡了一次,就……」

「什麽睡了?」費軒突然接話,「和誰睡了?我他媽就是說他昨天怎麽還空中飛人!你們……」

費軒騰地站起來,「桐四,你真敢,我——」

「哥……」費藍藍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是我……我找的他。」

費軒一口氣梗在胸口,不上不下,他當然知道費藍藍的意思,費藍藍看上去柔軟,其實骨子裡剛硬的不像個女孩子,費軒不是沒出手幫過,可是到底關上門那是一家,費軒叫費藍藍的爸爸叔,到底也是外人,做的過火,遭罪的只會是費藍藍娘倆,沒想到傻姑娘不反抗則以,一反抗就要徹底做絕。

只是他媽的就這麽便宜了桐四?!

安笙坐在旁邊,垂頭根本沒看費軒,費軒氣息急促,又伸手捧住了前胸,面露痛苦,嘴唇泛青。

費藍藍繼續說,「要是你只因爲那晚上,沒必要,都是成年人,我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不需要你來負責。」

費藍藍說著起身拉開簾子,桐四焦急道。「不是!」

費藍藍頓了一下,回頭看桐四,桐四却動了好幾下,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費軒冷笑,氣息更急了,「他負責?」費軒嗤笑,「他他媽什麽時候不吃他爸爸的奶了,再談這個吧!」

桐四在喜歡的人面前,到底是要面子的,聽費軒說這個,立馬也火了,「你好,你他媽的多好啊!就會衝動殺人!就會玩你那套唯我獨尊的心眼兒,心臟玩他媽壞了吧,你活該!就是做損太多——」

「安笙你聽我的,別跟他,他除了那身皮還能看,有別的用嗎?」桐四說,「現在皮也沒用了,心臟病大發了,不能激烈運動,就是個軟花瓶!」

費軒氣的抓住旁邊桌子上的暖水壺,一把拉開簾子,直接朝著桐四的腦袋上丟。

桐四正好半身不遂,一趴下就躲過了,暖壺裡面沒有開水,在不遠處「嘭!」的一聲爆炸,倆人同時瘋了,不顧形象的撕打在一起,拳拳照著對方的臉上去。

費藍藍要上前去拉,被安笙一把扯住,她拉著費藍藍按了床頭的護士鈴,然後根本不管已經幹到床底下去的兩個人,徑直出了門。

費藍藍有點猶豫,小跑著跟在安笙的身後,「不管了嗎……能行嗎?」

安笙呵了一聲,「還有力氣打架,說明死不了的。」再說費軒是男主,這醫院能說上話的人不可能沒有,誰知道檢查結果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費藍藍一想也是,跟著安笙進了電梯,直接下樓去停車場取車,反正費家和桐家都已經來人了她們留下也沒什麽用。

「咱們一起回去,家裡正好離得近,」安笙說,「你餓嗎?先找地方吃個早飯?」

費藍藍搖頭,「我吃不下,回家吧,我想睡覺。」

「嗯,回家。」安笙答應道。

這邊兩人準備回家,而那邊屋子裡兩個一副恨不得整死彼此的架勢,却轉眼就像兩條隔著籠子的孬狗,一但屬彼此的「籠子」撤走,迅速不掐了,從地上爬起來。

費軒指著桐四眼神充滿警告,桐四直接竪起中指,媽的撕破臉就撕破!

費軒沒工夫和他扯犢子,回身就朝門口跑,去攆安笙。

地下停車場裡面,費藍藍和安笙坐進車裡,安笙象徵的啓動車,然後憑藉意念,擦著兩個車的邊,把車倒了出去,還在轉彎來了個小飄。

「你開車技術真好!」費藍藍由衷誇贊。

安笙笑了下,手跟著方向盤轉,正準備「一脚油門」駛出去,突然費軒跑過來,拉開了後車門,坐了進來。

安笙瞬間把車停住,透過後視鏡盯著費軒,費軒却不跟她對視,只是蒼白著嘴唇,穿著一身病號服,彎著脊背,幾乎是蜷縮在後座上。

費藍藍朝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安笙,主動開口道,「我要不……」

「你下去。」安笙盯著後視鏡裡面的費軒說。

費軒沒動,快把自己縮成一團了,三個人詭异的沉默了一會,費軒終於抬起頭來和安笙對視。

「帶我走。」費軒說,「我想跟你……」

「滾!」安笙轉頭瞪著費軒,「憑什麽?憑你神經病,還是憑你心臟病?!」

費軒嘴唇緊抿著,好半晌求救一樣看了費藍藍一眼,費藍藍立馬解開了安全帶,不顧安笙的拉扯,下車了。

「我去打個車,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就一路小跑,轉過彎迅速沒影了。

安笙的車還是沒動,只是死死盯著費軒,費軒像一隻被搜狗隊堵在了死胡同,無處可躲的流浪狗,嘴唇哆嗦了一會,對上安笙的視綫。

「你要是不讓我……」費軒眼泪簡直像是水龍頭,一擰就嘩啦啦的停不下。

他用病號服的袖子抹了一把,眼睛通紅的說,「你不帶我走,就把我碾死算了。」

安笙嗤笑一聲,還是不動,就那麽盯著費軒,大有費軒不下去,她就不走的趨勢。

好半晌,費軒似乎真的敗下陣來,打開車門下了車。

安笙鎖上了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費軒,轉了個彎眼看著要拐上道,費軒却突然超著近路,從轉彎直接衝上了橫道,正正好好就在安笙車頭的位置——

安笙眼睛猛的睜大,瞬間集中的所有的念力,硬生生將車停住,費軒還是被撞了一下,摔在地上,安笙鬆開方向盤,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一條被扔到岸上暴曬的魚。

車子反重力停在斜坡上,安笙打開車門下車,費軒正摔在車頭底下,爬著掙扎了幾下,咬著嘴唇,從車底爬出來。

這會功夫,停車場根本沒有人,安笙急促的喘息,却幷沒有去扶費軒一下,只是看著他,半晌才咬著牙說,「你想死,死遠一點……」

費軒爬到安笙的脚邊,抓著安笙的裙角,哭的不成人形,安笙眼泪也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的砸在水泥地上。

不能可憐他,安笙告訴自己,她真的相信了費軒太多次了,她……

費軒半跪在地上,腰上被剛才車頭懟了一下,有點撑不住,起來一下,又摔了下去,他咬著牙忍著,額頭轉眼的功夫冷汗津津。

他拉起病號服的下擺,送到嘴邊直接扯開一個口子,然後刺啦扯成布條,接著在安笙模糊的視綫裡,把自己的手腕都捆上了,把軟布條當成了手銬,系成了死扣,艱難的朝安笙挪了兩步,抓住繩結的另一頭,顫巍巍的遞到安笙的手邊。

安笙閉上眼,費軒碰了碰她的手指。

「你要麽就把我碾死,」費軒哽咽著,把布條硬朝安笙的手裡塞,「要麽就帶我走,我發誓再也不騙你,什麽都聽你的,只要……只要你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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