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趕路,不過今日卻必須要露宿郊外,他們趕到了夜幕降臨,也沒有看到下一個城鎮的影子。
左垣之一扯籠頭,讓馬兒停了下來,他看了下遠方,回頭揚聲道,“不趕路了,前面是山路,地形不好走,今天先在這裡休息吧。”
鳳禾和恭覓陵紛紛停了下來。
“唰”的一聲,馬車的車簾被拉開,露出一張俊臉,只不過俊臉此時露出的表情,為這張臉大大打了折扣。
席灯呲牙咧嘴,又憤憤不平地說,“我真是……”
話沒說完,嘴唇就被從後方伸出來的一隻手捂住了。
“好阿席,垣之不是說了原因了嗎?”
趙于歸把臉探了出來,偏頭微笑著對席灯說。
兩張臉並列挨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和諧。
鳳禾抬眼望了他們兩個一眼,就跳下了車轅,原來只當席灯跟他們一樣,自從撞見那天的一幕之後,如今看到他們兩個挨在一起,思緒就忍不住飄走,想的全是趙于歸把人壓在身下這番那番。
而讓他最難以啟齒的是,有晚他做夢,本來是夢到了趙于歸,到不知道為什麼,趙于歸的臉逐漸變成了席灯的臉,他就直接被嚇醒了。
都是那本書的錯!
鳳禾上次從趙于歸那裡撿到一本書,便在無人注意之時把那本書看完了,然後便連續做了幾夜春/夢。
前幾日倒也只是他抱著趙于歸,兩人說著不為人知的情話,可前晚竟……還好昨晚一夜無夢。
席灯瞪了趙于歸一眼,也不扯下趙于歸的手,而是伸出舌頭舔了舔趙于歸的手心。
這大庭廣眾的登徒子行為驚得趙于歸連忙放下手,而席灯還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舌頭也被眾人捕捉到眼底。
趙于歸臉色緋紅,低低喊了聲,“阿席。”再無言語。
而席灯緩慢收回自己的舌頭,臉上還掛著一個十分欠扁的笑容。
在場的其他三人並不是傻子,這光明正大的調戲行為自然知道了一清二楚。
這舉動要是擱之前,三人絕對不會是這態度,然而現在,連跟席灯最不對付的鳳禾居然也只是偏開了頭,熟視無睹的樣子。
如果忽略他燒紅的耳根。
鳳禾:啊!這個賤人怎麼……怎麼這樣勾引人……
恭覓陵望向不遠處,“趁未夜深,我們分頭去撿木柴和捉兩隻野兔,捉點魚回來好了。”
左垣之點頭。
趙于歸眨了下眼睛,“那我和……”
話未說完,旁邊的鳳禾便直接捉住了趙于歸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捉魚好了。”
趙于歸微微睜大了眼,可是他還未來得及拒絕,左垣之已經拍案,“我和恭覓陵去捉野兔,席灯不會武功,就在樹林附近撿些樹枝好了。”
席灯眼裡透著不爽,怒視鳳禾和趙于歸牽在一起的手。
鳳禾毫不畏懼,迎上席灯的目光。
席灯氣得直接從車上跳下來,回頭瞪趙于歸,“你不是去捉魚,還呆在這做什麼?還有,你還牽著他手做什麼?”
趙于歸連忙掙開鳳禾捉住他的手,去跟席灯解釋,可是席灯只看著他說了三個字,便讓人乖乖去捉魚了。
席灯面無表情地說,“我餓了。”
在一旁看著二人的鳳禾眼裡露出果然的情緒,剛才他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試探他們兩個態度,現在看來,席灯像足了吃自己夫君醋的小娘子,而趙于歸對席灯也是百般呵護,小心寵愛。
明明只是個誤會,但這誤會越來越深,並有幾分誤會成真的跡象了。
等四個人分頭走了之後,席灯從自己的錢袋裡取了一枚夜明珠出來為自己照明。
他不是習武之人,並沒有那群人夜視的本領。
席灯左手拿著夜明珠,往旁邊的樹林裡走出,邊還在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也許要下點猛料,英雄救美,讓趙于歸對自己死心塌地?不對,心願是讓其餘幾個傢伙知難而退,那美救英雄?
席灯一邊時不時彎腰撿樹枝,一邊在腦海裡胡思亂想,竟不知不覺往深處走去。
等他反應過來,回頭都看不到馬車了。
“糟糕。”席灯忍不住說出聲。
而這時,席灯感覺到自己的耳邊突然刮過一陣風,自己的手腕一痛,夜明珠直接掉了下去。
席灯睜大眼,還沒彎腰去撿,就眼睛一黑,被人掐住脖子。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挾持著往後退,直至抵住了一棵樹。
那人鬆開捂住席灯眼睛的手,而是一隻手就把席灯兩個手給扭到身後,掐在席灯脖子處的手並沒有鬆。
席灯之前撿的樹枝早就掉了,而夜明珠在遠處散發著微光,根本不足以讓他看清眼前這個挾持他的人。
席灯奮力地掙扎,準備用腿去踢,那人只是掐在脖子上的手微微加了力氣,席灯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好道,“我不掙扎了,你不要掐那麼緊。”
那人並沒有減輕力量。
席灯皺眉,難耐地微微揚起了頭。
“你是誰?為什麼要挾持我?”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上前一步,一條腿直接插/入席灯的兩腿之前,然後身體就壓住席灯。
席灯清晰地感受到後面樹皮的粗糙。
“我都……說了不掙扎,你沒必要……”席灯沒說完,就突然瞪圓了眼。
因為這個挾持他的人竟然直接吻住了他,動作十分強勢,剛吻住就迫不及待伸舌頭想攻城掠地。
席灯楞住了,幾乎讓對方沒有難度地成功了。
反應過來的他剛準備狠狠咬下去,結果那個人掐他脖子的力氣又加大了點,席灯立刻苦逼地放棄了。
一時之間只聽見席灯唔唔唔的聲音,到後來,只聽見讓人臉紅心跳的水聲,在這個靜謐的樹林裡似乎被放大了無數。
那個人掐住席灯脖子處的手已經鬆開,而是探入了席灯的衣服裡面。
席灯嗅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清香,感受到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腰間游離,被親得呼吸不暢的他忍不住想用腿踢對方,可是被對方身體壓得死死的,他只能踩住了對方的腳。
這一舉動果然讓對方沒有再親下去,而是低頭看著踩著他腳的另外一隻腳。
席灯喘了口氣,平復了下呼吸,然後直接呸了一聲,這個聲音在靜謐的樹林裡特別響亮。席灯把腳收了回來,說,“艸,你到底是誰?王八蛋,你當小爺是妓子,想親就親?”
那個人看了他一陣,並沒有說話,而是又親了上去。
席灯眼睛冒火,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卻被人掐住下巴。
這次這個人並不滿足只親嘴唇了,他竟然吻上席灯的眼角處,還特別曖昧地伸出舌頭舔。
席灯知道這個人是在舔他眼角處的淚痣。
是認識的人,再不濟也絕對是見過他的人。
席灯只要想掙扎,那個人就狠狠地擰住他背後的手,導致他只能停止掙扎,由著對方肆意妄為。
那人親完淚痣,又是準確地含住了席灯的耳朵。
席灯立刻渾身顫抖了一下。
那人的動作一頓,然後開始輕輕地咬住,似乎又怕弄出痕跡,不敢咬住了。
席灯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成了什麼美味的東西,被對方細細地品嘗。那個地方是他的敏感帶,因為對方的舉動,他覺得全身酥酥軟軟。
最後席灯竟被弄得只能癱軟在對方懷裡,漸漸的,對方禁/錮他的手也鬆開了,肆意地在席灯身上游離。
“不……行……”席灯抓著對方的衣服,然後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精光,抬起膝蓋就是往上一撞。
果不其然聽到了對方的悶哼聲。
然後席灯迅速一把推開那人,眼神很冷,“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那人站了一會,然後直接消失了。
席灯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走到有發光的地方,把夜明珠撿了起來。
“媽的,到底是誰?真是有病。”席灯狠狠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又狠狠地把那個人親過的其他地方擦了。
他拿著夜明珠把散落在地上的樹枝撿起來,慢慢地往回走。
等他到了一會,幾個人才回來,幾乎是同時到了。
席灯的眼神在四個人身上轉了一圈,並未看出什麼貓膩。
是這其中一人?還是不是?
自然不會是趙于歸,在樹林裡壓迫他的人明顯比他還要高,而剩下的三人都比他高。
趙于歸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沖到席灯身邊,拿起手裡的魚給席灯看,“阿席,看我厲害吧,這魚很肥的。”
席灯看了那魚一眼,立刻嫌棄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趙于歸的額頭上,然後用力推開。
“真臭,拿走。”
趙于歸有點委屈地看著席灯,鳳禾養成的習慣也沒那麼容易改,忍不住說,“席賤人,你哪那麼矯情,那麼難伺候?”
趙于歸立刻喊了鳳禾一聲。
席灯看了鳳禾一眼,又看了趙于歸一眼,偏過頭沒有說話了。
鳳禾本來以為席灯會跟他嗆回來,哪知道一拳打在棉花上,弄得他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左垣之忍不住說,“好了,我們先把東西弄好吧。”
席灯突然轉過頭說,“你們剛才都是在一起嗎?”
他的眼神再次從四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話說是秀過頭被報復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崩人設不負責小劇場:
大懶:讓你秀,現在出事了吧。
席灯:到底是誰?!求破案!是誰吃完豆腐不付錢!
話說美國果然自由啊。
福爾摩斯們,快來破案,破案成功者,你們支持的人會有跟席灯單獨約會的福利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