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丘達拿到雜誌的最新刊時候,一張俊臉黑成碳。
五個小鮮肉在丘達面前站了一排,兩兩交頭接耳,唯一沒人理的自然是席灯。
席灯耳朵裡戴著耳機,看神色就知道不知道神遊去了哪裡。
丘達把雜誌往站在首位的唐碧南胸口處一拍,就掏出手機,轉身開始打電話,他要去找那個雜誌公司去算賬,這趁他不在就違反合同,難怪之前一直不肯送樣刊過來。
唐碧南奇怪地看了丘達難看的臉色一眼,低頭去看雜誌,雜誌封面很正常,是他們五個人的合照。他翻開第一眼,就驚訝地張開了嘴,雙眼發楞。
戴謙站在他旁邊,看到唐碧南這樣子,也探了頭過來。
戴謙只看了一眼,腦海裡迅速出現無數感歎號!
然後兩個人都情不自禁扭頭去看站在最後面的席灯。
謝柏自然也注意到了,“你們在看什麼?”就準備拿唐碧南手裡的雜誌,沒想到唐碧南和戴謙同時阻止了。
謝柏楞了下,乾脆直接走過去看。
“我去,這是什麼?”
謝柏情不自禁說了出來。
席灯終於被這邊的聲音所驚動,轉過頭,就對上了三雙眼睛。
衛朗嫌棄地看著那三個人,“神經病了?”
唐碧南把手裡的雜誌一合,輕咳了兩聲,“沒什麼。”
那邊丘達還在打電話。
“這件事情你們公司必須給我個交代,當初合同上寫得不能再清楚了......加錢?加錢有什麼用……雜誌一上市就賣完關我什麼事,你們不能再版了……什麼,鍾祁鍾老師拍的?”
丘達突然沉默了下,“那我們商討下賠償事項吧……”
掛完電話,丘達就接到自己公司老總的電話。
“丘達,雜誌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覺得效果很不錯嘛,也能讓組合更紅不是嗎?你讓他們賠錢就算了。”
鍾祁願意為席灯拍照片,是席灯的大福氣,圈內無數大腕想請鍾祁為自己拍寫真都被拒絕了。
丘達只覺得頭疼,直覺告訴那組照片絕對會為他引來更多的麻煩。
丘達整理了下心情,轉過身,拍了拍手,“來,集合下,聽我說話。”等幾個人視線都集中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再開始說下一句,“明天是你們的第一場演唱會,今晚好好睡,明天必須以最好的精神狀態迎戰。我們現在來講下房間分配,房間不夠,你們五個人有四個人要兩兩一間,有自願的嗎?”
丘達的話剛落,唐碧南就搶先一步說,“我要跟小席一間房。”
席灯看了唐碧南一眼,就移開了頭。
丘達很驚訝,他以為會跟平時一樣,席灯一個人單獨一間,但是現在隊員願意跟席灯接近,他還是歡迎的,“好,小南跟小席一間,剩下的人呢?”
分好房間之後,丘達便把房卡給了他們,“待會助理會把你們的行李送上去,你們先上去休息吧。”
等席灯沐浴完躺在床上的時候,早就洗完澡的唐碧南立刻從另外一張床爬起來,手裡還拿著之前的雜誌。
他表情奇怪眼裡帶著八卦地湊了過來,“小席,你看這個。”
唐碧南把雜誌翻到第一面給席灯看。
席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雜誌上是一個黑髮青年,身著深藍色襯衣,但是卻解開了大半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他一條長腿踩在地上,一條腿微屈膝在沙發,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的眉眼處,那雙如祖母綠寶石的眼睛看向鏡頭,眼裡帶著疏離和冷漠,但是——
青年身前卻跪著一個金髮藍眼的女人,那個女人露出半張精緻面孔,卷髮被梳攏到耳後,她低下頭,伸出紅舌添在青年的腹部處。
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青年的耳根處緋紅一片。
之前所認知的疏離和冷漠以及高高在上的感覺,一下子就變了。
這張照片讓人看了,只想把那個躺在沙發上的青年拉入**的深淵。
跟唐碧南的注意點不同,席灯只瞥了一眼,就把視線移向右下角,一行很小的字。
“攝影:鍾祁”
他伸出手指放到那個名字處,摩擦了幾下。
唐碧南見人完全沒反應,忍不住伸出手在對方眼睛前晃了晃。
“喂,你說話啊。”
席灯看他一眼,“說什麼?”
唐碧南咳咳了幾聲,“那個,小席,你怎麼會拍這種照片?”
席灯又看向那個名字,“他們叫我拍的。”
唐碧南楞了下,他也知道合同裡寫了什麼的,“他們叫你拍,你就拍?你這麼聽話?如果我說我要親你,你也願意?”
唐碧南說完就對上對方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神,立刻移開頭,下了席灯的床,伸了個懶腰,“好睏啊,我想睡覺了。”
席灯沒有說話,而是把那個雜誌合上,放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鍾祁,席灯默默地念了一遍主角攻的表情,自己要加快腳步了才對。
他們五個人站在舞台上。
全場都在喊他們的名字,到後面,不知道怎麼的,全場開始喊一個名字。
“席灯!席灯!席灯!”
席灯看向舞台下,全場都在喊他的名字,到處都是少女們的尖叫聲,剩下的四個人心情立刻就不好了,但是卻不能表現什麼。
唐碧南走到席灯旁邊,就一隻手摟住席灯的肩膀。
情意綿綿地對席灯唱了一句歌詞。
立刻引得全場尖叫。
席灯卻伸出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而他發現全場的人居然都聽他的話安靜了下來,唇角竟然有了微微上揚的趨勢,他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嗯,挺乖的。”
“啊——”
立刻掀起另外一波尖叫聲。
唐碧南笑,“哇塞,我們的小席居然說了這樣挑逗少女的話,該打。”便伸出手給對方的胸口處捶了一下。
丘達並不反對這群人賣腐,更不介意唐碧南利用席灯,他們做這一行自然是要從利益出發。
開完演唱會,他們一行人就去開了慶功宴,慶祝演唱會的完美落幕。
連席灯都被灌了很多酒。
唐碧南一直纏著席灯,幾乎整個人吊在席灯身上,醉醺醺地說,“再喝,小席,我們再喝。”
席灯努力眨了下眼,像是受不了般,把唐碧南從自己身上扯下去,唐碧南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在喝酒,並且都有喝高的趨勢。
席灯腳步虛浮,往包廂外面走,他要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上完廁所,洗了手和臉之後,他出了一口長氣,乾脆把頭靠在了鏡子上。
長長的眼睫毛往下撲朔開來,遮住眼底的倦意和醉意。
突然,洗手間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來人一眼就看到奇奇怪怪拿頭貼在鏡子上的席灯。
鍾祁楞了下,情不自禁去看洗手間的門,似乎沒有走錯,沒有走到別人家裡。
鍾祁看了對方的臉色,就知道是喝高了。他並沒閒情雅致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他最討厭交際,但是這次是他老師硬拉他來參加一個酒席,他也不好拒絕。
鍾祁走到尿池旁邊,就解開皮帶,拉開拉鏈,就開始放水。
剛放水完,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腳步聲。
那個腳步聲一聲輕,一聲重的,鍾祁敏銳地聽清了,是那個醉鬼,而且那個醉鬼還在往他這邊走。
鍾祁當下就沖了廁所,開始拉拉鏈,皮帶還沒扣好,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你是誰?”
鍾祁閉了閉眼,第一次碰見這樣投懷送抱的,但是又不能拿自己沒洗過的手去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扯開,於是只能堪堪轉了個身。
醉鬼半抱著他,隨著他的動作抱住了他的側腰。
鍾祁一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臉,發現還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個拒絕了自己要求的小明星。
鍾祁先是拖著人走到洗手池旁邊,剛洗好手,準備把人扯開。
就聽見那個小明星睜著那雙漂亮的綠寶石眼睛看著自己,嘴唇一張一合,“鍾祁。”
醉鬼用得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鍾祁當下就把人給扯開,眼裡透露出鄙夷,自從自己成名一來,自薦枕席的明星真不算少,眼前這個只是算裡面長得比較好的而已。
不輕易被勾搭的鍾祁繞過醉鬼準備走,卻又被醉鬼給抱住。
“鍾祁。”席灯又喊了一遍對方的名字。
鍾祁皺了眉,去扯席灯的手,一時半會居然沒扯下來。
席灯死死地抱著人不放,甚至還莞爾一笑,眼底波光艷艷,一張臉一下子鮮活生動起來,如果席灯這樣子被熟悉他的丘達看見,說不定丘達會承受不來地抱住柱子去自殺。
“鍾祁。”
鍾祁一巴掌糊到對方臉上,絲毫不憐香惜玉,“喊什麼喊,閉嘴。”
席灯悶哼一聲,鬆開了抱住鍾祁的手,鼻尖動了動,突然說了一句話,“你皮帶還沒系。”
然後就腳步虛浮地走了。
鍾祁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唇角微微僵硬了起來。
席灯出了洗手間,就伸出手揉了揉臉,第一次投懷送抱over。
他低頭笑了下,然後就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