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魚得知了席灯回府的消息,便直接去了席灯的院子,走到他的屋子門口,卻聽到不正常的聲音。
他腳步不禁一頓,就伸手推開了門,內間傳來的聲音越發清楚。
孟秋魚立刻冷笑了一聲,腳步生風地往內間走去,剛進去,就看到一個衣裳不整的丫鬟從床上滾了下來。孟秋魚此時臉色已經一片冰冷,那丫鬟被席灯踹下來,又羞又惱,卻一抬頭又看到了孟秋魚,立刻跪在地上,連忙求饒,“孟先生,奴婢不是故意的。”
孟秋魚眼神冷若寒冰,“滾。”
那丫鬟連忙隨意撿了衣服就往外跑,而孟秋魚則是緩步走到了床邊。
席灯此時臉已經是紅透,衣服被扯開了大半,雙腿還不停在床上蹭。他眼神迷離,根本看不清站在他床邊的人是誰,只是用最後一絲理智說:“滾……出去!”話剛說完,他自己便低低喘了下,也許是染了**,聲音比平日添了些無法道明的意味。
孟秋魚在席灯的床邊站了一會,就在床邊坐下了,他將手放到了席灯的已經半開的衣領處,頓了下,就一把扯了下來。
***
第二日,孟秋魚是被疼痛弄醒的,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席灯坐在他身上,眼神一片冰冷,而手裡的匕首正狠狠刺進了孟秋魚的肩膀上。
“孟秋魚。”席灯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幾個字。
孟秋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怎麼?爽夠了要當貞潔烈婦了?昨日你哭著要我進來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子。”
席灯氣急敗壞,而手裡的匕首直接在孟秋魚的肉裡轉了一圈,孟秋魚哼了都沒哼一聲,血逐漸染紅了孟秋魚的肩膀,昨日的衣服都髒了,他並未穿衣,而他身上的席灯也只是勉強拿件衣服披著罷了。
孟秋魚腿一抬,一翻身,便把席灯壓倒了床上,他一把抓住了席灯的手,直接把匕首給扯了出來,“看來你忘記了昨晚,那麼我不介意給你回顧下。”
他的腿粗魯地分開席灯的腿,眼神直勾勾望著席灯,便直接衝了進去。
席灯立刻咬住了唇。
席灯本來就是腿酸腰疼,那一處也疼得厲害,不過孟秋魚雖然開始粗魯,但是後面也變得十分溫情,席灯漸漸得了樂趣,咬著唇,眼睛水汪汪望著了別處。
事畢,孟秋魚隨意又撕下一條床幔包紮了下自己的傷口,下了床,然後直接把還癱軟在床上的席灯抱去清洗了,清洗過程中,席灯閉緊了眼睛,不過倒是沒有再與孟秋魚拚個你死我活了。
孟秋魚喚了丫鬟過來,把房間裡的東西換了,他把席灯的頭髮用內力烘乾,再穿好衣服,就把人送到床上。
他做完一系列的動作,便從席灯的房間離開了。
而席灯卻沒有想到,孟秋魚這一離開,卻是直接離開了永安王府,直接三天沒有回來。
席灯第二天就能下床了,本來想跟孟秋魚談談,可是對方十分不給面子,回都不回了。
席灯一邊面無表情喝著粥,一邊聽著丫鬟的匯報。末了,他很平靜地把碗推開,喝了口水,清了清口,才說:“派人去請白將軍,就說本世子有事情商討。”
想玩欲擒故縱,那麼便讓孟秋魚生一肚子悶氣去吧。
白樂接到邀請的時候,微愣下,便穿了便服去了,等被引導湖心亭的時候,更是愣住了,本來以後是過來商討大事,怎麼就他跟世子?
席灯本來背對著他站著,此時正好回過頭,看到他就笑開了,“白將軍來了,無須多禮。”他還直接走過去,牽住了白樂的手,把人直接牽到石桌前,然後直接把人給摁到了凳子上。
“由於不知道白將軍吃什麼點心,所以各地的點心都備了些。”席灯也在白樂旁邊坐下,臉上笑吟吟。
白樂看著席灯極其燦爛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這往日裡世子可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席灯見到白樂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更加溫柔,還直接拉住了白樂的手,“以往與白將軍太過生疏,今日我希望你不要再喚我世子,也不要再用下官自稱自己,你喊我席灯,我喊你一聲白大哥可好?”
白樂吞了下口水,立刻想把手縮回來,可是席灯給直接摁住了,甚至還伸出兩隻手給握住,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把旁邊的丫鬟都給驚著了。
“下官惶恐。”白樂勉強笑了下。
席灯含嗔帶怨瞪了白樂一眼,瞥了眼桌上的點心,直接伸手取了一塊,就塞到了白樂的唇邊,“白大哥,我餵你吃快點心可好?”
白樂這下子是真給嚇著了,立刻把手抽了回來,蹭得站了起來。
席灯笑睨他一眼,可是眼神卻是轉冷,“坐下。”說的話也十分冰冷。
白樂一僵,把本來準備推托的詞,例如在府用過膳食的話全部又給嚥了下去,他看了下席灯的眼神,立刻又坐了下去。
席灯這才眼神又有些溫度,手裡的點心又湊到了白樂的唇邊,“白大哥,吃一點吧。”
白樂抿著唇,沒動。
席灯把手收回來,自己給點心上輕輕咬了一口,重新又遞到白樂的唇邊,“白大哥,這點心可沒毒,你這回再不吃,可就是寒了我的心。”
白樂眼神立刻有了幾分猶豫,後面閉了閉眼,就準備在席灯沒咬的地方咬一口,可是席灯緊緊盯著白樂,瞧他張開口,就直接把點心塞了進去,白樂的唇瓣還碰到了席灯的手指。
席灯塞完之後,還笑,“白大哥怎麼那麼心急?看來一定是餓了。”
於是白樂直接被席灯親手餵了七八塊點心,把桌上大半的點心都試吃了一遍,他才苦著臉,“世子,下官實在吃不下了。”
席灯準備繼續拿點心的手頓了下,然後瞧了白樂一眼,“我太疏忽了,吃了那麼多點心,一定是口乾。”他又親手喂白樂喝茶,逼得白樂直接羞紅了臉,因為席灯說怕把茶水弄到白樂的衣服,便直接坐到了白樂的腿上,給白樂喂的。
在白樂這個武將眼中,席灯年紀小又生得好,身份尊貴,身上還有著若有若無的香氣,他只怕自己稍微一碰,就把席灯給弄傷了,所以席灯擠到他腿上坐的時候,他只是拿手虛扶著席灯的腰,渾身僵硬,也不敢拒絕席灯。
席灯喂完茶水,還拿自己的衣袖給白樂擦嘴,擦到一半,便道:“白大哥很熱嗎?”
白樂僵住臉,半個字都吭不出來。
席灯眼波流轉,波光瀲灩如那碧綠色的湖水,他轉了個話題,“白大哥這麼多年,身邊怎麼都沒個人?”
白樂張了張口,最後答:“下官沒有遇到合適的。”
席灯輕輕哼了一聲,一隻手還摟住了白樂的脖子,“合適不合適,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白樂聞言,只能點點頭。
“所以白大哥要不要跟我試試?”
白樂眼睛一下子瞪大,然後臉迅速紅了。
席灯越發地軟在白樂的懷裡,聲音軟軟的,“白大哥,好不好嘛?我歡喜你許久了。”他的手也不安份,偷偷在白樂露出來的脖子畫著圈圈。
白樂最後是落荒而逃,也顧不上什麼禮儀,直接跳牆出去的。
席灯在亭子裡站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下,便回了房間。
第二日,席灯又讓下人去邀了白樂,白樂稱病說來不了,席灯便立刻讓人從庫房裡拿了許多珍貴藥材,準備去白將軍府去探病,不過在門口處就被攔住了。
孟秋魚臉色十分難看直接把席灯給扛到了肩膀上,抱著人就往裡走。
席灯被掂得難受,踢了孟秋魚一腳,“放本世子下來。”
孟秋魚冷笑,“我才幾日不在府上,你就要鬧翻了是嗎?”
席灯說:“只許你欲擒故縱,不許我甕中捉鱉?孟秋魚,你也太小看我了。”
孟秋魚此時已經走到自己的屋子門口,一腳踹開,“是的確小看你了,為夫才出去幾日,你這不守婦道的小娘子就要紅杏出牆。”他把人丟到床上,“白將軍的大腿坐著可舒服?”
席灯微微一笑,眼裡帶著幾分挑釁,“舒服,十分舒服,我恨不得一輩子都坐在白將軍腿上。”
孟秋魚不怒反笑,“為夫這有更舒服的,今日就讓你這小娘子試試。”
席灯聞言,立刻想逃,不過在孟秋魚的手裡,他連個門都沒摸到了,就再次丟到了床上。
“不要,我身體還沒好。”這是席灯的聲音。
“那給為夫看看。”這是孟秋魚的聲音。
一頓安靜之後,席灯的聲音又響起了,“真的沒好,疼!”
孟秋魚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鬱悶,他給席灯的額頭上親了下,“疼還坐別人腿上。”
席灯由著孟秋魚給他按摩,哼哼唧唧,困意就上來了。
“睡吧。“孟秋魚看到了席灯眼底淡淡的青色,便知道對方這幾日一定沒有休息好,心下多了幾分憐愛,一邊給人按摩還輕聲哄著對方睡覺,完全忘記自己先前在腦海裡構思該如何讓席灯知道錯的一系列不能具體描寫的事情。
席灯半瞇著眼睛,唇角就微微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