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你怎麼了?”電梯裏,一個女同事見沈俊面色慘淡,不由得客氣的問,“是不是生病了?”
沈俊抱著文件夾,整了整精神回答,“沒有,”他只是對老闆最近的喜怒不定有些無力,這個計劃表是做了又做,改了又改,就是不符合老闆的要求,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才滿意。
到了總裁辦公室,沈俊把文件放到面無表情的喬琛面前,“老闆,這是各個部門新做的計劃表。”
“放著吧,”喬琛想了想,開口道,“最近我們公司是不是要去日總落帝國談一筆生意?”
沈俊點頭,“是的,這筆生意由總經理負責。”
“叫他不用去了,”喬琛關上電腦桌面上的網頁,“叫他負責內地的生意,我明天啟程去日總落。”
“可是老闆,這個生意約定在五天後談,你是不是…”察覺到對方淩厲的視線,沈俊默然,當他不知道二少兩天前去了日總落參加什麼畫展,聽說同去的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畫天才少年。
危機感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當天喬琛就讓沈俊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對公司上上下下美其名曰去日本談生意,然後帶著沈俊和另外兩名助手在夜色下瀟灑的上了飛機。
同事a目送著喬琛遠去的背影,感慨道,“總裁真是一個上進的好老闆啊,難怪咱們喬氏福利這麼好,跟著老闆有肉吃。“
同事b淡定的瞧了眼新來的小夥子,打開文件啪嗒啪嗒的輸入內容,“你別崇拜老闆,那只是一個傳說,真相是這個弟控老闆找弟弟去了。”
同事a:……
常東是這次天朝青年藝術家代表之一,這次天朝選了六個代表,在老中青三個年齡層都選了兩個代表,隨行的還有一些國家工作人員,畢竟這是臉面問題,當然要慎重一點。而藝術家都頗為孤傲,喬景安與常東因為名頭上掛著天才二字,在這些老藝術家眼中總有那麼點浮躁的意味。
常東明白這些人的心理,但是聰明的不說,而喬景安也明白這些人的那點心思,但是他卻不在意。
到了日總落,他與與常東的房間比鄰,兩人年紀相當,一來二往,兩人也有了話題,一路上,也不算無聊。
“喬景安,聽說明天各國代表都要在媒體面前現場作畫,你準備畫什麼?”現場作畫不比私下裏作畫,求的是神韻,而不是細緻,常東坐在喬景安身邊,陽光帥氣的臉上帶了些不安。
喬景安邊換著台,邊開口,“和平時有差別嗎?”
常東東眨巴著眼問,“這麼多國外電視媒體,你不緊張。”
“緊張不緊張又能怎麼樣,”喬景安知道常東緊張,於是關了不知道說些什麼的電視,“你又不是不如別人,緊張什麼?”
常東聽到這話,想了想,點頭,“說的也是。”可是還是忍不住緊張,他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人,神態有些慵懶,但是坐礀卻非常好看,他記得出國前自己的繪畫老師曾說過,喬景安的書畫都帶著復古的神韻,而且這個人有著家世背景,在國外也不用擔心受到慢待,所以自己跟著他不會吃虧。幾天相處下來,覺得這個人的才華的確不是媒體吹噓出來的,而是真材實料,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坐了一會,常東還是不放心的問,“萬一我弄砸了,不是給國家丟臉?完了,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無論怎麼說,常東還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在這種大場面難免緊張,別說他,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藝術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心如止水。
常東在喬景安房間裏緊張了幾個小時,最後與喬景安擠到一張床上睡了,在他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一睡,才是他最大的噩夢。
當喬琛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到天朝代表們住的酒店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已經有不少人出了房間用早餐,喬琛早就知道喬景安住在哪個房間,於是把行禮通通扔給助手,自己去了喬景安的房間。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喬景安正在衛生間換衣服,常東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打開門,連人都沒看清楚直接問,“我們沒有要服務。”
喬琛看到喬景安的房間裏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還穿著睡衣,眉頭一緊,“這位小生,你走錯房間了吧?”
常東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是一個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加之對方說的是中文,於是想也不想的開口,“先生,是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朋友的房間。”
“既然是你朋友的房間,你怎麼在他房裏,”喬琛的面色黑了兩分,他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年輕人,長得雖然不算醜,但是也不見得有多出彩。
被喬琛上下打量目光看得莫名心虛的常東乾咳一聲,“我睡不著,所以就和朋友擠了擠,先生,你這是有事嗎?”
你睡了我家弟弟的床,還問我有什麼事情?喬琛的臉更加黑,“小安呢?”
常東這下子明白過來,這人是認識喬景安的,於是忙回答,“景安在衛生間換衣服,你認識他?”
居然在有陌生人的情況下換衣服,喬琛的面色黑到底,看著堵在門口的常東,“難道你要我一直站在門口和你說話。”
常東汗顏,忙讓喬琛進屋,恰好此時喬景安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喬琛,先是愣了愣,隨即高興的上前抱住喬琛,“哥,你怎麼來了。”至於喬琛那黑如鍋底的臉色,喬景安是半點也沒有注意到。
一邊的常東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從白天鵝變成貓咪的喬景安,再看看嘴角帶笑的喬琛,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商業鉅子喬琛?
他剛才是不是…把他攔在門外了?
隨行的工作人員見到喬琛出現,都是客客氣氣,於是喬琛也坐上去會場的車,對畫展進行圍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常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位喬總裁似乎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前兩天吃早餐自己一直是坐在喬景安身邊的,可是今天早上自己剛坐到凳子上,喬景安就被他哥哥拉到另一邊去了。
難道自己長得像個不良青年,喬琛擔心他把喬景安帶壞?常東覺得自己憂鬱了。
天朝代表進場後,立刻引來一些媒體的關注,無論怎麼樣,這個充滿了神秘東西的東方古國,總是會出現讓人驚豔的東西。
日方也有工作人員上來接待,沒一會兒,代表和媒體人員都來齊了,喬琛看著這個架勢,就明白這無非是各個國家為了面子比拼而已,他偏頭看向站在一張帶有天朝復古特色案前的喬景安,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與有榮焉。以前他總認為這個詞語代表著虛偽,可是當小安取得一點成就時,他總會蘀小安感到高興,原來當把一個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時,對方的一點小事也足以影響自己的心神。
喬景安作畫時,總是十分的認真,喬琛出神的看著喬景安的一舉一動,直到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喬景安收了筆,他面前的畫紙上,只花了簡單的一塊石頭,幾顆小草,還有一隻躲在石頭邊打盹的憨態可掬的小兔子。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用軟軟的毛筆劃出如此活靈活現的東西,也難怪四周的人驚嘆。
只是這些讚嘆聲都沒有落到喬景安耳中,他抬起頭朝喬琛站的方向望去,恰好遇到喬琛的目光。
兩人相視而對,其他的稱讚與榮耀也不過如此。
四周的媒體不停的搶佔一個拍攝的好角度,好把這幅畫的神韻給錄下來。
喬琛怔怔的看著喬景安推開媒體,一步步朝他走來,不由得笑開,如此出色的人物,卻願意與他相伴一生,他還有什麼不安?是因為小安從未說過愛這個字,又或者是自己缺了那份自信?
當喬景安走到喬琛身邊時,旁邊不停的響起快門聲,周圍的一些記者用著英語採訪他。
喬景安的英語只是到勉強聽懂常用語的水平,喬琛見狀,只好一句一句的翻譯給他聽,當聽到一家媒體問到自己是誰,喬琛笑著對喬景安道,“這家米國電視臺問我是你的誰?”
喬景安聞言笑了笑,對那個男記者回答道,“這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說完,伸手握住喬琛的手,對著鏡頭笑,“離開他,我也許連畫筆也不知道該如何握住。”
喬琛埋頭看著喬景安,與喬景安交握的掌心,是滿滿的暖意。
至此以後很多年,無論是商界還是書畫界的人,都說喬家兩兄弟感情深厚,讓其他有兄弟姐妹的人豔羨。
番外.危機感(下)[VIP]
畫展進行得很順利,喬景安聽不懂當地人的說話,出門帶個陌生翻譯也沒什麼意思,如今又喬琛到了這裏,他也就四處亂走,大多時間都陪在喬景安身邊。
代表團的人也知道兩兄弟的感情,就連喬景安有時候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們也會睜隻眼,閉只眼。只有常東偶爾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有點可憐,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喬總裁總是不喜歡讓自己與喬景安走得太近,還是說,那是自己的錯覺。
喬琛一行人訂的酒店與喬景安等人是同一家,只是差別是,喬景安等人由代表團出錢,他自費。
喬景安洗完澡就窩在被子裏看著電視上那些動畫小人跳來蹦去,喬琛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喬景安正笑得在床上打滾,他嘆口氣,舀了塊半乾的毛巾,走到床邊坐下,把喬景安拉到自己膝蓋上靠著,自己認命的幫他擦著頭髮。
電視裏放著他買給喬景安的中文配音版光碟,也就是一隻笨貓與聰明老鼠的故事,完全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喬景安趴在喬琛身上,伸手抱住喬琛,喬琛一個不注意,便躺倒在了床上,他無奈的把毛巾放到一邊,把喬景安摟在懷裏,撫著他半乾的頭髮,狀似不在意的問,“那個常東,他為人怎麼樣?”
“他的畫不錯,人也有意思,”喬景安把玩著喬琛睡袍帶子,靠在喬琛的胸口,卸去平日的防備與警惕,“你不喜歡他?”
喬琛語氣平淡道,“我只喜歡你。”手往下一探,拉開了喬景安的睡衣帶子,翻身把喬景安壓在身下,親了親他額頭,“小安,我不喜歡你與別人離得太近。”
喬景安伸手攬住喬琛的脖子,嘴角上揚,“你這樣算是胡亂吃飛醋麼?”手捏了捏喬琛的耳垂,喬景安笑得一臉的和煦,“還是說,你不信任我。”
拉過這只在耳邊作亂的手吻了吻,喬琛俯□在喬景安耳邊輕聲道,“我只是太過在意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喬景安的耳邊,讓他縮了縮脖子,手卻漸漸環住喬琛的腰。喬琛哪會沒有察覺他的動作,吻住喬景安的唇角,漸漸的嘆入,勾住了喬景安溫軟的唇,輕輕的吸吮,手漸漸往下,摩挲過腰間,在肚臍處打了個轉,然後握住下面的。
“嗯…”細碎的呻/吟被吻住,喬琛手下的動作卻沒有減緩,反是更加的挑/撥,甚至指尖滑過敏感的前端。
環在腰間的手使力越來越重,喬琛放過喬景安的唇,舌尖滑過他白皙的喉間,很滿意的聽到對方喘息聲加重,他沒有多加停留,輕輕的吻了吻胸前的突起,在對方呻/吟出聲時又惡劣的鬆開對方。
“哥,”喬景安不滿意的睜開眼,下一刻全身卻繃緊起來,因為身下某處被含/入某個溫熱的空間,讓他說不出的舒爽。
“嗯…”他緊緊的攥住身下的床單,直到身下的刺激到了臨界點,“哥哥,我…”全身炸開般的感覺讓他一陣陣暈眩,以至於下面某處被冰涼的東西侵入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身後已經進入了三/根手指,某處的刺激讓他呼吸再次加重。
兩人合二為一之時,彼此都緊緊的擁緊的對方,交換著彼此間的吻,再也察覺不到別的。
電視屏幕上,叫湯姆的小貓在聖誕夜裏,送給了小老鼠傑克一塊美味的蛋糕,小老鼠一盆蛋糕,一個捕鼠器突然從蛋糕裏彈出,不過這個捕鼠器不能捕捉老鼠,而是放著悅耳的聖誕歌曲。
既然連貓與老鼠都能和平相處,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喬琛好幾天沒有碰過喬景安,所以兩人在一起,便是**,在纏綿了好幾次,才徹底結束。
喬景安賴在床上不動,喬琛任勞任怨的放好洗澡水調好水溫,又回到床邊把喬景安抱進懷中,來了一個公主抱,把自己愛人抱到浴室中。
然後便是喬景安躺在浴缸裏一動不動,喬琛伺候著洗澡,擦乾喬景安全身,然後又把人抱上床睡覺,一溜動作那是做得熟練萬分,經驗十足。
躺倒床上時,喬景安已經是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喬琛說要去xx銀行辦些事情,他往喬琛懷中拱了拱,陷入昏睡中。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多,喬琛已經離開了,因為這次只需要畫作展出,並不一定需要作者去,所以喬景安換好衣服,慢悠悠的去樓下餐廳用早餐,剛點好早餐,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喬景安,你今天也沒有去展廳?”常東隨意點了兩樣早餐,看著略帶疲倦之色,理解道,“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昨晚聊天聊了很久?”
想到昨夜,喬景安乾咳一聲,“是有點久。”他掃過餐廳裏的大電視,畫面上的有些混亂,似乎還有警察,他聽不懂日語,只好問身邊的常東,“電視裏說什麼?”
常東懂一些日語,模模糊糊聽出個大概,“好像是說哪個銀行遇到幾個劫匪搶劫,結果警察趕到,就劫持了一個剛好在談生意的銀行行長與客戶。”
“銀行,”喬景安面色微微一變,兩眼死死的盯著屏幕上,除了記者和警戒線外的人群外,什麼也看不見,“哪個銀行?”
常東又聽了聽,才肯定的說,“xx銀行。”
喬景安臉色沉了下來,他記起昨天喬琛說要去這個銀行辦事情,他掏出手指,按下快捷鍵,撥打喬琛的手機,手機響了很久,沒有人接。他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平時就算喬琛在開會,自己打電話,他都會接,現在電話怎麼響了這麼久。
越想越慌,他猛的站起身,就往外跑,常東見喬景安臉色不對勁,忙跟著追了出去,“喬景安,你怎麼了?”
上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可是喬琛卻不能動,因為他與行長還有沈俊正被三個劫匪用槍指著,銀行外站滿了警察與護衛隊隊員。
談判專家還沒進門,便被劫匪喝退,他心頭一陣苦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他看了眼身邊面色慘白的行長,和額頭冒出細汗的沈俊,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若是小安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
喬景安趕到現場時,警察已經把銀行封鎖了起來,四周擠滿了各家電視臺的記者,有記者發現他出現在現場,擠上前用生澀的漢語問,“喬君,你的哥哥被歹徒挾持,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看法你妹,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看法,”跟在喬景安身後的常東一邊喘氣一邊輕聲罵,然後他就看到一向待人有禮的喬景安竟然一手推開好幾個記者,徑直往銀行大門沖,有兩個警察上前攔他,被他一手一個撥開,渀佛撥開兩隻兔子般簡單。
常東目瞪口呆的看著喬景安幾個閃身,就到了銀行門口,然後一個抬腳,鋼化玻璃門嘩啦啦的碎成碎片。
“李小龍附體!”常東更加的意外。
而警察與劫匪都愣住了,誰也沒有從這個突然的變故中反映過來,任誰也想不到,那防盜防賊的鋼化玻璃門,就這麼被人一腳踢碎,這究竟是鋼化玻璃,還是一層塑料薄膜?
看到喬景安走進來,三個劫匪才反應過來,三人拖著手上的人質,把搶抵在了他們的額際。
而喬景安身後與對門大樓上的阻擊手也緊張的嚴陣以待,警察廳的廳長知道喬家兩兄弟身份後,差點沒有以頭搶地,就怕一不小心,一個銀行行長沒了,而國外的一個大企業家和繪畫天才也跟著沒了,這將會是國際恥辱,甚至一不小心會引起國際糾紛。
“你別過來,”劫匪朝喬景安吼,“我會開槍的。”
喬景安不知道對方說什麼,但是大概意思卻明白,他看了眼喬琛一眼,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哥哥,相信我。”
喬琛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只見眼前白光一閃,身邊響起哀嚎聲,然後又是一聲槍響,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黑影閃了閃,啪啪幾聲,三支手槍飛到銀行門外,摔得四分五裂。然後就是挾持著他的人輕飄飄的飛了出去,他被喬景安護在單薄的背後。
又是兩聲沉悶的響聲,三個劫匪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哥,你有沒有事,”手被緊緊的攥住,一陣陣的發疼,喬琛看著一臉慘白的喬景安,忙把他摟進懷裏,“別怕,別怕,我沒事。”
喬景安緊緊環著喬琛的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幸好這些人都不會武功,幸好這裏不是他生活的世界。
一邊的銀行行長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被子彈穿過的衣角,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噢,天皇啊,這是真正的天朝功夫,”警察廳廳長看著這一幕,呆呆的對身邊的警員開口,“你看到了麼,剛才嗖嗖兩下。”
警員呐呐道,“暗器?”
兩人相顧無言。
警察湧入銀行大廳,才看到三個歹徒的右手上,各自插著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餐叉。
頓時間,所有的警察對喬景安肅然起敬。
記者也一窩蜂的湧入,但是喬景安一行人卻被警察保護著上了警車,直到上了車,喬景安還沒有緩過神,手心冰涼。
“我沒事了,”喬琛把他再度擁進懷中,“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喬景安緊緊扣住喬琛的手,“我們明天就回去。”
“好,”看著喬景安仍舊慘白的臉,他心頭一陣陣疼。心裏原本所有的不自信,不確定,此時已經半點不剩。
如果這樣自己還懷疑小安不夠愛自己,那便是對這份感情的侮辱。他很幸運,自己愛的人,也深深愛著自己。
坐在角落被嚇得腿軟的沈俊看著互相安慰的兄弟,頓時內流滿面,你們別當我這個大活人不存在啊,不過二少的確是個高人,不然他現在沒准已經吃了槍子了。
很久以後,沈俊才知道,原來那個招式叫少林連環腿。而在餐廳被喬景安順手舀走餐具的幾個客人紛紛表示十分榮幸。
不久之後,這家銀行與喬氏簽下生意,並對喬景安大加感激,伺候良性合作幾十年。
此事之後,又帶起一股國外友人學習天朝功夫的熱潮,越來越多的人都說,天朝是個神秘的國度。還有不少媒體稱喬二少為高人,但這一切都與喬景安無關,他只需要每日吃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心情好了畫幾幅畫,寫兩個字,偶爾上兩個電視節目,日日刷新喬琛忠犬的下限,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