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笑盈盈地說道:“哪裡有這麽多想法。就是翎昸說很喜歡睿哥兒跟瑾哥兒,問著溫婉能否經常去看望弟弟。溫婉聽到翎昸很喜歡她的孩子,自然是滿口答應了。”當然,前提得是翎昸是真心喜歡兩個小不點。若是父母教導的,溫婉就不會答應。說起來,她也沒想到翎昸會在最後那麽一問。
太子看了一眼翎昸怯弱的樣:“既然溫婉說了,那就讓他去。若是能得了溫婉的喜歡,學得溫婉的兩分本事,以後也不發愁了。”
如羽面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正常。若是太子說的語氣沒這麽的,恩,讓人受不住。這句話自然是好的。但是這麽漫不經心,口氣淡淡的,好像不在意一般。如羽心底很憤恨。但是再憤恨又如何。面上還是得推滿了笑。
三皇子府裡,祈幕與祁楓兩人邊下棋邊聊事。
祈幕出的主意讓皇后去皇覺寺修身養性,對他們會比較好。至少這在面上佔了一個孝。身為兒子的他,不能苛責自己的親娘。但是對親娘總拖後腿的事情,讓他也很頭疼。可是如今皇帝都還沒答應,到底母后做了什麽讓父皇這樣惱怒。連去皇覺寺給皇祖母祈福都不答應。這到底是犯了什麽忌諱。
祈幕對於溫婉只見了如羽這件事,也很頭疼。他不是沒想過辦法想讓妻子與溫婉能正常交往。但是溫婉除了之前的幾個關系好的女子。再也不願意與其他人過多的打交道。都是面子情。他也想讓人拉攏鎮國公世子夫婦二人。可兩個人也都是拒絕的態度。特別是鎮國公世子夫人,那只要說到溫婉,吃的穿的梳妝打扮的這些女人家的說得很是上興頭。但是一說到其他,就三個字,不知道。
祁楓對於溫婉願意接翎昸到她府邸裡的興趣比較大點:“你說。溫婉接翎昸去府邸裡,會不會有其他的打算?”
祈幕搖頭:“應該不會。若是溫婉接觸翎元,可能還有什麽。翎昸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如今還是沒都不會。而且翎昸性子溫和。膽子也小,資質平平。能有什麽打算。不過說起來,我挺佩服太子妃的。若不是算計得好,翎昸也不可能得溫婉這麽青睞。”在祈幕看來,翎昸是佔了與溫婉同一生辰的便宜。這也可以說是一種難得的緣份。加上經常,見著見著自然就生出了感情出來了。
祁楓對此深以為然,他這個大嫂確實厲害。上要面對母后的打壓。下要面對郭氏的刁難,另外還得幫襯著太子。還把兩個孩子護住了,將東宮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放下身段,一直與溫婉保持良好的關系。若是換成他的王妃,絕對做不到。
祈幕笑著說道:“我記得何氏也不錯。”
祁楓聽到這個話題就很鬱悶:“何氏一直都是話題,還沒進門,大家都看著。三哥,我總覺得這事怪異。我們得到的消息何氏是被父皇看重?為什麽無端端地給我?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我記得好像溫婉見過何氏?你說會不會是溫婉的意思呢?我聽說淳王世子妃有聽到傳聞江薇會給我做側妃。所以找了溫婉的關系。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到其他的疑點。”
祈幕放下一個子:“雖然看著像,但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不可能跟溫婉有關系。別說溫婉與淳王世子妃只是泛泛之交,就算是親如姐妹的鎮國公世子夫人。也沒這麽大的臉面讓溫婉甘願冒了父皇的忌諱插手后宮事。若是溫婉行事如此沒有輕重,你我還需要如此頭疼。二皇子恨溫婉恨得牙根癢癢都只能忍著。溫婉,沒有破綻。”不是沒有破綻,而是讓人找不到破綻。溫婉行事,正大光明。她就是要算計你,也不怕讓你知道是她在算計你。因為她行事磊落。溫婉每次用的,都是陽謀。就算你恨,但是在恨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
祁楓聽到這裡,手裡的棋子也不下了。放了回去:“你說,溫婉到底是怎麽長的啊?六歲就能以一手棋藝贏了宋洛陽。”
祈幕見著祁楓無心再繼續下了。讓人收了棋盤:“說起來,我還沒跟溫婉下過棋呢!等有機會,好好與她下一盤。”
祁楓沒打擊他機會難尋,端著溫熱的茶水喝了一口:“三哥,老五最近沉靜下來了。你說他在做什麽算盤?”
祈幕聽到這裡,面上露出了笑容:“鎮南侯與他生了嫌隙。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他如今正頭疼著呢!鎮南侯一直都是他的臂膀,若是真的脫離,對老五可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若是沒有灝親王這個嶽父,徐仲然未必有這個膽子。可因為有這個嶽父,徐仲然有底氣。
祁楓蠢蠢欲動“三哥,你說我們將徐仲然拉攏過來如何?”
祈幕放下手氣的茶杯“還是別費這個心思了。若真脫離了老五,徐仲然也只會跟著灝親王行事。不會被我們拉攏的。”
說到灝親王,祁楓就說起了一件事:“我得到消息,灝親王有意意將海口的軍權拿到手。你說,他會不會想讓徐仲然去啊!”
祈幕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下面色有些凝重:“聞家也在打這個主意。若是得了海口的軍權,利益巨大。如今灝親王也插手,那定然是灝親王的囊中之物了。海口軍權聞家是沒奢望了。”
祁楓饒有興致地說道:“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我們看著就是。”反正輪到誰也不可能輪到他們。
兩個人都認為灝親王十拿九穩。那是因為灝親王不僅輩分高,也有從龍之功。皇帝應該不會拒絕。
可是身為當事人的灝親王,卻是沒這麽大的把握。灝親王開始是沒往這個方向去想的。
徐仲然覺得那是一個不錯的去向。而且在徐仲然看來,這個應該不是大問題。可是灝親王卻沒有他那麽樂觀。
灝親王與徐仲然在書房裡談這件事。灝親王的意思,是觀望:“若是沒有溫婉,這件事自然是十有穩當。但是中間夾雜了一個溫婉,那就說不準了。所以這事,我們暫時不能動手,只能觀望。讓聞家先去打頭陣。”
徐仲然這下有些意外了:“與溫婉郡主有什麽關系?如今海口的產業不是已經交出來,郡主不管了。就算將來郡主再管,也沒人敢不賣郡主的面子。”他是怎麽想也不覺得這件事與溫婉能聯系得上。
灝親王咦了一聲:“你認為溫婉會重新接管產業?”他之前也有想過。但是溫婉態度明確,不接。所以才沒有多想。
徐仲然點頭:“是的。我聽說銀行,還有酒樓等去年與今年的盈利比往年大幅度下跌。就算郡主願意放手,皇上也舍不得。每年這些產業所賺取的銀錢,能幫皇上解決多少難題。皇上怎麽舍得。”
灝親王笑著說道:“若是溫婉堅決不願意,就要在家帶孩子呢!”根據得來的消息,溫婉可是舍不得而離開兩個孩子一步。又怎麽會舍得扔下孩子,去管理這麽的一攤子事。
徐仲然搖頭:“若是皇上有意,郡主也拒絕不得。不過,父親為什麽會說郡主會從中阻攔。若是為了商行,也說不過去!”
灝親王就喜歡徐仲然的明白。不過若是溫婉堅決不接手,皇帝就是逼,她也有辦法無限期往後延。不過究竟如何,等著看就知道了:“我說的不是商行,而是溫婉建設的島嶼。若是我沒猜測錯,溫婉這是將它們作為自己的退路了。如今海口的將領都是白世年一手提攜上來,而且溫婉對他們也有恩,在這件事上都非常配合。可若是換人,換成溫婉掌控不了的人,你覺得溫婉會答應?”到了他們這個位置, 只看能不能掌控。而不是看信任不信任。
徐仲然疑惑了,溫婉在建設島嶼他是知道的。其實他很不能理解,溫婉建設島嶼能當什麽退路:“父親,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麽溫婉郡主會將島嶼作為退路。”正常人的理解,退路是應放在暗處,不讓人察覺,神不知鬼不覺。可溫婉偏偏反其道而行,如今大張旗鼓地建設島嶼,仿若害怕天下人不知道她建設島嶼是作為自己的退路一般。這讓人難以理解。
灝親王也想不明白呢:“溫婉建設島嶼,退路是一個說法。其實還是另外傳遞了一個信息。她是不會卷入爭鬥,若是新皇容不下她,她就住到島嶼上去。”
徐仲然搖頭:“我總覺得還有其他的用處。”
灝親王點頭:“島嶼還有沒有其他作用暫時還不知道。我有看過傳來的消息,沒什麽特別之處。”那些島嶼,開始是砍伐樹木,砍伐完樹木就是修路,修路以後,就開始建房子。聽到說是房子建設好了,這些匠人也就可以回去了。所以究竟什麽作用,真不知道。
徐仲然也想不出所以然出來。也就只能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