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婉的沒動作,皇帝也保持緘默。於是,很多人就將海口的軍權當成了一塊肥肉。溫婉也放任著這塊肥肉,看看聞家是否真有膽子上去咬。
夏瑤搖頭:“郡主,如今海口越來越重要,虎威軍這五千的水軍管轄著海口。你說他們有沒有膽子。”
溫婉笑了下,沒吭聲了。利益,只要利益足夠大,什麽不敢做。
而在這個時候,皇帝下了聖旨,讓皇帝去五台山祈福。五台山離京城可就遠了。這來回一趟要兩個來月的路程。皇帝這是,這是流放皇后。為什麽呀?
溫婉想了下,也尋不到理由:“你說皇后到底是什麽惹惱了皇帝舅舅啊?”五台山是參佛的人比較多。可五台山離京城很遙遠。皇帝這樣做,就是向眾人表示他已經徹底厭棄了皇后,可看在三個嫡子的份上,不廢後。但卻要離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夏瑤搖頭,這個她真不知道。溫婉叫來夏影:“你情報比較精確,你給我說說,皇后到底哪裡惹怒了皇帝舅舅?若是跟我有關,你就說。跟我無關,就不要說了。”溫婉不是好奇心。皇后被送去五台山,她很高興。終於少了這麽一個討人厭的女人。但溫婉擔心此事與自己有所牽連。她可不想被牽連。
夏影面色有些猶豫:“郡主,這件事與你無關。”
溫婉是多麽敏銳的人,一看夏影的神色。當下面露寒霜:“這麽說,還真與我有關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上次的流言,就是皇后放出去的。”若是如此,流放五台山,那可真便宜她了。
夏瑤搖頭:“不是。若是皇后放的留言,皇上就不會將她放到五台山了。而是會讓她悄無聲息地死了。這件事說起來,與郡主的乾系不大。就是夏瑤去了坤寧宮,對皇后不敬。不知道誰在皇上耳邊吹風,說皇后請郡主過去,主要是問郡主這次宮選的事。”
溫婉啊了一聲,讓外甥女幫舅舅挑女人。這要傳揚出去,那可真的成為大齊的笑話。皇帝到時候顏面掃地,說不定還得被指責為昏君了:“這誰背後使的壞,散播這樣的謠言?皇后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問我宮選的事?再說,宮選從頭到尾都與我沒任何關系。我可是一直在莊子上。這只是面上的話,內裡是什麽?”皇后就是蠢到家,也不可能先抽自己嘴巴。然後再打皇帝的臉。
夏影搖頭:“這些確實是明面上的說法,內裡如何,我也不清楚。”這麽深層次的事情。她想查也查不到。皇帝也不可能讓她知道。
溫婉也不追究了:“算了,只要她離開就好了。省得兩看相厭。”
太子對於皇后送去五台山,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廢後就成。祈幕卻是對皇帝此次雷霆大怒,皇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心裡有些憂慮。但是再憂慮,只要皇帝不廢後,其他都好說。
皇帝聖旨是要皇后立即起程去五台山。於是聖旨下達的第三天,皇后就起程去了五台山。幾位皇子都去送行。三皇子祈幕是求了皇帝,送皇后到五台山的。
白世年接到全家福的畫,當時一怔。轉而歡喜不已。溫婉將他畫得這麽傳神,肯定也是時刻在點惦記著他了。
葉詢看著白世年一家四口的畫:“郡主聞名天下的畫意,如今就用在這個上面。暴殄天物。”其實內裡卻是想著白世年可真有福氣。還能有這樣一幅全家的畫。多好,想老婆兒子了就看得到了。
阿猛將一張請帖給了白世年:“將軍,陳將軍送來的請帖。請將軍去吃陳公子的百日酒。”陳阿布的兒子,滿月宴辦得很熱鬧。如今百日估計也會辦得很熱鬧。
白世年滿月宴沒去。這次也不會去,但是禮是不會少的:“我兒子的滿月宴,辦得很冷清。”溫婉說他在外面,自己在做月子,不好大辦。所以隻請了幾家人熱鬧,意思就成了。白世年內心對孩子很抱歉的。他的兒子的滿月宴,應該辦得比陳阿布兒子的還要熱鬧十倍才成。卻因為他不在家裡,只能冷冷清清的過。
葉詢看著白世年這個模樣,笑道:“將軍這個模樣,以後鐵定是一個慈父。不過慈父多敗兒。”人家都是慈母多敗兒,到了白世年,鐵定是要轉一個方向。
白世年才不理會葉詢的酸勁呢!再看著帖子,如今他與陳阿布也不是那麽針鋒相對了。陳阿布隱約有了服軟的傾向了。他也不要陳阿布臣服他,只要他不起么蛾子就成。
白世年繼續跟葉詢說著他兒子多高,比劃了一下,大概到他哪裡:“小孩子長得快,一個月一個樣。”其實白世年也挺樂呵的。溫婉每次都會跟他說,兒子長多高了。比劃一下就知道長到哪裡了。
葉詢趕緊走開了。
夏語送來了楓王府的囍帖:“郡主,這是楓郡王娶側妃的囍帖。”娶正妻溫婉都不會去,更不要說娶側妻了。
溫婉打開一看,泥金大紅囍帖。溫婉將它擱置在一旁。吩咐按照正常的人際來往送上禮就成。讓她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當初發生的事,溫婉真的有些好奇。問夏瑤問不到,就問夏影。夏影笑著應道:“郡主真的想知道?知道以後可千萬別後悔。”
溫婉心裡一個激靈。算了,既然會讓她後悔的,還是不要知道了。溫婉不問了,夏瑤卻是不放松。夏瑤已經讓人成功地收買了何氏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她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本事,何方妖孽,竟然能讓郡主引發反應。
祁楓大婚很順暢。沒多久,除了傳揚出楓郡王很寵著新進門的何側妃,其他的都正常,沒一點特殊的地方。按照溫婉的說法,男人喜新厭舊,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當下就丟開,問都沒問。
丟開了祁楓的,溫婉卻問起了冬青:“冬青是怎麽回事?這都大半年了,我孩子都生了怎麽還沒回來。搞定一個男人這麽費勁,真是太沒用了。”
冬青在外行走都是男裝。而且外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商鋪的老板。別說知道她是溫婉的人,就是女兒家的身份都沒多少人知道。去年年初的時候,冬青外出辦事,半道上出了一點岔子,馬車壞了。正好碰到一家鏢局的人回京城,冬青就與他們一同回了京城。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跟他們的一個鏢師還成了哥倆。一來二去,相處久了,冬青覺得這個人挺配自己的。於是主動表示,她是女人。
那個鏢師開始與她哥倆好,那是認為她是男人。等知道他是女人,還對自己意思,想讓自己娶。當時嚇得抱頭鼠竄。正好他們鏢局裡接了一趟去西北的鏢。這位鏢師自告奮勇接了,實則是逃避冬青,跑了。
跑也就跑了,卻是半道出事了。不知道怎麽牽扯到官府的一宗案子裡面去了。冬青怕自己瞧上的男人出事了,那她嫁誰去。當下急急求了溫婉,說要去救她男人。
溫婉聽到是終身大事,什麽事情都沒終身大事來得重要。當然是滿口答應。還非常貼心地問著要不要她幫忙。若是要幫忙,盡管開口。冬青一口回絕了她,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冬青千裡追夫,這一追,都大半年還沒回來。
溫婉之前忙著生孩子,坐月子。等再回頭問起冬青的消息時候,已經是孩子滿月後了(別怪溫婉問得太晚,實在是精神短)。冬青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將這一行下了監獄的人撈了出來。聽說死了幾個,好在冬青要嫁的那個男人還活著。命留著,卻受了重傷,在監獄遭了不少的罪,出來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冬青在身邊照顧他,也因為如此, 一直拖到現在還沒回來。
溫婉知道冬青好好的,也就放心了。夏瑤還笑溫婉,冬青在外面混了這麽多年,連這麽點事都搞不定,真是丟了郡主的臉了。
夏瑤前不久得到了那個男人好得差不多了,想著這個家夥也該回來了。去了信,問冬青什麽時候回來。郡主放了她大半年的假,非常厚道了。要是再不回來,派人去抓。別在哪裡樂不思蜀。就是要樂不思蜀,也得將手裡的差事交代清楚。
溫婉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說,冬青看上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冬青在這個時代的所作所為,真正的彪悍到了極點。溫婉是萬分的佩服的。所以,等回來是一定要見見的。
夏瑤說著:“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說完半天不吭聲了。夏瑤怕自己說多了,溫婉話又上來,說起她的婚事。
溫婉對著夏瑤,為其不爭氣:“你得向冬青好好學習學習。”
夏瑤道:“我去看看,大寶跟小寶可能醒了。”說完,逃也似的出去了。溫婉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