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也感歎著白白浪費了一步好棋。培養這步棋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了。可是現在人已經死了,說什麽都是枉然。誰讓她命不好,殺個人也能正巧讓明瑾碰上了。
太子妃如羽也知道,這步棋已經廢了。正待說話,就聽見說翎昸過來了。如羽坐好以後,面色恢復了正常,讓翎昸進來。
翎昸從昨天得到消息說明瑾中毒以後心裡一直懸著。本來昨天就想進宮看望明瑾,但是聽如羽說現在去就是添亂,他也只能按奈住心思。這一天都過去了,所以他想進宮去看看明瑾:“母妃,我聽到媽媽說明瑾弟弟醒過來了。母妃,我想要進宮見明瑾弟弟。”
如羽面色有些晦暗,翎昸如今真的是被溫婉籠絡過去了。翎昸自回來後與翎元格格不入了,與她這個娘也日漸生疏。而這次,翎昸知道明瑾出事以後就一直念叨著明瑾,昨天一個晚上沒睡好。往日裡也沒見他這麽擔心過翎元跟翎浩,三兄弟相處起來平平,一點都不像親兄弟。如羽也想掰正過來,但是沒法子,翎昸在府邸的時間太少了。
如羽不知道因為衣服的事,讓翎昸在明睿跟明瑾面前丟了大臉。翎昸再回來的時候,見到翎元穿的衣服,說是太子妃親手做的。那件衣服。沒他那件好看,富貴。但是看著卻很舒服。翎昸不知道這件衣服是否真他母妃做的,但是他心底已經沒了詢問的。一個孩子若是已經對母親的偏心無動於衷,就意味著他已經死心了。
翎昸敏銳地感覺到如羽不高興了。小心地問道:“母妃?怎麽了?是不是明瑾有什麽不好。不是說昨天半夜醒來了?”可千萬別是明瑾出事了。若是明瑾有事,翎昸想都不敢想下去。雖然明瑾剛開始對他的入府表示出強烈的排斥,火來還諸多刁難。但是相處多了。他也很喜歡明瑾。明瑾身上有很多缺點,貪吃,懶,做功課總想抄他們的。但是明瑾讓他覺得很真實,明瑾不像東宮裡的人,個個都是一樣的面孔。明瑾該哭就哭該笑就笑,而且明瑾跟明睿兩人的感情看了讓他很安心。不是羨慕,是安心,真正的安心。如今他已經與明瑾相處了這麽多年,與明瑾的關系也越來越融洽了,他也真的將明瑾當成自己的弟弟。若是有事。翎昸很難過。
如羽見著翎昸那一臉的悲痛,心頭不知道什麽滋味。不過翎昸想去看明瑾,這正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契機。正好趁了這次機會進宮去探聽探聽消息,:“母妃這就讓他們備馬車。”
溫婉正在哄著明瑾吃藥,聽到如羽帶了翎昸過來,讓人將他們請進來。等明瑾吃完藥後,換了一身衣裳才出去。
翎昸見到溫婉急急地說道:“姑姑,明瑾弟弟怎麽樣了?”那急切的模樣,顯露出翎昸無限的擔憂。
溫婉心裡很受用。但是翎昸正宗的娘親再這裡,溫婉也沒表現得對翎昸有多好:“恩,明瑾好了不少。剛吃完藥,你去看看他吧,要不明瑾就睡著了。”吃的藥有安神的作用,吃完以後明瑾就要睡。
翎昸立即地跟著丫鬟去看明瑾。
如羽面色細微的變化翎昸不知道。但是溫婉又怎麽能看不到。溫婉笑著說道:“翎昸一直放在我身邊,與你相處的時間也少了。這次趁了這個機會,就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幾日。”溫婉這也是委婉地表示,趁著機會讓他們母子多相處一下,好好培養感情。
如羽搖頭:“翎昸在你那裡這兩年變化很大。我也知道你是花了不少的心血,等這次事落了,就讓他回去。功課不能落了。”雖然如羽心頭千千結。但是有一點不能不承認,翎昸確實越來越好了。也許翎昸資質不成,也跟翎元相差甚遠。但是翎昸能有現在良好的狀況,已經超了如羽的預料了。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聽見宮女進來回稟道:“郡主,皇貴妃跟貴妃娘娘過來了,想要見郡主。”之前后宮的一些嬪妃沒主動上門,都是送了不少的藥材跟補品過來。這會上來,也是巧合了。當然,是不是真的巧合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溫婉讓請兩位娘娘進來。等兩人到了正廳,溫婉才起身。寒暄以後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溫婉這次是坐在主位,戚皇貴妃坐在左上首,聞貴妃坐在左第二個位置。如羽則是坐在右首首位。
位置的變化,也現實了溫婉如今的態度。
戚皇貴妃與聞貴妃過來,也想看看溫婉的態度。畢竟昨日明瑾中毒,今日珍婕妤賜死。若是說與溫婉無關,那只有白癡會相信了。她們是想探問溫婉接下來如何?是到此為止,還是要繼續追究。
溫婉也沒打太極,冷漠地表示珍婕妤是死有余辜。竟然讓她兒子中毒差點沒了,一想起昨天的事溫婉就心驚膽顫的。
如羽見過溫婉的冷漠,可卻從來沒見過溫婉殺氣外露。如羽這回終於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溫婉。往日見到溫婉都是溫溫和和的模樣。其實下起手來絲毫不遜色。
如羽想著宮變溫婉眼睛不眨地殺了那麽多的人。心下苦笑,怎麽就這麽容易健忘。
戚皇貴妃心裡頭有數。但是聞貴妃不知道,聽了溫婉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次的事情真不會就這樣算了。可要注意了,不能讓這件事牽連到自己身上。客套兩句,戚皇貴妃與聞貴妃就走了。
溫婉也沒與如羽多說什麽,實在是到現在沒什麽話好說。如羽也識趣地走了。本還想讓翎昸留下。但是溫婉卻是搖頭:“現在明瑾還要養病,我也沒那麽多的精力。翎昸還是先回東宮。等一切妥當再說。”
翎昸走的時候,溫婉讓他要做好功課,到時候不能落下了功課。不然不僅先生要罰他。連她也都罰他了。
翎昸當下保證一定不會落下功課。溫婉摸了摸翎昸的額頭:“恩,姑姑相信你。”
溫婉抬頭望著如羽含笑的神情。但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等人走後,對著夏瑤道:“你對海如羽如何看?”人心易變。海如羽早就不是當初與他們一起的那個女子了。本來還覺得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為了生存變也正常。但是海如羽卻變得連本心都沒有了。
夏瑤輕笑:“沒什麽看法。只要郡主將來也能如現在這樣,就算海如羽當上皇后,當上太后也不能拿郡主如何。”太后是權勢很大,但是這個權勢卻緊緊限制在后宮。前朝的事情太后是不能干涉的。溫婉的地位超然,不僅在民間,在宗室也是很有地位的。若是新皇帝容不下溫婉想要下殺手。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溫婉沒有說話。
夏影卻是面色冷硬:“郡主,珍婕妤是太子妃的人。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就不是巧合?而是太子妃……”夏影懷疑這次的事是太子妃在背後指使的。讓明睿跟明瑾出事,然後……想到這裡,夏影說不下去了。因為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不符合邏輯。
溫婉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不會。她沒這麽大的勢力。而且也不可能冒這麽大的危險去做這件事。沒有利益的事誰會費盡心思去做。明睿跟明瑾有什麽,對她並無益處。雖然珍婕妤死了,還查出幾個嫌疑犯,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夏瑤,夏影,你們說我們是不是疏忽了什麽地方?”溫婉總覺得這件事太巧合了。江薇喜歡吃蜜棗糕,明瑾正好碰上要吃,蜜棗糕就放了毒。兩件事也太巧了。作為上位者。向來不相信巧合。
夏瑤一個激靈:“郡主,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后宮女人爭寵這麽簡單?”若是如此,那她們更應該提足了精神了。
溫婉也說不上頭緒,但是就有這樣的感覺:“我感覺是不這麽簡單。還是認真查查。”若是巧合也就罷了,若不是巧合,那背後的主使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害了第一次。也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能永遠這麽被動地挨打吧!
沒一會,溫婉聽到說許淨秋過來了。溫婉聽到許淨秋過來,面上帶著冷嘲“我還沒去找她算帳,她倒先來了。膽色不小啊,讓她進來。”既然想來探風,那就讓她好好探探風。也順便讓她也探探風。看看許淨秋是否真的牽扯到這件事裡面。省得她願望了。
溫婉望向進來的許淨秋,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紫色的綺裙顯露出姣好玲瓏的身段,配上這出眾的五官,溫婉看著許淨秋,溫婉記得許淨秋比她大一歲。今年二十六了,這模樣可不就是真正的女人了,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溫婉面色平靜地讓她坐下,聽見問明瑾現在如何。溫婉淡淡說道:“挺好的,太醫說已經無事了。好好調養,不會有礙。”
許淨秋慶幸地雙手合一:“是老天保佑。”
夏瑤一點都不掩飾地哼了一聲。貓步耗子假慈悲,什麽玩意。
溫婉隨身應付了幾句話,讓丫鬟上茶水,請許淨秋喝茶。許淨秋端起茶喝了一口以後,再見到下面的宮女端來了糕點,一盤的蜜棗糕。許淨秋當下臉色變了一變。雖然說許淨秋很快就掩飾了,卻仍然逃不過溫婉的眼睛。
許淨秋抓著蜜棗糕,手顫抖了幾下最後當著溫婉的面,笑著吃了兩塊蜜棗糕。吃不吃其實都無所謂的,溫婉心裡都有數。
溫婉面色一點波瀾都沒有,隨意說了兩句就讓送客了。等人走後,溫婉笑著說道:“夏瑤,你怎麽看?”
夏瑤冷笑:“不離十了。郡主,這麽處置?”不是主謀也是幫凶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從以前到現在,利用了多少回。
溫婉沒什麽表情地說道:“先看皇帝舅舅如何處置。等皇帝舅舅處置完了再說。”
夏天的夜晚。星星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一點,兩點……閃爍不定,看得人眼花繚亂。
溫婉仰望著星空。面色落寞。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溫婉笑著說道:“有一個傳說,說在流星之下許一個願望,這個願望就能成真。”
夏瑤知道溫婉心情低落,難得她說起別的事,笑著應和:“郡主,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許一個願望?”既然相信這個傳說,那剛才就應該許了這個願望了。
溫婉輕聲說道:“我想許。可是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該許什麽?”許丈夫早日歸來,可是那實現不了。許兒子平安長大,兒子未來的路會很艱辛,能不能平安長大不僅要靠她還得靠兩個孩子的努力。所以那一瞬間,溫婉一下不知道該許什麽願了。這麽一猶豫。也就錯過了最佳的時間了。
溫婉仰望著滿天的星星,半天沒說話。
夏瑤知道溫婉的習慣,心情不好就喜歡看星星。好一會才說道:“郡主,不要再為這次的事情難過了。明睿跟明瑾都是聰慧的孩子,等他們知道這裡面的艱險會保護好自己的。郡主應該相信兩個孩子。”
溫婉搖頭:“有什麽難過的?既然決定做了,我就不會矯情地說自己無辜。我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多幾個也沒什麽了不得的。我只是感歎,世事難料。將來如何,誰也說不準。至於說明睿跟明瑾。我雖然很擔心。但是他們有他們的路走。現在我只能傾盡全力保護他們。至於將來,看老天的意思了。”
夏瑤肯定地說道:“將來肯定會比現在好。”
溫婉微微一笑:“我剛才沒想以後,我在想白世年現在做什麽?是否與我一樣在夜空下看星星,是否與我一樣在想著對方。雖然早有約定,但碰到事情還是忍不住責怪他。但是再怎麽責怪,也擋不住想念他。真讓讓他早點回來。可惜還要四年。四年啊,好漫長的時間。”溫婉不是不想白世年,也不是不想給他寫信。但是她只要一想起白世年,那股無窮盡的思念就讓她心頭空蕩蕩的。這種空穴的感覺讓溫婉不能承受。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充實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省得想多了心情都不好。
夏瑤見著溫婉不是自責,是在想念將軍。心下寬慰。思念將軍總比郡主一直自責沒照顧好兩個孩子的強:“郡主,將軍一定是天天在想著郡主的。恩,還會想念明睿跟明瑾的。郡主啊,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女人都說將軍是天下第一癡情男子呢!在邊城六年遵守郡主的承諾,離那些女人最少十步遠。郡主,這下你的悍婦的位置做得瓷實。”夏瑤希望說一些這樣輕松的話題,讓溫婉心情緩和緩和。
溫婉抿了嘴,一臉鬱悶地說道:“用我的悍婦之名成全了他天下第一癡情男子的名聲。我這一向無利不起早的名聲,在他那裡就一直吃癟。賠慘了。”
夏瑤湊趣道:“咦,有賠慘嗎?我記得好像有人曾經說過,白將軍是她的。什麽都是她的。”
溫婉笑罵道:“難道不是?嫁給他,是我做得最虧的一件事了。不僅要照顧好家,還得帶好孩子,完了還得幫著他疏通關系保證錢糧順利到位。娶了我,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夏瑤對此甚為讚同:“誰說不是呢!這些年郡主又當爹又當娘的,深怕孩子受到一丁點委屈。這也幸好明睿跟明瑾都很乖,否則還不知道將郡主折騰成什麽樣呢!所以啊,郡主,下半輩子將軍一定要為你當牛做馬。這是他該的。否則真是太對不起你這麽多年的辛苦了。”雖然明瑾有時候也會氣著溫婉。但是總體看去,明瑾真的是個乖巧孝順的好孩子。
溫婉樂呵呵地說道:“不說我是悍婦了。”這兩女人一湊趣就說她是悍婦,這麽賢惠體貼的老婆也是悍婦,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的男人想要這樣的悍婦呢(誇自己也不帶羞的)
有了這一通打趣,溫婉心情放松了很多。溫婉輕輕地說道:“這次等他知道明瑾出事,肯定會很內疚的。”不僅內疚,還會很自責。
夏瑤這會是不為白世年說話的:“再內疚也沒郡主這麽辛苦。想當年的事,郡主還沒找他算帳呢!”夏瑤說的是白世年受傷的事。
溫婉輕輕一笑:“也不能這麽說。我到底還有兩孩子陪著。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邊城,比我苦了。”
夏瑤輕笑。多說兩句又舍不得了。
溫婉說到孩子,想起了方雨桐,微微歎氣。白世年雖然在遠地,但是卻無時不牽掛著他們娘三。但是方雨桐嫁了這個一個丈夫也真是倒霉了:“楓王妃如何了?”自從兒子沒了,方雨桐大病了一場,就落下了病根。加上心情一直鬱結,身體越來越不好。
溫婉總覺得,雨桐可能會早逝。這個念頭很不好,但卻是溫婉最真實的猜想。
夏瑤望了溫婉一眼,最後決定說實話:“葉太醫說,楓王妃可能活不過今年。”
溫婉喃喃地說道:“我記得方雨桐與我同歲的。”八個姑娘,只有方雨桐比她是同歲的。這麽快就要美了。
夏瑤對此一點都不同情:“嫁入皇室被幾年夫妻恩愛迷惑了眼。以為能夫妻恩愛白頭。卻不知道男人的心最易變。自從何氏到了楓王府,幾次交鋒都落入下乘。六皇子也越來越厭惡了她,孩子沒了以後沒了鬥志,身體也越來越差了。這次的事情,我猜想其實她應該也知道了。否則也不會這樣下去。”按照夏瑤的說法,當時好好地養著兒子,什麽夫妻恩愛的那都是浮雲。要知道方大人到底是二品大員,而且還是手握實權的大員。娘家給力就該硬氣。可惜,開始只知道悲春秋,以致孩子早產,最後早夭。能管誰呢,怪自己無能唄。
夏瑤搖頭道“我以前一直以為蘇氏是無藥可救,現在看來真正無藥可救的是方氏。”至少蘇氏現在醒悟了,也像個人樣了(沒溫婉的鞭笞,兩人也半斤八兩)。而方雨桐,現在看來,是徹底的廢了。
溫婉對此也無能為力。別說皇子後院,就算大臣的後院事,她都不能插手。這是非常犯忌諱的。
溫婉聽到夏瑤說起蘇真真,又想起夢瀾的婚事。夢瀾許配個蘇航,要是按照溫婉的意思,這門親百分百不能結,但到底不是替了蘇真真兩人做決定。溫婉嘟囔著:“都說了近親結親不好,怎麽就不相信呢?”人家不相信也沒辦法。但是溫婉對三個姑娘,到底還有一份香火情份。擔憂有個萬一。
夏瑤笑道:“不說別人, 我也不大相信了。”很多表兄妹結親不挺好的,孩子也很正常,而且還很聰慧。
溫婉本來還想著搜集一些資料,建議皇帝實行優生政策。如今見著夏瑤都不相信,好吧,這麽多年的風俗習慣,也不是她說改變就改變的。而且,溫婉也沒把握能說服皇帝。算了,她以後管好自己的兒孫就是了。別人,她也沒那力氣。
夏瑤見溫婉不再說話,笑著繼續說道:“夢瀾的婚事定了,眼看著夢璿也十一歲了,也要定親了。那丫頭看著是個爽利能乾的姑娘,以後也吃不了虧。”夏瑤不喜歡柔綿綿的姑娘,看著不得勁。就喜歡這樣爽利的性子。
溫婉笑了笑。反正平家家世不錯,孩子脾氣爽利,性子強點也沒什麽不好。這樣的性子不容易吃虧。而且身邊有嬤嬤教導,這幾個嬤嬤可是當初讓孫公公精心挑選的,她自己也過目了。真心不錯,所以溫婉也不擔心孩子不知道變通,以後會不得家婆丈夫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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