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鬧騰啊,銀行的收息每年都有二三十萬,這麽一大筆錢說沒就沒了。這少了這麽一大筆收息,他們一夥的日子就沒這麽好過了。這些可都是他們將來的花費。
眾人鬧騰也就在王妃這裡鬧騰幾下,這件事是灝親王做主的,沒人敢去質問灝親王。祈哲又不在王府裡。眾人心裡只能嫉恨溫婉溫婉郡主太離譜了,全部都鑽錢眼裡去了。
王妃心頭也是嘀咕幾句,但是這主意是王爺定的,她也不好說什麽。佟世子妃見狀笑著轉移了話題。其實她心頭也不是滋味啊!知道這件事以後心頭就不是滋味。這麽大筆的銀錢,就砸出去就砸出去,就為了送一個孩子去郡主府學習。有這麽多的錢,以王府的權勢,請什麽先生請不到。至於嘛!真是想不通啊(王府的權勢也請不到方先生這樣的名士的)。
祈哲回來,眾人得到消息都暗地裡有著嘀咕。祈哲最先去看的肯定是灝親王了。
灝親王問了祈哲在郡主府裡的學習情況。問完以後說道:“翎昸也是每日都跟你們這樣學習嗎?”灝親王其實有關注郡主府的動向。但是郡主府裡的事,外圍的好尋到。內院的,特別是兩個地方,溫婉的書房跟院子,中心地段的都不知道。
祈哲點頭,然後又搖頭:“差不多。不過雙日的下午翎昸都跟著表姐學習。我聽翎昸說他是跟表姐在學做生意。”
灝親王對於這些借口自然是早知道了:“學做生意?具體學的是什麽?”灝親王隻對這個感興趣。
祈哲搖頭:“學打算盤,看帳。看各種的表,我聽說有預算表,市場調查表,財物報表。非常多。翎昸也給我看過,我看不懂。”都是很多數字的,他以後又不做生意。看這幹嘛。沒興趣學,也自然就看不懂了。
灝親王身邊的幕僚問著祈哲:“那明瑾少爺也是如你一般,每天都跟著方先生學習,然後下午練習騎射?”
祈哲搖頭:“沒有。明瑾上午跟著方先生學習,下午練功。晚上練字完了以後就回院子裡。不過表姐每天晚上都會陪著明瑾,每天晚上都有跟明瑾講故事的。要等明瑾睡著以後表姐才回回自己的院子裡。”這是明瑾自己說的。
灝親王一笑:“講故事嗎?你知道又是什麽新奇的故事?”
祈哲點頭:“不知道。以前翎昸都會跟我們說表姐晚上講的什麽故事。但是自從明睿走後,翎昸對我就再沒說過了。”話說。表姐講的故事還真是稀奇古怪,有趣得緊。可惜現在明瑾嘴巴也變嚴了。
祈哲走後,灝親王沉思了片刻後說道:“你說,溫婉真的是在教翎昸做生意?”之前灝親王就不相信,這會祈哲說了。仍然不相信。
幕僚搖頭:“老朽不知。不過,翎昸殿下的口風很嚴。”連太子都沒逼問出任何的東西,被打半個字也不吐。可想而知這個孩子心性是如何了。至於祈哲,接觸不到深層面的東西。因為祈哲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灝親王手敲了敲桌子:“做生意?借口尋的很好,事實究竟如何就只有溫婉跟翎昸兩人知道了。”至於夏瑤跟夏影,還有武星幾個人,灝親王直接忽略不計了。這些人嘴巴裡是問不出任何的問題。至於藏不住話的明瑾乾脆是不知道,最另外知道詳情的翎昸那裡,也是套不出話來。
喜宴完了。各歸各家。祈哲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
溫婉在當天晚上就得到消息,之聽說了說祈哲受傷。並不知道具體的。溫婉從明瑾的院子裡出來的時候,那個臉色叫難看啊:“這都怎麽回事,上次翎昸回去被打了板子,難道灝親王也賞了祈哲一頓板子?”能不讓他惱怒嗎?這準備拿她來做法還是怎麽樣的。都掃她面子呢?什麽意思。
溫婉見了灝親王府邸裡的人,怒容滿面:“怎麽回事?打哪了?”等到溫婉聽了說是祈哲跟家裡的孩子打架。恩。二房二夫人生的兩個兒子打架,不僅如此,還找了兩個表兄。可惜祈哲身體好,又在郡主府裡練過,四個人打一個祈哲也只是吃點小虧,但另外四個也沒佔多少便宜,全部都掛彩了,而且比祈哲的傷更重。
若只是這樣,也只是孩子打架。性質不嚴重。可惜,聞訊趕來的二老爺一著兩個小兒子成豬頭臉,想著老婆就是被這個孽畜給送庵堂去的。一直要找祈哲發泄努力,可惜那時候祈哲在郡主府,二老爺也見不著人,這會再見著祈哲打了兩個小的,小個小的又告狀。兩件事疊加在一起,二老爺不過腦子,傾盡全力一個巴掌拍下去,將祈哲活生生拍暈過去了。
溫婉聽到大急,這一巴掌下去將人拍成傻子的比比皆是。她跟這孩子處了幾個月,也處了感情出來。若真是被打壞了,這可怎麽了得:“太醫看過怎麽說?有沒有傷著要害部位。”
來人說著只是打暈了,太醫看過就沒事了:“郡主,王爺讓小的跟郡主告一聲,祈哲少爺要過兩日才能過郡主府來。”
灝親王親自讓人給溫婉送信的。本來說好第二天回郡主府。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成的。
溫婉沉默了一下後說道:“你跟王爺說,本宮明日過去看望一下那孩子。”溫婉就算沒想到,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這麽簡單的。四個打一個,身邊的丫鬟婆子全都死光了。隨從也全部都死光了。祈哲的兩個貼身侍衛是溫婉給的,不能進內院,那不說了。可是祈哲身邊還有兩個貼身小廝跟著。小廝呢?哪裡去了。這都是疑團。
來送消息的人一愣。不過很快恭敬地說道:“是,小的一定回轉王爺。”看來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夏影等人出去以後說道:“郡主不用擔心,祈哲少爺不會有事的。”
溫婉沒好氣地說道:“你沒聽到拍暈了?這打在身上也沒事,可是大在臉上。一個不好打成白癡,更甚者破相。這都什麽破事。”聽了就讓人厭煩。
夏影輕笑:“祈哲沒跑,任由二老爺打。肯定是心有成算的。至於暈,十有是裝的。”
溫婉狐疑地看了夏影一眼,還是搖頭。搖頭不是懷疑夏影說的是錯的,而是覺得祈哲真是一個悲催的孩子。
灝親王府此時雞飛狗跳,在王妃的生辰宴上,二老爺一巴掌拍暈了自己兒子,這麽稀罕的事。自然是有的談論了。
灝親王一得到這個消息,當時氣得面色發青。當下就將二老爺拘過來,問著他為什麽要下這麽狠的手,這可是他兒子啊!
二老爺很懼怕灝親王,剛才的氣勢一下就沒了。正在灝親王痛罵二老爺的時候。祈哲醒了。過來求情,完了還哭著說都是自己不孝,求了灝親王將後母接回來。庵堂,庵堂也是看著受苦,有人照看一樣是吃穿不愁,日子安好。
灝親王本來氣得青筋暴起,可是聽了祈哲的話,當下面色恢復了沉靜。問著祈哲可是真心話。
祈哲當下發誓自己說的絕對是真心話。灝親王還沒發話,不知道為什麽。二老爺當著灝親王的面又是一巴掌下去。
祈哲當下躺在地上,淚眼汪汪。
灝親王看著暴怒的二兒子,不由地笑了起來。不是發怒,而是笑,真真的哈哈大笑。笑得二老爺直接暈厥過去了。
太醫過來把脈,也把不出個所以然出來。這會祈哲要多感謝這些咬文嚼字。怕擔負責任的太醫了:“二老爺這是打著了小少爺的穴命處,是否留下遺症,臣暫時不知。”太醫這是怕真有萬一,到時候治他們的罪了。這打板子什麽的,屁股遭殃但不會有性命危險。但是一巴掌,打著哪裡落沒落下嚴重的後遺症,太醫真不敢說。
當下灝親王打發人告訴溫婉,祈哲受傷了。傷了臉,需要在王府裡好好養傷。
灝親王也不去見二老爺,而是將世子叫過來。灝親王重重歎氣。他是真不知道,因為將股送回去以後,府邸裡的怨氣會這麽大:“這麽長時間,你還不懂得為什麽我要將這五分的股送給溫婉嗎?你不會真的以為為了祈哲進郡主府學習,我就將股送給她吧?”這麽大筆的利潤皇帝早有意收回去了。只是溫婉一直說著不合適才拖延到現在。皇帝既然有這個意思,收回去只是早晚的事。
世子抬頭望向灝親王,一下沒明白過來。這也不能怪世子爺,而是灝親王這手筆太大了。也沒誰想著皇帝會這麽小氣。
灝親王有些頭疼地說道:“當初我們隻入股幾萬兩銀子。現在回本了多少,你有算過嗎?你覺得我們王府還能佔著不松手。”投入幾萬,回本上百萬。這也是皇帝要將股份全部收回去的原因。
世子一驚:“莫非溫婉是想過河拆橋。”當初溫婉在各地建立分行,王府裡也有出過力的。現在一切穩妥了,又想將將他們踢開。溫婉也太過分了。
灝親王見到世子的話,無奈地搖頭:“溫婉是個心寬的,不至於為了這點銀錢扯我的臉面。反正早交晚還都一樣。還不若趁機送個孩子進去的。我本來屬意的是老十的,沒想到溫婉選的是祈哲。”這點灝親王都沒想到。本以為看在與佟世子妃關系好的份上,溫婉會選老大家的小三。沒想到選了府邸裡的混世魔王祈哲。
灝親王現在也不能不承認,溫婉的眼光獨特。相比而言,祈哲這個孩子確實是一塊璞玉。只不過這塊璞玉讓他來雕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璞玉雕琢成美玉!但是現在,概率很大。
世子閉嘴了。溫婉還能說兩句,涉及當皇帝,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灝親王微微歎氣:“我聽說,溫婉也沒要了這五分的股,還勸說了皇帝將這五分股的紅利放到慈善堂去。”就是這麽一大筆錢,王府後院的女人心疼得這幾天都沒個安寧日。溫婉卻是眼睛不眨巴地拿去做慈善。都是女人,怎區別這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