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話的,那只是一個奴才,不高興了打死都成。”燕祁軒見羅守勳說溫婉的不是,很不高興。在他心中,溫婉什麽都是好的。
“可那是個姑娘家,弗溪這樣,也太讓人下不來台了。不看那丫鬟的面,也要看在曹頌的面上。”羅守勳反駁道。
“你開口就訓斥弗溪,你的眼睛難道是瞎的。你沒看見那個賤丫頭囂張跋扈的樣子。她以為她是誰,不過一個賤婢,竟然敢出言挑釁弗溪。弗溪這樣對她,已經是手下留情。換我,直接亂棍打死。” 燕祁軒怒叫著。兩人又開始吵了起來。這兩個人,總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起來。溫婉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溫婉看著他們吵架,覺得很有趣味。看著朋友吵架,感覺也很不錯呢。溫婉的惡趣味也來了!剛剛心裡的不爽也衝淡了很多。
“可那也是曹頌的貼身丫鬟。弗溪,你這樣做,不是打了曹頌的臉嗎?這樣不好。”羅守勳仍然勸著。他是希望兩人能做好朋友,不要因為一個婢女鬧了矛盾。
“哼,一個丫鬟,就代表他曹頌的臉面,,說出來還不得笑死人。真這樣,那他們曹家離家敗也不遠了。你也不要再為那賤丫頭說好話了。我早看出來了,你根本就是看中人家丫鬟。戀戀不舍,什麽看在曹頌的面上。都是借口,是你自己憐香惜玉。沒想到,你這麽色的,連朋友的貼身丫鬟你都不放過。”燕祁軒鄙視加唾棄,排揎了羅守勳一頓。兩人又吵了起來。
羅守勳氣悶,這話能說嗎?這可就是說他在惦記人家貼身丫鬟,相當於惦記上了曹頌的女人。他可知道曹頌很愛戴尊敬那個丫鬟的。要是傳出去,跟曹頌兄弟也沒的做了。
羅守勳沒跟燕祁軒再吵,而是對著溫婉說道“弗溪,我知道今天那丫頭也有些不對。有些過分。但是,你也該看在曹頌的面子上算了。那丫頭是曹頌六歲的時候就在身邊伺候,那丫鬟之前是官家小姐,與曹尚書是一榜的進士。所以,身份有些特殊。加上那丫頭人也聰明。是曹頌身邊的第一得意人。再說,你一個男子,也不該跟個丫鬟計較。有失了你的身份。弗溪。你的這個性子真該要改改。曹頌脾氣好沒關系。要是碰見了其他的人,可就結仇。下次,可千萬要注意了。”
溫婉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自己不是江守望。這些規則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她更不可能去給曹頌這個面子。曹頌。之前是因為皇帝外公的原因。現在,哼,多瞧一眼她都不屑。什麽丫鬟,不就是給他暖床的通房。真是沒品沒德,下棋竟然讓別人出手。
溫婉沒說出來,溫婉身邊的得力長隨卻是不屑地嗤笑著“就這樣的人,下盤棋,還要一個丫鬟在旁邊指點。這樣的人品,也配才子,還是京城第一才子。我都臊得慌。”
羅守勳聽了皺著眉頭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曹頌怎麽會是這樣的人。你們不了解曹頌。我最了解他了,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剛才肯定是弄錯了,剛才他們兩嘀咕著。應該在說些什麽。但絕對不會是丹娘讓曹頌落子的。那步棋定然是曹頌自己想到的。冬青,這話萬不可再亂說。會壞了曹頌的名聲的。”
溫婉笑了笑。並沒有在意。是他自己想通的,還是丫鬟指導的。她都沒興趣知道。反正有一點她是知道的。曹頌,還是算了。
燕祁軒看著溫婉只是在那沉默“聽女人的話就聽女人的話。你做什麽要替他遮掩。這有什麽好遮掩的。那就是個沒品沒德的。”
羅守勳聽了辯駁著“絕對不是。曹頌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一定是誤會了。要說他縱容哪個丫鬟,我是沒話說。但是在他與弗溪下棋,會讓丹娘指點,這點我絕對不相信。定然是有誤會。”
兩個人在路上一路吵著,吵著就見到了一個人迎面走來。南安世子爺,燕祁歌。燕祁歌自然是聽到了溫婉的大名,邀請她一起進茶館喝杯茶,溫婉很冷漠地轉身就走了,擺明就是沒興趣。燕祁軒立即跟上,羅守勳本來想跟他交好,這會看著兩個朋友全都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走上去搭訕,也跟著匆忙而去的。
“這人也太拖大了,不就能下幾招破棋,以為他就是天下第一,真是個鄉巴佬。”旁邊的長隨很看不過眼。
“住嘴,這話要是在讓我聽到,你以後就不要再跟我身邊了。傳揚出去,還以為我心胸狹小,容不得別人比我優秀。”南安世子面色一下陰了。說不惱怒那是不可能的,可也不能做在面上。
溫婉回來,也沒注意到祁軒有細微的變化。沒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與以往是不一樣的。帶有彷徨與害怕,甚至還有隱隱的擔心。更沒看見燕祁軒眼裡的糾結。
這日,兩人與往常一樣,下了學準備回王府。就看見一輛馬車挺在他們面前。溫婉看向那輛讓她很眼熟的馬車,有些詫異。這個女人找上自己做什麽,她現在可沒惹到她呢!
“就是你這個黑東西,你是什麽東西,就你也配跟我哥哥齊名。”思玉郡主很不服氣地叫囂著。
溫婉還沒反應,祁軒先怒了“燕思玉,你瞧瞧你現在什麽樣子。跟個潑婦一般在這裡叫囂。哪裡有身為一位郡主該有的樣子,你真是丟盡了我們皇家的臉面。相信今天京城裡的人就知道了,南安郡王府教導出一個潑婦出來。還有,你說錯了,弗溪不需要挑釁你那勞什子哥哥。因為他還不配弗溪去挑釁。”
思玉大怒,可又不敢欺負祁軒。鞭子對著溫婉抽打過來。旁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不過溫婉已經有了準備。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可她卻是沒想到祁軒想也不想,就把他護在身後,那樣子也已經做好了幫著溫婉受了這一鞭子。
不過,好在侍衛群裡的一個人反應極快。在鞭子就要打在燕祁軒身上的時候。那侍衛一把抓住了抽過來的鞭子。溫婉看著那鞭子,見著思玉還不放手,走過去,用力一拉。思玉沒想到這個黑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一個沒穩當。從馬車上摔了下來。旁邊的丫鬟全都驚呆了,忙將人扶了起來。卻見額頭跟手上全都磨破了,出血了。
燕祁軒見著不好,一把握著溫婉的手道“呆會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她身份比你高,你要離了我。那些人定然要找你出氣。你鐵定是要吃虧的。上次的事情已經是個教訓了,這次我們帶著的人足夠多,不怕他們。你放心。這虧我不會讓你白吃的。這帳,我會好好跟她算。”燕祁軒這會學精乖了,弗溪不適合攙和到他們事情裡面去。否則,倒霉的一定是弗溪。上次是教訓,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一次。可把他嚇壞了,他再不允許再來一次的。
思玉被人扶起來。此時頭髮凌亂,衣服全都是灰塵,身上還帶有傷,甚至臉也火辣火辣地疼。看著站在一旁的溫婉大怒道“給我將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拖出來。淳世子,你身為宗令的接班人,難道要袒護著欺負我的人。”
燕祁軒聽了這話,冷笑道“少拿那些虛話嚇我。是你先動手的,要不是弗溪,這鞭子就抽我身上了。你認為我父王知道這事的起始。你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思玉見他顛倒黑白,氣得渾身打顫。正生氣著,就看見她哥哥騎馬過去。思玉見著他哥哥。感覺到救星來了。
哪裡知道,燕祁歌什麽都沒問。雖然見著她此時不成樣子。但還是先將她訓斥了一頓,轉頭向祁軒道歉。
祁軒冷笑一聲,話也沒說一句,拉著溫婉走。溫婉開始瞧著那思玉郡主被燕祁歌訓斥時的眼神,有著傷痛之色。再看著現在如毒蛇一般望向自己。再想想上次與她的衝突,好象,都是沒有理由的。心裡閃過怪異之色。
“哥哥,我看不過,那人長那麽醜,憑什麽跟哥哥齊名。哥哥,不行,我絕不允許。哥哥,我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思玉的話傳來,溫婉實在忍不住轉過頭去看。正好看見那思玉郡主對著燕祁歌,眼底裡的灸熱。
溫婉忙轉回頭,心裡暗暗道,原來如此啊。溫婉還在想著,就被燕祁軒拉上了馬車。燕祁軒看著溫婉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溫婉是在擔心“弗溪,你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了,誰要敢欺負你,我定然饒不過他。”
溫婉聽了他的話,笑得很燦爛,輕聲說知道的。燕祁軒看著溫婉的樣子,心裡非常的歡喜。
淳王爺得了消息,知道那南安王府裡的那個瘋子,打了他兒子一鞭子。慌忙回來,見著他兒子好端端的,沒受一點的傷。問著原因。知道是溫婉隨身帶著的高手阻攔住了。要不然,這一鞭子絕對逃不過了。雖然沒打著他兒子,但是淳王當下還是青筋暴起。這個瘋丫頭,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鞭打他兒子。竟然如此藐視他們淳王府裡,淳王府,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上門了。在京城裡,就是皇上,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他兒子打罵的。他這時要是將這口氣咽下來,那他以後別在京城裡混了。那他這個宗令,也別當了。
南安郡王帶著南安世子,領著思玉郡主上門道歉,被淳王趕了出去。這會他話不說,但直接出手,直接打壓南安郡王府裡在京城的勢力。還有各處的產業,弄得南安郡王焦頭爛額。
可是淳王根本就不管,反正這口惡氣他是一定要出的。他就這麽一根獨苗,得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兒子,誰都不能碰。就算是宗室貴族,也是一樣。他的兒子,碰不得。
在第二天,南安郡王送了他的女兒去庵堂思過。什麽時候反省了,再回來,否則就永遠不要回來。思月哭天搶地都無用,連求情的王妃都被訓斥了一頓。可淳王還是沒罷休,打壓繼續。
溫婉聽到外面鬧得熱鬧,每天都聽八卦。覺得也還好了。沒想到,看起來挺慈愛的淳王,真正發起火來,也很恐怖呢!
最後鬧得實南安郡王實在是受不住,沒辦法。求了灝親王做了中間人,鄭重地道歉。灝親王畢竟輩分在那裡,他當中間人,淳王也是要給三分面子。再有,燕祁軒並沒有被打著。淳王瞧著姿態做足了,也就放手給了灝親王這個面子。
溫婉得了一套雕花的芙蓉玉杯,看著挺好看的。放在臥房裡。這事平息以後,溫婉對於淳王又有一個新的認識。從這裡面,又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在以後的歲月裡,溫婉一直都非常感激淳王。因為這一年,她學到的東西, 讓她受用一生。
灝親王看著眼前的南安世子道“從這次事情,你學到了什麽?”
南安世子不說話。
灝親王笑著說道“是否心裡還不服氣。這麽落了你們的面子,打壓著你們南安郡王府,你們還得低頭去認錯?”
南安世子雖然知道這事錯在思玉,但是淳王也太過分了“叔公,我是真不明白,為什麽?就算他是宗令,可他這樣明著打壓我們王府。如果思玉真鞭打了燕祁軒,我也認了,可燕祁軒沒少一跟頭髮絲,他們為什麽還要這麽不依不饒。”
灝親王笑道“你該知道為什麽的。回去好好想想,別走了岔路。南安王府,將來還要靠你呢!”如果也是這樣下去,估計南安郡王府,也就差不多了。也枉費了自己花了這麽多時間精力了。
二十四號要出差五天,二十八號回來。最近又忙得要死。咳,我現在算是知道,想睡沒時間睡的滋味是什麽了。大家看在我這麽努力的份上,也給我一點動力。呵呵,求粉紅,推薦,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