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看著天氣甚好,依照以往的慣例,讓擺了藤椅出來,泡了兩杯花茶,拉著燕祁軒一起在院子裡看書。
燕祁軒看了一會書,就昏昏欲睡。溫婉看著不禁笑了出來。什麽事都有人安排好,什麽事情都不用煩心,一直都這樣單純快樂的,真好。要一輩子這樣不用為任何事發愁才好,其實無知也是福份的。就如她的公主娘一般,雖然很多人怒其不爭。但是直到她過了,也是心滿意足,過得很知足。
“弗溪,你有把握贏那個甄夫子嗎?我聽說他棋藝高超,京城裡能贏他的人不多,連父王都也不是他的對手。”燕祁軒轉過頭,看著溫婉一點都不著急上火的。他都開始擔心了。
這會兩人正在院子中,燕祁軒取了水晶盤裡的葡萄,剝了皮,給靠在椅子上的溫婉,放他嘴裡。溫婉張嘴吃了,笑著點點頭。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弗溪。”叫了兩聲,接著沒下文了,溫婉條件反射抬頭。
夕陽的余光落在站著的人人身上。白皙如瓷的肌膚如蒙上一層淡金色,襯得皮膚晶瑩剔透,如天上的神人一般,估計天神也就這個樣子了吧!看得溫婉癡癡了,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這麽想著。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去碰一碰,摸一摸。
“弗溪。”燕祁軒感受著溫婉手上的溫熱,眼裡全是欣喜。這些時候,弗溪給他的態度,完全就是,不回應,也不拒絕。還不允許他做一些過分的動作,弄得他心理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塌實。
這會看弗溪竟然主動摸了他的臉,燕祁軒那是狂喜。握著溫婉的手,反客為主。燕祁軒見著溫婉沒反抗,仿佛得了準許,雙手摟著溫婉,笑呵呵的。非常地滿足。溫婉完全是被美色所誘惑,大腦已經不受控制了。也就沒在意燕祁軒這會的揩油了。
正在這時,外面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溫婉打了一個激靈,敲了敲腦袋。老天,難怪古代人說皇帝為美色誤國,她現在這個樣子可就是活脫脫的例子啊!溫婉看著燕祁軒眼裡的寵溺。想推開的手一下就覺得很無力了。咳,看來自己也是俗人。也免除不了被美人誤啊。
“弗溪,你真的覺得我很好看嗎?”溫婉很實誠地點頭。
祁軒起身來到溫婉面前“弗溪,既然你也覺得我長得好看,那你以後隻可以看我,不許再看別人,知道嗎?”
溫婉看著他氣鼓鼓的樣,這家夥,醋味倒是挺大!不過溫婉還是中肯地點頭,要是以後真的能成。那家裡有這麽個大美人,再看外面的碰不著也摸不著。還不如哄好這位爺劃算。等這家夥成年以後,估計會更好看。到時候兩人成親了,想怎麽樣都成。多實惠。外面的花花草草,溫婉可沒興趣。
“弗溪你真好。”祁軒自然知道溫婉向來是說話算話。這會高興得,都快要跳起來。兩人又膩膩歪歪說了還一會話,才被溫婉趕回自己的藤椅上。溫婉拿起放在一邊的棋譜,繼續看。
祁軒看書不得勁,走過來纏著,溫婉自看書,不理他。他倒是沒事拿了剪刀給溫婉剪指甲,剪得倒是認真仔細。
溫婉看著他一臉專注的樣,心裡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鬱悶。這家夥,虧得還是個男的。怎麽心思總不放正事上。卻放再這些小事上。最後隻得以自我安慰著,人無完人,反正他坐著等吃的,又不要做什麽。只要守成就可以。
“好了,這可是我專門去學的,修得好不好看。”看著修得乾淨漂亮的指甲,溫婉給了一個讚賞的目光。完全就沒注意到,兩人角色對換了。男的成女的,女的成男的了。
“給獎勵,我要獎勵。”燕祁軒嘟囔著。溫婉見著他那無賴樣子,使勁掐了他兩把。燕祁軒很不高興,嘟囔著退到一邊去了。
對於燕祁軒這點溫婉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家夥還算聽話,也是說話算話。燕祁軒只在自己院子裡,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是有底線的。在外面更是因為她的嚴厲告戒,一本正經。否則早穿幫了。
“世子,公子,王妃娘娘來了。”冬青忙對著兩人說著。
話一落,王妃就走進來,就看見兩人各躺在藤椅上,中間隔了一案幾,放著水果跟茶。那茶還散發著熱氣呢!見她來,都站起來迎接。
“母妃,有什麽事打發丫鬟來說一聲,我過去就是了。何必要你親自跑一趟呢。”祁軒站起來走過去。讓王妃聽了很受用。
“你姨母來了,你跟我一起過去見見她。我怕丫鬟來叫你,告訴你實情,你又不願意去。所以親自來逮人了。弗溪啊,祁軒就先跟我去一會了,等完了再讓他回來。”溫婉笑著點頭。
王妃就拉著祁軒出去了。溫婉對於此行,一點異樣都沒有。冬青看了溫婉穩如泰山一般,做了虧心事竟然一點都不慌張也不愧疚,心裡暗暗佩服。過了大概兩刻鍾,看見燕祁軒面色不善地回來了。
“怎麽了?誰惹著你了”溫婉看著他不由奇怪地問著。
“沒,就是那個討厭的姨娘,拉著我上看下看,像看隻猴子一樣。真是討厭。要看不會去看她自己兒子去,老拉著我看什麽。偏偏母妃還每次都由著她,看了就讓人討厭。”燕祁軒很厭惡地說道。
“何必為了不相乾的人難過,不值當。”溫婉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祁軒深以為然。兩人又繼續在院子裡,喝茶看書。
溫婉很快就知道了一個消息。對面對於這次的比試,紛紛下注。第一場比試,溫婉對比那位先生,賠率5:1。而且,這個賠率,還在上升之中。
溫婉得了消息,總是微微一笑。回過頭來吩咐冬青“去,將那天的比試,宣揚出去。告訴京城裡所有的人,我與之前的那位夫子水平在伯仲之間。讓越多人知道越好。”
冬青對於溫婉的這個態度。非常地奇怪。按照正常來說,這絕對不正常。很簡單,既然知道自己一定會輸,那就不要去比。還比什麽。現在這樣,好象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這一比是必輸無疑。
冬青理解不了溫婉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卻不妨礙他遵從溫婉的意思,買通了人。散步了這個消息出去了。
淳王對於溫婉的小動作,非常地奇怪。不過他對溫婉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溫婉不會做莫名其妙的事。跟著自己的幕僚商量著。
那位幕僚也是想不明白,搖了搖頭。淳王也想不明白。既然就這水平。為什麽還要散布這樣的消息“先生,你說。是不是溫婉可以很輕松地贏那位夫子,卻故意放水。為的就是讓人造成一個錯覺,以為她的棋藝不過爾爾。到最後,反戈一擊。”
幕僚搖頭道“不可能,郡主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不符合常理。”
淳王想想,確實說不通。但是,還是很疑惑溫婉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這個舉動,還真是讓人想不通。
因為溫婉要與夫子比試,所以賭場裡注的人如潮水一般。這日與燕祁軒的白玉園的書房練字,冬青跟冰瑤在研墨。溫婉突然想起了一個被忽視的問題“祁軒。我還不知道你的字是什麽呢?”。
“沒有字,說要等十五歲滿了,再請先生給我定一個字。要不。弗溪,你給我取個字。你說好不好?”燕祁軒雙眸熠熠生輝。
溫婉想了還一會,才在紙上寫道:‘碧華映朱實,攀折青春時。豈不盛光寵,榮君白玉墀’
“碧華,好象也還不錯。”燕祁軒一來就讀出前兩個字,溫婉看著他,要是能開口說話,肯定要罵他傻子蛋了。但她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因為身邊有兩人。所以隻得忍了,寫上‘玉華,如玉一樣光華。’
“不要,我才不要,玉華,很女氣,我不要。要不,就叫弗華”祁軒晃了半天腦袋,想出這麽一個好名字。將溫婉的字加上自己的字,多好。燕祁軒很得意,見著溫婉搖頭,還在那慢慢想著。他也不打斷溫婉的思路,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溫婉想了一會,才寫道‘汶華’。
“汶華,甚好。我父王跟我說過,司天監的監正大人給我算八字時說我的命裡缺水, 以後需要帶水的人幫扶。正好你也取一帶水的字。以後我的字,就叫汶華。弗溪,要不,我也給你取一字。”溫婉笑著點頭。旁邊的冬青跟冰瑤對望了一眼,都叫的是公子的字了,還取什麽字。一個人,一般只會取一個字。可見公子這麽縱容著世子,也都悶聲不打擾他們此時的興趣。
燕祁軒看溫婉答應了,就安靜地查書,務必要查出一個好聽的名字。查了一個來時辰,房間裡一時非常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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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說明一下,有人說女主身為一個現代人,竟然不在乎近親結婚。前面文裡有說到,第一任淳王與太祖是親兄弟。如今到女主與燕祁軒,已經過了十代,所以這個對女主來說,沒問題的。
另外再說明一件事,我發現昨天本來修改了的一百一十八節下賭注的情節,今天上去一看,竟然還是出現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剛剛我又將前面的一章修了一遍,所以這一章也有提到下注,後面仍然有提到了。希望大家看的時候,不要以為是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