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知道溫婉是擔心她跟平府的人不對付,很是感激溫婉的一番真心。溫婉看了,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
溫婉到了十裡屯子,看著周邊全都是嶄新的屋舍。溫婉還以為來錯了地方呢。不怪溫婉陌生,實在是變化太大了。她才兩年沒到這裡來,跟換了個地方似的。
莊頭道“郡主,莊子上所有的人都是拖了郡主的福氣。現在我們這些村莊,可是近百裡最富裕的莊子了。好些人都想投奔我們莊子,媒婆都在打聽誰家還有沒娶親的小夥子。連十一二歲的小子們,好些都開始說親了。”
溫婉聽了,莞爾一笑。過得好就好。幾年的時間,變化確實是很大了。
在賢福宮內,賢妃終於知道自己兒子的傑作。當日,她只是讓人下藥,並沒有動殺溫婉的念頭。可是,她的寶貝兒子,不僅給溫婉下了會發癲的藥,而且,還想動手殺溫婉。
賢妃當時就手裡的翡翠玲瓏七星佩給砸了個粉碎。她說當日為什麽氣氛會怪怪的。而且暴露了在鄭王府裡所有的細作。按照她的步驟。就算鄭王在背地裡看著,也絕對抓不住幾個她的人。可是這一次卻是將她安插進去的人,全都鏟除乾淨。
她開始以為這是鄭王的計策起了效果。順藤摸瓜,畢竟,鄭王府裡處置的人,也不全都是細作。
當然,這不是最讓賢妃生氣的。讓她氣得眼睛都紅是這事從頭到尾她兒子都沒告訴她痛。要不是她讓人私底下查。到現在她都還要被蒙在鼓裡“去。把五殿下叫來,就說本宮找她有事。”
可是等人剛轉身,她又放棄了這個打算“算了。你下去吧!”宣來又如何,如果願意聽她的,何至於弄到現在這個結果。
賢妃很疲憊。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乖巧又聽話。也很得皇上的喜歡。曾經一度,她都以為皇上會立她兒子為儲君。因為皇帝確實表露過這個態度。只是後來不知道皇帝做何考慮。放他去了番地。在番地,她鞭長莫及。卻沒想到,越來越偏,做事越來越獨斷專行。現在連她都隱瞞。
花瓊見著賢妃在那直喘粗氣,額頭上虛汗冒出來,很明顯是身體承受不住 “娘娘鳳體不和,快去請太醫。”
章太醫看完後道“娘娘。還請娘娘保重身體。萬不可再動怒,需要好好靜養。”
趙王妃自己有病在身,自然是不能來侍疾。於是,趙王妃讓梅側妃代替趙王妃,進宮照顧他親娘。可惜他親娘不給面子,當天就說自己身體無礙,打發了梅側妃回了王府。傳了話,說想念思月了。讓將思月放在身邊。
趙王妃心裡千萬個不願意讓思月進宮。但是孝道大於天,她再不願意思月也得去。思月進皇宮之前,趙王妃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小心。萬不可再如之前,鹵莽行事。等這次出宮,她就給她選好親事。哪怕頂撞賢妃跟趙王,她也要自己安排思月的親事。
思月在趙王妃的無限擔憂之中。進了皇宮。
溫婉到了莊子上,還沒歇兩口氣。就聽到說老師來了。溫婉對於宋洛陽很無語。他一個搞文學的,愣是自己轉行開始搞農業。自從宋洛陽到了她的莊子上,整天就跟番薯土豆它們打交道。都成為地道的農民了。哪裡還有天下第一學者的風范。
當然,溫婉不能理解,但是不理解不代表她就反對。只要宋洛陽喜歡,不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宋洛陽做什麽她都沒意見。在溫婉心裡,宋洛陽是除了皇帝跟鄭王外,最親的人。如果說皇帝跟鄭王對她的疼愛,夾雜了一些成分在裡面。那宋洛陽對她的疼愛,是真的全心全意,沒攙雜一絲雜質。是現今唯一一個能讓她徹底相信的人。
宋洛陽看著溫婉“皇上怎麽會讓你來這裡?”
溫婉沒有說話。但是宋洛陽看得出來,溫婉的情緒很低落。他很少看到溫婉這個樣子,笑著故意說道“怎麽了?是不是皇上因為政務繁忙,不寵著你了?沒關系的,傻丫頭,你得體諒。”
溫婉無語之極。她又不是嬪妃,哀怨閨中寂寞。用著得成為怨女。可是看著宋洛陽眼裡的關切,溫婉知道了他是在寬慰自己。溫婉在宋洛陽面前,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宋洛陽因為一直窩在這裡,埋頭培植種子,還真就不知道京城裡到底出了什麽事。見著溫婉的樣子,知道定然不是小事。也不直接問,師生用了膳食,下了一盤棋,宋洛陽就去了自己屋。
開始溫婉是讓他住在自己別院裡,宋洛陽沒同意。溫婉沒法子,就讓人給他搭建了一棟房子,離溫婉的院子走路七八分鍾的路程。倒也不算遠。不過,因為終止地擴充,宋洛陽一般也沒住在那。之前一直跑皇莊去。
宋洛陽出去後,招來了自己的貼身隨從,讓他去問問郡主府裡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郡主府裡的人見著是先生的隨從問,夏瑤之前就有提醒萬一先生問,就實話告訴先生。郡主這一段時間,悶悶不樂。常年這樣下去,由的鬱結於心。皇上安慰不著,宋先生應該有用。
宋洛陽得了消息,既為溫婉心疼,又為著鄭王這樣無情而懊惱。但是現在只能開解這個丫頭了。可憐這個丫頭,身邊就一個全心為著她的人“別難受了。奪嫡是你死我活的爭鬥,就是這麽殘酷,都過去了。我相信,鄭王爺也不是有意的。別難受了。等鄭王府回來,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婉慘然地笑著。除了這麽安慰自己,還能做什麽。不過她不願意讓宋洛陽擔心。這種事情,她一個人受著就是了。不需要將老師拖下水。溫婉表示自己跟著老師一起下田,乾農活。宋洛陽笑著將手上的鋤頭給她抗。讓她跟在後面。
夏瑤想去接,可惜,溫婉沒讓。她今天就是跟在老師深厚勞作的學生。不享受郡主的特權。
溫婉在田裡,跟在身後的六個人。全都站在岸上。宋洛陽扯著嗓子叫道“全都站著幹什麽,下來開荒地。”
其他人看著溫婉。
夏瑤道“郡主,感受感受就可以了。回去吧,太陽也大,呆會就會熱得不行。我怕你會中暑。”潛意思是,體驗一把沒問題。可是別真當自己是村姑。
宋洛陽開始還想著隨溫婉的意,想想溫婉受了幾次傷。身體瞧也不大好。萬一真中暑,他非得擔心死。為了以防萬一,對著溫婉叫道“既然這樣,趕緊回去。好好在家呆著。別出來曬了。萬一真中暑,可怎麽辦。這身體這麽嬌弱,就是給關得。”之前在外面打架鬥毆樣樣來,也沒見這麽嬌弱,回去半年,身體就沒之前好了。 還不是給關得。
溫婉看了自己才翻了小半個時辰都不到,手上就起了血泡。這手。又被養得嬌嫩了。之前拉弓都幾天才起血泡(那是用了防護措施),溫婉聽了宋洛陽的話,就起身上了岸。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溫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額頭全都是汗。拿了毛巾擦了擦。夏影過來道“郡主,熱水準備好了。”
溫婉擺擺手,剛出完汗,得歇息一會才能洗。而且,用溫水,那洗完不還得出汗。溫婉讓換成涼水。
夏瑤在一旁解釋道“郡主,山上的水比京城裡的要涼。你要用了這裡的涼水沐浴,會著涼。那水不太熱,不會妨礙。”
溫婉一摸,是溫的。
太陽很大,溫婉就窩在院子裡看書,作畫,下棋。太陽落下後,溫婉就會去校練場騎馬。
來之前,溫婉就已經讓人通知了莊頭,把幾坐山劃為禁地,再整頓一番。為的就是給自己練習騎射用。她不想把自己辛苦練習的東西,就這麽丟棄了。
溫婉現在身邊都是高手,但是要論武藝,該高的自然是武星無疑。元宵之夜露得這一手,讓溫婉歎為觀止。溫婉真是沒想到皇帝外公給了自己這麽多高手。深深感激之中。
溫婉讓武星教導自己騎射,武藝。反正能學多少就學多少。武星沒推辭,溫婉說讓他教,他就教導。他與夏瑤一樣,以溫婉的話為第一。只要不是違背底線的事,他都會去做。
這天傍晚,溫婉又到了這個臨時搭建的校練場。周圍都是樹,只是修出來一個圍欄,圍欄裡整理的比較平坦。
場地上的馬都是訓練好的,脾性溫順。這樣的馬兒,不會出事。其實騎射,溫婉也沒什麽需要學的。騎藝還行,射藝有了皮毛。這兩樣要學精,可就得天天練。
剩下的,就是學習劍術。溫婉與武星對了一招,就狂受打擊。她學了快一年的劍術,說繡花枕頭都是誇獎的。
武星看著溫婉沮喪的樣子,笑著說道“郡主,這得要常年累月積累下來。而且,只有在真正的實戰中,才會進步飛快。”
溫婉聽到這話的,打了一個冷顫。實戰,還是饒了她吧!她只是想著萬一再有緊急狀況,能自救。想到自救,溫婉就想起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有暗衛,她可能都掛了。
溫婉對於夏瑤沒藏心思,對於武星也沒藏心思。說了自己的擔心。武星聽了沒說有我在,郡主絕對放心的話。有了上次的事情,武星也明白溫婉的擔心。
武星想了想道“郡主,有我們在身邊,一般不會有危險。但如果郡主真要學,又是為的以防萬一,我認為郡主不該學這些。因為這些,在真正危難的時候,也用不上。而且,沒個十幾年日夜苦學,也學不出成績出來。如果郡主不介意,我可以教郡主一些隱秘的防身之道。”
溫婉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情,什麽叫隱秘的防身之術。
武星見著溫婉奇怪的神情笑道“就比如,郡主手上的戒指,就是隱秘的防身之術。不過,這個戒指也有弱點。那就是只有近距離才能動手。可一旦被近身,非常危險。”
溫婉眼睛一下就亮了。也就是說,還有遠距離隱秘性殺身的技藝。她不求多。會個三五招就成。學這些她本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既然武星願意教,她更樂意學了。不過,這些都不能讓別人知道的。所以。溫婉開始學習一些隱秘的防身之術。
夏影雖然心裡犯嘀咕,但也不敢多話。那次事以後。郡主對她的忍耐力,已經沒有了。
其實夏影被夏瑤訓過幾次後,也老實下來了。而她卻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溫婉當初怕將她送回王府後,會傳出她與鄭王決裂的傳聞,溫婉早將她送回了鄭王府。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溫婉重點在鑽研防身之術。。
古嬤嬤等人雖然知道溫婉這樣很不淑女。可是也不敢多話。這幾個人,可都是皇上親自賞賜的,而且職位比她還要高。他們都對郡主都言聽計從,自己就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了。
溫婉發覺,自從皇帝外公將幾個人賞賜過來。特別是夏瑤過來以後,大家的自覺性非常地高了。而且,特別的老實。就連夏影,也很自覺了。
夏影自從夏瑤來了以後,夏影明顯感覺到,溫婉對夏瑤很信任。比對她要信任得多了。因為郡主在書房練字。會讓夏瑤陪伴在一側,幫著她磨墨。而她,卻從來沒有。夏瑤人很能乾,但是話很少。
當然。她也不敢有怨言。夏瑤做得確實比她做得好。什麽都以郡主為第一位。事事為著郡主著想,為著郡主打算。就連她看了,都找不出一丁點的瑕疵。
雖然夏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有一點夏影很肯定,以郡主多疑敏感的性子,中間定然發生過了什麽事。否則絕對不會這麽信任她的。單憑是皇上賞賜下來的這條,完全不具備。
夏瑤雖然從來沒表現過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憑借著訓練出來的直覺。她敏感著察覺到,跟在郡主身邊的夏瑤,是一個極為不簡單的人。好在也是自己這邊的人,不擔心出什麽事。
夏影也就沒再跟之前一般隨意。更不敢表露出一分不滿,也不插話溫婉的任何事。做事也也開始都有分寸來了。
老實得讓溫婉以為誰給她換了個腦子。現在這麽乖順了。看來,夏瑤的教導,起作用了。還是她對身邊的人太寬厚了。寬厚得讓他忘記了誰才是主子。這個郡主,做得夠失敗。
“郡主,你多吃點。你這麽每天消耗了這麽多,吃這麽一點。哪裡受得住。”夏瑤看了有些心疼。
溫婉搖了搖頭,就吃了半碗飯。就回屋子裡繼續練字去了。夏瑤心裡歎氣。差別太大了。郡主之前在淳王府裡,每天可都是要吃三碗飯,還要吃好些補品的。特別是每次從馬場回來,都要吃一碟子的點心。過半個時辰再吃飯。也以為如此,郡主才長得這麽快。一年,個子竄高了很多。可是這半年,看著隻長了一點。
而且郡主在淳王府裡,天天都是笑眯眯的,雖然總有世子爺給郡主惹不少的麻煩,但是郡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哪裡像現在,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她自從來到郡主府,她就沒見郡主真正開懷地笑過。一次都沒有,就算平尚堂成親。郡主也都是禮節性地微笑。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
咳,鄭王爺,怎麽可以這麽傷自家的主子啊!也不知道鄭王府能不能解了主子的心病。
晚上看著溫婉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沒舒展開來。夏瑤非常擔心。這樣下去,說不定郡主,又得鬱結於心。好不容易在外面呆了一年,把心病去了。郡主性情變得開朗了一些。可別又給被鄭王折騰回去了。咳,鄭王爺早點過來,幫郡主開解吧1
夏影在邊上準備守夜,夏瑤搖頭道,讓她下去。夏影見著夏瑤準備點香,阻止道“郡主不愛聞香。”
夏瑤笑著道“你放心,郡主的睡眠一直不好。我點的這個熏香,對睡眠有好處,。你下去休息吧,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那好吧!有事你就叫我。”夏影也不強求。就出去。
溫婉在莊子上的第二天,就聽到京城裡的人傳來了消息,說鄭王完成了差事。已經回到了京城。
這個在溫婉的預料之中。所以沒覺得有什麽感觸。讓溫婉有感觸,也非常意外的是另外一個消息。沿海打了一個敗仗,一個大敗仗。
沿海一帶。本來一直在打勝仗的。可是這一次,卻打了一個全軍覆的大敗仗。。而打敗仗的將領,正是之前那位傳得跟神一般的長勝將軍白世年。
溫婉對於這個消息的真偽性表示懷疑。一直打勝仗,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大敗仗,而且還是全軍覆沒。一聽就覺得有些裡面內有玄機。
夏瑤見著溫婉問她。當下道“這次打敗仗的原因,是因為白將軍的作戰計劃外泄。倭寇提前埋伏了。派人去求援,福建指揮使沒有及時出兵援助。比正常時間,晚了半個時辰。”
作戰計劃外泄。誰能泄露這作戰計劃?不是高層將領,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計劃。這是高層出問題了。而且,福建指揮使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竟然會比正常的時間晚半時辰。打仗期間,援助晚半個時辰,就這半個時辰就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的墳堆。
溫婉對於這個消息,存在嚴重的懷疑。那指揮使腦子裡全都裝的是豆腐渣?這麽多人死了,他得負大責。嚴重起來,這也算是屬於貽誤戰機了。貽誤戰機,根據律法貽誤戰機得滿門抄滿門。還會牽連九族。這種罪責,誰擔當得起呢?
這位指揮使怎麽會犯下這等低劣的錯誤?這裡面。到底有什麽玄機。難道,跟爭儲有關,那指揮使是被人算計的。
溫婉認為自己應該是多想了。就算趙王再蠢,也不可能去動這個主意。
溫婉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味道出來。溫婉沒看到夏瑤有雖然面有沉重之色,但卻沒顯露悲傷。按照推測,那神奇人物應該沒死。問道“白世年,是不是逃過這一劫難了?”
夏瑤奇怪地問道“郡主怎麽知道的?”
溫婉撇嘴,怎麽知道的。從你臉上看到的唄。不過,沒死就好。要不然,這麽一個難得的將帥之才就這麽掛了,也挺冤的。作為軍人,不能死在戰場上,死在自己人手裡,是最窩囊的死法。再有,真失去了這麽一個將帥人才,皇帝外公也得惋惜疼痛。
夏瑤對於溫婉這麽反感白世年,摸不著頭腦。郡主一直仁善,為什麽獨獨對白將軍這麽反感呢“五千將士,只有二十一個人生還。白將軍也在其中。不過,倭寇也死傷大半。”
溫婉聽到這裡,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溫婉抬頭,見著夏瑤緊緊盯著自己,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臉“怎麽了?我臉長花了?”
夏瑤低沉著聲音道“郡主, 倭寇趁著白將軍養傷,我軍士氣低落之際,四處燒殺搶掠,已經不知道多少無辜的百姓喪命其中。”
溫婉斂了聲響,戰爭,受苦最深的,就是老百姓了。
夏瑤卻一直看著溫婉。盯得溫婉直發毛“郡主,只要你有這份心,一定可以為屈死的將士,還有無辜百姓出一份力的。”
溫婉張大著嘴巴“夏瑤,你病了,怎麽說起糊話來了?我能出什麽力,我又不能上陣殺敵。你不會讓我去當花木蘭吧?”羅守勳那廝天天囔囔著讓她去參軍。跟白世年共譜一段佳話。羅守勳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夏瑤要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腦袋發燒。
夏瑤定定地說道“郡主,不用你上陣殺敵,也不用你去戰場,只要你有這份心,到時候要你出力的時候,你願意出力就夠了。”
溫婉經歷了上次被鄭王坑了,落下一個如此之大的隱患。如今,不會再上任何一次當。要再上當,她就是豬了。所以對於夏瑤這麽一句帶有歧義的話,當沒帶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