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名揚天下,與弗溪公子齊名,比曹頌更難受就是燕祁軒了。他聽到黑白雙玉的時候,那火是蹭蹭地往上冒啊。他自然是不敢去找溫婉了。但是他極度鬱悶。
等冷靜下來,又想著溫婉說他就是弗溪,心裡升起了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驅使他去找了淳王。
淳王心下咯噔一跳,不過很好地掩飾了這種情緒。認為燕祁軒是在天方夜談。否則了溫婉之前說的話。
燕祁軒如今知事多了。雖然心思沒放在家務上。但是全部放在書法上了。結交的也都是一些名門有才學的子弟。與世子妃感情不說恩愛無比。至少相處的很融洽。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了。
燕祁軒聽到淳王的保證,說絕無此事,也才把心放下。或者說,他更願意相信這個是最真實的。
燕祁喧對此很疑惑:“仲然,你說,天下真有這等人?”好象做什麽都能做到最好。他日夜苦讀,也不能做到溫婉一半。他打擊人了。
徐仲然鬱結於心。溫婉郡主越優秀,他越只有仰望的地步。咳,徐仲然比誰都鬱悶。但現在這種鬱悶不能表露出來。誰知道燕祁喧是不是對郡主動了心思。
溫婉郡主,他唯一想娶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福份。
燕祁喧也知道這個話題不好講。這都現成的詩集了,你還能說她做假。要現在敢說,走到大路上都有人噴死你。於是燕祁喧轉移了話題:“聽說你爹跟你那後母給你物色了宋家的(禮部尚書)的姑娘。我打聽了,此女還不錯。”
徐仲然搖頭:“我才不會娶他們看中的。不是賢淑才學。就是端莊大方。再好的姑娘,進了鎮遠侯府,沒有足夠的手段,只會成為犧牲品。那兩個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我寧願晚些娶個中意的。也不要到時候鰥夫再娶。”那樣就掉身價了。
燕祁喧默然。徐仲然一直對溫婉很上心,但是知道自己有意思以後,再沒表露出來。燕祁喧倒也沒多反感。只是徐仲然的家裡。確實一團亂。一正妻一平妻,各有手段,六十四般武藝。齊齊上演。比他們王府後院不逞多讓。
溫婉沒將這些盛名放在心上。至於那些請貼。也都很客氣的回絕了。理由也很簡單,她很忙。她最近在琢磨著,該怎麽樣對幾位皇子回擊,要不傷顏面的回擊,還得讓他們收斂,這可是個技術活。溫婉還沒琢磨出完美的法子,就聽到皇帝宣她入宮。心裡琢磨著,不會是知道自己要對他幾個兒子做手腳吧?消息也太靈通了。
夏瑤聽了樂不可吱。郡主這可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就算做壞事。也只是出一口氣。又不是要幾位皇子的命,有必要這麽害怕的。
皇帝得了白世年的密折,面色沉重。這才下了聖旨。宣了溫婉進宮。溫婉知道白世年希望皇帝調虎威軍去邊關。
溫婉皺著眉頭道:“皇帝舅舅,打滿清人。靠的不是三千人就能成的。了不得,多調幾個將領過去給他用。這樣直接調軍隊過去,會容易引起戚泉的反感。現在幾個番王有異動。邊關,更是要求穩。要動,也不是現在動。”溫婉心裡以疑惑了,這麽膚淺見到的道理,皇帝舅舅不可能不知道。怎麽會問自己。
皇帝面色很憂慮。溫婉感受到皇帝的濃烈的憂慮,心下升起了一股不安:“皇帝舅舅,你在擔心什麽?就算趙王真謀反,我們也不需要怕他?皇帝舅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皇帝笑著搖頭:“沒有,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的。我想告訴你,你也沒興趣聽。”
溫婉見著皇帝確實無異色,也就把心底的那點疑慮暫時埋藏在心裡。等回去以後,讓夏瑤去查一下。看看皇帝舅舅到底有什麽不妥當,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都讓他都失去了往日裡的冷靜。
夏瑤的回復,一切正常。
“郡主,再過幾日就是宋先生的五十歲大壽了。想問郡主是打算按照常例送的嗎?”顧媽媽過來問著。
“恩,按照往常的節禮,加厚一倍,再從樹下挖兩壇子葡萄酒給老師送去。順便問問夏凡,缺什麽少什麽,別不開口。”溫婉對於宋洛陽,那是非常的尊敬。僅此於皇帝。
“是。”心下了然,就下去了。一會,說遊掌櫃的來了。
遊掌櫃拿了帳本過來道“郡主,廣源銀行這個月淨贏利五十兩銀子。”溫婉每次問的都很詳細。可不是能糊弄的主。他得打起十二精神來應對。若不然,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溫婉接了帳本細細看一番。面色不愉地問道“淨贏利是四十八兩七分,何以多報了一兩三分的銀子?”
遊掌櫃這幾月下來相處下來,溫婉知道確實是個人才。機靈、圓滑、人際關系也很廣,對京城很熟悉,掌握了很多消息。對於剛剛開業的廣源銀行,是大有益處的。
遊掌櫃聽了溫婉的話,心裡咯噔一下,郡主這剛剛看了十分鍾都不到,就把一本帳全都算清楚了。他自然是知道淨贏利是多少,但為了湊個吉祥數,這才說的五十兩。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為了個喜慶好聽。可是做生意一文錢都不能多報也不能少報,更不能錯。這是我這裡定的規矩,知道嗎?念你初犯,就饒了你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回叔外公那去吧。”溫婉很平靜地說道。
遊掌櫃趕緊跪下道“謝郡主恩德。”
遊掌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就這樣回了王府,不說王府會怎麽懲罰自己,可一輩子的體面就這麽沒了,以後還怎麽在王府裡呆。都說郡主做事極有章程。沒想到,竟然這麽嚴苛。以前還當是誇大,沒想到,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起來,也是為難你了。這會廣源銀行剛剛開業不久。外人不熟悉,所以不信任,也是自然。等慢慢名聲出來。生意自然越來越好。這個月能贏利五十兩,也是非常不錯,辛苦你了。”溫和地說著。
“奴才汗顏。”遊掌櫃這話是真心實意思。溫婉手下的醉湘樓一個一等席面都是八百兩銀子。明月山莊。也是財源滾滾進。更不要說那三條大船。自己經營的廣源銀行一個月才賺五十兩。都不好意思說。
“你不要小看了廣源銀行,這是我費了最多的心思,也是寄予最大厚望的生意。這會雖然不景氣,不過,慢慢就會好的。等到它壯大的時候,就有的你吃驚。了”溫婉看著掌櫃的懊惱的樣子,笑笑。
“奴才一定不辜負王爺跟郡主的重托。”遊掌櫃立即說著。溫婉點了點頭,讓他下去了。
“郡主。老爺派人送了封信過來。”溫婉奇怪一番,接了信,不知道是感歎。還是悲哀。第一次收到親爹的信,竟然是為了要錢。溫婉看完後就扔了。
“老爺。郡主說。福徽公主就生她一個女兒。所以老爺要求的,郡主不能遵從。”夏語親自過來回話。
平向熙雖然心中有這個準備,但還是有些失望“也就讓她給三千兩銀子,給她妹妹置辦嫁妝,以後把喜事辦得風光一些,都不肯嗎?”。他想向溫婉要些銀子,先替清珊購置一些需要的東西。等以後找了婆家,到時候就不會那麽倉促。
范姨娘不滿地說著“郡主也太緊巴了。誰不知道醉湘樓跟明月山莊、還有江南春日進鬥金。這會老爺求她拿三千兩銀子給尚麟都不肯,她這個妹妹,是不是也太過了。”
夏語厭惡地看了一眼二夫人,根本就不應她的話。那眼裡裸的鄙視,讓范二夫人氣血直冒。
“郡主今天又送什麽好東西給我們老爺了?給我們也開開眼界。”苗氏看著不像樣子,立即轉移了話題。
“老爺,這是郡主給你送來的茯苓膏,用人乳和著,每日早起吃一鍾,最是補人。還有這菊蜜,是郡主親自調的,每日飯後半個時辰用溫水泡一杯,對身體極好。皇上每天也都在用這個。要是用了覺得好,就打發人過來說一聲。”夏語讓小廝遞上來兩個小盒子。
苗氏趕緊在旁邊圓著話“郡主真是孝心,上次一聽老爺身體虛,就送的那龜苓霜,最是補了。大夫說是極好的補品,老爺吃了幾鍾,身體就大好了。多虧郡主的一番心了。”
“老爺是郡主的親爹,孝敬也是應當的。老爺,要無事,奴婢告退了。”夏影看著平向熙遲疑了一下,知道是有事,立在那裡。
平向熙想著,銀錢不拿,酒也值當不了幾個錢“溫婉自己釀的葡萄酒,滋味甚好,很多士子紛紛上門,求而不得。過兩日,我有幾個好友過來,給我送兩壇子過來,我想用它來宴請好友。”這也是他幾位好友念叨了好幾回,這次他要請人家上門做客,總要滿足需求。
溫婉是閑來無事總喜歡喝上一盅,可是禦酒與京城的酒都太烈。好在身邊有一個九娘。這些年,九娘釀了很多的酒。溫婉之前都不大喝,反正釀好了存起來,時間越長味道越醇厚。
如今存了不少的貨。反正她園子大得很,不怕沒地方放。桃花酒、菊花酒、桂花酒、還有葡萄酒等好幾種酒。
頭一次,四位大儒喝了大聲叫著好酒。也沒宣揚出去。上次宋洛陽生辰,溫婉讓人從地裡挖出兩壇子葡萄酒做賀禮。宋洛陽喝了大為讚歎,拿出一壇子出來宴了一群知交好友,讓那些喜歡兩杯的朋友都讚歎不已。還賦了詩詞。因為此舉,溫婉的家釀一下名聲大作。無奈溫婉身份地位太高,沒幾人敢求上門。
夏影一聽是要酒,替了溫婉答應下來“也是趕巧了,郡主那裡正好還有兩壇子葡萄酒。一壇子是說好了給相爺,還剩一壇子郡主本來是留待自己喝。不過既然老爺要喝,郡主自然是先緊著老爺的。”
“好,你下去吧。”夏影立即下去了。
看人走了,二夫人立即打開盒子,一陣清香就傳過過來。苗氏忙在旁邊讓人去藕香謝弄來了些人乳,合著給平向熙服下。
自從老爺子回來,溫婉就斷了這邊的補給。現在清雅居跟蘅松園上下三十來口人,還都靠著老爺子的二百兩銀子過日子呢!否則,光憑尚麒一個月二十兩不到的俸祿,怎麽養得活這上下這麽多口子人。還不說溫婉每個月都會送那麽些好東西。
苗氏自然知道,如果平向熙有個三長兩短,郡主那邊的供養就會斷了。以後他們的日子,定是極難的。所以,自從知道平向熙把藥材補品拿去賣了換銀子後,溫婉送過來的補品之類的都被她收了起來。每日裡按照大夫的話,給老爺子補著。平向熙這半年來,被補得紅光滿面的,比尚堂、尚麒看起來都精神。
溫婉得了消息,立即讓人送了一壇子葡萄酒、一壇子桂花酒、一壇子桃花酒、一壇子菊花酒;一共四個壇子。
作戲做全套。都砸進去那麽多了,也不在乎這麽幾壇子酒了。反正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些人就會消失在她眼前。
平向熙開了酒,立即開了葡萄酒。自己喝了一盅,讚歎不已。“清醇可口,余味無窮,果然是好酒。”喝完後還想喝,被他身邊伺候的人給阻止了。留待明日再喝不遲。
那邊相爺也得了一壇子葡萄酒,喝了一杯,讚歎了兩聲:“咳,你說這個丫頭,為什麽做什麽,什麽都上拔尖的。老天對這個丫頭也太厚愛了。”
幕僚也只能誇讚了:“老天對郡主確實厚愛。 聽說,郡主還曾受過紀大學士的教導(彭老說的,但沒說溫婉就是弗溪)。可惜了,要是郡主願望往這方面發展,將來必定會再多一位文學泰鬥。”
蘇相樂呵呵地說道:“就是溫婉願意,鑽研詩此去了,真成了才女,皇帝肯定要發怒了。皇帝要的是財女,不是才女。”
幕僚也知道。
蘇相樂呵呵地說道:“這樣的東西,她真有心,自然是不會落了。再者,溫婉最喜好的是賺錢。但是賺錢,以後就不會落了她的品格。這個丫頭,算計起來,一套一套連著來。看著吃大虧,最終得利的還是她。”本來溫婉行此商賈之事,有人議論。可現在有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號,誰也不敢說溫婉做生意就是沾滿了銅臭的人。除非你能比得過溫婉更優秀。可惜,要找這樣的人,無異於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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