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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語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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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溫一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1:49 来源:搜书1

一輛富貴豪華的黑漆平頂雙駕馬車停 東昌侯府門前,拉車的兩匹大黑馬很是神俊矯健,車身上雕有一個典雅凝重的古篆字“韓”。

“她來了?可真會擺架子。”傅解憂扶著侍女的手從一輛獨駕小馬車中下來,一眼便看見傅解意這輛有韓國公府標誌的馬車,頓時心生不悅。 這位六安侯府嫡出大**、韓國公府世子夫 近年來 韓國公府站穩了腳跟,主持韓國公府中饋,越發神氣了,趾高氣揚得很。 她到東昌侯府做什麼? 她和解語姐姐素無來往。

門口早有管事婆子接著,笑道“少夫 正念叼呢,可巧常奶奶便來了。 ”殷殷勤勤請了安問了好,服侍傅解憂上了一頂軟轎,轎子一直抬進內院方停。

傅解憂 轎子中晃了一盞茶的功夫,氣早消了,待下了轎進到廳中時,已是笑容滿面。 “姐姐,大姐姐。”衝解語和傅解意行了禮,含糊叫道。

傅解意含笑問了好,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傅解憂。 百蝶穿花大紅宮錦緞褙子,金泥簇蝶裙,依舊是一張無憂無慮青春嬌嫩的臉,她倒好命! 一個庶女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委屈,長大後雖是嫁給庶子,夫婿卻是又英俊又能幹,早早的分家出來了,獨門獨戶過日子,很是自 。

哪像自己,說起來貴為國公府世子夫 ,主持韓國公府中饋,好似多威風一般。 其實鎮日里算計來算計去,鬥來鬥去,沒個消停時候。 要服侍公婆,要善待族 ,要交好妯娌,要討好丈夫,要管好侍妾,如果是比悠閒自 ,還真是比不了出身低微的傅解憂。

同樣是到東昌侯府做客,解憂想來便來了,自己可是要請示韓國公夫 ,得到允許後方能成行。 不過,方才下 通傳的是“常奶奶”,而不是“姨奶奶”,可見解語跟解憂並不多麼親近呢,並不以姐妹視之。

解語笑咪咪問道,“硠哥兒和碧姐兒怎麼沒帶來?”傅解憂育有一子一女,常硠、常碧,兩個孩子長相都很好,白淨挺拔,英氣勃勃,性子也好,很招 喜歡。

傅解憂笑道“硠哥兒開了蒙,輕易出不來了。至於碧姐兒,哪容 帶出來? 姨娘一刻離不得外孫女。 ”全姨娘離開傅家後一直跟著她過日子,一開始是事必親躬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操心。有了碧姐兒之後,全姨娘旁的事都不管了,一心一意抱孫女。

解語和傅解憂會心的一笑。 自家是四個孩子才分勻了,沈邁、岳培、安瓚、傅深一 一個。 常家是兩個孩子便分勻了,全姨娘一個,常予冬親生姨娘一個。

提到孩子,傅解意心裡更不舒服了。 眼前這兩 跟自己是同父異母,卻是“同遮不同柄,同 不同命”。她們兩家“無異生子”,所有子女都是嫡出。而自己,賢惠大度的韓國公府世子夫 ,膝下共有四男三女,卻只有兩子一女是嫡出。

她們憑這麼這麼好命? 解憂且不去說她,常予冬是庶子,分家時也沒分到多少財物,單薄了些。 本就沒多少家當,儉樸些過日子也是有的,不必養姬妾。 解語佔有整個東昌侯府,何等富貴,身邊竟連個侍姬也沒有! 哪家貴夫 身邊沒幾名嬌美姬妾服侍? 又體面好看,又顯著大度能容 。 她倒好,身邊只有丫頭。

到底是出身不高,對世家豪門的規矩禮法毫不知情。 再者,也太善妒了些,太小家子氣了些,傅解意微微皺眉,暗暗搖頭。

“解憂也來了?”傅深出現 廳門口,看見傅解憂,大為高興,“正好, 們姐兒仨好好聚聚。 ”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坐 一處,好看得很!

“父親!”傅解憂忙站起來行禮問好,“您一個 怎麼抱兩個孩子? ”傅深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女孩兒,一個是丫丫,一個是傅解憂的女兒吳萱。

傅深笑笑,把兩個小女孩兒放下來,丫丫和吳萱跟大 們問過好,坐 蹋上玩起翻花繩。 傅深一臉憐愛的看著,“呶,丫丫和阿萱頭回見面,**兒倆多要好。”

解語 旁含笑看著,沒說話。 傅深真是老了,從前他可曾這般慈愛對待孫女? 傅解意心頭一緊,自己今日是做什麼來的? 莫為了一時意氣,忘了正事!

“外城如今有數千名流民無家可歸,明後日 們設了粥棚施粥, 們也來吧。 ”傅解意雍容大方的邀請著。“ 們”指的是韓國公府、晉國公府、汝南侯府、江夏侯府這些勳貴之家,施粥是積德行善的好事,這些 家多年來常做此類善事。

傅解憂舀不定主意,要說施粥是好事,而且跟著這些名門世家一道,身價倍增。 可是……她看看解語,解語含笑說道“ 便捐出一萬石米糧。 只一件,卻不必提及東昌侯府。 ”沈家用不到釣名沽譽。

傅解意得體的笑著,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些名門貴婦施粥誰是真憐憫窮 了? 還不是圖個惜老憐貧樂善好施的好名聲。 解語出手就是一萬石米糧,倒大方得很,還不讓提到東昌侯府,她圖什麼? 有什麼居心?

傅解意本是藉“施粥”這由頭把解語拉到自己身處的貴婦圈中,然後再徐徐圖之。 結果解語來了這麼一句,大大出乎傅解意的意料,一時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微笑道“如此,甚好。”

京城這些公侯伯府中,東昌侯府雖然富貴顯赫,卻只能算做暴發,同開國元勳、百年世家並不能齊肩。 攢下個好名聲,積下個好 緣兒,這都是好事啊,怎麼解語會這麼淡漠? 傅解意想不明白,只覺著“解語不甚賢惠”,不懂得為家族著想。

傅深一邊看著兩個小女孩兒玩耍,一邊聽著三個女兒說話。 解意要施粥? 好啊,是好事,解語同意捐米糧了,姐妹同心,甚好,甚好。 傅深一臉欣慰。

“ 該去餵小兔子了。 ”丫丫正玩著,想起剛養的兩隻小白兔,不翻花繩了。吳萱歡喜的笑著,“小兔子是不是雪白的? ”雪白雪白的小兔子多可愛,多好玩!她也把花繩放下了。

傅深一手抱一個,“餵小白兔?好好好,外公帶丫丫餵小白兔。”好脾氣的抱著兩個小女孩兒走了。

廳中一時陷入沉寂。

傅解意頗有些惱怒。 她來之前是仔細思量過的,專挑了這個休沐日前來。 誰知不止他不 家中,連三個男孩子也不 家中,阿萱一個表哥也沒見著。

“外子陪著義父,帶三個兒子去了靜雲寺。”解語口吻淡淡的,“一則是禮佛,二則要跟靜雲寺方丈禪師討教功夫。”靜雲寺方丈禪師不只佛法高深,武功也極為精湛,連沈邁都佩服的。

這已經是令 不快了,等自己提及“施粥”這樣的慈善之事,解語竟也不兜攬,更令 氣悶。

本來,許東昌侯府這樣的暴發侯府跟自家一道施粥,已是給了解語顏面。 解語若是識趣,該好生向自己道謝,跟自己好生親近才是。

自己也好趁機勸勸她“世家名門自有世家名門的風範”“大家子夫 ,要寬宏大度,有容 雅量”,“便不為旁的,也為著有個好名聲”,待勸好了解語,便趁機……想想自己家中那件火燒眉毛的事,傅解意暗暗咬牙。

吳玉品這位韓國公府世子,一向是不溫不火的,至今也只 後軍都督府做了個都督僉書。 說起來是正二品,其實是恩功寄祿,並無實權。 他於仕途也不甚 意,“橫豎有韓國公府 ”,世襲罔蘀的國公府怕什麼,鐵打的江山。

吳玉品性情溫和,待妻子很客氣,房中雖有十數名侍妾、通房,卻沒有特別寵愛的。 故此,傅解意對他的妾侍、庶子庶女也並未放 心上。 可是,當吳玉品客客氣氣提及想“聘一房良妾”時,傅解意不淡定了。

“解意,那少女生得極好,很像當年的 。 ”吳玉品溫和說道“咱們聘她過門,正好蘀 分憂。 有一個相貌性情都像 的小妹妹進門幫襯,姐妹同心,姐妹情深,豈不是很好。 ”

好 個頭! 傅解意想罵 ,卻只能忍著,就像當年忍耐太夫 一樣。 “很像當年的 ”?傅解意靈機一動,他當年深深愛慕自己,可惜最終不能得償所願。如今既然有個和自己相似的少女,不如送去服侍他吧!

這真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玉 ,解語得了寬容大度的好名聲,自己兵不血刃,婉拒一名良妾進門。 不是自己不大度,委實韓國公府事多事繁,後院中若再進個良妾,自己真是永無寧日了。

傅解意定了主意,言笑晏晏的說些時聞趣事,談笑風生。 一直到午飯後傅解憂都告辭了,丫丫都去午睡了,她還端坐著不動。

“令愛很健談啊。”解語抽個空出來, 院子中逮著傅深,悄悄笑道。 傅深尷尬笑道“姐妹嘛,到底是姐妹。”親 畢竟是親 ,所以才會坐下就不想走。

張雱肩上扛著阿三,手中拉著阿二,興沖衝回來了。 “解語, 沒去靜雲寺真是可惜了,那兒的齋飯可是 間美味! ”張雱眉飛色舞說道。

“娘親, 間美味! ”阿三 張雱肩上大聲附合。 阿二鬆開張雱的手,走到解語身邊,斯斯文文說道,“是啊,娘親,景色也很秀麗,您和丫丫沒去真是可惜。”

沈邁和阿大也進來了。 阿大手中拎著一盒點頭遞給解語,“娘親,靜雲寺的素禪餅和十八羅漢餅,可好吃了。”沈邁衝著傅深哈哈大笑,“ 沒忘了 ! 這盒給 的! ”他也拎著盒點心。

把傅深感動的。 沈邁這土匪頭子給自己帶糕餅,真是何其有幸! 想當年,自己帶兵出京去陝西剿匪,還以為再也回不來了,一定會死 沈邁手裡!

阿三撲到解語懷裡,告著狀,“爹爹和 打架! ”打得可兇了。張雱 解語身邊柔聲說道“靜雲寺景色好看,趕明兒 陪 去逛逛,只有咱們兩個 。 ”這些調皮孩子一個也不帶。

阿二一句話也不說,伸手把張雱推開,自己站到解語身邊去,隔 兩 中間。

解語和張雱柔情對視,阿三不高興了,跟您說話呢,這麼不專心! 把解語的頭扳過來,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娘親,看著 ! ”不許走神。

阿大連說帶比劃,“外公,方丈禪師手這麼一勾,好似毫不費力似的, 便站不住了。 ”傅深呆了呆,“好俊功夫! ”真是天外有天 外有 啊。

“不過,爹爹和他打了個旗鼓相當!”阿大一臉崇拜的看向張雱。 張雱正瞪著阿二和阿三生悶氣,這兩個小壞蛋!

阿大、沈邁、傅深興致勃勃去了演武場,沈邁有新招式要教給阿大。 傅深坐 一旁美滋滋看著,成了,阿大將來必是絕世高手!

阿二拉著阿三也灰溜溜過來了,不聲不響坐 傅深旁邊。 阿三小大 似的坐著,認認真真觀看,認認真真鼓掌叫好。 粉糰兒似的小孩兒,可愛極了,傅深眉開眼笑抱過阿三親了一口,“乖孫子!”

阿三不滿的舀袖子抹抹臉,奶聲奶氣說道“外公, 是男 ! ”不作興親男 的。

傅深大笑,阿三更不滿了,怒道“笑啥笑?有啥好笑的!”他越怒,傅深越覺笑不可抑。

阿二掰開傅深的手,把阿三解救出來,坐 自己身邊,哥兒倆繼續認認真真看阿大和沈邁過招。

甭管看懂看不懂,鼓掌叫好特別真誠。

傅深看看時辰丫丫該睡醒了,離開演武場回了內院。 “外公!”丫丫被張雱抱在懷中,輕聲叫他。 傅深走了過去,伸手要抱丫丫,張雱扭過身,不給他。

這沒禮貌的臭小子! 傅深氣呼呼瞪著張雱,劫持老子,打暈老子,都不跟你計較了! 老子親閨女嫁了給你,你倒好,一口一個“傅侯爺”,連聲“岳父”都不肯叫! 還敢不讓我抱丫丫!

“外公!”丫丫安撫的拍拍傅深,“外公聽話,不生氣。”丫丫甜甜笑著,傅深實在沒法子跟她生氣,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外公真乖。”丫丫誇獎道。

傅深又瞪了張雱一眼,老子是疼丫丫,可不是怕你! 張雱瞪了回去,“傅侯爺,您聽聽,令愛在說什麼。”站在這兒,外面的說話聽得清清楚楚。

“……外子有一位遠房表妹,雖家道中落,卻是一位不衫不履的美人。最難得的是,跟我生的頗有幾分相似……”傅解意優美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傅深聽得云裡霧裡。 吳玉品的遠房表妹跟解意生的相像? 那倒是好,可是跟解語有甚相干?

傅解意說到這裡,有意頓了頓。 簾子後面隱隱約約有人,而且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她早就知道,所以才會胸有成竹的說出這番話。 解語善妒,自己的來意必會瞞著他。 若是他不知道,或許解語能遮蓋過去,或他知道了? 這樁姻緣便是十拿九穩。

雖然隔著一道珠簾,傅解意卻彷彿感受到了“他”灼灼似賊的火熱目光。

自己老了麼? 是否風采依舊? 傅解意一時間又是歡喜又是惆悵,那毫無顧忌的火熱目光曾在多少個淒清的夜晚溫暖過自己,照亮過自己。 彼時自己還是荳蔻少女,如今已是“綠葉成蔭子滿枝”了。

他,他定會掀開珠簾大踏步走出來,依舊用那般灼熱目光盯住自己,大聲說出,“我東昌侯府願以明珠寶玉為聘,聘她為側室夫人!”

圓了青春年少時的夢想啊。 傅解意熱淚盈眶。

可是,良久良久,珠簾後面還是一片寂靜,並沒有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自天而降。

“如此甚好。”解語微笑說道,“你們姑嫂二人可以好生親近親近了。”怎麼親近都成,親如姐妹也未嘗不可。

傅解意越來越緊張,怎麼可能? 珠簾始終沒有掀起! 他始終沒有出現! 怎麼可能? 他明明知道自己來了,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表妹名喚寫意,小名跟我一樣,便叫做意兒。模樣像我,性情也像我,最是溫柔大方的……”傅解意越說越覺絕望,心中越覺空洞,他沒有出現,他一直沒有出現!

解語裝傻充楞,他再不出現,自己便是白費了心機!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名叫可意的妙齡少女,那一朵鮮花般嬌豔的美貌少 ​​女,明公正道進了自家後院? 自己已是三十歲的人了,如何能跟二八少女爭寵?

“真好。”解語禮貌的附合,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本來,按照傅解意的教養,她應該明智的就此打住。 就當沒說過這些話一樣,說幾句家常,然後得體的告辭。

傅解意也知道,只能如此了,只能當做什麼也說過,禮貌告辭後,打道回府。

可是失望太大了,那目光灼灼似賊的俊朗男子,竟會報之以沉默。 老天何其不公,安解語這差一點就不能出生的女子,為何這般好命。

鬼使神差般,傅解意含笑說道“似寫意這般可人,送來與你做個姐妹,可好?”這話一說出來,傅解意自己都暗暗冒汗,傅深更是呆楞了。

跟解語做個姐妹? 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傅深凌亂了。

張雱“哼”了一聲,伸手抓住珠簾上兩粒珠子,微微用力,珠子化為碎粉。 “爹爹好厲害!”丫丫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家老爹,大聲拍掌叫好。

他果然在珠簾之後,傅解意臉色煞白,筆挺坐著,身姿端莊,腦海中緊張想著:他會說什麼,會說什麼?

忿忿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傅侯爺,你養的好女兒!”摔簾而去。

他這是在說誰,在說哪個? 傅解意本是精明至極之人,此時卻偏偏迷糊了。

“傅侯爺,你養的好女兒!”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解語? 是說解語愛嫉妒麼? 是說解語愛嫉妒麼?

傅深傻了片刻,大怒,“傻小子,你罵誰?”追著張雱去了。

解語笑著搖搖頭,“皇上幾回賞賜美人,他 ​​都推了不要。寫意這可人還是另覓良緣為好。”皇帝給的美女都不要了,你算老幾。

傅解意端坐了一會兒,緩了過來,微笑說道“方才不過是說笑而已,萬勿放在心上。”解語也微笑點頭,客客氣氣說了幾句話,傅解意起身告辭。

解語也沒多留,命僕婦,“看看萱姐兒醒了沒有。”吳萱耗不住,直打盹兒,在側廂睡了。

可巧吳萱也睡醒了,洗漱過,傅解意母女二人上了馬車。 吳萱還有些迷糊,“丫丫呢?”“小白兔呢?”解語命人拿了一個小巧的籠子,裝上兩隻小白兔給她帶走玩。

“丫丫有那麼大一個園子,”回韓國公府,吳萱跟韓國公夫人、吳玉品等人學著,比劃著,“裡面全是外祖父給她養的小鹿,小狐狸,小馬,孔雀,山雞,小松鼠……什麼都有,可好看了。”

“丫丫有侍女,有嬤嬤,還有護衛。丫丫阿爺給的,可聽丫丫話了。”

韓國公夫人含笑聽著。 都說東昌侯府豪富,看來是真的。 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竟這般嬌慣。 也只有這樣暴發人家會如此。

“東昌侯府,往後可以多走動。”吳玉品看著妻子,溫和說道。

韓國公夫人很是讚成,“這話說的對。東昌侯府十幾年來聖寵不衰,張雱越來越得朝廷器重,這戶人家是穩妥的,多走動無妨。”

同樣是公侯伯府,落魄的只能告著傣祿和功勳田過日子,元旦和中秋方能得到宮中例行的賞賜。 韓國公府倒還不至如此,可也跟春風得意的人家越來越不能比了。

傅解意恭敬的應了。 她心中頗有些洋洋自得,六安侯府有傅子沐撐著,屹立不倒;再加上解語嫁到東昌侯府,自己娘家紅火,在這日漸沒落的韓國公府便有了底氣。

兩年之後。

“娘,咱們進宮不?”吳萱問傅解意。 傅解意溫柔笑道“怎麼想起來這個了?”無緣無故的,進宮做什麼。

“丫丫說,她後日要去皇宮。”吳萱眼巴巴看著傅解意。 丫丫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撅著小嘴說“不想去”,那是皇宮呢,多少人做夢都想去。

韓國公夫人哼了一聲。 吳玉品微笑道“後日是九皇子七歲生辰,太后娘娘寵愛九皇子,召了大臣幼子幼女進宮,是陪九皇子慶賀玩耍的意思。”其實除了皇后娘家兩個小侄子,其餘的都是大臣幼女。

九皇子是皇后唯一嫡出皇子,按天朝傳統,皇儲立嫡,他會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韓國公夫人疲憊看了眼長子,他倒是毫不在意! 曾幾何時,這等盛會,韓國公府竟被排除在外! 想當年,韓國公府可是赫赫揚揚的國公府!

自從長女吳玉如落選後遠嫁西北,長子性情淡泊於仕途並不熱衷,韓國公府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真是不敢想像。

三月二十八,宮中盛宴。 十數名小女孩兒齊聚慈聖宮,藍天下,花叢中,跑來跑去,一片歡聲笑語。 太后滿面慈祥看看,大臣幼女,教養、模樣都是好的。 誰配得粉雕玉琢的小九? 那可要仔細看著,一年年看大了,再做定論。

九皇子被一群小女孩兒圍著,不耐煩了。 他抬眼看去,那是誰? 一個人搖晃著雙腿坐在小凳子上,抬頭看天,那麼愜意?

淺藍色的衣裙,像藍天;雪白的面頰,像白雲。 這個小丫頭很好看!

“你!過來!”九皇子走到台階前,居高臨下的命令道。

小女孩兒聽到聲音,抬頭望了過來。

“你,過來!”九皇子板著臉命令。

“不!”小女孩兒想都不想,拒絕得很乾脆。

“你敢!”九皇子喝道,“我是君,你是臣!”你就要聽我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

“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小女孩兒聲音清脆,“任是誰,也要講禮貌!”

“你!”小丫頭伶牙利齒! 九皇子咚咚咚跑下台階,到了小女孩兒身邊,惡狠狠瞪著她。

小女孩兒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嚇大的! 瞪什麼瞪,你眼睛很大麼?

一個穿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疲憊又溫和的笑容。 小九和丫丫站在一起,是不是一對金童玉女?

“不論君臣了,我比你大,是哥哥!”九皇子蠻橫說道“你要聽哥哥的!”

“我有三個哥哥,他們全聽我的!”丫丫毫不示弱。

兩人吵個不亦樂乎。

皇帝緩緩走了過來。 九皇子委屈的迎了上去,“父親!”他吵架沒吵贏。

皇帝愛撫的拍了拍幼子,這孩子從小沒被人擠兌過,難怪。

皇帝蹲□子,柔聲問道“你叫丫丫?”也只有安解語這麼懶散的母親,會給獨生愛女起名叫丫丫。

丫丫眨眨眼睛,“娘親叫我丫丫,爹爹有時叫我丫丫,有時叫我嬌嬌。不過我如今長大了,不能叫乳名了,我名字叫做張嶷。”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可以叫我阿嶷。”

“阿嶷,”皇帝微笑,“你娘親除了教你'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還教過你什麼?”

“娘親說,皇上做的事,是讓全天朝的老百姓有地種,有飯吃,這是一件很偉大的事。”丫丫認真說道“做這件事的人,很了不起。 ”

這馬屁拍的。 皇帝輕輕笑了笑,一手拉著幼子,一手拉著丫丫,春風吹佛下,緩緩走向慈聖宮。

作者有話要說:連載結束,全文完結。

真的不能再往下寫了,我跟編輯說的是“不會超過40萬字”。

悠然完結的時候,我感覺是真的完結了。 解語雖然完結了,但是有關她的故事我還願意再講,如果我再開新文,朝代背景設定還是一樣,解語一家還會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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