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好意思, 原本就打算親一下放開, 誰知道顧南蓓還有伸舌頭的意思,一下就抵在了她的牙關上。
現在可不是舌吻的時候, 許安然瞬間移開了唇, 顧南蓓“唔”了一聲, 伸著舌頭追了過去, “安然, 不要走。”
啊!許安然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還有人看著呢, 能不能不要這麽主動, 能不能不要這麽誘人啊!
她偏頭看了看旁邊的蘇醫生和秘書,這兩人都被嚇的不輕, 一臉的驚訝,接著默默地轉過身,蘇醫生又是咳嗽,“那個,你們先繼續, 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不是……”許安然看著撅著嘴的顧南蓓,她深吸一口氣,真受不了, 怎麽顧南蓓生個病,就變成了小妖精?
她穩了穩心神,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顧南蓓,“說好了隻親一次的,你要乖乖打針,不能不聽話!”
顧南蓓自然不願意啊,心裡老後悔了,早知道說兩次好了,實在是太虧了,不過,她還是很聽話的。
她把手伸了出去,道:“給你。”
許安然見她乖,語氣也沒太重,便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摸了兩下,隨即叫蘇醫生趕緊給她打針。
蘇醫生一邊配藥,一邊調侃她,“還是許小姐有辦法呀,要是讓我跟米蘭來,估計現在就被趕出門外了。”
秘書就叫米蘭,她道:“可不是麽,顧總只聽你的話,對了,許小姐你今天還有工作要忙嗎?”
許安然處理完禮裙的事,就沒什麽工作了。
秘書道:“是這樣的,顧總身邊不能沒人照顧,你看,顧總現在這麽依賴你,要不你就在這照顧照顧她?”
蘇醫生也點頭,“你看,她這麽脆弱,跟個小孩一樣,要是一個人在家的話,指不定又回出事。”
確實啊,得有個人照顧顧南蓓啊。
許安然看著顧南蓓,顧南蓓伸著手,眸子眨啊眨的,等蘇醫生把針往她手背上一扎,她就用力地閉緊眸子。
等了好一會,她問道:“安然,好了沒,我好痛。”
“好了。”許安然說著拍動著她的後背,“你先睡,待會打完了針,咱們就好了,就不會難受了。”
顧南蓓眼睛裡濕漉漉地,特別認真地問她,“那你不會走吧,我怕一閉上眼睛,你就不在了。”
那樣子真是可憐死了。
許安然的心軟了,道:“你睡覺,我就不走了。”
顧南蓓燒的頭腦很不清醒,早困得厲害了,只是因為害怕許安然走,所以才一直睜著眼睛。
“好,那我聽你的話。”
現在的她真的特別乖,許安然拍了她兩下,她就睡著了。
許安然心頭軟成了水,道:“那今天我就留下來照顧她,蘇醫生,麻煩您開點藥,我到時候好喂給她吃。”
“行。”蘇醫生把藥遞給她,加了聯系方式,然後看了眼秘書,兩人的眸子裡有些光在流動,道:“那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有什麽情況你就聯系我們。”
許安然不好起來送她們,便應了聲好。
接下來,房間裡只剩下她和顧南蓓,顧南蓓閉著眼睛,睡的很安靜很美,仿佛卸掉了身上所有的負擔。
許安然把她的劉海往後撥,這時顧南蓓突然睜開眼睛,一對水靈靈的眸子,輕輕地眨動著,“安然呀。”
“嗯?”許安然疑惑地看著她,“你沒睡著啊。”
“我……我就……”顧南蓓嘴唇動了兩下,似乎在糾結是說謊好,還是坦白好,她憋了一會,道:“我睡著了,但是又醒了,那些煩人精都走了嗎?”
看來是選擇說謊啊,生病的顧南蓓看起來特別像個小孩,平時清醒的時候,沒那個機會。現在許安然就忍不住想要逗她玩,“我可不喜歡撒謊的小孩。”
“不要不喜歡我。”顧南蓓一激動就要抬手,幸好許安然反應的快,不然直接就把針頭給扯出來了。
許安然生氣了,就凶巴巴的瞪她,“你看看,你撒謊就算了,還亂動!”
顧南蓓委屈了,嘴唇動了兩下,然後用力哼了一聲,把臉轉了過去,嘟嚷著:“我不要理你了。”
哎呀,看這小脾氣發的。
許安然趕緊道歉,“好啦,不生氣了,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顧南蓓哼唧著,過了半分鍾,她又把臉轉過來,趴在許安然的腿上,然後伸出舌頭。
這、這是要做什麽?
許安然懵了,但是顧南蓓又張開了嘴,含糊不清地說:“嘴上說對不起是不算數的,要親親,親親就好了。”
“咳咳。”許安然被嗆住了,她真心懷疑眼前的人不是顧南蓓,她眯了眯眼,打量著顧南蓓,算是認命了。
“親不親嘛?”
“親了就能睡覺嘛?”
“嗯,你別害羞。”顧南蓓往前湊,很小聲地說:“她們都走了,你可以隨便親,我知道你想親的,你都熱了。”
可不是嘛,這麽軟這麽甜的人在她面前,她怎麽可能把持得住。許安然也就掙扎了一瞬,就親了過去。
這次是她主動的,顧南蓓全程張著嘴,她俯身,一手摁住顧南蓓的肩膀,先是嘴貼了上去,接著在顧南蓓唇裡唇外攻城略地,最後又不滿足的咬了上去。
顧南蓓雖然發著燒,骨子裡還是很霸道的,她想伸手抱住許安然,在把許安然壓在身下,但是許安然比她凶多了,就趁著她生病虛弱的勁,壓榨著她、啃噬著她……
如同火一樣,將兩人燃燒著。
一吻結束,顧南蓓喘著氣,偶爾舔舔唇。許安然看著她笑,給她擦著嘴,“滿足了吧,可以睡覺了吧?”
“滿足了。”顧南蓓歪著頭,側著身體看她,“安然你給我讀本書吧,我以前就想讓你這麽陪著我,好不好。”
“好。”許安然寵溺地說。她陡然有種小受翻身的感覺,這樣也不錯,她要把顧南蓓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你可以的許安然!
顧南蓓掛了兩瓶吊水,要打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許安然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準備去書房拿本書過來。
許安然之前來過這兒一次,只是時間太短,沒怎麽仔細看,顧南蓓是個很複古的人,家裡擺了不少老東西,比如說留聲機啊、老唱片啊、還有什麽書籍……
正好顧南蓓的書房門也沒關。
許安然輕輕的推開了門,這屋裡的光線不是很好,看起來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她想著先把燈打開。
只是書房的設計有點奇怪,她在牆壁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開關,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遙控器進到了她的視線之中。她把遙控器拿起來,對準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屋子裡陡然一亮,許安然被強光晃了下眼睛,她很不適應地揉著眼睛,接著這樣的一幕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方才還嚴嚴實實的牆壁突然朝著兩邊分開。
再看過去,就是一面貼滿了照片的牆……
許安然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那些照片看起來全是偷拍的,只有側顏和背影……密密麻麻的,叫人毛骨悚然。
顧南蓓收集這些幹嘛?
她很好奇,很想看看。
許安然搓著手臂走了過去,她想看的仔細點,想知道這裡面的人是誰?為什麽顧南蓓要收集這些照片。
然而,她剛走到牆面前,還沒來得及看,屋裡的燈忽地黑了下去,她快速地轉過身,卻見門口站著個人。
那人只有半個身子露了出來,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看過來,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顯得有些可怕了。
許安然屏住呼吸,道:“是顧南蓓嗎?”
對方沒有說話,而且她的身形和顧南蓓也不像。
許安然心裡頓時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難道是剛剛蘇醫生她們出門的時候忘記關門,進來了一個小偷嗎?
還是說,來的就是蘇醫生口中“那個誰”?
許安然好奇,同時也恐懼,因為那人身上散發著種殺意,許安然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便往後退了幾步。
她的後背在牆上撞了一下,兜裡的手機砰地一聲就掉在了地上,許安然連忙蹲下身把手機撿了起來。
那人聽到了聲音,往屋裡走了幾步,就站在水晶燈下頭,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對著水晶燈按了兩下。
許安然背後的牆迅速的收合,險些夾住她。
她隻得往前走幾步,可是越走身上寒意越重,她很疑惑,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這麽了解顧南蓓的家……
許安然喊道:“喂,你到底是誰啊!”
那人把手中的遙控器扔的一聲響。
許安然心裡咯噔一聲,一手身上摸索著,沒找到什麽防身的東西,她反背著手,用指紋解鎖手機。
正要報警的時候,忽地那人就伸了下脖子,嚇的許安然呼吸一窒,她用力捏住手機,那人又笑了起來。
房間太安靜了,那聲音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嘶啞著,許安然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這人到底是誰。
接著,那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刀。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