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人生會如此峰迴路轉,糊里糊塗的變成人類駙馬,還要在幽谷舉辦訂婚酒宴,可惜精靈族那些傢伙看不到他今日的風光,這無疑是小小的遺憾。待他率領聯盟一舉擊敗精靈時,且看他如何地踐踏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他將以「人類男後」的身份,盡情地奴役精靈……
男子漢該出手時就要出手,是時候擊破精靈城堡,救回他的嬌妻水月靈了。他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等的就是人類對他的信任和期盼,則他像祖輩一樣,為人類而戰——忘記了他是一個半精靈。
布魯起得很早,因為今日是他的喜宴之日。他領著眠春四處轉了一圈,戰士們都向他道喜,令他有種飄飄欲仙的幸福感和不真實感,但是看到的一切景象,表明大家都在準備他的訂婚宴,看起來又是那麼的實在,他在內心大聲的吼:本雜種也算一個人物。
當然,今日也有很不高興的一夥人,好比歐根、蘭洛等,肯定不樂意看到這種結果。然而有了宴會,他們表現得非常活躍。布魯跟他們不熟,只是見他們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忙裡忙外的,不知道忙什麼。他不理解他們,按理說,這是仇人的訂婚日,他們窮緊張圖啥?
但是,看到有人為他的婚宴張羅,他心裡喜滋滋的,美!
「為什麼不是晚宴呢?我比較喜歡晚宴,夜晚總是有情調。」
「主人,訂婚宴一般在白天進行。」
「為什麼?」
「白天看得清楚,免得訂了婚之後,雙方都想悔婚。」
「我操!我跟公主早看得很清楚……」
「我是說一般情況,沒說你和公主,因為你們是特殊情況。」
「好吧,算你講得有道理,不愧是我的愛奴。我要回去補睡眠,等晌午開席,喝個痛快。我這輩子沒暍醉過,一是我的酒量異常的好,二是精靈不肯給我酒喝。說到這,不知道弗利萊家的酒,有沒有被運空?」
「主人,我們在尤沙城堡搜刮了好多戰利品,雖然逃亡的時候,有些東西不能帶上,可是我們帶了酒。因為酒不但能夠飲用,而且可以消毒哦。戰士受傷了,用酒精來消毒,所以我們沒丟下酒,嘻嘻!酒的另一個作用是,戰士們喝了酒,打仗不怕死,非常的勇猛……」
「這種事你都想得出來?小眠春啊,你太聰明了,改天讓你喝醉酒,把你丟到男人堆裡,你也不怕被輪姦吧?」
「醒來我就自殺!主人,你好壞……」
「請叫我,皇的男人!」
「皇的男人?」眠春愣抬著她的小腦袋。
「雅瑟退位後,公主登基為新的女皇,我是公主的丈夫,即『皇的男人』。我當不成精靈王,就當人類的男後,因此,以後請叫我:皇的男人。」布魯煞有介事地吼著,生怕沒人知道他是「男寵」。
唉,這傢伙非一般的厚顏無恥啊,吃軟飯也吃得理直氣壯。
「嘻嘻,皇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做眠春的男人啊?」
「你媽的,你還好意思說?每次老子要徹底的搞你,都被你躲開,若非看在你平時服服貼貼,是個不錯的奴婢,我定叫你死無衣服穿……唔,這話我好像對你說過好幾遍?說點新意的給你聽,我並不缺女人,獨缺小愛奴,所以讓你繼續做我的小奴嬌。另一個原因則是,其實我不是那麼的禽獸……」
「你不禽獸?鬼才信你!前有蘭瓶,後有莉潔,可能還會有更多……啊!主人,你抱我去哪裡?」
布魯突然抱起眠春,驚得她脆聲尖叫。
「抱你回家,替我洗腳、捶背、按摩、打手槍……」
※※※※
婚宴的鐘聲……不,應該說婚宴的鼓聲,終於敲響。為了做戲做足全套,夢瑪蓮昨晚向布魯借了響鼓(很明顯她同時也借了他胯間的那根杵),布魯是沒怎麼想到,自己造的鼓會用在自己的婚宴。這證明了一條真理:天才的造物,用在什麼地方都有可能。
宴廳安排在原巴基斯弟兄的閣樓(現是二神將的居所),能夠進入宴廳喝酒作樂的,只有聯盟重要戰將及宗族的成員:雖然宗族不承認他的身份,他也不爽宗族,然而雅瑟讓宗族參加。不管宗族和他之間,如何的不相合,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血液裡,流著「布宗」的血。
靜思和瑩琪不肯跟布魯去宴閣,儷倩便留下來陪她們,眠春跟著布魯過來了。
該來的人都來了,不應該來的人,也都過來了。布魯看著喜歡,畢竟是他的婚宴嘛,大家都過來,證明給他面子,多少滿足他的虛榮心。
除了參加酒宴的要員,穿著光鮮亮麗的女兵充當侍女,難道說:雅瑟想把他的訂婚宴變成淫穢的「性宴」?他不由得看向坐於雅瑟身旁的雪蓉,眨眼的時候,硬是扯得嘴角歪了歪,而雪蓉無視他的「電眼」。
「準新郎來了,快點到姐姐身邊坐,以後你做了公主的老公,我可不敢勾引你。」夢瑪蓮百無禁忌地道。
雪蓉怒瞪她一眼,叱道:「夢瑪蓮,你收斂點,我忍不住的時候,有你好看。」
夢瑪蓮吐吐舌,怕怕地道:「公主可要忍著啊,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若口無遮攔,你也要原諒我哦。」
布魯走到她身旁坐下,笑道:「公主心地善良,不會生你氣的,你放一百個心。」
眠春沒與布魯一起坐,她走到莉潔身邊站了,依然一副女皇侍婢的驕傲模樣。
坐在布魯左邊的是莫蕪,再過去是伊梅。
布魯覺得位置恰到好處,但他沒高興多久,雅瑟便要他坐到公主右邊。
這種安排,不但令在場的人震訝,連布魯也受寵若驚。
他愣呆了片刻才醒悟過來,有點手足無措地站起來,飄飄茫茫地走到公主右邊(隔著公主便是雅瑟)坐下來,轉身掃視眾將,有種君臨天下的虛張感。
「今日這場酒宴,見證一件大事,大家不要拘束,盡情的暢飲吧!」
「陛下萬歲,公主萬歲……」
布魯等待許久,直等到大家吃喝得滿嘴油酒,依然沒聽到有半聲「駙馬爺萬歲」,而且雅瑟沒宣佈他跟雪蓉的訂婚,就吩咐酒宴開動,也讓他感到尷尬。他暗中用肘碰了碰雪蓉的臂膀,垂首低聲道:「公主,陛下好像忘了說什麼,你提醒她一下。」
「母皇把你叫到我身邊,已經說明一切,還需要說什麼?」雪蓉明顯也在生悶氣。
布魯想了想,覺得雅瑟做到這份上,似乎很夠了,要她當眾說出某些話,大概沒有可能。他很清楚,雅瑟不喜歡自己,只因公主有他的種,她被迫把公主下嫁給他,這已是對他最大的恩寵。
如此一想,心情闊然開朗,拿起面前的酒杯,仰首飲乾一杯,轉首把空杯遞給雪蓉,忽感不對勁,又遞向另一邊,一直跪守的女侍近距離朝他拋了個媚眼,托起酒瓶,給他的空杯斟滿了酒。
「騷!」布魯暗哼一聲,舉杯啜了口酒,放下酒杯,正要沒話找話說的時候,雅瑟突然道:「我有些事情要跟國師交代一下,乾了這杯,我先離開了,你們自便吧。」
她舉杯邀飲……
布魯方始發覺,國師和二神將都不在場,這是他們的屋子啊,他們到底哪裡去了?轉念又一想,二神將和國師可能在雅瑟的床上大戰特戰,所以雅瑟才這麼想趕回去。
媽的,騷娘!
眾人自然樂意奉送雅瑟離開,因為她的存在,令喝酒的心態受到無形的限制。
他們熱情地舉起酒杯……
「雖然我不說,但大家都知道今日這宴會是怎麼回事。我離開後,你們若是鬧亂子,我不會饒過你們,包括這裡的,以及不在這裡的。」雅瑟離開前,作出聲明。
雅瑟離開,雪蓉跟著離開:眠春不喜歡這種場合,也賴著跟莉潔走。
眾人「呼呼……」地舒出大口大口的氣,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噴粗話……
布魯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他覺得這位置比較「有所作為」。
宗族的女性很快也離開了,接著布贏和布血也走了出去。
布魯知道他們不喜歡留在這裡,所以他們的離開,他也不在意。
他巴不得宗族的成員都消失,免得彼此眼瞪眼,你不自在,我也不爽,何苦呢?
「半精靈,你這小子好陰毒,竟然操公主,都讓你操發達!」
嘉羅坐到夢瑪蓮的另一邊,隔著夢瑪蓮笑噴布魯,單手把夢瑪蓮的**亂抓。
布魯沒什麼感覺,雖然夢瑪蓮說喜歡跟自己做愛,但她並非他布魯的女人,誰在乎她跟哪個男人搞?心中如此想著,他也伸手抓住她另一隻**,大聲笑道:「嘉羅老兄,瞧你說話如此陰毒,粗橫的嘴唇像姣婆的紅唇在翻,肯定是眼紅我,導致你心理和生理都變態。」
「你放屁!老子堂堂悍爺們,若非陛下有令在先,老子當場劈你!」高大粗暴的嘉羅,如何忍受布魯稱呼他為「姣婆」?這不但是性別侮辱,而且兼了性格侮辱,絕難忍受,但他必須忍受。
夢瑪蓮妖笑著打圓場:「你們不要吵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為我而吵,我豈不成了罪人?」
嘉羅狠狠地抓著夢瑪蓮的**,像是跟布魯拚勁一般,道:「夢瑪蓮,這樣的罪人,你向來不怕做吧?」
「有嗎?我覺得自己是個善良多情的人兒,是一個有博愛精神的女慈善家,專門解救發情愛叫春的貓公……」
「貓公……操!喝酒,今天不想打架,畢竟是我的好日子,不能夠自己打自己的臉。啊哈哈,伊梅小姐,咱倆喝交杯酒好不好?」布魯斜眼瞄見伊梅欲離,他迅速地轉過身來,把她伸起的腰兒壓住,整張臉都靠到了她的頸脖。
不知道是不是因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頸部肌膚粉紅如荷花。
布魯仗著點點的酒意,輕舔她的頸部,她轉臉欲叱,卻被他的雙手抱住臉,對著她的嘴一陣強吻,惹得在場的男人無不暗吞口水(他們恨不得代替布魯),但他很快地被她推開,她拿起一杯酒潑到他臉上,起身便走出去。
「別以為我幫你說過幾次話,就認為我喜歡你,我當初獻身給你,也是形勢所迫,你怎麼能夠……羞辱我?」
布魯舔著臉上的酒水,心中玩味著伊梅離開時說的話,總覺得她今天跟以往不同,似乎是特別的生氣,難道是因為他跟公主訂婚的緣故?
「怎麼?你的伊梅情人拋棄你啦?她一直自命清高,那晚為了救你,被迫公開她曾趁你昏迷把你姦淫之事,陛下卻依然不肯放過你,最後逼得公主跳出來才算完美解決,她一定覺得很丟臉。你事後多哄哄她,畢竟她是高齡戀婦,這跟高齡產婦一樣,需要男人加倍呵護。」夢瑪蓮撇開嘉羅,貼身偎到布魯的懷抱,膩聲地說著不輕不重的風涼話。
「唉,我明知跟她有過一腿,可是對那件事一點記憶都沒有。」布魯由衷地感歎,他低首看著嬌媚滋生的夢瑪蓮,戲言道:「剛才你與嘉羅那麼要好,我以為你們會當場**,怎麼有空過來獻媚?」
「我不是說過嗎?你在身邊的時候,只跟你好啊,你怎麼忘了?」夢瑪蓮撒嬌道。
布魯聽得心花怒放,低首吻她酒味濃濃的紅唇,道:「你果然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心靈脆弱,懂得及時安慰我。喂,嘉羅,你的臉變長了?可惜雞巴沒我的長,要不要跟我比啊?」
嘉羅一臉的憋紅,脖子青筋橫爆,可是雅瑟有言在先,而且他的某根的確沒有布魯的粗長(曾經他囂張的以為自己比布魯粗長無數倍,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只是布魯設下的騙局),也沒有布魯持久。所以,他只能怒憋著,鬱悶得找酒發洩,連喝七、八杯酒,他暴喝一聲,撲倒為他斟酒的女侍,粗魯地脫掉雙方的衣服,趴在地上幹起那淫事。
眾人看得淫聲暢笑。
蘭洛也抱過一女侍開始調情,只聽他道:「真正的訂婚宴開始了,雖然我結了一輩子的婚,但我也要跟這些美人兒訂一天的婚,嘿羅,先親為敬!」他含一口的穢酒,吻住女侍的嘴,強行地把酒灌給女侍,從女侍痛苦的神態,看得出女侍不喜歡他如此「敬酒」。
布魯在這過程中,喝了好多杯酒,趁著酒興,他也解夢瑪蓮的衣衫……
她嬌笑著,推掉他的手,歉意款款地道:「今日不行,我有事情要辦。」
「這麼著急?現在要出去?」
「好像是的……」夢瑪蓮從他的懷抱掙脫,搶過她手中的酒杯,仰起美麗的臉,飲盡此杯酒,然後摟住他的脖,使勁地親吻一下他的嘴唇,說了句「回頭任你操」,便起身走到嘉羅的另一邊,拉起莫蕪,儷人雙雙出去。
「半精靈小子,沒想到吧,哈哈,你也會有被拒絕的時候,別以為你長得比我好看,就他媽的了不起,男人脫光了都沒啥看頭,你覺悟吧!」嘉羅冷嘲熱諷地道,他粗巨的陰莖,插得女侍哇呀叫爽,而那邊蘭洛也不客氣地幹起來了。
布魯察覺宴廳裡又少了幾個人,好比奔代和列英博古及布同都忽然不見了,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他也沒注意到,看來酒是喝得有點過分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嘛。
「嘉羅大個,你好像說錯了,是你脫光和不脫光都同樣沒有看頭,我是脫與不脫都很有看頭,所謂的中看又中用便是我,你充其量只能夠算是中用,與『中看』掛不上邊,哈喝哈喝,氣死你個醜陋的大老粗!」布魯明知今日誰都不敢動手,說話也不怕得罪人,當他把嘉羅氣得狂插的時候,他看著也來勁,對身邊的酒女說道:「不介意陪我一起喝酒吧?J
這女侍薄臉浮紅,頷首羞語道:「我不會喝酒……」
布魯一看她的神色,更加來勁了,大膽地問道:「你是處女?」
他比誰都清楚,聯盟的女兵,很多都是未經人事的女孩。
現在被蘭洛狂插的女兵,雖然不是處女,但從她笨拙的表現和痛苦的叫聲,可以肯定她沒經歷過多少次……
「我……不是,以前有個未婚夫,他跟我好了一晚,第二天他說……跟別的貴族小姐結婚……我傷心地當了兵。」女孩說得委屈,但說得也很坦然,看來已把過去那段情,怨恨式地遺忘。
布魯瞧她長得嬌嫩瓏巧加清新可人,忍不住指挑她濕潤的紅唇,**而不失禮貌地道:「假如我想跟你好一次,你會否覺得我比你的初戀還要遜?」
女兵垂著臉,怯怯地道:「我們都知道,一旦被叫過來侍酒,都會被……」
「你可以拒絕,沒人規定你們必須接受酒宴上的無禮要求和侵犯。」布魯很明確地道。
女兵慌羞地道:「我不是說拒絕,我說會這樣……唔就這樣,公主會怪罪,我擔待不了。」
「你只需要說你願意與否。」布魯低喝道,些許的醉意,浮上他腦門。
酒喝多,都會醉:以前他未醉過,只因他喝得不夠。
他也沒有真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之。
此時此刻,女兒羞態,楚楚若憐,醉飄心頭。
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頜,帶著三分醉意,吻她澀澀的靚唇,見她無甚反應,他回身坐正,把酒喝盡,把杯遞到她面前,道:「斟滿這杯,你換別的女孩過來吧,替我找個願意的,今天不想強迫女人。」
女孩遲遲未斟酒。
布魯覺得奇怪,回首看時,她已然寬衣……
他凝視她,醉眼驚魂。
「宗主大人,你的眼睛好可怕,我願意的,你別把我替換掉。」
「千萬不要委屈的說願意……」
「我真的願意,真的真的啦。」
「說得像真的一樣,好吧,你也幫我脫衣服。」
「嗯,大人請繼續喝酒,我叫個姐妹來給你倒酒……吉蘭姐姐,你幫布魯宗主斟酒好嗎?」她朝對面候守的某個高挑女郎喊道,雖然那女郎的臉蛋沒有她的可愛,但勝在身材多出幾分性感。
布魯的目光回轉,問道:「你叫什麼?」
「菊也秀麗。」
「你名叫秀麗,長得也秀麗,不錯嘛。」布魯讚得她俏臉生嬌。
他欣賞片刻她的秀氣,繼續喝他的酒,驀然覺得今日的訂婚宴很荒唐。
起因荒唐、過程荒唐、結果荒唐。
全他媽的荒唐透頂。
去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