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琪,出來見見朋友。」
踏入閣樓前廳,布魯朝樓上喊叫,他知道後面的傢伙肯定對他嘮叨不停,得盡快找個同樣嘮叨的女人出來幫他撐撐場面——瑩琪的嘮叨最是莫名其妙,足以把許多嘮叨的婆娘搞得無法嘮叨下去。
可惜的是,樓上出現的不是瑩琪,而是不愛嘮叨的萊茵,正確的說,這個女人是他在倫理上的強敵,顯然不會幫他說話。
索列夫見到萊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想了一會兒,才尷尬地道:「母親,你可好?」
萊茵點點頭,無奈地笑笑,朝閣廳的眾女道:「你們能夠安全過來,我心裡也好受些。都找地方坐吧,我們平心地談談,唉。」
雖然露美是尤沙家主基拿的二夫人,且是克盧森的二女兒,然而按尤沙的輩分,萊茵仍然高於露美,因此這閣樓裡,萊茵的話最具權威性。
布魯暗中鬆了口氣,這萊茵雖然恨自己,可是起碼跟自己有一腿,呵呵。
索列夫看到布魯偷笑,怒恨地瞪著他,低喝道:「雜種,你若栽到我手上,我不把你的雞巴切掉,我就不叫索列夫!」
正下樓的萊茵聽到索列夫的話,不自然地道:「索列夫,你說什麼話?口無遮攔。」
索列夫不爽地道:「母親,你再替他說話,我就去撞牆……」
「你去撞好了。」萊茵羞怒地道。
索列夫無言,怒瞪著布魯。
「雜種,她們都承認跟你有關係,她們所說是否屬實?」露美開門見山地問。
布魯懶懶地道:「這件事情她們心中有數,你問她們好了,我懶得說明了。」
萊茵疑惑地看了一遍眾女,問道:「露美,所說何事?」
露美就牢中之事說了,萊茵聽罷,叱布魯:「雜種,你坦白交代,除了我兩個女兒,你還跟我們家誰有瓜葛?」
露美驚道:「萊茵,你的兩……兩個女兒?」
萊茵歎息道:「嗯,都被他強姦了。」
布魯跳了起來,道:「萊茵夫人,你說話別冤枉好人,是她們強姦我的,你說反了。」
丹羽怒道:「無恥雜種,誰強姦你?整件事情都是你在害我們……」
「丹羽,你敢說我不是被丹瑪強姦的?當時她喝了馬多的春藥,瘋狂地強姦我,這事你能替她否認嗎?」布魯無恥的德性發揮得淋漓盡致,明明是他自己跑去給藥性發作的丹瑪強姦的,從他口中說出倒像是委屈了他。
「雜種,我跟你拚了。」
索列夫忍無可忍,撲了過來,布魯閃一邊去,從背後推了他一掌,他立刻五體投地。
布魯撲過去坐在他的背上,把他的雙手扳轉過來,喝道:「索列夫,我跟你姐姐們的事輪不到你生氣。你現在也打不過我,你若對我出手,我就把你的雞雞切了。」
「雜種,我不管姐姐和你的事,但是,你跟我媽媽的事情,我無法忍受。即使你救了我兩次,我一樣要殺你。你搞誰都好,為何搞我媽媽?」索列夫自知力氣沒有布魯大,他放棄了掙扎……
眾女無視他們的打鬧,萊茵繼續問道:「索列夫,幽愛她們跟雜種是否屬實?」
「基幽愛跟姆依是同性戀,我以前叫雜種強姦她們,可是他沒有完成任務,就背叛了精靈族。」索列夫任何時候都有點變態。
基愛幽怒道:「索列夫,你叫雜種強暴我?」
「反正你只是我掛名的妻子,我一點都不在乎,那時雜種跟我玩得好,我就叫他強暴你。他有一根大雞巴,我想到你被強暴得死去活來,我心中的悶氣就消了。」索列夫很老實地道。
基幽愛冷笑道:「你這個心理變態,難怪會把你的妾侍都推到雜種胯下,你比我們更變態,早知如此,我當初絕不嫁給你。」
「我也不稀罕你,隨時可以跟你離婚。」索列夫很乾脆地道,瀟灑不已。
「胡扯,離婚是你們隨便說的嗎?」萊茵羞怒萬分,索列夫做得也太過份了。
「我的女兒呢?」露美插言道。
「媽,我沒跟他……」
「我跟她沒關係,但我等下就要她,呵呵!」布魯說著,色瞇瞇地看著蜜芬。
丹羽站起來,抽起椅子朝他砸過去,他側身躲開,椅子砸在索列夫的後腦勺,痛得索列夫哇哇叫道:「哇啊,三姐,你是砸我還砸他?麻煩你下次扔準些,我現在動不了,躲不開。」
「巴琪,你們三個呢?」萊茵問。
龍拉和泌顏香搖了搖頭,巴琪頷首羞道:「是索列夫公子害我被他強暴的。」
「巴琪,你說話小心些,我什麼時候害你被雜種強暴?」
「那晚你命令他抱我出去脫衣服……」
「操!難怪那晚之後,你不理我了,原來你迷上大雞巴。」
萊茵眉頭緊皺,她沒想過自己的兒子竟如此的變態。
她道:「露美,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們也不知道。」露美悲哀地道。
萊茵歎道:「現在人類進入幽谷,精靈族的滅亡是遲早的事。不是我悲觀,而是我們沒有退路。人類這次來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每個士兵都訓練有素,將領的實力都很強。反之,我們精靈族自以為遠離了戰爭,沒有注重培養接班人,顯然不足以跟人類抗沖。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但你們暫時待在這裡吧。現在能夠讓你們安全離開的,只有你們口中的雜種大叛徒。」
「我不是叛徒!本雜種非精靈,按照族譜來說,我是人類。說我是精靈族的叛徒,也未免天方夜譚。」
「你敢說你不是在精靈族長大的?」索列夫怒問。
「我在茅坑拉屎,不代表茅坑是我的。」布魯很「文雅」地反駁。
巴琪道:「再怎麼說,你也不該背叛精靈族,雖然我們對你不好,可是我們也讓你活著。」
布魯一聽,愣了半晌,正巧眠春從樓上的房間出現,他放開索列夫的手,走回原位坐好,很嚴肅地道:「眠春,給各位夫人、小姐、公子上茶,我下面要說點話,可能會口渴,聽的人也同樣口渴。」
眠春的臉上不悅,她不見得喜歡精靈,當然也不會同情精靈,何況她本是女皇的婢女,端茶倒水這種事情以前她從來沒做過,平時只是跟在女皇的左右。嚴格來說,她和莉潔算是女皇的小徒,身份之高貴自是不必說,如今卻被布魯呼來喚去,還要替戰俘們倒茶,她當然氣憤,然而她沒有辦法,只得板著臉服侍這些戰俘。
「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從沒想過離開精靈族。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只想能吃飽飯,就是我的幸福。可是我後來漸漸懂得,精靈族不會讓我吃飽飯。你們奴役我、踐踏我,只因這是你們的習慣:我也把這一切當成是我的習慣。於是我安樂著,每天為下一頓飯,在這幽谷來回奔波、不分晝夜地幹活。但多少年來,我依然沒吃飽……」
「也許我的宗族曾經給你們很大傷害,甚至讓你們幾近滅族。但那並非他們的錯,他們只是選擇該走的道路,這是時代的驅使。對於精靈族來說,哪怕我的宗族不可饒恕,但我媽媽卻是無罪的。你們因為她生了我,把所有的罪加諸於她身上,讓她活得那麼難堪。」
「我不怪你們仇恨我,然而我無法原諒你們唾棄我的母親。她同樣無法原諒你們,因為你們把她的兒子當作罪人、當作是可以隨意踐踏的牲口!每次想到她為了我,總是望著天際,悲傷的歎息、流淚,我就恨不得滅了精靈族。但很長的時間,我不明白她的痛苦,直至她死時乃至她死後很多年,我仍然不明白。只記得她流淚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想為我撕落一片天空,她辦不到,所以她哭。所以她死前,讓我打造一片屬於我的天空……」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只記著她跟我說過的每句話,但我很少思考它們的意思。不久前,我懂了,她說的話是出於她的自私,一個母親對兒子私心的保護。
無論她曾經多麼偉大,當她有了我,她單純就只是我的母親。如果不是馬多的陰謀,我仍然只是任你們奴役的雜種。但馬多的陰謹讓我接觸女人,使得我獸性啟發,從一個女人到另一個女人,最後我從某個女人那裡,瞭解許多許多,又從一個女孩那裡,得到許多許多……」
「然而我依然沒打算背叛精靈族,我只想如此苟活下去。在苟活中偷偷尋求慾望和滿足。只是我漸漸明白,精靈不會允許我得到傳承。所以他們出手了,要把我生存的權利剝奪,我選擇逃跑,找到了我的家族,但家族同樣令我失望。我絕望,我就想,只好這麼活吧,啥都不管。因此,我一直沒有率領聯盟入侵幽谷,一直拒絕著。」
「我媽媽說得沒錯,我不容於人類也不容於精靈,所以我在人類的世界沒有得到我期待的東西,反而漸漸地感到生命受威脅,這種威脅越來越強烈。我瞭解到,若果我不帶聯盟進入幽谷,他們會把我殺了。因此女皇告知我水月被禁囚一事,我憤而率領聯盟侵入幽谷。也許我不是為水月,我只為自己的生存,為了釋放壓抑著我的沉重氣息……另一種沉重的氣息,又壓在我的生命。」
「是的,我只為自己。媽媽教給我的就是自私,她從來不教誨我善良,她只希望我好好地生活,無論我用什麼方式,只要我能夠活著,她在天國也會欣慰。
也許她曾經善良過,也曾經為了種族的利益而不顧一切的奮戰過:我的父親曾經也如此犧牲過,為了宗族的存活,他只能殺戮著精靈……可是我跟他們不同,我無所顧忌,我只為自己。我所做的一切,無關背叛與忠誠,只關我的生與死、慾望和野心。」
布魯喝了一口茶,掃視眾人一逅,放好茶杯,道:「我說完了。」
「你無所顧忌,那為何要救我們?」丹羽道。
「眠春,把王妃帶過來。」布魯沒回答丹羽的問題,當眠春走出去,他閉起雙目,道:「別問我太深奧的問題,我不是用腦袋思考的哲人,我是用下半身生活的野獸,費心思的問題,我不會給出答案。」
布魯依然閉目,眾人也默然,直至眠春領著憔悴的月輪夷進來,廳內才響起問候王妃的聲音,布魯於是睜開雙眼,道:「都到齊了,你們慢慢討論,明天我送你們離開。」
「你要放我們離開?」索列夫不敢相信地道。
布魯看了索列夫一眼,道:「你以為我會一直照看你們?」
索列夫道:「你有放我們的權力嗎?」
布魯冷笑幾聲,道:「權力是自己爭取的。雅瑟也不怕放幾個戰俘回去,她既然說任我處置,就會料到我所要做的事情,但作為你們離開的條件,今晚我要兩個女人陪我睡覺。說吧,你們誰陪我睡?」
「本公子打死不跟你睡!」索列夫爆出一句狠的。
布魯抽起椅子砸過去,被索列夫輕鬆躲開,吼道:「幹你娘!我沒說睡男人……」
索列夫尷尬地道:「我沒仔細聽……」
「我不離開!」月輪夷的話,把眾人震住。
露美急忙道:「四王妃,你為何不走?」
月輪夷淒涼地道:「我還有臉見陛下嗎?」
一片靜默,幾聲歎息。
布魯打破沉默,道:「沒人主動獻身,我就自己選。」他走到露美和蜜芬面前,調侃道:「母女不錯耶?就要母女!咦……戀人也不錯……」他又跑到基幽愛和姆依面前端詳……
「你去死吧!」基幽愛怒罵,踹腳踢他,布魯閃到龍拉面前,彎腰抱住她的臉,吻住她性感的唇。
巴琪怒叱:「雜種,不許碰龍拉!」
丹羽冷冷地道:「巴琪,吃醋還輪不到你,他跟龍拉本來就不清不楚,你看龍拉有反抗嗎?」
龍拉的臉蛋全紅了,輕推著布魯的胸膛,布魯趁機長手一摟,將龍拉邊上的泌顏香抱在懷裡狂親,小精靈又叫又捶,他卻得意地笑道:「今晚龍拉和泌顏香陪我,泌顏香以前送那麼多飯給我,我今晚要好好感謝她。」
泌顏香早被嚇得嗚嗚大哭,偏偏淚臉掛滿天的紅霞……
「唉,小處女獻出初吻都如此驚天動地,看來只好作罷,免得你哭一整夜。」
布魯把泌顏香塞到龍拉膝上,走到丹羽面前,道:「你和巴琪陪我吧,不管你們怎麼想,你們始終是我的女人,若非有你們在,我不會去救她們。只因為你們,我才順便把她們救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說,愛打愛罵,到了床上就隨你們。走吧,或許我比你們死得早,在我死前,你們就放下一切,陪陪我吧。」
兩女沒說什麼,讓他摟著上樓。
索列夫大喊:「三姐,你不是說要殺他嗎?怎麼乖乖讓他殺?你這是背叛……」
丹羽冷冷地噴出一句:「你去撞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