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布魯送眾精靈離開,沒有人來阻攔,也許是因雅瑟早有交代。他想,雅瑟雖然沒給他**,但至少履行一半諾言。他令精靈陷入絕境,卻也救了許多精靈族的重要人物,是仇,是恩?他不想這些,他想這麼做,他就做了。
他所做的很多事情,看似他從不去考慮後果,然而每做一件事之前,他都會細想一番,只是他執著於自己的思考方向。好比他不去想與精靈族的恩或仇,但他會提前思考如何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又或者如此做之後他的得與失,這些他都會想,可他也從不讓別人知道。
自私自利或者大公無私,都往心裡藏,這是最起碼的自我保護。
「丹羽和巴琪似是不想離開,只要你出言相留,她們也會像我一樣,跟著你背叛精靈族。」
當精靈們遠去後,瑩琪醋味十足地說著。
「瑩琪,你沒有背叛精靈族,是精靈族遺棄你。不管你們如何認為,我永遠不會承認背叛。我們的宗族在背叛中存活下來,所以「背叛」這個詞,在我們的歷史中,沒有任何道德的衝擊。我的祖宗們無視背叛,我同樣無視這一切。」布魯淡然地說。
「所以你們是骯髒無恥的一族!」月輪夷低聲詛咒。
布魯回頭看她,道:「終有一日,我會把骯髒的種子,種進你的肚子!」
「休想!我不會替你生孩子。」月輪夷滿臉羞怒。
布魯淡然笑之,道:「靜思,你和儷倩把王妃押回去,我和瑩琪到外面走走。」
靜思不悅地道:「為什麼我們不能跟去?」
「我怕你們不喜歡,我想回住處看看,那裡有條小河……」
「我們也去!」靜思脆聲道。
「但是,總得有個人看守王妃……嗯,眠春看著吧!」
布魯忽然想起眠春,雖然她一直站在他身後,只是她一句不哼,讓他幾乎忽略她的存在。
眠春的嘴唇動動,想要說話,最後還是沒有說。
月輪夷道:「雜種,從今往後,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我要看著你慘死!」
「你放屁,我出去走走,又不是去死給你看!」
「……跟在你身邊,我會安全些。」
「你也知道我的好處!既然如此,我順便跟你說,以後若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他們輪姦你。」布魯卑鄙地威脅月輪夷,見她怒臉生嬌,他拍拍屁股,朝前邁步,大聲道:「你們都來吧,反正也沒什麼。重回故地,難免一遊,四處看看,撒幾泡尿,留作紀念。哈哈,等下撒給你們看!」
「誰稀罕看你撒尿!」月輪夷鄙夷地罵。
「就你稀罕!你被我**過兩回,卻沒見過我的傢伙,你會不稀罕?」布魯轉身,色眼直盯著她,邪惡地道:「話說回來,我也沒見過你的陰戶。等一下到河裡時,替你舔洗陰戶,我的技巧比精靈王好許多,你一定受用無盡,」
抱起瑩琪,邁出長腿,前往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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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你生活的地方好美哦!」
靜思很喜歡布魯的舊地盤,遠遠看見他的木居,她雀躍不已。
儷倩也道:「嗯,靜思說得沒錯,這地方真美,我也喜歡。」
「這是我媽媽選擇的地方,有著最幽靜、最明媚的風光。然而因為我們的存在,精靈都不屑走進這裡,他們覺得這地方跟我們一樣的骯髒。正因為如此,我獲得一片自由的空間。在這裡,我可以放蕩的裸奔。」
布魯說著,果真脫了衣服。
月輪夷驚道:「雜種,你做什麼?」
「裸奔!」
布魯不由分說,三兩下就脫光。
粗巨的物事垂吊在胯間,嚇得眠春抿嘴驚叫:「半精靈,你的……你的這麼粗長?」
眠春雖跟了布魯一段時間,但沒見過他的原始尺寸,這時看見了,自然是驚震萬分。
布魯也同時一驚,吼道:「小眠春,你說話了,我要懲罰你。」
眠春嚇得哭叫:「不要!不要把我送給歐根……」
靜思驚道:「眠春,騙子說要把你送給歐根嗎?」
「嗯,他說我吵,把我送給女皇,可是陛下不要我,他說把我送給歐根……
靜思姐姐,你救我啊。嗚鳴……」眠春撒嬌似的哭著撲到靜思懷裡,看來她跟靜思的關係很不錯。
「眠春別哭,有姐姐在,他不敢把你送給歐根。但你得答應姐姐一件事情……」
「姐姐你說,眠春答應。」
「他那個東西的事,不要跟別人說。」
眠春看了看布魯的胯物,紅著臉細聲道:「嗯,我不說,可是……姐姐,他怎麼變得這麼粗長?我以前看過,很短小的,還和莉潔說姐姐會委屈呢,因為短小的東西不中用!姐姐,他會變嗎?」
「嗯,會變。你不要對別人說,女皇都不行,知道嗎?」靜思慎重地囑咐。
靜思頷首道:「陛下不要我了,我沒機會跟她說話。他以為我是陛下安排在他身邊的奸細,其實陛下沒要眠春當奸細。姐姐,他不准我說話的,我說了這麼多,他肯定很生氣,我不說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把我送給歐根,我死也不從那老傢伙。」
「唔,姐姐知道。他也沒聽你說話,你回頭看看……」
眠春急忙回頭,見布魯正向他的木居跑去,她惱嗔地道:「討厭鬼,不聽眠春說話。」
儷倩拿著他的衣服追過去,卻見他跑進屋裡又很快跑出來,跑到離木屋不遠處的土坑前裸體跪拜,所面的方向是西北——靈山瀑布!
那裡藏著他母親的骨骸。
「他跪拜土坑幹嘛?」靜思不解地問。
瑩琪幽歎:「拜他媽媽的墳……」
眠春道:「怎麼是座空墳?精靈掘他媽媽的墳?」
瑩琪黯然道:「我不清楚……」
一陣沉默之後,月輪夷哀歎道:「我們沒下令挖他母親的墳,不知誰這麼狠毒!雖然他背叛精靈族,但如他所說,他的母親是無罪的。唉,仇恨像一把鐵鍬,把深埋的、猶如大地般的恩情也剷除。」
「墳是我挖的。」布魯沉靜地說,「我曾經用自己小小的手埋葬媽媽,我後來用大大的手把她從土裡抱起。我給她尋了個誰都找不到的居所,因為害怕她的清靜被打擾。我不會讓忘恩負義的傢伙們,觸碰我的媽媽……她是屹立於神崖聖山的——不朽聖女。」
眾女沉默,好一會,眠春輕聲道:「靜思姐姐,他的語言含著淚呢。」
靜思顫了顫,幽語道:「眠春,任何帶著枷鎖的生命都含著血和汗,也含著淚。只是血的顏色總比淚的顏色鮮明、汗水的味道也比淚水的味道濃重,所以,許多時候,人們不會看到那生命的淚水,只有當血液沸騰過後,清洗掉所有的汗水,才能感受一滴淚的真實和沉重。你若想瞭解多些,以後悄悄問瑩琪姐姐,她比我們瞭解。」
「你們可以尋一處看不到我的地方,等我嗎?」布魯低著頭,請求。
她們知道,他想獨自一人,哭。
準備離開時,他忽然又道:「我曾夢想,任何時候,我到河邊都有美女裸著美體在河裡游……」
「淫棍!」月輪夷低罵:「任何時候,你都只是個淫棍!」
五女離開後,布魯說道:「出來吧,靈智聖女。」
在布魯的身旁,靈智突然出現。
「你暗中用密語告知我,讓我支她們離開,總有些話對我說吧?」
「你不害怕我故意要你支開她們,然後在你母親的墳前殺了你?」
靈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悠久幽谷裡迴盪的柔和的琴聲:布魯以前未見過靈智,但從她的聲音中,他得知她的美麗絕不輸於他見過的任何女性。
他繼續低著頭道:「草華聖女說,我的命是你保住的,她請求我,要我像你保護我一樣保護你。但保護一個人總要有理由,我至今尋不到保護你的理由,也沒有保護你的能力。但是我想知道你當年保護我的理由,或者我可以從你的理由中找尋到我的理由。」
布魯抬頭,剎那間心神巨震,他沒想到曾經保住他小命的女人有著如此冰冷的容貌。那冰冷的眼神比丹羽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的想像中,她即使不是像草華那般散發青春熱情,也應該像儂愛那般的體貼善良,可惜他錯了,這個美得像冰雕般的女人,全身散發著如寒冰般的氣息,難怪他一直覺得挺冷的,原來是她使得空氣都凍結。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不會被美麗的女人凍結的,那就是他熱情噴發的、最不識時務的——大**。
他曾見過許多面冷的女性,最明顯的是丹羽及後來由柔潔變成冰清的水月。
丹羽的純美不及水月,靈智的純美亦不及水月:她如古畫般的寂靜、睿智。
她不像草華那般風情蕩漾,因為她的嬌媚及萬千的風情,似乎都刻在古老的石板,是一種靜止的、恆久的美麗和震憾。
不論布魯心裡藏著多大的苦痛,或者他要表現得多麼的悲情,他的血液裡流潺的淫獸之欲,在看見美麗女人的剎那,都會從他的心臟往他全身的血管賁流,最後集中在某點,膨脹、震搏……
按理說,翼精靈很難動情,特別是聖翼精靈,更難有感情的波動,但靈智看到布魯胯間昂挺的物事,她的冰離似的臉蛋浮起層層淡暈:那一層層的薄紅猶如朝霞鋪落冰面,是一種冰封的羞。
「也許我已經尋找到保護你的理由了。」布魯歪曲地道。
在他的觀念裡,對美女的保護或佔有都不需要理由。
靈智是罕見的黃種精靈,她及臀部的黑髮整齊柔順地垂落,靜止中帶著勾魂的魅惑。
她緩緩轉身,用幽遠的聲音道:「布魯,我們三個很少出現在人前,能夠見到我們的人並不多。一般和精靈們的事情都是草華處理。你和草華見過三次面,她回來後隻字不提。但我可以猜測,你見到她的時候也如現在這般,帶著不敬之意。我無權指責你的慾望,你本身就是慾望的傳承。我來這裡只想問你一句,你是否找到你的家了?」
她的表情雖然冰冷,然而聲音卻很柔和,這和丹羽面冷語冷,有很大的區別。
布魯看著她高挑而柔美的背影,想到草華曾說她很柔弱,需要他的保護……
「靈智聖女,精靈族的歷史中,你們是不可侵犯的聖潔,然而……侵犯一切的聖潔是我們宗族的宿命。如果你捎了請求過來,我想抱著你,聽你訴說。」
「為何要微得我的同意?你不像是徵求女性同意的男人……」
「很簡單,我打不過你,在侵犯你之前,必須得到你的允許。」
「我沒有請求……」
「我想要你有所請求……」
布魯邁前一步,雙臂摟住她蛇膩的腰身,臉埋在她幽香的嫩頸,感覺她的胴體微微地顫慄……
「布魯……你有沒有想過,你年輕的生命還有多少壽命?雖然沉厚的力量傳承,使得你打破魔法者的界限,能夠不停使用禁咒,可是這些禁咒附加的副作用仍然存在。你的生命正在悄悄流逝,即使你的強壯掩蓋了這一切,也抹除不了禁咒施加的枷鎖……」
「靈智聖女,我不計算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夠選擇生,也不可能選擇死。但在生與死之間的這段生命,我想讓它填滿我的慾望和狂想。如果你允許,我寧願不聽你的絮叨,只想撕開你的外衣,用我的身體和你的肉體作一次純粹的交流,那比任何言語都具說服力、比任何道理都要深刻。」
「生存或者滅亡,這是精靈族面臨的問題。這時,我們三聖女必須出面,哪怕最後仍然走向毀滅。但是,我期待你能夠給精靈族帶來希望!我幾乎預測到一切,偏偏無法就你本身進行任何預測。在各個種族的毀滅之戰中,你們的宗族都扮演重要的角色。我堅信在精靈族的毀滅或生存之戰中,作為狂布傳承的你依然會扮演重要的角色。我不會以為憑自己的說詞就能夠改變你。可是,你應該是給精靈族帶來希望的,而不是帶來毀滅。你的媽媽要你打造一片天空,並非要你毀滅一個天地……孩子,你若給精靈族帶來希望,我願意付出一切!」
「我被女人騙太多次了,我已經無法相信承諾。靈智聖女,若是不取我的命,你回去吧!我這般自私的男人,執著自己的生命和利益,精靈族的毀滅或者希望,與我沒有多大關係。我既不是精靈、也不是人類。要一個雜種挽救一個純正的、高貴的種族,你覺得有可能嗎?聽說你是純黑的翅膀,跟我的黑紅翅膀有些相似呢,在你離開之前,能否展開你的黑色翅膀?」
「放開我吧,你抱很久了。」靈智輕歎。
不知基於何原因,必須保持聖潔的她,竟肯讓一個骯髒的男人擁抱許久。
布魯依依不捨地鬆手,道:「靈智聖女,以後見面也要給我抱哦。」
「你不是人類,也不是精靈,但你是我們的封魔聖女和狂獸宗承之血脈,或者應該叫「封魔聖獸」。所謂的聖獸,應該給人世帶來吉祥,而非災難。戰爭,無論對哪個種族都是災難。孩子,我為你展開黑色的翅膀,但願能夠在你黑暗的心靈,搧出一個黎明。」
靈智轉過身,幾乎輿布魯胸貼胸,他後退一步,眼睛落在她聳脹的胸脯,心想:靈智看似嫻靜,可是胸脯火爆,如果張開雙翼,胸衣會不會被她的雙峰撐裂呢?
布魯聽到衣布撕裂的聲音,漸漸地,他看見從靈智的背部伸展出純黑的薄蟬之翼,她的胸脯越脹越高,把胸衣頂得膨脹,胸前猶如兩座大山。他見她的眉頭皺緊,似是胸部被衣布壓擠得不舒服,他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衣領,粗魯地撕開她的衣服。只見兩顆潔白、比人的頭顱還要圓大的肉球彈跳不止。
靈智的臉蛋剎那間紅了。
「布魯,你……」她失去了應有的平靜,想叱罵的瞬間,他埋首入她的巨峰溝壑,她沒繼續斥罵,輕歎:「這是你要我展翅的目的吧?我能夠看看你的魔翼嗎?聽說很美……」
她的聲音雖然好聽,但是很虛弱。
布魯沒有察覺到這些,他興奮地展開黑紅的肉翼……
在他的肉翼強有勁的拍振中,靈智迷幻地道:「真美,龍之翼,精靈與龍獸的至美結合。第一次看見,也是最後一次,你……記得我們的期望,還有你父母的……真正希翼……」
「我現在只想幹你!」布魯不管什麼期望和希翼,他的臉貼著靈智熱呼呼的爆乳,此刻只想把她推倒,發洩他澎湃洶湧的獸慾……就在此時,耳邊傳來草華的怒斥。「布魯,你要害死靈智姐姐嗎?」
布魯大驚,抽身退離,靈智倒地趺坐著,但見她臉色蒼白,虛喘不已。
「靈智聖女怎麼了?」
靈智渙散的目光落在他那異形的**上,喘息道:「你想要的都拿去吧!不久之後,我是一具冰冷的屍……」
草華扶起靈智,慌張地道:「靈智蛆姐,我們回去!」
布魯急問道:「草華聖女,這是怎麼回事?」
草華怨責道:「姐姐為了預測精靈的存亡不停使用禁咒,已經消耗太多能量和生命。展開翅膀也需要精神能量。翅膀乃是開啟力量的鑰匙,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了。」
「靈智聖女快死了?」布魯過來,扶住靈智。
草華忿道:「布魯,放開姐姐,我要帶她回去續命……」
「續命?」布魯急忙鬆手。
靈智虛喘道:「草華,別為我續命,那是折壽兩百年的禁咒,你們還要守護精靈族……」
布魯心頭大震,驚道:「兩百年壽命?這不是首次續命吧?你們……都活不久了嗎?」
「我們從來不是為自己而活,命長命短都是我們的使命。靈智姐姐知道你肯定會回這裡,所以人類佔領尤沙後,她就在這裡等你,我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月霧姐姐要我暗中跟隨,怕你侵犯她……我說過,真正保住你的命的是靈智姐姐,我也說過要你保護她。她曾經要求要保住你,因此她要對你負責,也因此她不斷預測你和精靈族的未來,卻又不停的失敗。她不想預測一個未來,她只想預測一個希望,因為她覺得你和這個希望緊緊相聯。但你連渺小的希望都沒有給予她。在你的身上,我們看到的只是絕望……」
草華說完,抱起靈智,飛至半空中,一張開她青綠的華美翼翅,消失在藍天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