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布魯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就俘虜問題,聯盟決定讓他跟精靈談判,以達成相互父換俘虜的協議。這讓他受寵若驚,驚得他險些卵蛋爆了。聯盟這個決定不是明擺著讓他送死嗎?雖說聯盟被俘擄的人數多於精靈好幾倍,可是也沒必要交換俘虜啊,這其中必然有陰謀。
他氣得壓住靜思狂**,一邊粗喘,一邊吼道:「靜思,這是怎麼回事?明知精靈恨我入骨,為何要我做外交節使?」
「啊啊啊!騙子,我不知道,她們沒跟我說……啊啊啊!你輕些,我……怎麼會害你?啊呀!要被插死了!你讓我出去,我找國師問,她若不反對,我就死在她面前。啊噢!眠春,你知道……為何要他當節使嗎?」
「我去問莉潔。」一直傻站在床邊的眠春,轉身跑了出去,待她回來時,靜思已經半死不活,說話都不清楚了,她氣喘吁吁地道:「主人,莉潔跟我說,這事不是女皇決定的,是聯盟將領和你們宗族長輩議定的,他們覺得聯盟戰士死傷太多,在有利的情況下,最好是交換俘虜,所以這次才沒有殺俘虜。因為你對精靈族最熟悉,他們推舉你為外交節使,女皇就答應了。」
從前天開始,布魯命令眠春得稱呼他為「主人」。
「操!利用也得有個限度,老子找女王理論去。」布魯穿上衣服,衝了出去。
他不顧一切衝到安娜的院子,叫喊道:「陛下喔陛下,我有事求見!」
雅瑟出來,後面跟著國師和莉潔,她看著布魯,道:「你不肯做節使?」
布魯怒道:「我跟精靈水火不容,他們商量讓我過去,就是想藉精靈之手,把我殺了。」
雅瑟淡然道:「你把重要的俘虜放走了,我們失去與精靈談判的籌碼。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要嘛做外交節使,要嘛我把俘虜殺了。至於你的生死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布魯發狠地道:「你愛殺就殺,反正死的不是我。」
「國師,傳我命令,斬了俘虜!」
「隨便你。」布魯拋下一句,轉身往回走。
回到屋內,瑩琪等女緊張地問情況,他初時隻字不提,最終被問煩了,悶吼道:「那婊子說我不用去了。」
眾女高聲歡呼。
就在大家情緒高漲時,外面響起聲聲高呼:「殺俘虜啦!女皇下令,押俘虜到城堡前,一一斬殺!」
瑩琪和月輪夷拔腿往外跑,靜思隨之問道:「騙子,女皇為何要殺俘虜?」
布魯悶聲道:「你們希望俘虜死掉,還是希望我活著?」
儷倩脆聲道:「我們當然是希望你活著。」
「事情就這麼簡單,我拒絕出使精靈族,女王說俘虜已沒用,要把他們全砍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精靈族遲早會滅亡,你不必為她們犧牲。」靜思道。
布魯得到兩女的支持,心情轉好地道:「是吧、是吧,你們也覺得我做得對吧?」
「雜種,你良心盡泯、喪心病狂!」月輪夷衝回來,瞬間至布魯面前,甩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他們都是你熟悉的人,看著你長大或是跟你一起長大,你就這麼看著他們被你害死?」
隨後而至的瑩琪哭得唏哩嘩啦,哀求道:「雜種,救救他們吧,琪琪求你了!」
布魯擺爛道:「求我也沒辦法,反正活著也是受罪,男的被虐待,女的被姦淫,不如死了乾脆。你要我為他們犧牲我這條爛命,萬萬不可能。」
月輪夷道:「你出使精靈族不見得就會死!你未免太怕死了吧?」
布魯哂道:「就我怕死?你不怕死?他們不怕死?若他們不畏死,為何苟且偷生?」
「他們不是怕死,而是寧願承受一切苦難,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尋找機會為精靈族的生存而戰!現在的精靈族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生死和榮辱,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我們的種族能夠存活下去。這是他們承受苦痛而苟且偷生的原因,你這混蛋到底懂不懂?」月輪夷怒斥著布魯,恨不得再給他幾個耳光把他打醒。
布魯歪歪嘴,陰陰地道:「他們要高尚是他們的事情。我就是自私無恥,要我為一夥戰俘送死,我像是那種具有犧牲精神的高尚人嗎?兩個字:不去。」
「雜種,我不想他們被這樣殺死,真的不想。」瑩琪突地跪倒在布魯膝上痛哭。
布魯抱頭悶喝道:「你們總是逼我做好人,可你們知不知道他們根本不需要我!」
他抱起瑩琪走出閣樓前往城堡大門,那時正準備行刑──看來雅瑟並非恐嚇他。
戰士見他到來,讓出一條道。
走進被戰士圍起的「刑場」,看見執刑的正是他的大伯布卡。
他平靜地道:「大伯,把令牌收好吧,侄兒遂了你們的願,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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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回不來,琪琪會尋到你的墳,陪你睡萬千年!」
布魯和伊梅。迪茲離開尤沙時,瑩琪對他說了這句話。
他不知道應感動還是該悲傷,總之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向雅瑟請求伊梅相隨,一是伊梅也許可以保護自己,二是不至於令這路途太無聊。
有個美女相陪,即使是去送死,也死得甘心些。起碼以後也許會留個淒美的傳說:一對俊男俏女出使敵國,卻雙雙被殺,死不瞑目,約定來生再做夫妻……
布魯不願意出使,因此他故意拖慢行程,本來依他與伊梅的本事,不用半天就可以趕到,可是他偏偏走得比以前還慢,以他現在的速度,沒有半個月怕是到不了精靈皇宮。
伊梅自是瞭解他的心思,也沒催他趕路,反正聯盟已經脫離糧食危機。在這幽谷,聯盟的士兵不怕被餓死,至多也就是在東面開墾農地,放下武器、拿起鋤頭做農夫。離最後的戰爭,準備的時間非常充足,倒是這半精靈離死不遠矣。不管他怎麼拖拉,最後還是要到精靈皇宮,被憤怒的精靈所屠殺吧?
她的任務只是把他送到皇宮,到時她就悄悄逃離,這是雅瑟給她的密令。
可憐的布魯傻傻的以為她會保護他……
走了兩天還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布魯對此種「龜速」很滿意。什麼都可以趕,就是不能趕著送死。但他後悔有伊梅伴隨,她生得風艷情撩,卻沉默寡言,不給他任何好處,讓他看著乾心急。他想,換做是同性戀的莫蕪來陪他,都比伊梅合拍。這女人由骨子裡瞧不起自己,讓她當保鏢實是不智之舉。
「伊梅小姐,為何你不拒絕?」布魯牽著馬兒,向另一匹馬上的伊梅詢問。
伊梅厭惡地看看布魯,這傢伙為了拖延時間,故意從馬上摔下來好幾次,至此他就牽著馬走路,還故意讓馬兒一路吃草,她首次看到如此怕死、如此無聊的男人。
難道半精靈都是這種貨色?幸好這世界半精靈不多……
「凡女皇的命令,我都會服從。」她冷冷地說。
布魯興奮地道:「真的?」
「我不隨便說話。」
「女皇命令你陪我睡,你也不拒絕嗎?」布魯陰險地笑著。
伊梅發覺被他套了話,雖然心有些不甘,但她還是道:「你別作白日夢,女皇不會下那種命令。」
布魯笑道:「很難說啊,某天聯盟陷入絕境,偏偏我能夠救助,女皇得求我出馬,到時我要求女王什麼,她都會答應吧!就像上次眠春不是歸我了?所以說,你還是對我好些,否則落入我手裡,我插得你要生要死……」
「除了插之外,你還會說什麼?」伊梅不忌諱地問。
布魯道:「跟你說話,我就說插。你長得一副欠插的騷樣!」
「可惜這一路上沒有女人給插,到了精靈族,你也沒機會了。」
布魯又感悲哀,低頭看著野草地,心想:千萬別被她說中啊!
布魯不甘不願地走了十天,越接近精靈皇宮,他越是拖拉,撒泡尿也會站半天,彷彿得了尿結石,尿道被堵塞了,一泡尿必須點點的滴流,咳,讓時間如尿水流逝夜晚又降臨。不知渡過了多少個孤獨的夜晚,白白浪費他旺盛的精力。他就是原野的公獅,卻尋不到一隻母獅——伊梅絕對是公的。他詛咒她!
他一邊詛咒,一邊搭帳。
他想摸到她的帳裡強姦她,只是神族的結界他不能夠自由通過。
「布魯,你最後的願望是什麼?」伊梅忽然發問。
布魯回首看她,被她的美麗震懾。
許久,他道:「你最初的男人是怎麼樣的?」
「總之不像你這樣!」伊梅不屑地道。
「當然不一樣,因為我將是你最後的男人,啊哈!」
布魯猖狂地笑夠以後,又道:「伊梅小姐,今晚我們去哪裡洗澡?這附近沒有河、也沒有湖,連水潭都沒有。我建議返回,洗了澡再趕路,到了晚上又返回去洗澡。這主意如何?」
伊梅冷啐道:「不愧是雜種。」
「唉,看來你不欣賞我的天才構想。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奇怪,這十天來怎麼都沒有雨?如果今晚下一場雨,我們這身臭汗也得到解決了。雖然我不介意帶一身汗臭睡覺,但你這樣的美人兒肯定不習慣吧?我向天為你祈一場雨吧,噢哇,天啊,我如此悲慘,你看著怎麼不哭?」布魯煞有其事地磕拜,雙手拚命的拍打草地,恨蒼天吶!
「搭你的帳篷!天下不下雨,不是由你說了算。」伊梅抽出鞭子,在他身上鞭了一下。
「伊梅小姐,你不要虐待我,好歹我是節使,身份高貴得很。」
「什麼節使?你是泡屎!」
布魯跌坐在地,心想:這話不是他的專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