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冷冷地回絕:“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盧曉筠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裡吃了個閉門羹,看向一旁抱著胳膊的肖父,肖父觀她神情,慢慢皺起眉頭, 做了個口型:我來。
盧曉筠抿了抿唇,搖頭, 繼續和木枕溪交涉:“有關肖瑾的事, 你不想知道嗎?我們找你沒有惡意。”
木枕溪沒吭聲。
有關肖瑾的事,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肖瑾短時間內是決計不會說的, 她父母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盧曉筠聽出她的松動, 趁熱打鐵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聊聊。”
“好。”許久, 木枕溪終於應下來。
從肖瑾現階段透露的信息來說, 她和父母的關系不是很親近, 木枕溪也想知道經歷了當年的事情, 她父母忽然聯系到她, 打的是什麽主意。
給你一千萬, 離開我女兒?
木枕溪根據自己僅有的從電視劇裡獲取的經驗,腦補了一個場景, 冷漠地勾了下唇角。
盧曉筠:“那這周末?”
木枕溪:“這周不行,下周末吧。”
盧曉筠道:“可以, 地點你定還是我定?”
木枕溪說:“我來。”
全程沒有任何語氣起伏。
***
盧曉筠望著返回主界面的屏幕,將手機丟在了茶幾上,肖父一張臉板得嚴肅無比,透著難以覺察的緊張:“她答應了?”
盧曉筠低低地:“嗯。”繼而歎了口氣。
肖父朝她招了招手, 盧曉筠過去,肖父讓她坐在身邊,抬手給她按摩太陽穴,臉上的嚴肅慢慢褪去,恢復了平時的溫文爾雅:“看她對你的態度似乎並不友好。”
盧曉筠雖然全程盡力保持著溫和的語氣,但後半截顯然也出現了變化,人的情緒是會受到影響的。
盧曉筠微微點了點頭。
肖父反倒露出一抹笑來:“看來她們倆進展得很順利。”
盧曉筠卻道:“也不一定,對她來說,我們是她前女友的父母,沒有好語氣是正常的。”
肖父皺眉:“你說得也有道理。”
從肖瑾回林城以後,肖父就請了私家偵探守在她住的小區外面,當私家偵探把拍攝的肖瑾和木枕溪並肩而行的照片發給肖父時,肖父和盧曉筠著實嚇了一跳。
他們還想著去把木枕溪找出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木枕溪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甚至肖瑾已經重新接觸上了對方!
怪不得肖瑾忽然那麽反常,盧曉筠是天底下最了解肖瑾的人之一,她手裡還藏著那些東西,以她的固執程度,絕對不會移情別戀,原來如此。
肖父讓私家偵探繼續跟了一陣子,隔三岔五便能見到兩個人在一起,看起來相處融洽。
肖父和盧曉筠一頭霧水,再往前查了查,查到她們倆從去年就開始接觸了,也就是肖瑾回國後不久。包括肖瑾頭上那道疤是因為意外車禍,在近些天都交到了二人手裡。
盧曉筠聽說肖瑾車禍,即使已經過去了,現在人安然無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難過的不僅是肖瑾身體上受到的傷害,更是肖瑾出了這麽大的事,居然一個字都沒有告訴她。
她和木枕溪一起出的車禍,木枕溪輕傷,她撞得昏迷不醒還失憶,實在不能不讓盧曉筠多想。她是當媽的,凡事都為自己女兒考慮,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也更深切地意識到,在肖瑾心目中,沒什麽能敵得過木枕溪的分量。
盧曉筠對於木枕溪所有的了解,都是來源於肖瑾當年的瘋狂、十年如一日的執著,和一些冷冰冰的文字介紹,她並沒有親眼見過對方,無法理解肖瑾怎麽會一而再地為她連命都不要。
她第一次有了想見對方的衝動,看看讓肖瑾情根深種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順便和她談一談。
至於怎麽談,她和肖父出現了分歧,肖父看似溫文,實則性格強勢,她怕到時候肖父愛女心切,控制不住說出什麽來,更甚者威逼利誘她和肖瑾複合,所以她打算一個人去赴約,都是女人,會比較好說話。
他們隻讓私家偵探跟了一段時間,怕久了肖瑾會發現,節外生枝,是以還不知道她們倆已經於近日複合了。
***
木枕溪接了那通電話後,回程的路上修長手指一直不緊不慢地叩著方向盤,心裡盤算著盧曉筠約她見面的目的。盧曉筠特意叮囑她不要告訴肖瑾,話裡話外透著緊張,為什麽?
木枕溪自小父母缺失,沒體會過父母親情,以前肖瑾就不怎麽提她父母,後來直接將人騙走了,她更是無法聯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母女情深”這回事,一心隻覺得盧曉筠是心懷不軌,另有所圖。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光天化日總不至於把自己給綁了。
要是他們再敢動肖瑾……
木枕溪眯了眯眼睛,眸底一片冷厲。
肖瑾的電話時機掐得很準,木枕溪剛將車開進地下車庫,肖瑾的來電便響起來了。木枕溪鎖了車門,一隻手將包挎在肩上,往電梯的方向走。
“到家了嗎?”肖瑾期盼地問,她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日無異,半小時前那點算不得齟齬的小摩擦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到了,我在搭電梯。”木枕溪說著對著感應器滴了一下。
肖瑾耳尖地聽到了:“你在地下車庫!”
她一驚一乍的,沒有半點穩重,木枕溪聽得想笑,說:“是啊,馬上就到家了。”
肖瑾道:“我也在家呢,我先前問花店買了不少花和盆栽,剛打算照著你家布置,你就要我搬過去。”肖瑾正對著盆栽一籌莫展。
木枕溪逗她說:“要不你就在自己家再多住兩天?”
肖瑾想也不想便道:“我不要。”
木枕溪為她忽然轉變的態度,微微一怔。
肖瑾說:“我盼了多久的機會,怎麽能放過,我恨不得現在就搬過去。”
她眼底閃過一片精芒。
肖瑾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錯在哪裡,她自己越想瞞越特殊對待,木枕溪就會越心懷疑問,唯有她不把這個當回事,她自己忘記原因,反而會打消木枕溪的疑慮。
她料得沒錯,木枕溪原本疑竇叢生的腦袋頃刻間懵了下,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操心肖瑾導致的多心,感情裡最忌諱的就是猜疑,她是不是率先犯了這個錯誤。
肖瑾用帶了一點強勢的語氣說:“是你自己說的啊,不許反悔。”
整個人頓時就很肖瑾。
木枕溪喜歡她久違的霸道,笑起來:“當然不反悔,只是你不用收拾一下東西嗎?我家裡都沒你用的。”
肖瑾理所當然地說:“我用你的,你給不給?”
木枕溪笑著應:“給。”
肖瑾充滿佔有欲的宣布:“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包括你,都是我的。”
木枕溪耐心溫柔:“對,全部都是你的。”
肖瑾滿意了,催促說:“你快回來,我想你了。”
“好。”木枕溪抬手按了一個“1”層,已經上升到20層的電梯停留在33,木枕溪卻沒有出去,直接坐著電梯又下去,從大門出去了。
吃她的喝她的沒問題,但木枕溪的衣服肖瑾穿不了,還是要收一收行李的。
肖瑾從2棟門口衝出來,直接撲進了木枕溪懷裡,把她撲得倒退了好幾步,木枕溪揉了兩下被撞疼的胸口,打趣她:“肖老師,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肖老師呲了呲牙以示威脅,看起來想咬她。
木枕溪毫無收斂之意,笑得愈發猖狂。
於是她就被肖老師咬了,咬的脖子,木枕溪一個激靈,連忙環視四周,眼下算得上是晚上的高峰期,小區裡來來往往不少人,她就是仗著人多,肖瑾不敢把她怎麽樣才這麽放肆的,誰知道肖瑾一點都不在乎旁人眼光。
肖瑾說:“怕不怕?”
木枕溪:“……”怕了怕了。
肖瑾挽著木枕溪的胳膊進了大門,然後進電梯上樓,這裡的樓房布局都是一樣的,木枕溪看得還是很新奇,跟第一次見似的。
肖瑾按密碼鎖的時候,木枕溪視線多停留了一秒,唇角微微上翹。
肖瑾回頭捕捉到,直接踮腳親了她嘴唇一口。
吧唧一聲,很響亮。
木枕溪:“!!!”
這還沒進門呢,也不怕被人看見。
她用嗔怪的眼神看肖瑾一眼,肖瑾不知是被她激了還是怎麽回事,索性不進門了,她將木枕溪肩膀一推,拉開了一條縫隙的大門被背脊重新撞上,肖瑾精致的臉在面前放大。
唇上一熱。
木枕溪心跳快了半拍,記得這是在門外,便要去推肖瑾,誰知肖瑾不依不撓,撬開了她的牙關,輕車熟路地探了進去,舌尖抵著她的舌尖,不輕不重地畫了半個圈。
濕熱相觸,溫暖相融。
木枕溪腦子裡的弦倏地斷了。
她迅速反客為主,一手摟過來肖瑾的腰,兩人換了個方向,肖瑾被按在了門上,木枕溪含住她的下唇,剛兩下,便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中掃蕩起來。
很激烈。
比她們複合以來每一次接吻都要激烈。
肖瑾一開始還笑,後來便笑不出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回應對方身上,再後來,連回應都費力起來,隻被動承受著,不住地輕喘低吟。
許久。
木枕溪放開她。
肖瑾唇邊帶出一絲可疑的銀線,木枕溪抬指替她抹去,目光灼熱,心臟如脫韁的野馬般瘋狂跳動,想從胸腔掙脫出來,幾乎發疼。
肖瑾聽了會兒她的心跳,仰臉望她,手指和她做了同樣的動作,勾起唇角,竟透露出一絲媚態:“口是心非。”
木枕溪臉上微微發紅。
有羞怯也有因為長時間接吻缺氧導致的。
她瞟一眼肖瑾,問:“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肖瑾說:“要是沒有被人發現的風險,還會這麽刺激嗎?”
木枕溪默然,臉更紅了。
她牽過木枕溪的手,重新開了一遍門,道:“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木枕溪慢慢平複心跳,聞聲問:“什麽事?”
肖瑾彎腰換鞋,手卻沒有放開,反而將五指親昵地纏進木枕溪的指縫中,十指相扣,不緊不慢道:“發現……”她轉過臉來,對上木枕溪清亮的眼睛,笑,“你真有趣。”
木枕溪挑眉,繼而眨了下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目光清純無辜。
肖瑾捂心口。
木枕溪:“嗯?”
肖瑾反應激烈地說:“禁止賣萌!”
木枕溪:“啊?”
肖瑾說:“不準在別人面前眨眼睛!”
木枕溪回過味來,意味深長地說:“哦。”
別的不敢說,美貌木枕溪自詡還是拿得出手的,她若是存了心勾引,肖瑾只有一敗塗地的份。
肖瑾捏住她雙頰,凶狠道:“不準哦,不準對別人這麽眨眼睛!”
木枕溪由著她捏了會兒,見識完肖瑾的怒火,方笑著應:“知道了。”
當誰都是肖瑾麽?
再說木枕溪自己也怪別扭的,撒嬌賣萌這種事讓肖瑾來就好了。
木枕溪第一次到肖瑾家,征詢了肖瑾的同意後,裡裡外外地轉了一圈,直皺眉頭,尤其是那個臥室,簡直不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跡。
“你平時就睡這裡?”木枕溪指著只有一張床,其他幾乎什麽都沒有的臥室,連顏色都是灰沉沉的。
“不覺得壓抑嗎?”
“我喜歡簡潔一點。”
木枕溪眯眼看她,以前怎麽沒見她臥室簡潔過,什麽玩偶都能擺一堆。
肖瑾聲音弱下去,說:“懶得布置,反正就是睡覺的地方。”
木枕溪問:“行李箱在哪?”
肖瑾麻溜從書房推過來一個。
木枕溪:“衣帽間。”
肖瑾開了衣帽間的門。
臥室不像臥室,衣帽間倒是掛滿了衣服,沒等木枕溪說,肖瑾已經帶她到了夏季的區域前,木枕溪將架子上的夏裝取下來疊好,收進行李箱,再挑了幾件睡裙,內衣褲。
肖瑾在旁邊看,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後:“你好賢惠啊。”
木枕溪頭也不抬:“就對你賢惠。”
肖瑾就笑,笑聲很愉悅,整個衣帽間都聽得到。
木枕溪抬頭看她一眼,露出一絲無奈,低下頭也笑了。
收了一行李箱的夏裝,木枕溪發現肖瑾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她推著行李箱從衣帽間出來,喊了聲:“肖瑾。”
“來了。”聲音是從臥室傳來的。
她那臥室有什麽好呆的?木枕溪好奇地往臥室方向走,肖瑾卻在此時出來了,勾過木枕溪的手臂:“走吧,去你家。”
木枕溪“唔”了聲,說:“我家?”
肖瑾會意,改口:“我們家。”
木枕溪滿意點頭,親了她鼻尖一口。
兩人一道出門,木枕溪沒注意到的是肖瑾鎖門的時候朝臥室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大門砰地關上,肖瑾下巴抬了抬,問木枕溪:“要不要再來一次?”
木枕溪沉吟兩秒,搖頭。
刺激的事常常做就不刺激了,還是一時興起更刺激一點,可持續發展。
肖瑾以為木枕溪是害羞,她要是知道木枕溪此刻的真實想法,恐怕要大跌眼鏡。
相攜著回了家,肖瑾今日考量得非常周到,知道木枕溪近來沒空做飯,所以冰箱空空如也,下午去超市的時候將菜都買好了。
兩人在廚房做飯,木枕溪洗菜打下手,肖瑾負責做菜。她刀工熟練,切菜的時候側臉專注,一絲不苟,很陌生的感覺,木枕溪看得有些發癡。
肖瑾無可奈何地放下菜刀,說:“你再這麽火辣地看我,我就要燒著了。”
木枕溪咳了聲,收回視線。
肖瑾挑眉問:“我有那麽好看?”
木枕溪回答:“好看。”
肖瑾來了興致,問:“好看之外呢?”
木枕溪想半天,斜睨她一眼,說:“好親?”
肖瑾笑彎了眼睛。
木枕溪也學壞了。
肖瑾便親過來,木枕溪手上沾了水,都是濕的,小心地避開碰觸到肖瑾的衣服,手臂半兜住她的腰。
吻夠了,木枕溪手上的水都幹了。
肖瑾氣喘籲籲,望她,半嗔半惱道:“你真是個……”
木枕溪將她掉下來的長發撩到耳後,低頭,目光瞬也不瞬地直視她眼睛,漾著溫柔的笑:“是個什麽?”
肖瑾想好的話卡了殼,失神地說:“是仙女。”
木枕溪撲哧笑出聲。
肖瑾回神,大窘,咬了咬唇,再次欺身吻上對方。
木枕溪知道肖瑾粘人,卻沒料到她粘人到這個程度,廚房裡呆了一個小時,一個菜都沒做出來,光接吻就花去了五十分鍾。
木枕溪盯著她略微紅腫的唇瓣,一根手指壓了上去,製止道:“先吃飯,我餓了。”
肖瑾意猶未盡,眼巴巴地看她。
木枕溪妥協:“吃完飯再親。”
肖瑾終於做起菜來,第一個菜傳出香味,兩人的肚子同時一陣轟鳴,互視一眼,爆出笑聲。
肖瑾忽然皺眉,說:“都怪你。”
木枕溪好脾氣地接鍋:“是,都怪我。”
肖瑾覺得不夠,還要追問:“怪你什麽?”
木枕溪乖覺認錯道:“怪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打擾你做飯。”
肖瑾輕哼一聲,說:“過來。”
木枕溪過去。
肖瑾閉眼親了她一下,輕輕的,再睜開眼,眼神單純熱烈。
木枕溪忍不住心裡的悸動,主動含住了她的唇。
肖瑾靠在她懷裡,臉上到頸下全紅了,輕聲控訴:“你還說我,你自己比我好到哪裡去?”
木枕溪嘴巴乾著正事,隻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含混的嗯。
肖瑾坐在大理石台面上,抬手勾住了木枕溪的後頸。
她們忍得太久了,間或一個對視就能爆發出燎原的愛火,眼睛裡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其他。
這頓晚飯到十點才從廚房裡端出來,喝湯的時候剛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直皺眉頭,木枕溪問:“怎麽了?味道不好?”
肖瑾搖頭,似有懊惱,低聲說:“舌頭疼。”被熱湯一刺激就更疼了。
木枕溪垂下頭,不說話了。
她也沒喝湯。
吃完飯肖瑾癱在沙發上,說:“我有點累。”
木枕溪在收拾碗筷,道:“那你歇會兒,晚點我叫你洗澡。”
肖瑾從坐變成了躺。
木枕溪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肖瑾半闔著眼睛在沙發上睡覺,她倒是知道保暖,往肚子上蓋了條薄毯子。
木枕溪一步一步走過來,沒發出聲音,直接在地板上坐下了,支著下巴看她。
肖瑾睫毛顫了顫,木枕溪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調皮地問:“猜猜我是誰?”
肖瑾彎起唇角,配合道:“猜不出來。”
木枕溪:“再給你一次機會。”
肖瑾說:“是我女朋友嗎?”
木枕溪放下手。
肖瑾勾著她脖子,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坐到她懷裡。
木枕溪:“……你等我起來一起陪你坐沙發不是更好?”
肖瑾鼻尖蹭著木枕溪的脖子:“等不及了,就這樣吧,你抱著我。”
木枕溪拍拍她腦袋,對小動物一樣。
木枕溪坐在地上,肖瑾坐在她腿上,以一種別扭的姿勢靜靜地抱在一起,背後就是茶幾。
許久,木枕溪輕微地動了動腿,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她大腿的筋被肖瑾壓得有點發麻了,肖瑾察覺到,站了起來,反手將她也拉了起來。
深夜的肖瑾格外的安靜,也乖巧得不像樣,木枕溪心裡很柔軟,溫柔地催她去洗澡,給她吹頭髮,讓她坐在床上等她,回來兩人相擁而眠。
睡前嚷嚷了兩句舌頭疼,卻還是纏著木枕溪讓她舌頭更疼了一點。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充滿了溫情。
周日,木枕溪帶著肖瑾去見了樓寧之,樓寧之對肖瑾非常友好,同時直言是看在肖瑾長得好看的份上,三人匯合,大清早去機場接人。
樓寧之對林城人生地不熟,樓總怕她迷路,特意囑咐木枕溪多看著點她,這也是這次接機為什麽樓寧之要帶著她們倆的原因。
到的時候還很早,樓寧之在邊上戴著耳機玩遊戲,木枕溪把從柯基妹子那裡聽來的八卦和肖瑾說了一遍,肖瑾對八卦不感興趣,但因為這八卦是木枕溪說的,聽得很是全神貫注,不時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樓寧之掃了她們倆一眼,屏幕上的遊戲人物第n次死回復活點,再抬眼看看航班到達時間。
臨近到達時間,樓寧之早早收起手機,木肖二人也不再閑聊,聚精會神地等著人出來。
樓寧之接了個電話,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
“出來了?”
聽到樓寧之這句話,木枕溪和肖瑾同時朝通道口望去,這會兒來往的人算是挺多,她們卻一眼看到了目標人物。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鴨舌帽、口罩、墨鏡,包裹得嚴嚴實實,低著頭朝這個方向走來。
兩人對視一眼,跟著樓寧之一起迎上去,分兩個方向擋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窺探視線。
聽說是私人行程,對方沒帶保鏢,二人便臨時客串保鏢和助理。
一行四人低調離開機場,上了車對方才摘下墨鏡和口罩,氣質清冷,客氣卻疏離地說:“你們好。”
這個人竟長得比木枕溪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她甚至想不出詞語來形容對方驚人的美貌。
木枕溪雙眸微微睜大,呆了一下,方說:“你好。”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當著肖瑾的面看著別的女人發呆不妥,回去說不定要挨肖瑾一頓掐,連忙收回視線,余光去瞟肖瑾。
卻見肖瑾和她如出一轍的失神,木枕溪不滿地拽了拽肖瑾的胳膊。
樓寧之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介紹道:“這是我老……朋友,閨蜜,她叫莊笙,大明星。我們倆感情很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木肖婦婦雙雙移情別戀莊笙。
大打出手,同歸於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