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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 第四十七章:為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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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3:29 来源:搜书1

男人走到床邊,伸出手,拂著牆壁上的照片,眼神癡迷,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擦拭:「看見了嗎,這都是我布置的,每一張都是你,我每天都會擦一遍,我還會抱著她們睡覺,就好像和你在一起。」

床上,阮江西枕著的枕頭上,也是她的照片,甚至還有床單。

男人俯身,瞳孔外凸,視線熾熱,落在枕頭上,他自言自語一般,陰柔的聲音回蕩:「這是你第一次在定北侯府出現的時候。」他指著床後牆壁上的照片,伸手,一張一張拂過去,「這是你去大燕的時候,這是你在戰場的時候……」聲調突然暴烈,「這是你被池修遠害死的時候。」

他暴戾地喊著,撕扯著手裡那張照片:「那個該死的男人,是他,都是他害死了你,他才該死。」

照片,被他撕得粉碎。

阮江西握緊手,掌心全是冷汗,她動了動,繩子卻絲毫沒有鬆動。

暴怒的男人將手裡的碎片又一片一片粘回牆上,轉頭對阮江西笑:「是我不好,一高興就說了這麼久,你餓不餓。」他摘下眼鏡,取出黑膠袋裡打包的食物,抬眼,沒有眼鏡的遮擋,一雙眼,像兩點凸出的火苗,「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薏米粥。」

阮江西記得,她曾經發過一組薏米粥的微博。

男人端著碗,坐到床邊,阮江西立刻朝後退去。

「別怕,我現在就給你解開。」男人放下碗,跪在地上,動作小心地給她解開繩子,「對不起,我怕池修遠來搶你,所以才給你綁住的。」

阮江西斂下眸,不動聲色地環顧著屋裡所有的布局與擺設,窗戶被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外面光景。

「只要你乖乖留在這裡,我會對你很好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撕開她嘴上的透明膠帶。

阮江西幾乎第一時間推開男人,大喊:「救命,救——」

男人雙手狠狠捂住她的嘴,把她用力地按在枕頭上,眼裡全是血絲,失聲嘶喊:「為什麼要叫?為什麼不聽話?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待在我身邊,是因為他嗎?你是為了池修遠才去大燕的是不是?你怎麼能丟下我,我那麼愛你,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只有我!」

他暴怒地捏住阮江西的下巴,她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男人低吼著,一隻手按住她的頭,用透明膠帶封住她的嘴,纏了一圈又一圈。

阮江西安靜了,一動不動。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被激怒,暴戾狂躁,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似乎見她不掙扎了,男人便又放輕了手上的動作:「你乖,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不會弄疼你的。」他揉了揉阮江西手上勒痕,然後把薏米粥端到她面前,「你看,我還給你買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歡吃嗎?張嘴,我喂你。」

阮江西的嘴,纏了許多膠帶,男人卻好像毫不知覺,一杓一杓地喂她,粥從她臉頰上滑到脖子裡,流得枕頭上到處都是。

「好吃嗎?」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慢慢吃,我給你買了很多。」

男人自言自語著,將一碗薏米粥全部喂在了她臉上、脖子上,對她笑著:「你看你,怎麼吃得這麼急,都弄髒了。」男人放下碗,用袖子給阮江西擦臉,一下一下,十分認真。

阮江西不躲,抬手,擦手背上沾到的湯水,好似不經意,碰到了碗,咣當一聲,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房間很小,碎裂的聲音顯得格外亮。

樓下的人,應該能聽見吧,從昨晚到現在,這已經是阮江西砸的第三隻碗了。

男人怔了一下,猛地站起身,眼瞳突然瞪大,凸出了幾分,裡面全是暴怒的血絲。

「為什麼要摔碎碗?」

「為什麼不肯聽話?」

他抓住阮江西的肩,用力地搖晃:「你想讓池修遠來就救你嗎?他不回來的,他已經死了,他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逃?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那麼愛你。」他咆哮嘶喊,歇斯底裡,「為什麼不肯待在我身邊?!你要去北魏嗎?你為什麼要回去?池修遠都不要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離開我。」用力將她推開,抬手一巴掌甩過去,「賤人!」

阮江西撞向牆壁,臉上迅速紅腫,嘴角,漫出一絲血來。

這個男人,精神失常,有嚴重的狂躁症。

桌上,有水,有剪刀,有注射器,還有瓷碗,入口,在五米外,門落了鎖,要在短時間內逃跑,幾乎不可能。

除了逃,她只能等。

阮江西不吵不鬧,抬眼,那是常青的眼神。

男人幾乎身體一顫,哆嗦著去拂她紅腫的臉,失魂落魄地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常青,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打你的,我只是太愛你了,疼不疼?」

他摸著她的臉,輕聲哄著:「乖,不疼,聽話,聽話我就會對你很好。」摸到桌上注射器,男人看著她,「馬上就不疼了,睡著了就不疼了。」

抬手,針頭扎進阮江西的肩,她緩緩閉上了眼。

男人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你就在這裡陪著我,哪也別去。」

一月十七日,晴,距離阮江西失蹤,已經有十七個小時,出動了整個特種大隊和刑偵隊,幾乎將整個H市掘地三尺,對外,隻聲稱通緝重刑犯人。

阮江西失蹤第五個小時,宋辭陷入深度昏迷,十二個小時候後蘇醒,他醒來隻說了一句話:「我不聽任何理由,現在告訴我,她在哪?」然後就拔了頭上、身體上的所有電波儀器。

秦江詫異,Holland說,精神催眠會忘了這三天所有的記憶,然而宋辭,卻記著所有相關阮江西的事。

果然,醫學始終都解釋不了宋辭對阮江西所產生的病症。

楚立人遲疑了一下,才報了一個地址:「天河路38號。」

阮江西,那是宋辭的命,楚立人就職特種大隊八年,從來沒這麼戰戰兢兢過,別說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是有,他也心驚膽戰的,那腦袋像系在脖子上的,生怕宋辭家那位有個三長兩短。

宋辭站在落地窗前,漏進的光線,打在他側臉上,映著病態的慘白:「有幾成把握?」

楚立人頓了一下:「七成。」

七成,剩下的三成風險,足以要了宋辭的命。

聲音無力而低沉,他說:「如果晚了,她受多少罪,你們都要賠,還有我。」身體微微搖晃,他轉身,「帶路。」

門開,顧白依牆而站,襯衫褶皺,一身頹廢,眼底,有深深的青黛。

他看了宋辭一眼:「她下落不明,為什麼你還好好的?」一句話落,抬起手,狠狠一拳落在宋辭臉上。

「宋少!」秦江驚呼上前。

宋辭退了三步,身體撞在書櫃上,手撐著牆,嘴角漫出一絲血漬,眸光抬起,陰寒了所有光影。

顧白卻逼近,眼底,儘是火光,咄咄逼人:「她在受罪,你該陪她一起受。」拳頭,再一次揚起。

「宋少——」

宋辭緩緩抬手,好似慢條斯理,只是手背有微微凸起的青筋,他截住顧白的手腕:「她的帳,我會算,與你無關。」

顧白用力甩開宋辭的手,眼底滿覆寒霜:「你算?你怎麼算?我放在她身邊的人全部被引開,你以為只是個神經病患在不自量力嗎?」他吼,「這是蓄意而謀。」

宋辭一言不發,只是臉部的輪廓越發陰沉。

蓄意而謀,那麼,凶多吉少……

「宋辭,這件事最好不要和你有關,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留下一句話,顧白轉身,「不要用你的人,這種必定要見血的事。我們顧家做得最順手。」

楚立人覺得顧律師這句話,太對了,這種血雨腥風的事,他這個人民的公僕,做起來心驚肉跳的。

門口,陸千羊捋了袖子就要跟上去,纏著一腦袋的繃帶,還掛了紅,小臉慘白,表情視死如歸,這一副架勢,像去跟人血拚。

唐易不忍心她這麼不要命地折騰,拉住她:「你別去,有那兩個人在,絕對不會再有變數,我先送你去醫院,你的傷口裂開了,要重新縫合。」

陸千羊回頭,果斷地扔了一句陰測測的話:「阻我者,立刻滾。」

這隻野性難馴的羊!

唐易恨得牙癢癢,若不是見她腦袋上見了血,必定要好好訓她一頓,咬咬牙:「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打你一頓。」狠狠瞪了她許久,攬住她的腰,沒好氣地凶她,「扶著我,否則暈倒了,我絕對不管你死活!」

不管?要是真不管,唐天王現在是在做什麼?

半個小時後,正是太陽最盛時,樹蔭下,泊了一輛灰色的邁巴赫,車窗緊閉,男人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相貌,環顧了一番周邊,才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先生。」

後座,男人開口,聲音壓得很低,有些渾厚:「怎麼樣?」

副駕駛座的男人將棒球帽取下:「已經辦妥了,那個男人有精神病史,而且有很嚴重的狂躁症和臆想症,發作只是時間問題。」

男人聽聞,嘴角拉出一抹哂笑,又道:「宋辭那裡有什麼動靜?」

「宋辭的住所周邊全是特警,防守得很嚴,我的人不敢打草驚蛇,根本靠近不了,不過有醫院的人進出。」

「醫院?」

「是的,我派人去查了一下,是精神科。」

後座的男人忽然冷笑出聲:「哼,他都自身難保了,我看他還怎麼伸出手來。」男人抬眸,眉間陰鷙,「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都處理乾淨了。」

「這一次,我看誰還能救你。」男人大笑,半邊側臉映在車窗上,有些扭曲,「葉氏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時間,一晃半天,天已昏黑。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阮江西睜開眼,屋子裡很暗,只有櫃子上那盞燈亮著,她有些昏昏沉沉,有一隻手,在她臉上流連,指腹粗糙,很輕地摩挲著她的皮膚。

「你醒了。」

男人坐在床邊,看著她,目光如炬。

阮江西微微動了動,手腳沒有被捆綁,只是腰間纏了一根很粗的繩子,系在了桌腳,臉上有微微刺痛,並沒有被封住嘴,脖子上黏黏膩膩的,是薏米粥的湯水。

男人將她扶起來,靠著牆壁,嘴裡喃喃自語:「你睡了大半天了,池修遠已經回北魏了,大燕也快亡國了,你不要出征了,你乖乖留下來,只要你不逃走,我會對你很好的。」

昏暗的屋子裡,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放著一台老式的電腦,屏幕上閃著亮光,播放的正是池修遠戰勝回國的鏡頭,沒有聲音,只有不太清晰的畫面。

這個男人,似乎將自己臆想成了燕驚鴻。

他端了碗,又坐到阮江西旁邊,用杓子舀了喂她:「來,吃一口。」

還是薏米粥,大概被放了太久,黑糊糊的一團。

「是你最喜歡的粥,我喂你吃。」

杓子舉到阮江西唇邊,她沒有張嘴,斂著眸,若有所思。

「張嘴。」男人哄著,聲音已有壓抑的怒氣,「常青,你要聽話。」

剪刀,檯燈,繩子,窗戶,還有門鎖……

她出奇地平靜,視線不動聲色地環視了整個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間,下巴忽然被捏住:「常青,你為什麼不吃?」

「咣——」

碗摔在地上,男人突然狂躁起來,抓著阮江西的肩,暴烈地嘶吼:「為什麼不聽話?」

「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聽!」

「啪!」

重重一巴掌,落在阮江西臉上,她的背磕在牆上,男人按著她的頭:「你又想逃走了是不是?」一隻手抓著她的衣領,男人暴怒地咆哮:「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是要回北魏是不是?!」

他摸索到桌上的剪刀,猛地抬起手,鋒利的刀刃閃過幽光——

阮江西大呼:「不是!」

男人握著剪刀的手頓住。

阮江西眸光沉凝:「我不回北魏,是池修遠。」視線,落在窗口,她說,「他還沒有走,他要帶我回去。」

男人猛地看向窗,外凸的金魚眼淬了火光:「他要帶你回去?」

「嗯。」

「我就知道是他逼迫你的。」男人鬆開手,緊緊握成了拳,額頭的青筋爆出,死死盯著窗戶。

「遠之。」

那是常青的眼神,凝著窗外,阮江西冷冷輕喚:「遠之,你走吧,別再孤身犯險了,我會留在大燕,等你他日踏馬而來。」

這一句,是晉門關大捷之後,常青闊別定北侯的台詞。

男人怒視,大喊:「不準搶走她。」

「池修遠,她不會跟你走的,不會!」他對著窗戶嘶喊,「你去死,你去死!」

扔下剪刀,男人追著出了房門。

「咣當!」

門被用力地摔上,阮江西幾乎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剪刀,用刀刃摩擦腰上的繩子,動作有些輕微的顫抖,繩子很粗很粗,剪刀的刃卻鈍極了。

她用力隔斷繩子,握著剪刀的手,虎口位置已經擠壓得發熱,痛得麻木了,繩子幾近斷裂。

「哢噠!」

門突然開了,男人竟折返回來。

「你騙我?」男人關上門,上鎖。一步一步靠近,「你居然騙我?」

繩子斷裂,阮江西赤著腳便往外跑。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阮江西往床上拖:「你又想逃走?你為什麼總是不聽話。」

「你去死,你們都去死!」他憤憤瞪著眼,充血的眼珠子幾乎整個往外凸出,抬手就往阮江西臉上打。

剪刀刀刃的光一閃,劃過男人的手臂,男人痛呼一聲,阮江西幾乎用力將桌子推過去,重力撞擊下,男人摔倒在地。

她沒有絲毫遲疑,握著沾了血漬的剪刀,走到櫃子前的插座,將剪刀金屬的部分用力刺進插孔。

「呲呲呲——」

火花炸了一下,整個房間突然陷入黑暗。

「常青,你好聰明。」男人推開桌子,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大笑,「不過,你跑不掉的。」

伸手不見五指,她記得,門在偏左四十度七米外的地方,自救和拖延,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你還想逃跑,哼。」

男人的腳步聲,凌亂,急促,手碰到櫃子,檯燈被摔在地上。

阮江西捂著嘴巴,蹲著身體,將自己縮在角落裡,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你怎麼這麼不乖,總是惹怒我。」

「別躲了,快出來。」

「你跑不掉的。」

「別和我玩捉迷藏,乖,出來。」

腳步聲,越發趨近,她屏住呼吸聲,摸索到地面,有冰涼的硬物,像是煙灰缸。

「咚!」

煙灰缸被扔在對面的牆上,男人聞聲便轉身跑過去,阮江西摸著牆站起來,轉四十度角,她閉上眼睛,邁出腳,數著步數。

一步,兩步,三步……

從窗戶下插孔的位置,到門口,需要十五步。默數到十五之後,阮江西抬手,試探著摸索。

「鐺鐺……」

是門鎖撞擊的聲音,果然,她沒有計算錯。

沒有半點光線,手似乎不聽指揮,她反覆了幾次都沒有打開門,突然,有微弱的光線閃動,阮江西猛然回頭。

打火機的光,照在男人臉上,輪廓半明半暗,他笑得面部扭曲:「跑啊,怎麼不跑了。」

「你跑不掉的。」男人放聲大笑,一步一步趨近,右手上打火機的光一閃,須臾,又亮起來,照亮了男人半邊臉,還有他手上的匕首,「你還不如去死,那樣你就不會再逃了。」

腳步,臨近。

阮江西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握住。

男人聲嘶:「你去死!」

阮江西緊緊閉上眼……

「啪嗒——」

耳邊,是金屬門鎖撞擊的聲音,突然,一絲微光漏進,她被拽進一個溫涼的懷裡,天旋地轉間,她聽見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宋辭。」

阮江西喚了一聲,睜開眼,借著微弱的光,眸底,映進了宋辭的容顏。

「是我。」

他的聲音,在顫抖,抱著她的手,幾乎用了所有力氣。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她。」男人還握著匕首,指向宋辭,暴躁地吼叫,「不準把她帶走,她是我的。」

這個瘋子,十足的瘋子,純找死。

宋辭將阮江西護到身後,狠狠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上,用了十分的力道。

男人被踢得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宋辭卻發了狠一般,拽著男人的衣領,一拳一拳打在他腹上,男人痛得在地上蜷縮,哀嚎嘶喊。

以宋辭的力道與角度,不出十下,這男人不死也殘。

宋辭,他想要這個男人死,沒有誰敢去阻止他,冷凝的空氣中都是殺意。

「宋辭。」

阮江西喊了一聲,有些不安。

宋辭停下手,回來阮江西身邊,幾乎是本能動作,他抱著她:「不怕,江西,我來了。」滿眼戾氣與嗜血,在看阮江西時,全部消失殆盡,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怕嗎?」

阮江西揚起頭,眸中,清光幾許:「知道你會來,我不怕。」

他怕,怕得快要喪失理智,怕她饑寒,怕她受傷,怕她擔一點委屈與恐懼。緊緊把阮江西抱進懷裡,宋辭聲音梗塞:「對不起,我來太晚了。」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他的手,觸及到阮江西背後,全是冷汗。

她一定很怕,她家江西,最怕黑了。顧白走過去,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杓:「我家江西受苦了。」

「我沒事。」

她總是這樣,強忍所有的痛楚。

「哪裡沒事了,分明受罪了。」顧白別開臉,微紅的眼看著蜷在地上喘息的男人,「我這就替你討回來。」

說完,顧白順手拿起地上的凳子,直接就往地上那人身上招呼,紅了眼,一下一下,發了狠地打,男人開始還嚎了幾聲,到後來連叫都沒力氣了。

他捧在手裡都不捨得重一分的人,別人怎麼能動,動輒,死!

這麼毆打下去,會死人的,嗬,又一個想殺人的。

門口,秦江與楚立人等人,都看傻了,愣著不作反應。陸千羊小步小步竄到阮江西面前,低著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待阮江西說話,就見陸千羊脫了高跟的馬丁靴,捋起袖子就去幹架,腦袋還沒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鞋尖對著那變態的腦門就磕上去。

「啊——」

原本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又開始哀嚎了,慘絕人寰地尖叫聲,還有陸千羊罵罵咧咧的喊叫:「我打死你這個變態!打死你!」

那高跟鞋,沒幾下就把男人的腦門磕得幾處冒血,大概是太用力,陸千羊扯到了傷口,腦門上也在冒血,唐易光是看著,就心顫,嚎了一句:「陸千羊,當心你的腦袋!」

然後,唐易就把陸千羊拉開,接過她手裡的高跟鞋,往變態男人身上招呼。

秦江等人都目瞪口呆了。這男人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要受這麼大罪,這四個人,輪流毆打,真會出人命的,還不給個痛快,這樣生生疼死他。

「住手!住手!」楚立人大喊,「會出人命的。」

住手?當然沒有,這個屋子裡,有幾個怕出人命的。

一群土匪!

楚立人到底是人民警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群人犯罪:「快快快,去把他們施暴的幾個全部拖開。」

顧白的手下,直接忽視楚立人的話,居然連他自己帶來的人,也無動於衷!

麻蛋!到底特種大隊有多少宋辭的走狗啊!楚立人憤憤睃向宋辭,宋辭連餘光都沒分出一點,看著她女人,一副心疼到不要不要的神情。

阮江西抬起頭,迎著宋辭的目光:「讓你擔心了。」

宋辭直言:「豈止擔心,再來一次,絕對會要了我的命。」

秦江知道,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阮江西真能要了宋辭的命,她啥也不用做,宋辭也能為她發狂為她生死。

「對不起。」阮江西抬手,拂了拂宋辭消瘦的臉頰,他臉色蒼白,瘦了好多,眸底的顏色,都暗淡了些。料想,她失蹤的二十幾個小時裡,宋辭一定受了很多罪。

「不用你負責,該死的是他。」

宋辭用指腹,擦著阮江西臉上的臟汙,動作小心翼翼,可是才碰到她的臉,她便倒抽了一口氣,疼得皺了眉頭。

宋辭手指一頓,然後抬起阮江西的臉,細細審視她的側臉。

是巴掌印,借著微弱的燈光,可見一片紅腫。

宋辭眼底的墨黑,驟然冰凍了:「他打了你?」端著阮江西的臉,宋辭不敢碰觸,聲音,壓抑著所有瀕臨爆發的怒火,「他居然敢打你。」

阮江西剛想說什麼,宋辭便鬆開了攬著她肩膀的手,面向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都讓開。」

冷冰冰的三個字,帶著濃濃的殺伐,一時間,連空氣都被凍住。

「都滾開!」宋辭大喊,手上一個巧妙的反轉,便取出了楚立人別在腰間的搶,指向地上的男人,森冷的眸,全是殺機。

宋辭的槍法,一槍,能讓人死十次。

楚立人大喊:「宋辭,你幹什麼?」毆打致死也就算了,用警方的搶殺人,那事兒可就大了。楚立人焦躁地扯了一把頭髮,「你別亂來,你手裡的槍和子彈可都是有編號的。」

宋辭置若罔聞,微微下調槍口,對準男人的心口。

楚立人幾乎跳起來:「別開槍!宋辭,你想做什麼?殺人嗎?」

宋辭仿若未聞,微微傾身,眸光狠絕:「我要他死。」一抹殺意覆進眼底。

地上的男人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抽搐。

這一槍下去,殺人罪名就板上釘釘了,物證人證都有,而且兇器還是警槍,挑釁司法,罪加一等。

宋辭簡直在玩火!

楚立人眼都紅了,怒目瞪著宋辭:「你瘋了嗎?還不快放下槍,你是軍人不是土匪,現在可是法治年代,你這是明目張膽地犯法。」分明可以不動聲色地做了,何必大動肝火,楚立人好言相勸,「筒子樓外面不少人看見我們進來了,現在他還不能死,宋辭,放下槍,別亂來。」

宋辭一點反應也不給,手指摩挲著。

他在確認槍的型號與速度,宋辭有一項變態的技能,那就是能掐著時間讓人死,怎麼死,掙扎多久,流多少血,他都能精確得一分不差。

這個瘋子!楚立人管不了了,只有一個人治得了宋辭,心急火燎地吼阮江西:「你還不快勸他放下槍,殺人是要償命的。」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要說什麼。

「江西,」宋辭回頭看她,眼裡嗜血的殺氣,唯獨看著阮江西時會柔和了顏色,「別說話,他傷了你,我替你討回來。」

這槍,宋辭這是開定了!

楚立人聽聞就咆哮了:「宋辭!你要蹦了他,我立馬送你去吃牢飯。」這麼多目擊證人,還有警方的槍作為證物,要是立案調查,得判終生。

當然,如果是宋辭,另當別論。

「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漫不經心地,宋辭隻說了這一句。

楚立人頓時無言以對,一拳打在牆上:「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老子不管了!」什麼狗屁道德,什麼人間正義,在宋辭這,都死屁!

宋辭睨了一眼地上的人,薄唇輕抿:「你應該去死。」動作好似慢條斯理,指腹摩挲著槍口,「哢噠!」子彈上膛,直指男人心口下三分位置。

這個位置,不會讓人一槍斃命,而是打破了心臟的供血動脈,會讓人流光全身的血窒息而死。

宋辭,太狠了!

他指尖移動,正要扣槍。

「宋辭。」

阮江西走到他身側,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

「江西乖,」宋辭轉眸看她,並未收回手上的槍,「他傷了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不會放過他,你不要替他求情。」

阮江西搖頭:「不是求情。」她抓著宋辭的手,小聲地說,「我只是擔心你,不想你有麻煩。」終歸是殺人,宋辭再如何權勢滔天,也必定少不了一番周旋,她並非心善之人,對傷害自己的人更不會有惻隱之心,只不過是擔心她的宋辭罷了,「死不一定是最好的辦法。」

阮江西的話,點到為止,留了三分。

旁觀等人全部驚呆了,居然從阮江西嘴裡會出來這麼狠辣的話。

顧白搖頭失笑:江西啊,終於像他顧家的人了。

宋辭沉吟片刻:「聽你的。」他側身,將阮江西整個藏進懷裡,低頭看她,手指緊扣。

「嘣——」

「嘣——」

連著兩聲槍響,血花四濺,男人長吼了一聲,便沒有聲響了。在場所有人看著那淌了一地的血都震撼了。

兩槍,皆打進那人的膝關節,只怕,此人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唐易直接把陸千羊的頭按進懷裡,太血腥了。

「他可以不死。」宋辭將槍扔給楚立人,雙手摟住阮江西的腰,他說,「我要讓他跪著懺悔一輩子。」臉色,蒼白極了,唯獨一雙眼,灼灼其華。

楚立人下意識就去抹乾凈槍上的指紋,頭上全是冷汗。連看都不看,宋辭居然盲射,這槍法,精準得恐怖。即便是見慣了腥風血雨的顧白,也不禁心驚,宋辭此人,太殺人如麻了,他看向阮江西,有些擔憂,畢竟,顧家從來不在江西面前見血。

「宋辭。」阮江西從他懷裡抬起頭,有些不安,眉間全是心慌意亂,只要一低頭,地上全是血,流到阮江西腳邊,她赤著腳,踩到了一片溫熱的液體,她幾乎下意識地跳開,轉頭去看地上的男人。

一隻手遮在了她眼前,宋辭將她拉回懷裡,伏在她肩頭,聲音蒼涼,無力:「不要看,不要怕我。」

嗓音低低,宋辭說:「也不要記住我這樣心狠手辣的樣子。」

------題外話------

顧司機可沒說此處有失憶梗!還有三天鑽石活動結束,現在,在鑽石榜第四,不多說,美人們送的每一顆鑽,我都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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