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錢的周翠蘭轉身去找村長,把這事情告訴了他,村長心裡感慨,自己勸著周翠蘭這些日子這般表現,可算是沒有白費,他就知道只要對安家業好,安夏對周翠蘭就不會太過分。
“翠蘭,這次吃飯,能問出安夏要去幹嘛就問,問不出來就不要一個勁問,別引起她懷疑,最好讓安夏再離開前這段時間住在你家。”
“住我家?”
“有些事情我還沒確定,還不能告訴你,等我確定了一定給你說,現在你聽我的,讓她住在你家,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接觸她,觀察她。”
“可我家住不下啊。”
“怎住不下,不是有個雜物間嗎?”
“那是挨著房子撘出來的,太陽一曬就透了,那屋裡不能住。”
“我沒讓你把安夏安排在那住,讓她住你家大兒子睡的臥室,讓你家大兒子吃點虧,要麽住雜貨間,要麽睡堂屋,我這還有行軍床,不行你借去擺堂屋也方便。
堅持堅持,我估計她也待不了幾天就走了,想想咱們以後,要是弄到了秘方,吃香的喝辣的,我全都依你,現在只能讓你受點委屈,好好伺候這個姑奶奶,咱們下半生的幸福全在她手裡。”
周翠雖然不樂意,也知道理是這麽個理,跟安夏搞好關系定是不差的,“胡哥,我這麽做全是為了你,我心裡只有你,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要我。”
“怎麽會,翠蘭我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嗎?你不打牌我現在都不打了,我最喜歡你,快去吧,記得一定把安夏哄去你家住。”
周翠蘭點點頭,戀戀不舍地走了,去了趟鎮上買了一跳大草魚,草魚油厚,不論是燒著吃燉著吃都香,一個大草魚四五斤可以做一大盆,然後又買了一個大西瓜回家了。
下午四點多,安定凱就來喊安夏,經過一個多月的辛苦勞作,安定凱已經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是一個渾身泡泡肉的白胖子,現在已經變成了結實的黑胖子,看著比以前有精神多了。
“凱凱,熱不熱?”
“熱。”安定凱咧著大嘴笑著,憨厚地好似二哈。
“快進來吹吹。”安夏叫安定凱進堂屋,安定凱不肯進去。
“姐,我腳上全是泥巴,別給程大哥家地再給踩髒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媽買了大西瓜,咱們回去吃西瓜,我爸說他一會兒就回來。”
“那行。”安夏跟程爺爺說了聲走了,手裡拎著塑料袋,裡面是十貼膏藥。
“姐,你啥時候走啊,我好舍不得你。”
安夏仔細打量了下安定凱,見他沒有別的異樣,眼裡就是不舍,笑著道:“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再過兩三周吧,到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
“那姐你去找你爸,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再回來,我跟我爸養活你,咱不受別人的氣。”
“凱凱,我要去哪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往外說,不是什麽光彩事,你也知道我生下來沒有爸。”
安定凱急忙道:“姐,我誰都沒說,我媽在家問我爸問我,我都說不知道,這事你叮囑過,就連強強我都沒告訴他。”
安夏笑道:“凱凱,你真的長大了,變成男子漢了,言而有信這四個字你做得很好。”
得了誇獎的安定凱激動地恨不得轉圈圈,他現在最希望得到安夏姐的認可,“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等我以後賺了錢,給你買漂亮裙子穿,我爸說你小時候可喜歡裙子了。”
“你呀,等有錢了還是先孝順你爸,他辛苦了大半輩子了,你出息了他才能享福。”
“我知道,我會孝順我爸的,我也要照顧你。”
姐弟二人走著說著到了屋裡,周翠蘭正在灶房收拾魚,聽到門口有動靜立刻奔出來,“安夏,你來了,熱不熱,快去屋裡坐,西瓜我都切好了,快去吃,一會兒飯就好。”
如果不是眼前的確確實實是周翠蘭,安夏真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是周翠蘭說的話?她把手裡的袋子往前一遞,“四舅媽,這是你要的膏藥。”
聽到安夏喊了自己一聲,周翠蘭也滿臉激動,以前安夏就不怎喊人,今年過年後更是跟自己撕破臉,遇見自己要麽是不搭理,要麽就直呼自己名字,甚至還動手打自己,想到這些周翠蘭就恨得牙癢癢,這幾巴掌到現在她都沒找回場子,結果現在還要陪笑臉伺候這個人。
安夏暗暗忍住笑,周翠蘭眼裡的糾結她全都看到了,她就說這個女人怎麽可能變,只是她恨佩服村長,給周翠蘭吃了什麽**藥了,讓她為了自己的秘方,如此委曲求全。
“謝謝你夏夏,太謝謝你了,這下我媽的老腰就能好了,你這是去找那老中醫要的?”周翠蘭的眼中充滿探究。
“是啊,我吃了中飯出去了一趟。不過老中醫說這個藥膏很靈驗的,一般的病症兩三帖就好, 嚴重的也不會超過十貼就能得到極大的緩解,當初四舅還說剩下了十幾貼,怎麽你母親用了都不管用嗎?”
周翠蘭哪裡知道這些,她扯出自己媽也不過是個幌子,現在被安夏問道病情,心虛地笑道:“我、我哪知道那老太太怎用的,按說也該好了。”
“沒事,這些用完要是還疼,那就要去看醫生了,中醫也不是萬能的,要是骨頭裡長東西啥的,還是要靠西醫才能解決。”
安夏這話說的周翠蘭臉色微變,但她立刻有陪著笑臉道:“可不是嘛,要是不行還得去醫院看。”
臭丫頭,居然敢咒我媽,翠蘭你要忍住,秘方還沒到手,等拿到秘方,再也不伺候這些討厭的安家人。
給自己進行了心裡安慰後,周翠蘭又鑽進灶房,安夏則跟安定凱坐在一起吃西瓜,雖說有點熱吧,但不動彈也還好,不怎出汗。
過了一會兒,安家業也回來了,看到安夏,安家業笑成了一朵綻放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