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環看了眼般若,笑道:
「薄荷長得漂亮也就算了,連她的朋友也長得這麼出眾,難怪人家都說物以類聚。」
般若面色如常,沒有作聲。許是因為聽薄夫人說起過般若的事情,江環又道:「聽天心說,小姑娘你算命很厲害,是圈子裡有名的神算,那能不能請你幫我們兩人的兒子算一卦,看他們命運如何。」
般若搖搖頭在心裡歎了口氣,已經晚了,這江環陡然面色黑沉,煞氣翻滾,黑氣繚繞,顯然是她的兒子已經出了事故,怕是命不久矣。
這時,江環和徐莉的電話陡然響了起來,兩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什麼?孩子出事了?」兩人同時開口,而後一臉驚慌地看向對方。
放下電話,江環和徐莉慌忙往外走。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薄夫人急忙問。
江環哭著說:
「出事了!我們孩子出事了!剛才我老公打來電話,說是我家寰宇和徐莉家的季康,開車回來的路上,被大貨車撞了,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什麼?」薄夫人的面色也白了一下,她當即說:「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江環和徐莉哭成一團,薄夫人著急地對般若說:
「般若,薄荷他爸和爺爺都去老家了,家裡沒人,能不能請你留在這裡,陪陪她,等我回來再走?」
「好的,阿姨。」般若點點頭。
車子油門發動的聲音響了起來,般若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車子離去方向,不由在心裡一陣感歎。
這三位好友,處了幾十年,三人的關係又是這樣好,只可惜,過了今天,三人的關係只怕是好不了。
「般若,你說徐阿姨和江阿姨的兒子都不會有事吧?」
般若沒做聲,她要怎麼告訴薄荷,事情的真相。
這天下午,她留在薄荷家裡陪她,顧兮兮聽說兩人在一起,也趕來了,三人在薄荷家裡看了一下午的書,到了晚上,薄夫人才一身疲累地回到家裡。
「媽,那兩人沒事吧?」薄荷急忙上前問。
薄夫人笑著搖搖頭:「沒事,還好只是皮外傷。」
「皮外傷?」般若愣了一下,她眉頭緊皺,看向薄夫人:「薄夫人,這兩人都是皮外傷?」
「是啊,怎麼了?」薄夫人一臉訝異,似乎想到般若是有名的神算,她正色說:「般若,難不成是你看出了什麼?」
般若沒有否認,薄夫人見她面色凝重,不似開玩笑的樣子,不由說:「不可能啊,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他們了,兩人都沒事。」
般若皺著眉,又掐指一算,最後沉聲道:「不應該啊!」
「沒事就好,媽,他們倆怎麼會出車禍啊?」薄荷不解地問…
「撞到大貨車了,剛才警察也去了,專業鑒定以後,說是大貨車全責。」薄夫人說完,脫下外套掛起來,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幸好沒事!你們這一代人都是獨生子女,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命根子?要是他倆出了什麼問題,我真擔心她們要怎麼活!」
薄荷聞言,點點頭,安慰道:「媽,你別太擔心,現在沒事就好了!對了,這兩位都是你的閨蜜嗎?為什麼我沒怎麼見過她們。」
「我們三人認識很多年了,上學的時候關係就不錯,但是我嫁人以後來了這座城市,而你徐阿姨和江阿姨兩家卻在一個城市,於是畢業後,她們兩家走得更近一點,和我就稍顯疏遠了。說起來,她們兩人真是處的很好,婚後連買房子也買在對門,兩家孩子也是同齡,是從小玩到大的,你說這樣的緣分哪裡找?這不,兩個孩子也能幹,都考上同一所重點大學,現在大四,眼看要畢業了,兩人都想來我們市裡工作,於是,兩人都考上了這邊的公務員,今天一起開車過來,正是為了來這裡面試。我聽他們說,寰宇和季康兩人輪流開著車,誰知道貨車司機路上打盹,車子打偏,季康開著車為了躲避貨車,使得轎車側翻了,還好,及時被送到了邊上的郊區醫院裡。」
薄夫人說完又道:「我送她們趕到的時候,兩人都嚇壞了,尤其是徐莉,她嚇得哇哇哭,因為她家季康被送進急救室搶救,還好,雖然流了不少血,但處理過後,發現都是皮外傷,季康傷得並不重。」
「徐莉?」般若眉頭緊皺。「不對!不應該是她。」
「不是她?」薄夫人愣了一下,今天的般若有些反常,「確實是季康傷的重一些,寰宇毫髮無傷地站在邊上呢,江環當時看到寰宇沒事,還抱著寰宇大哭了好一陣子,般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該哭的不是徐莉是江環?」
薄夫人有些不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道:
「對了,你不提起我都要忘了,江環因為這件事,覺得寰宇和季康運氣不好,又聽我說了你的事,便想請你幫兩個孩子算算命。
般若搖搖頭,立即回絕道:「不用算了,你幫我回絕了吧?」
「回絕?這是為什麼?」薄夫人有些驚詫,她下意識說:「般若,江夫人是我很好的朋友,錢的方面雖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她也不會少給的,那你拒絕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般若瞥了她一眼,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薄夫人,你叫我怎麼告訴她?」
「什麼?」薄夫人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叫我怎麼告訴江夫人,她是中年喪子的命相,她的兒子是車禍而亡的?」
聽了這話,薄夫人愣了許久,意識到般若的意思後,她眼裡有顯而易見的震驚。
「不,般若,不可能的,這次你肯定是算錯了。」說完話,她的語氣竟輕鬆起來。「是的,肯定是算錯了,要出事也是徐莉的兒子季康出事,江環的兒子毫髮無損地站在那裡呢。」
薄夫人怕打擊到她,又說:「會不會是你把兩個人記混淆了?」
這當下,薄夫人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媽,你電話。」薄荷把手機遞給她。
薄夫人看了眼號碼。「是我們幾個老同學,聽說她們兩家的兒子出了事,都過去看了,這不,我提前回來了,她們還在那裡。」
說完,薄夫人接起電話。「喂。」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薄夫人臉色突變,而後眼裡蓄滿淚水,陡然哭了起來。
「你說什麼?江環的兒子寰宇死了?」她放下電話,越想越難過,哭得更厲害了。
等她心情平靜後,般若才聽她講了事情經過。
原來這兩人開車側翻被送去了郊區的小醫院裡,這家醫院當時只有一間急救室還空著,護士當時掃了兩人一眼,見寰宇全身上下,毫髮無損,連一滴血都沒有,心想肯定是沒受傷,而另一個人,季康,卻滿頭都是血,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心想這人的傷肯定很嚴重,因此,那間醫院先搶救了季康,這期間,寰宇還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面,當時大家去看他們,見兩人都沒事,不少人都回來了,誰知道,等人都走了以後,寰宇忽然內臟出血,當下就死了!原來,他受傷在內部,而季康呢,雖然有些外傷,但並沒大礙。
也就是說,江環的兒子寰宇真的死了!
薄荷聽了這話,愣了很久,她無法想像,原本說好要一起吃飯的人,怎麼忽然就死了。
到了這會,薄夫人重新審視般若,對她的認識又上了個台階,原本她雖然知道般若算命很厲害,但是也只是算一些小事,這一次,般若竟然提前算到寰宇會死,不得不說,稱她為再世神算也不為過。
「般若,被你算準了!寰宇真的死了,早知道就請你為他改命了!」薄夫人抽泣道。
般若沉聲道:「在我看到江夫人的時候,事故就已經快要發生了,即便當時要改命,也是遲了,只能說人各有命。」
薄夫人歎了口氣,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
「寰宇和季康兩個人一起來本市面試,又是季康開的車,可沒想到,最後,死的卻是寰宇,不知道這件事以後,江環會怎麼想,哎,原本那麼好的閨蜜,因為這件事,只怕是好不了了。」
可不是麼,兩家一向交好,也是一起出的事故,最終卻只死了寰宇一個人,又是季康開的車,江環要是心無芥蒂,那才不正常!任哪個喪子的母親,也不可能輕易原諒。
顧兮兮和薄荷聽了這事,都有些心情低落,般若從薄荷家離開以後,逕自回了家裡,當晚她接到薄荷打來的電話,說了這事的後續,原來江環沒了兒子,痛苦得要隨孩子一起死去,而後季康當著大家的面給她跪下,說是以後他就是她的兒子,要替寰宇盡一輩子的孝,然而江環看著他活得好好的,自己的兒子卻死了,心裡更是堵得慌,當下就說,自己沒這個福氣,把徐莉一家子都給攆了出去。
徐莉也是看著寰宇長大的,說不難過那是假的,跟江環這麼多的情誼,沒想到卻最終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一時也很傷心,哭得絲毫不比江環少。
般若聽完,依舊是尋常的表情,只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從江環的面相上來看,她前半生的命都不錯,家庭富庶,老公和兒子都很省事,從沒讓她多費心,家庭生活很和睦,只可惜喪子之後,她因為傷心過度,經常鬱鬱寡歡,過不了幾年就會查出乳腺癌,之後治療的日子會十分痛苦,也算是個可憐人。
般若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聽到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也會感慨,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她不會太過於為別人傷心難過,並非因為她冷血,只因為她是玄學大師,一個感情過度的玄學大師,注定到不了最高峰。
趙明遠聽說般若回來了,便跟她商量了一下翡翠湖岸那邊裝修的事宜,現在房屋裡水電已經改好,底子也打好了,就等般若告訴他裝修的風格和對房子的想法了。
般若很感謝他願意幫自己這個忙,她平時在學校,下學期更是要忙的不可開交,錢元吉又需要為公司的事情奔波,而她裝修的事情也沒告訴家裡,趙明遠肯幫她,她實在很是感謝。
趙明遠因為裝修這事也忙得夠嗆,因為霍遇白據說出於對他的信任,也把房子交給他來裝,因此,三人的房子是一起裝修的。
「大師,你有什麼想法趕緊跟我說,衣帽間之類的怎麼裝,都可以寫下來!我請設計師來設計。」
般若想了想,畫了一張裝修的簡圖,交給趙明遠。
「趙明遠,麻煩你按照上面的風格來裝修。」
趙明遠看到她畫的圖,愣了一下,半晌,才說:
「大師,你的想法很前衛啊,只是這種風格的房子,現在並不是很流行。」
般若畫的是後世流行的裝修風格,她想以簡約為主,兼具地中海風格,而現在流行的是十分繁複奢華的裝修風。
「就按照我畫的圖去裝,相關的事項我已經寫在上面了。」
「好。」
趙明遠答應著,回頭就把這幅圖給霍遇白看了,當下哼了聲,告狀說:「二爺,你看,大師給我的圖,這麼難!叫我怎麼符合她的要求嘛!我真懷疑大師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否則,為什麼不喜歡現在流行的那些裝修?我看奢華的歐式宮廷風就很適合這套別墅!」
霍遇白瞥了一眼那圖,只淡淡地說:「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
趙明遠噎了一下,不服氣地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喜歡的風格不好?」說完,哼道:「你們倆人,就會折磨我這個可憐人!」
不過看在般若上次跟孫老五賭石賭勝了,讓他贏了一千多萬的份上,他就不跟著兩人計較了,要知道一千多萬夠他買套別墅的了。
「行了,你把你的裝修要求也給我,我先提前說好了,我只保證裝,不保證讓你們全都滿意。」
霍遇白當時正在鑒定古董,聽了這話,他把視線從手裡那個據說是乾隆帝用過的硯台上,移開眼睛。他狹長的深眸微瞇,沉聲道:「就按照她的圖來裝。」
「什麼?」趙明遠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我是不是幻聽了?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再說一遍,怎麼裝?」
霍遇白用看智障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聲音一如往常的冰冷:「跟她裝的一樣。」
「為什麼?」
趙明遠簡直是要抓狂了!他十分納悶,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二爺,就算你別墅多,不在乎這一套,那也不能這樣隨意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倆裝的一模一樣是什麼道理嗎?以為這樣複製粘貼很好玩嗎?不好意思,我這個鄉下人不是很理解你們城裡人的做法。」
霍遇白面色不變,沉聲開口:「顯而易見。」
「嗯?」趙明遠做出洗耳恭聽狀。
「如果裝的一樣,那麼,我家跟她家就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抱歉!他跟不上霍二爺的腦回路。
霍遇白又深深注視了他一眼,彷彿在懷疑他的智商,趙明遠嚥了口唾沫,難道他真的有那麼愚蠢?為什麼他覺得聽不懂霍二爺的意思,很正常!
霍二爺冷哼一聲,語氣依舊淡淡的。
「所以,以後她到了婆家,就不需要重新適應。」
「……」趙明遠終於聽懂了,他覺得自己被虐得體無完膚!「二爺,我大膽猜測一下,你把房子買在般若的隔壁,不會就是為了讓她回娘家比較方便吧?而且你老丈人老丈娘一見你家比較近,就會對你放鬆警惕,歡天喜地地把女兒嫁給你?」
霍遇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而低著頭,繼續鑒定這方乾隆硯台。
「……」
趙明遠默默無語!他仰頭看向蒼天!又一次覺得,他有必要找個女朋友來抵抗一下這兩人的攻勢。明明平平淡淡,平時也不是如膠似漆,甚至連見面都不多,可為什麼這狗糧撒的,讓他一再被擊中呢?
趙明遠認命地歎了口氣:「行!你們開心就行!」
然而,此刻,他的內心世界是崩潰的。
當然,他們的對話,般若是絲毫不知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開始收拾書包文具,準備好新學期要用的東西,為開學做準備。
馬上就要三月份了,眼看離高考也沒有幾個月了,雖然放著寒假,可傅鑫每日群發短信,要求大家認真看書,準備高考,應該說,重點高中的重點班就算寒假沒補課,但沒有一個人鬆懈的,就是般若,雖然這段時間經常往外跑,但從沒有把書本落下。
霍遇白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他低沉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般若,明天爺爺過壽,他讓我務必請你來參加。」
「霍老過壽?」般若頓了頓,「可是我明天要開學。」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幫你和小北一起請假。」
般若想了想,答應下來:「好,我一定準時到。」
她電話一掛,薄荷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原來她也是為了霍老過壽的事情,薄晉安剛跟她說,要帶她一起去見見世面,霍家的聚會一向不多,更別提這種霍老爺子過壽的大事,屆時到場的都是業界知名人士,薄晉安有意讓薄荷多認識點人,這樣對她的婚姻大事比較有利。
知道般若也要去,薄荷鬆了口氣。「那就行,那明天我們一起去東霖那裡做造型。」
「可以。」
「那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般若卻開始頭疼,霍老爺子馳騁一生,什麼樣的禮物沒見過,送給他,到底什麼樣的禮物才合適呢?
誰知,還沒等她思考出送什麼東西,大舅舅媽帶著圓圓上門來了。
因為般若曾說讓圓圓進一中,蔣新昌夫妻倆不敢耽誤,早早就把東西收拾來辦入學手續。
蔣新昌看了眼蔣吟秋家的房子,滿心羨慕,並驚訝地說:「這也是你們家買的?」
蔣吟秋沒瞞他。「這一套是明夏家買的,對面那套是般若買的,般若在咱們小區還有一套房子,也買了間門面給她爸爸開起名館。」
「般若哪來這麼多錢?」
蔣新昌十分驚訝,雖然知道般若算命很厲害,可在他眼裡,算命先生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就算是再厲害又怎樣,也就是能多賺點錢,到底不是正路,不是長久之計,因此,當蔣吟秋說這些都是般若算命賺的,蔣新昌這才第一次認真地看向眼前的般若。
蔣新昌不由感歎一句:「哎!般若這麼有出息,真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又老又沒用!」
「大舅你說的什麼話!」王明夏說:「有用沒用不能用賺錢多少來衡量。」
「姐姐說的沒錯。」般若語氣平靜地說:「大舅能把兩個孩子培養成人,這也是你教得好。」
聽了這話,蔣新昌才寬慰一些,笑道:「不管怎麼說,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圓圓怎麼可能來一中讀書?我前幾天接到他們的電話,叫我們今天去學校裡辦理入學。」
「好,我待會就陪你過去。」
讓蔣新昌一家休息了一會,般若就帶著圓圓去學校找呂校長,呂校長一一審核了圓圓的資料,最後說:「成績不錯,希望你在一中認真學習,如果成績連續三次考入年級前一百,那麼,我就破格為你辦理轉學手續。」
圓圓沒想到還能轉學,聽校長這麼說,不由欣喜若狂,要知道,借讀到了高三下學期,一般都是要回原來的學校,如果能轉學進入一中,以後就是一中的學生了。
「謝謝校長,我會加油的!」
圓圓說完,又去辦理了住校手續,短短幾天時間,她就從一個鄉鎮中學的高一生,變成了一中的高一學生,這對她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以前的同學聽說她轉到一中上學了,都不信,認為她是吹牛,畢竟,能轉到一中的學生一般都是非富即貴,像她這樣無權無勢的人,能轉到一中簡直是不可能的。
圓圓感激地對般若說:「表姐,謝謝你幫我!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是啊,圓圓,人家般若是重點班的學生,以後你也要好好學習進入重點班,像般若學習。」宋慧蓮交代道。
為圓圓辦理好住校,蔣吟秋原本要留他們在家裡住宿,好順便在市裡轉一轉,然而蔣新昌考慮到蔣嘉軒還在家裡,便堅持要回家。
送走了大舅一家,般若就回了家,她站在電梯裡,正要上去,忽然,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裙,外面搭一件紅色短皮草,腳上一雙過膝長靴的女孩走了進來。
見了她,那人愣了一下,而後冷哼道:「你也住這?」
般若抬頭掃了她一眼,目光依舊淡淡的。「嗯。」
「般若!我告訴你,你之前咒我們家破產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周倩芸冷哼。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一把摟著周倩芸,用鼻子不停在她的脖子裡嗅著,樣子猥瑣且噁心。
「哎呀!死鬼!別這樣嘛,有外人在。」周倩芸抿著紅唇笑了。
「有人在又怎麼樣?你還怕人家看嗎?」
男人說著,瞥了般若一眼,動作卻越發大膽,一雙手已經在周倩芸身上摸索。
周倩芸也不拒絕,只半推半就,嬌笑一聲:
「這個人是我同學!她可是班上的名人!據說還是個算命的!怎麼樣?阿波,你要不要找她給你算看看?」
名叫阿波的男人聽了這話,壞笑道:
「哦,是你同學啊?比你差遠了!我不喜歡別人給我算命,就喜歡你在床上給我算命!」
「哎呦!你真壞!」周倩芸說完,打了他一下,這時,電梯叮得一聲,他們倆抱在一起,下了電梯。
般若無力地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右上方的監控。
可憐的監控!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