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眉頭緊皺,她不再耽擱,直接從身上掏出匕首,對準指尖,狠狠刺去。
陡然,鮮血上湧,般若趕忙將鮮血沿著布袋上八卦陣的圖案,在空中畫了一個八卦!
這八卦在靈力的趨勢下,竟陡然發出金光!而後,空中的八卦陣與布袋的八卦陣配合,這布袋上的八卦陣竟忽然像是開關一樣,順時針扭動了一下,約三秒過後,八卦陣似乎扭到了底,那布袋竟然忽然充滿了氣,像是氣球一樣飛在空中,而後自動張開大口,朝著那小鬼吸取。
般若一怔!沒想到只是試一試,卻無意中開了這布袋的封印,把無為布袋收為己用!
鬼手七顯然也沒想到,他大吃一驚,指著般若道:「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有這樣的修為!」
般若卻不聽,她冷哼一聲,對布袋喊道:「布袋!把鬼怪收入你的囊中!」
布袋鼓動一番,對準小鬼吸去,小鬼大叫一聲,正要繼續往般若身上撲,就被布袋極速吸了進去,而後,小鬼在裡面掙扎一番,似乎想要掙脫袋子跑出來,誰知,袋子卻像是緊箍咒一般,緊緊勒住她,而後袋子上的繩子自動鎖緊,小鬼又掙扎幾下,最終像個壓縮餅乾一樣,被漸漸壓縮成扁平,直至變成空氣一樣。
鬼手七見狀,又心疼又氣憤,要知道這小鬼可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是他養的時間最久的古曼童,平時也聽話,什麼事情都為他做,沒想到卻被般若收到了無為布袋裡。
鬼手七氣得嗷嗷叫:「你你!你還我的古曼童!」
「還你?難怪那筆仙如此厲害,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在幫助她修煉?」
這鬼手七自身的法力並不高,可是他懂得東西比較多,屬於萬事通類型的,因此,他完全可以搜索到方法,為那女鬼修煉,與女鬼交換條件,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鬼手七本人十分淫邪,平時沒少猥褻女孩,而鬼手七隻是個乾巴巴的老頭,力氣還不一定有那些女孩大,可般若剛才拉著鬼手七進來的一瞬間,卻用天眼看見,他猥褻了至少十多個女孩,其中有好幾個還是在那女孩的房間裡。
他利用女鬼的能力,讓女鬼鬼上身,使得那女孩以為自己夜裡做夢,身體動彈不得,這時他上前欺辱了那女孩,可那些女孩一夜醒來,往往以為昨夜只是場夢。
鬼手七好色,他通常用女鬼來滿足自己的淫慾,或者賺錢,賭錢喝酒。
「原來你是為了筆仙的事情來的?」鬼手七斜著眼看般若,恨道:「那筆仙是那些人自己招去的!這也能怪我?」
「不是你,她能有那麼高的修為?」般若來到那鬼的罐子前,只見女鬼的頭被泡在罐子裡,與身子分開,原來她的身體就是這樣,難怪變成鬼以後還是這樣的形態。
般若拿起邊上的錘子,正要一錘子打開這罐子,燒了女鬼的身體,而後,她轉念一想,這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女鬼已經變得十分強大,不是燒身體就能除去的,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舉?
般若冷瞅著鬼手七,哼道:「你自己不殺人,卻指使鬼為你作惡!是在該死!」
鬼手七這時還不忘色心,他上下掃了眼般若,眼神還在她胸部流連。
「是我做的又怎樣?我只是幫鬼修煉,難不成你還有證據說我指使女鬼殺人?」
般若忽然笑了,她挑起唇角,忽然說:「是!我是不能殺了你!但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她笑得鬼手七發麻,鬼手七正要問個究竟,只見般若忽然掏出符咒,而後將符咒燃起,一把扔向屋中的棉墊。
真火使得那棉墊急速燃燒起來,因為這裡是小商舖,並不透風,這一燒,煙味馬上就傳了出去。
鬼手七大驚失色,他看向屋子裡所有盛屍體的玻璃瓶,害怕地伸出手阻攔:「你幹什麼!你別衝動!有事好商量!大不了我讓女鬼為我們一起謀財謀利!怎麼樣?你要做什麼我都叫女鬼幫你做!」
般若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冷嘲:「你以為我是你?跟你一樣卑劣?」
說完,又用靈符定住了鬼手七。
鬼手七怎麼都動彈不得!他使勁掙扎,想去阻止大火,可卻無能為力,最終,只能絕望地看著火越燒越大。
說也奇怪,這火燒得十分邪乎,原本他身邊沒有火星,可這火星忽然飛濺過來,巧不巧,只燒到他的褲襠部分,這不,一燒就燒到他的重點部位,使得他下面馬上就燒成一團。
那個部位原本就嬌嫩,豈是說燒就燒的?原本鬼手七被般若踹了一腳,就已經疼的要人命了!誰知道現在又被火燒,他馬上就疼的就要暈死過去。
緊急之下,他聲喊道:「女鬼!女鬼!快來助我!」
然而,他呼喚的女鬼連影子都沒有。
隔壁的商戶正在賣東西,忽然吸了吸鼻子,說:「我怎麼聞到一股煙味。」
「是啊,我也聞到了!」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鬼手七的房子,只見一股黑煙從裡面冒出來,他們連忙大喊:「著火了!」
商戶們一起端著水跑去鬼手七的屋子裡,他們正要滅火,可是,火光照亮了屋子,映射在玻璃上,使得玻璃罐子裡的東西清晰可見。
那些商戶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心道,這應該是仿真玩具吧?可是,那水裡怎麼還飄著那麼長的髮絲?
他們藉著火光,湊上前一看,只見罐子中,一顆頭顱正翻著白眼瞪著自己。
商戶們嚇得半死,尖叫地跑開了,連幫下面燒著的鬼手七滅火都忘記了。
其後,警察過來了,他們把這個案件當做重點案件來調查。
據說,這鬼手七專門幹的是盜墓的勾當,他那家小店裡也有不少是從墓穴裡找來的寶物,而後,他找來符合要求的屍體,供自己使用,而且他還從一些途徑,私下買賣剛死的人,總之,行為十分惡劣。
不少警察看到他泡在罐子中的那些東西,都噁心地吐了出來。
警方很快介入調查,因為一般人死後都會直接燒掉,他這些屍體肯定都是非法得來的,這樣的人,有不少是被謀殺的人,這鬼手七因此和這些懸案都扯上了關係,自己又有屍體,說人不是他殺的,警察都不信!
不過,他坐不坐牢差別也不大了,因為他下半身殘了,般若替她欺辱過的那些女孩,把他燒成了廢人,他那裡,只怕連正常排泄都成問題,更別談還想再輕薄女生了。
般若離開鬼手七店面的時候,把無為布袋也帶走了。
她正要回家休息,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般若接了起來,那頭傳來呂校長的聲音。
「般若,出事了!出大事了!」
「哦?」
般若愣了一下,趕緊趕到校長所說的地址,那邊,呂校長已經在門口等她,他滿頭是汗,焦急地說:「般若啊,你不是說已經幫學校調整過風水了嗎?我記得你當初也說過可以保學校平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案子,可現在怎麼學校居然還鬧鬼了?」
呂校長語氣很急。
般若解釋道:「我幫學校保平安,但無法具體到每個人,因此,學校裡的學生還是可能會發生小災小禍的,要知道,如果保證每一個人都安全無虞,那就是說,要改變學校裡數千人的因果,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就算可以完成,我也沒有那麼多法力去做這件事。再者說,鬧鬼這事,完全是他們自己招來的!如果不是他們玩筆仙,怎麼可能有鬼上身?可以說,我在學校周邊布的那些法器和陣法,足可以抵擋一般的髒東西。」
呂校長聽了這話,不住點頭,他只是有些急,並非真的怪般若。
般若從他臉上,看出來肯定有大事發生,便問:「校長,到底怎麼了?」
呂校長這才反應過來,他急忙說:
「是這樣的,剛才我接到程安家的電話,說是程安星期天回家,在家裡卻忽然拿刀殺人!」
「什麼?」般若眉頭緊皺,那天她掃過程安的面相,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印象不深,但印象不深正說明對方是普通的面相,不該是能拿刀殺人的。「怎麼回事?」
「具體我不知道,我只是聽程安的家人說程安像是瘋了一樣,好像被鬼上身似的,聽不進任何話,只是瘋狂地拿刀砍人。」
他們急忙來到醫院三樓,般若在呂校長的帶領下進了病房,程安已經被制服了,現在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校長,你來了?」程安的媽媽似乎跟呂校長認識。
「到底怎麼回事?」呂校長皺眉問。
「是這樣,孩子他爸今天上夜班回來,見了程安見他在玩電腦,便說了他幾句,無非是說他怎麼不去學習這類的,也沒有罵他,可程安卻忽然仇視地盯著他爸爸,還一臉仇恨,他爸爸正說著話,他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刀,一下子就捅進他爸爸的腰部,還連續捅了好幾下!說要讓他爸爸一命換一命,這不,他爸爸手術剛做完。」
般若瞥了眼邊上那張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他臉色慘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他有沒有別的異常?」般若問。
孩子媽媽搖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忽然間像瘋了一樣,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像是遇到髒東西了,或者是被什麼人控制一樣,否則,也不至於被說了幾句,就拿刀捅人。」
程安媽媽說著說著就哭了,她一方面為昏迷不醒的丈夫擔心,另一方面為這樣的兒子痛心。
這時,程安忽然醒過來了,般若走上前,只見他捂著頭,說:「頭好疼!這是在哪裡?」
般若扒開他的眼睛看了一下,被鬼上身的人除了能感覺出來以外,主要就是看他的眼睛,如果眼珠上半部分有一條紅線,那就是鬼上身的症狀。
此時的程安眼珠黑白分明,說明他並沒有被鬼上身。
「醫院!」
「醫院?我怎麼在這?」程安什麼都不記得。
程安媽媽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程安聽得目瞪口呆,他不停搖頭,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拿刀捅我爸呢?」
可是,看到隔壁病床上重傷的父親,他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你好好想想,當時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
程安思索片刻,忽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之前腦袋昏昏沉沉,總覺得爸爸叫我殺他,說他做了錯事,讓我殺了他讓他解脫,所以,我就被什麼東西控制著,拿起了刀。」
說完,想到他玩筆仙時請來的女鬼,忽然害怕地問:「大師!會不會是她?」
般若點點頭,程安更是大驚失色。
「不!她為什麼一直纏著我!還要我殺我爸?為什麼?」
般若卻細細想著這一切,這女鬼要想殺人一般不會找理由,可他卻控制程安,說程安的父親是犯了錯事,難不成,這女鬼活著的時候,跟程安的父親有瓜葛?
這時,程安的父親程大江忽然呻吟一聲,開始轉醒。
般若連忙趕過去,醫生為他檢查後,確定他沒有問題,都沒有傷到大動脈,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程大江意識清醒,想到自己被兒子捅,不由道:「那該死的畜生!看我不打死他!」
程媽媽哭道:「大江,你別說話,醒了就行,兒子也不是故意的。」
程安內疚地說:「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你當你爸沒念過書嗎?」程大江氣道:「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枉我一直對你那麼好,你現在卻想殺了我,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兒子了!」
「爸……」
般若有些奇怪,按理說玩遊戲招來的筆仙,應該不放過每一個玩遊戲的人才對,可連續兩次,女鬼卻獨獨針對程安,上次在洗手間她差點掐死程安,這次又指使程安去殺了他的父親,如果程安真的得手了,那麼第一個受害者是程大江,再次就是程安自己,因為他要為弒父付出代價。
難不成真的只是巧合?還是說,這女鬼生前跟程安一家有什麼過節?
般若眼神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程安父親,而後,她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從面相上看,這程安的父親程大江面犯爛桃花,可見他應該是婚內出軌,更讓般若驚訝的是,這人身上居然背負命案,但般若看他五官的走向,他不是一個心狠變態之人,也就是說這命案應該不是有意為之,如果她沒看錯,發生命案的原因應該是車禍。但是,按照現在的法律來說,車禍即便撞死人,也可以雙方調解解決。
還是說,這車禍另有隱情?
從那女鬼的身體看,女鬼死亡時間最多只有一年。
般若看向程大江,語氣平靜地問:「程先生,你今年是不是出過一次車禍?」
程大江臉色一變,而後很好地掩飾住內心的驚慌,他假裝鎮定地說:「沒有。」
「真的沒有嗎?」
程大江被質疑,雖然虛弱,卻惱羞成怒地大聲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安的媽媽也說:「不可能啊!我家大江開車一向是很小心,我也沒他說過這事,我可以為他作證。」
因為般若是呂校長帶來的,程安媽媽不敢怠慢。
程大江聽了妻子的話,眼神躲閃,而後應了句:「我說了沒出過就沒出過車禍!」
般若不容他反駁,她看著他,肯定地說道:
「你的面相已經告訴了我一切!你不僅出過車禍,而且撞死過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人恐怕就是這次的女鬼。」
聽了這話,程大江一怔,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般若,驚道:「你說什麼?女鬼?你胡說什麼,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
「不管你信不信,這次程安就是鬼上身,我問你,你撞死的那人是不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長髮,穿一身白毛衣?」
聽了這話,程大江怔了許久,他眼裡有明顯的慌亂,可是半晌,似乎是想到什麼,轉而又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沒出過車禍,也沒撞死過什麼女人!」
程夫人不知為何,很相信呂校長帶來的這個女孩,呂校長曾經提過,說她很厲害,是本市知名的玄學大師,而且程夫人憑借多年跟丈夫一起生活的經驗,斷定丈夫在撒謊。
她安慰道:「大江,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否則壞事會報應到子女身上,我相信安安不是那種會殺人的孩子,他是被鬼給控制了,如果你真的撞死過人,你就承認吧!勇於自首,爭取從輕處罰,要麼,咱們就賠錢給那家,私了也可以。」
「你這個臭婆娘在胡說什麼呢!」
般若搖搖頭,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所想看的大部分男人都管不住自己,在男女方面都有問題,這程夫人看起來人不錯,明事理又大度,能勸程大江去自首,也肯定能等程大江出獄,是個好女人。
只可惜……
般若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怕承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吧?當時,你的車上有你出軌的女人在上面。」
「你胡說什麼!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說,小心我揍你!」程大安激動地說。
程夫人卻一愣,她觀察著程大安游離的眼神,哪裡不明白,這般若說的是實情。
「你……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程夫人滿眼不敢相信。
下面的事情,般若沒有興趣繼續聽,她看著程安,平靜地說:「下面的事情由你自己來處理吧,是讓你爸爸去自首,還是由我來報警,你自己選擇。」
說完,轉身就走。
般若剛離開醫院,正打算回家,又接到呂校長打來的電話。
「般若,又出事了!」
「什麼?」
般若又折回醫院,只見呂校長愁容滿面地說:
「般若,你看這事到底該怎麼辦?學生們都要高考了,卻接二連三出了這事,不僅無心學習,現在一個個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這不,剛剛解決了程安的事情,謝一鳴又出事了。」
般若看了一眼急救室,這時,急救室門打開,般若迎上去,問:「謝一鳴怎麼樣了?」
「沒傷到腦子,只是腿歪了一下,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醫生道。
「謝謝醫生。」
呂校長見狀,放下心來,這時,謝一鳴被推了出來,他見了二人,講道:「剛才我過馬路的時候,明明看前面的紅綠燈上顯示綠燈,於是,我繼續往前走,可誰知道,走到馬路中間,卻忽然發現綠燈變成了紅燈,這時,一輛汽車快速駛來,我被車狠狠撞了一下,當然我就看到那女鬼站在馬路對面朝我微笑,我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我卻落在了路邊的灌木叢上,幸好沒摔到地上,否則我現在早死了!」
般若眉頭一皺,按理說,女鬼既然找上謝一鳴,肯定是要繼續作惡的,為什麼卻忽然收手了,只讓謝一鳴渾身擦傷,腳被崴了一下呢?
這時,程安的電話打來了,他哭著說:「般若!我爸爸還想逃跑,但是我媽已經報警了,他肇事逃逸,警察已經把他給逮捕了,警察還說,當時那場車禍鬧得很大,死的那個女人,剛做媽媽,還有個3個月的兒子,結果卻因為我爸爸在開車時跟那個女人親密,導致意外撞死了她,當時現場很慘,據說那女人頭都被撞掉了,那女人的丈夫也不肯接受我爸爸私了的提議,不想要錢,只想要我爸爸償命!我爸爸估計要坐不少年的牢,我媽媽也打算跟他離婚了。」
般若忽然明白了女鬼放手的原因。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說:「放心,都會過去!」
「謝謝你,般若。」程安哭著說。
今天他看到那女人的孩子了,還那麼小,現在也還不會走路,她嘴裡還不停叫著「媽媽」,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死了。
這之後,般若連續接到幾個電話,都是男生宿舍的人打來的,他們都說,自己遇到了意外,有走著路忽然掉進河裡的,有差點從樓上摔下來的,有差點被鋼條戳到眼睛的。可最後,都不知道怎麼,竟全都化解了,每個人都只受了一點輕傷,但命都保住了。
般若連續幾天,都跟鬼和屍體打交道,滿身陰煞氣和屍氣,她回到家,認真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把身上洗的乾乾淨淨,這才上來,她正擦著身子,忽然,一陣陰氣襲來。
女鬼正站在浴室淋浴的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般若一怔,陡然戒備起來。
女鬼見狀,卻忽然笑了,她氣勢溫和了不少,盯著般若說:「謝謝你。」
般若愣了一下,明白這女鬼大仇得報以後,已經沒有了戾氣。
「這是我該做的!」
「我一向恩怨分明,鬼手七那個老色鬼,我早就想等修為到了以後,就把那種禍害給殺掉!現在有你解決了他,我也就不去找他了。」
「人間的事情,還是用人間的方式來解決吧。」般若平靜地說。
「好!」女鬼忽然笑了,雖然樣子依舊恐怖,但煞氣卻沒那麼重了,「我也是太恨程大江了,我的孩子才3個月,沒想到,我還沒等到他長大,就死了,他撞死我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不甘心!憑什麼我慘死,他卻活得好好的!現在他被抓起來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怨恨的。」
般若見她雖然說著釋然,但臉上卻滿是悲慼,不由說:
「走一趟奈何橋,忘掉人間事!你去投胎後,我會為你超度。」
「謝謝你,大師!」女鬼拎著自己的頭,不停哭著:「我只是不忍心我的孩子,還有我的老公,這世界上壞男人那麼多,可偏偏他是個不錯的人,我死這麼久,他一直一個人帶孩子,每天精神不振,現在弄得沒一點人樣,我請你幫個忙。」
「你說。」
「能不能請大師你幫我老公找個不錯的對象,結個好的桃花呢,我只希望他未來的妻子能對他好,讓他忘記我,別再這麼難過,也希望他未來的妻子能善待我的孩子。」
般若聞言,思考片刻,終於點頭答應:「行,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再找我們學校男生宿舍那幾人的麻煩,忘掉筆仙的承諾,我會幫你老公改命。」
「謝謝!謝謝!」女鬼感激涕零:「我知道以你的法力,足可以收了我!現在你讓我去投胎,還答應幫我老公,我不是個不知回報的鬼,我會送你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