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般若正要收拾書包回學校,忽然接到錢元吉打來的電話,他語氣很急地說:「王總,工廠這邊又出事了!」
般若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咱們工地的幾個工人都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般若眼神冷瞇,眉頭緊皺,「那是什麼意思?」
「現在有好幾個工人都像是中邪一樣,口吐白沫,還有自殘行為,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怕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就趕緊打你的電話。」錢元吉著急地說。
般若聞言,掐指算了一下,原本她在蓋工廠的那塊地布了陣法,應該不至於出事才對,怎麼現在會出現這樣的風波?
她跟傅鑫請了假,說遲點過去,傅鑫因為知道般若情況特殊,加上她雖然事情多,但是考試從來都沒掉鏈子過,今年更是學校的明星學生,因此,她每每請假,傅鑫都答應得很爽快。
般若去了工廠那裡,她一下車,錢元吉就一臉焦急地走過來。
「王總!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消息,不准把這事給傳出去。」
「好!現在情況怎樣了?」
「我怕他們再出事,就把人給捆起來了。」錢元吉一臉慌張。
般若走到出事的宿舍前,其他工人都一臉恐慌地站在門口,小聲議論著,見她過來,工頭說:「王總!您來了!」
般若點點頭,沒有說話,而後她來到宿舍門口的花壇邊上,只見那裡被人挖了一個坑,但裡面的八卦鏡卻不見蹤影。
般若皺眉問:「這裡的八卦鏡呢?被誰挖走了?」
為了保證工廠順利蓋好,她在八卦圖的坤位布了陣法,也在地下埋了一個八卦鏡,這八卦鏡並非她常用的那個,只是普通的,但保平安是肯定沒問題的。
包工頭一愣,連忙說:「那個八卦鏡被一個不知情的工友給挖了上來,怎麼,難不成那八卦鏡還真有用不成?」
聽了這話,錢元吉氣得簡直要跳腳,他指著工頭氣道:
「怎麼沒用?那是王總在這裡布下的!哪是你想挖就挖上來的!」
包工頭很委屈,「只是一個八卦鏡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他以前做工地,也會有商家在地下埋東西,比如說裝修時,在門口埋幾塊金元寶或者袁大頭幣,也就是圖個吉利,意思是這樣可以招財進寶,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埋八卦鏡的。
「不是重要東西?」錢元吉指著他道:「你知道王總是神算嗎?她布的東西那都是有用的!」
「神算?」包工頭瞥了般若一眼,滿臉不以為然:「這年頭還搞什麼封建迷信!」
「不封建迷信,你以為裡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你挖了八卦鏡,讓髒東西靠近,咱們這裡怎麼可能出問題?」
包工頭一時有些語塞,便嘟囔道:「說不定是吃壞了東西呢!」
「你個木頭腦袋!你家吃壞東西會去自殘?」
錢元吉急得一頭是汗,這裡是他負責的,他要是做不好,難免般若會不信任她,加上般若平時很少過來,他卻把這邊領導成這樣,他真怕般若心情不好把自己開除了。
般若淡淡地掃了那包工頭一眼,而後她推開宿舍的門,走了進去。
黑漆漆的宿舍內,一股酸腐的味道撲面而來,這味道很刺鼻,聞得般若不由眉頭緊皺。
她打開燈,瞥了眼被人綁在柱子上的工人,然而,這兩人的情況卻讓般若嚇了一跳。
只見這些工人面色鐵灰,其中一個工人口吐白沫,眼珠上翻,身上的肉開始發灰起膿皰,有些地方隱隱可見白骨,竟像是屍體開始腐爛一樣,發出奇怪的氣味。
怎麼會這樣?
般若眉頭皺得更緊了。
錢元吉走上前,不解地問:「王總,我看他竟像是中了什麼毒一樣。」
般若瞥了眼他身上陰森的白骨,不由冷聲開口:「是屍毒!」
「屍毒!」錢元吉嚥了口唾沫,連平時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也不由充滿恐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中屍毒呢?」
般若沒做聲,她轉頭看向邊上另一個工人,他一直掙扎著,面色扭曲可怖,樣子十分狂躁,竟有點像電影裡的喪屍。
這個男人身上有多處刀傷,臉上還被自己抓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血印。
包工頭走進來,指著這男人說:「這人叫孫志友,他今天開始出現自殘行為,跟他說話他也完全聽不進去,那個口吐白沫,身上發出怪味的人叫孫福貴,兩人是一個村上的。」
這時,孫志友忽然大喝一聲,他竟硬生生憑借自己的力量把繩子給掙斷了,孫志友一臉仇視地看向眾人,把工人們嚇了一跳,全都躲到了屋外。
「孫志友!你你你別激動!有事慢慢說!」包工頭說。
然而孫志友卻冷笑一聲,似乎對自己也十分仇恨,他左右看了一圈,忽然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菜刀,用力對準自己的手指,齊齊切下。
般若一驚,連忙掏出符咒,對準那菜刀飛了過去。
這一飛,符咒直接打到了刀面上,而後,菜刀便「匡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孫志友見狀,陡然回頭,惡狠狠地盯著般若,嘴角揚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錢元吉被他笑得後背發麻,他害怕地說:
「王總!這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要自殘砍自己的手指頭?」
般若瞥了眼孫志友手指上的戒指,冷笑一聲:「自作孽!」
「啥意思?」錢元吉不解地看向她。
般若沒做聲,這孫志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煞氣,反而沾染了不少屍氣和陰氣,可見,孫志友沒有被鬼上身,那麼,為什麼他的行為如此反常?
般若把目光移向他的戒指。
孫志友又要去撿起刀自殘,般若趕緊掏出符咒,將五條符咒齊齊飛向他,分別貼在他的頭、雙臂、雙腳上,孫志友畢竟只是個沒有法力的普通人,被這一貼,他頓時被定住,全身無法動彈,任他使勁掙脫,都無濟於事。
包工頭見狀,心裡一怔,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般若,這姑娘年紀輕輕,居然還會法術?
般若走到孫志友面前,抬起他的左手,只見他的左手已經完全變成黑色了,像是腐爛得馬上就要脫落一樣,而他的食指上戴著一個銅製的戒指,這戒指看起來很特別,戒面上刻著一種奇怪的圖騰,有點類似於星盤,星盤上還刻畫著幾條線,連接著這星盤上不同的方位。
「這戒指是哪來的?是不是你從那四個木箱子裡撿來的?」般若厲聲問。
然而孫志友目前神志不清,無法回答她的問題,般若回頭,看了眼在場的工人。
工人們紛紛搖頭:「我們不知道,我們可不敢隨便亂拿東西,不過這孫志友從前在外地做過小偷,這幾年從良了,來跟我們幹工地,平時我們也沒見東西少過,但是這個戒指,確實今天剛見他戴。」
般若作勢去把這個戒指,卻怎麼都拔不下來,這戒指就像是長在孫志友的手指上一般。
孫志友見狀,忽然咧著嘴大喊:「砍了!砍了!把手砍了!」
還好他被般若定住,無法動彈,否則,他定會一刀砍下,切了自己的手指。
般若又來到孫福貴的邊上,孫福貴身上的腐屍氣已經越來越重,這味道刺鼻得讓人忍不住作嘔。
般若掏出桃木劍,用劍在他身上劃了幾下。
而後,桃木劍對他胸口有反應,般若一怔,扯開他的上衣扣子,只見孫福貴的胸口,戴著一個跟孫志友那個戒指相似的一塊銅牌項鏈,這項鏈上面也刻著星盤,但這星盤的內容卻跟孫志友那戒指上的,完全不同。
般若用桃木劍去挑這項鏈,卻發現這項鏈也像是長在了孫福貴的身體裡一般,怎麼都弄不出來。
般若眉頭緊皺,活了兩世,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太詭異了!尤其是這項鏈和戒指,竟套在他們的身上,而從這兩人的狀態來看,如果再不救助,只怕命不久矣。
只是,又不是鬼上身,那這兩樣東西到底該如何去除?
般若盤腿坐在地上,她先用靈符貼在這兩樣首飾上,然而,如她所料,壓根沒有一點用。
而後,般若掏出八卦鏡,想用八卦鏡去探測這兩樣首飾上的煞氣,然而,八卦鏡根本無動於衷。
天已經黑了,越來越冷,般若卻滿頭大汗,因為靈力消耗較多,她顯得有些虛弱。
這當下,她腦海中靈光一閃。
般若忽然掏出匕首,對準自己的手指頭,輕輕一花,血瞬間冒了出來。
這當下,戒指和項鏈陡然發出異動,般若見狀,知道這兩樣東西聞到了血的味道,對血的味道有反應。
般若連忙將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只見這戒指馬上就把血吃了進去,而後,戒面上忽然發出一道強光,戒指上的星盤似是旋轉一下,陡然被啟動開來,這時,這戒指從孫志友手上滑了下來,自己戴到了般若的左手。
般若沒料到戒指竟會認準她,她轉了轉這戒指,只見戒指不再像是長在肉裡,倒像是普通的戒指,可以隨意旋轉,然而,她一旦用力去拔,這戒指卻像是賴在她手上一般,怎麼都拔不下來,般若只好作罷。
而後,般若又把血滴在孫福貴項鏈上的星盤中,她一滴,星盤又啟動,和戒指一樣,項鏈也自發來到般若的脖子上。
般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事,心裡十分震驚,她摸了摸項鏈和戒指,搞不清楚這兩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當下,孫志友和孫福貴的首飾被摘下後,人晃了晃,而後陡然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兩人齊聲問。
工友們見狀,立刻跑進來,拉著他們問:「志友,福貴,你們沒事吧?」
兩人搖搖頭,孫志友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什麼手上到處都是抓痕。
「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工友們唏噓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兩個中邪了,還好王總來了,救了你們。」
他們聞了聞兩人的身上,那種濃烈的腐屍氣已經慢慢散去,即便靠的很近,也幾乎聞不到了。
他們看向般若,只見般若面無表情地舉著手上的戒指,冷聲問:「我問你們!這戒指和項鏈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今天那箱子裡的?」
孫志友縮了縮脖子,心虛地說:
「我只是覺得這戒指比較好看,就想留著自己戴,誰知道事情變得這麼邪乎。」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拿這個項鏈,只是覺得這項鏈比較特別。」孫福貴也狡辯。
般若冷哼,眼裡閃過厲色:
「這些東西!豈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幸好這次發現及時,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完,她對錢元吉命令道:「這樣的員工不適合在我們這裡做事,把他們的工錢結給他們,讓他們馬上就走!」
包工頭聞言,求情道:「王總,雖然他們這麼做是不對,可現在我們也缺人,目前也正在趕工,你把他們辭了,這裡人手可不夠啊!」
「我不管!」般若冷冷地看了包工頭一眼,心裡冷哼,她不發威,這些人都當她好欺負。
「如果你不願意把他們辭退,我想陳工頭你可能也不適合做這個工程。」
包工頭愣了一下,他做了這麼久的事,第一次見到般若,他沒料到,般若居然認識自己,看樣子好像也對他瞭如指掌一般。
陳工頭嚥了口唾沫,又瞥了眼孫志友和孫福貴,這兩人都跟他老婆娘家有親戚關係,如果開除了真的無法交代,這麥田公司建工廠,雖然這公司名氣不大,但是給錢很爽快,連一天都沒有拖欠過工錢,這在他以往做過的工程裡是從沒有過的。
般若沒心思見他發呆,她瞥了眼錢元吉,沉聲道:
「我不想再看見這兩人,是自己拿著工錢走,還是去派出所待著,讓他們自己選擇!」
「是,王總!」錢元吉冷著臉對陳工頭說道:
「我們王總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你不能幹就走,我們麥田這工程,多的是想繼續做的人,從來還沒人像你這樣,領了別人的飯碗,卻不為人做事的!」
陳工頭見般若強勢,這才明白自己是看走眼了,雖然心裡不情願,卻最終還是說:「志友,富貴,你們拿著錢再去找的事情做吧!」
孫志友和孫福貴對視一眼,都很不甘心,這裡工錢給得多,錢也好拿,他們很想繼續幹下去,然而他們做錯事在先,私吞了戒指和項鏈,真要鬧到公安局去,他們也佔不了便宜,現在能拿著工錢走,也算很好了。
想著,他們只好無奈地離開了工地。
眾人見般若性格強勢,完全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拿捏,大家以前都怠慢她,現下見了,人人自危,生怕她把自己也給開除了。
包工頭說完,走過來弓著腰,尊敬地說:
「王總,您別生氣,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理下面做事的人。」
般若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她沒有說一句話,只這樣看著,這眼神又讓包工頭心裡直打顫,生怕丟了這工程,也怕以後般若卡著他的錢不給他。
陳工頭被她這樣盯著,笑得十分尷尬。天知道!要是知道這姑娘這樣不好惹,他之前肯定不會那麼不把她放在眼裡。
般若不說話,是因為這些人還輪不到她親自去對付,她依舊把這事交給錢元吉,錢元吉也是個人精,見狀,知道般若是再給他一個機會,他趕緊承諾,一定會管理好工廠,不會再讓廠裡再出事。
般若聞言,沒做聲,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選擇了錢元吉,也相看過錢元吉的面相,知道他是適合的人選,那麼,只出點小差錯,她不至於會責怪於他,但是適當地敲打一下,還是需要的。
當下,她便離開了工廠,錢元吉送她回學校。
這一路上,般若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不知為何,心裡總有點異樣的感覺。
她再次伸出手,瞥了眼手上的戒指,總覺得這不是個普通的戒指,然而,下意識,她又覺得這個戒指不是什麼文物,但也並不普通,不應該上交給國家,因此,她打算等週末再找霍遇白研究一下。
般若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匆匆又回到了學校,離高考已經越來越近了,她一分鐘也不敢耽誤。
當晚,她又去男生宿舍看了情況,那裡的黑煞氣果然已經開始散去,宿舍中也沒有鬧鬼的痕跡。
謝一鳴瘸著腿也依舊來上課了,程安心情有些低落,但眉宇之間可見隱忍的神色。
張凱見了般若,跑過來謝道:「大師!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偶像啊!還好有你幫我們解決,否則,我昨天肯定掉進水裡淹死了。」
「是啊!我也差點被鋼筋戳死!」
大家紛紛感謝般若,般若聞言,笑道:「以後別再玩筆仙的遊戲了,要知道請鬼容易送鬼難。」
「我們哪裡還敢玩!借我們兩個膽子,我們都不幹了!」
般若聞言,笑著走了。
時間匆匆,很快,一個月又過去了,般若的工廠已經開始投入使用和生產了,雖然還有員工宿舍的裝修還沒完成,但這些後續工作可以跟工廠開工同時進行,並不影響。
公司那邊也上交了設計圖,般若跟設計部那邊對接,決定了第一批推出的戒指款式。
設計部的簡思不愧是行業精英,她設計的東西樣式簡潔,看似簡單,可卻很有設計感,十分大牌,連般若這個重生的人,看了都很喜歡。
般若讓他們經過調研後,從中挑出最終主打的幾個款式。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然而簡思卻依舊愁眉不展。
般若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簡思唉聲歎氣,她不滿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設計稿,說:
「王總,雖然我們設計部給出的這些設計圖,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但我依舊認為我們缺少一些特色。」
般若點點頭,簡思說的沒錯,這也正是她思慮的原因,像他們這樣新型的珠寶品牌,如果不能一炮打響,那麼後續只會不溫不火,直到最後,被人擠出這個行業,他們要想生存,不僅要有自己特色的東西,還要能做到獨樹一幟,讓別人認可他們,否則,說再多消費者都不認賬,一切都無濟於事。
而目前,國內的珠寶店大部分都是外來的品牌,國產品牌很少有做的響亮的,般若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想做民族品牌,想把民族品牌做大,推向世界,然而,他們的品牌理念就是主打「一生僅一枚」這樣的概念,要求每個男人一輩子只能用身份證買一顆戒指送給自家最愛的人,這樣的概念無疑更能迎合年輕人,年輕人的消費習慣容易改變,更容易接受新鮮事物,先把品牌推廣到他們中間,這肯定是錯不了的。
然而,如果沒有能吸引住他們的東西,那麼,他們的珠寶即便理念吸引人,也無法用產品留住別人。
般若拿著筆,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敲了敲,而後道:
「再想一想!一定要一炮打響!要做就做到最好!」
這時,簡思無意中瞄了一眼她的手,愣了一下,而後忽然說:「王總,你這個戒指很特別。」
般若抬了眼自己的手,如實說:
「是我在做法的過程中,剛收的,還沒拿去鑒定,如果證實這是國家的文物,我最終肯定要把這個戒指上交給國家。」
「原來是這樣。」
簡思說著,卻被這個戒指深深地吸引了,她湊近一看,只見這個戒指的界面上刻著星盤,在陽光的照射下,星盤閃動,各個方位的星星都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幾顆星星連在一起,正如夜空一般,星光璀璨。
簡思心念一動,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有靈感了!」說完,簡思丟下般若,趕緊跑去了自己的辦公桌旁。
般若愣了一下,原澤見了,笑道:
「王總,別見怪,她這人就這樣,經常開會開一半,說有靈感了,便陡然跑了出去。」
般若點點頭,她看向手上的戒指,心裡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過了一會,簡思又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她拿著幾張紙,興奮地大叫:「王總,你看!這就是我的新構思!我受你的戒指啟發,以星空為概念,設計了一系列戒指。」
般若愣了一下,拿過那幾張紙,越看越驚訝。
「這些都是你畫的?才這麼點時間,你就畫了這麼多?」
「王總,你不知道簡思被設計部的人稱為觸手怪嗎?她不僅畫功很好,而且速度快,畫出來的圖絲毫不比電腦做的效果圖差!」原澤說道。
簡思指著第一張圖解釋:「我決定,我們主打的戒指,就是這一系列的星空鑽戒,這一張,以星盤為底托,每個位置的星星上鑲嵌著大小不一的鑽戒。」
又指著第二張:「再看這一張,中間是月亮,邊上的碎鑽是星空,底托簡單較小,營造出一種眾星環繞的感覺,這樣看起來不僅不顯得小氣,反而看起來很精緻。」
「再看這幾張,這些都是我以12星座作為基礎,每一個星座對應一款鑽戒,會根據星座圖形來設計這戒指的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