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後,說聶金新陷入昏迷,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霍遇白打電話讓般若過來了,般若來,再看他的面相,發現聶金新面部的煞氣越來越重,這證明他的傷勢不輕,可般若又發現,這煞氣雖重,卻不再是死煞,他早死的面相也有些許改變,而後般若又舉起聶金新的手,認真觀察了他的手相,又發現聶金新手掌上生命線中的斷紋已經隱隱生出一些小的細紋來,也就是說,聶金新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聶金新的父母很快就來了,媒體也得到消息,一齊湧來採訪醫院,這事鬧的很大,很快網上就鬧開了,因為霍遇白幫助制服了歹徒,雖然霍氏方面攔住了媒體的採訪,但還是有在現場的人把圖片發上了網上,也因此,霍遇白又在網上紅了一把。
般若瞥了眼病房內聶金新的父母,對霍遇白沉聲說:
「聶金新的面相也已經改變,他的父母也不再是兒子早死,命中無子,孤寡一生的命,可見聶金新在你的幫助下,最終會度過難關。」
霍遇白注視著她,如墨的黑眸裡閃過許多情緒,最終,他聲音低沉,說:「般若,多虧有你!」
般若拉起他的手,安慰道:「別擔心,他會好起來的。」
「嗯。」
正說著話,聶金新醒了過來,他的意識雖然還沒清醒,但醫生說,只要能醒過來,問題應該不大,因為聶金新是本醫院的醫生,所以醫院給他配了最好的醫生,用了最好的藥,力圖保住他的命。
聶金新的父母哭著走出來,他們原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兩人都是連鎖私企醫院的董事,可惜兒子要強,不肯繼承家業,非要來這裡當一位兒科醫生。
聶父感激地說:「遇白,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兒子肯定沒命!」
聶父看過視頻錄像,如果不是霍遇白及時阻止,以當時的情況來說,孫德志情緒激動,肯定會連捅數刀,而聶金新被他第一刀就捅到了心臟,再多捅幾刀的話,命肯定很難保住!
「伯父,我沒做什麼,這事還得感謝我女朋友。」霍遇白說著,扶著般若的腰,把她推到聶父聶母面前。
聶父聶母聽了這話,都十分疑惑:
「遇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視頻上沒看到這位姑娘啊。」
「般若是玄學大師,她早就算出金新有生命危險,因此叫我過來看一下。」霍遇白沉聲道。
聶父聶母聽了這話,十分震驚,他們早就聽說霍遇白找了個算命大師當女友,還以為是圈子裡的人亂傳的,沒想到卻是真的。
他們千恩萬謝地彎著腰謝道:
「姑娘!真是謝謝你!謝謝你提醒!要不是你,金新的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般若聞言,語氣淡淡的。「不用謝我,誰叫他是遇白的朋友,再者,是遇白攔住了兇手,不是我。」
「是!總之感謝你們!」聶母說著,看了眼病房內的兒子,嗚嗚哭道:「我兒子真傻!做什麼兒科醫生!叫他回去繼承家業他非不聽,你們說,當個董事長不好嗎?非得來當醫生!這醫生每天累死累活的,還不被人理解,動不動就出醫鬧事故,生命都沒有保障,我都不知道我怎麼生出這麼倔強的兒子!」
這時,醫院院長走了過來,霍遇白沉聲問:「警方那邊有回話了嗎?」
院長歎了口氣,應道:「回話了,說孫德志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醫院有錯在先!」
「到底是因為什麼?」霍遇白眉頭緊鎖,冷聲問。
他氣場強大,渾身充滿上位者的氣息,再加上邊上站著不少霍氏的員工和保鏢,讓人很難忽視。
年過半百、很有威望的院長聽了他的問話,也不由認真回答:「剛才婦保那邊打來電話,我們也才知道,這孫德志的妻子是在那邊生了孩子,但當時他妻子要生孩子的時候,檢查出產婦的羊水沒了,並且產婦有妊高症,年紀也大,而且胎兒也比較大,從B超單數據來推算,醫生覺得至少有八斤半這樣,因此建議產婦剖腹產,可是孫德志家裡不同意,說是剖腹產要花錢,人家產婦都能生,為什麼他老婆就不能?還說醫院是缺良心,為了多收錢才要人家剖腹產的,於是他一直不在單子上簽字。」
「後來產婦生孩子的時候遇到了危險,孩子一直生不下來,眼看要沒命了,醫生叫他簽字手術,他也一直不肯,不同意,說醫生是說大話騙他,叫他老婆自己把孩子生下來!說要是生不下來就把她給攆回娘家,不要她了!醫生沒辦法,只好繼續讓產婦順產,這時候產婦忽然休克窒息,要看就要沒命了,沒法繼續順產,醫生跟他溝通,說必須手術,問他如果孩子和產婦同時有危險,這種情況下是保大保小,然後這孫德志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保孩子!這孩子可是男孩,是我們孫家的命根子!』還在協議書籤了字,這不,醫院好不容易把孩子給保下來,最後卻沒保住產婦的命。」
幾人聽了這話,都沉默起來。
院長又繼續說道:「這孫德志的妻子原本是不會死的,就是因為孫德志一直不簽字手術,這才耽誤了時機,事實上這樣的事情跟醫院關係不大,可孫德志這人也是個無賴,他開始把這事捅給媒體,說自己妻子在婦保生了孩子,結果卻被婦保的醫生做手術給做死了,可謂是活著進去,死了出來!要婦保給個說法,他還找了不少地痞流氓天天到醫院來鬧事,醫院也是為了息事寧人,最終賠了他20萬塊錢,把這事給了結了。」
聶母聽說這孫德志做事如此缺德,便皺眉氣問:「這種無賴!喪心病狂的傢伙!活著都是浪費糧食!但這種人跟我兒子又有什麼關係?我兒子只是兒科醫生,他要找人算賬也找不上金新啊!」
「金新媽媽,你聽我說。」院長扶了扶眼鏡,繼續說道:「這孫德志的孩子出生以後,黃疸嚴重,就來我們醫院觀察,當時就是找的聶醫生查看,聶醫生為孩子測量以後,判斷出這孩子是病理性黃疸,吃藥後一直不退,覺得十分危險,便建議孩子住院觀察,可孫德志的母親說,孩子得個黃疸是正常的,還說這病死不了人,說醫院都是為了騙錢,於是,死活不送孩子來住院,這之後,聶醫生查出孩子便血,覺得孩子應該住院觀察,查出便血的真正原因。可孫德志一家死活認定醫生都不是個好東西,不肯配合送孩子來醫院,就這樣,沒過多久,孩子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死了。」
「然後孫德志就抱著孩子的遺體來醫院門口鬧,要醫院給個說法,說是醫院用藥不當,導致孩子死亡,還說醫院沒有及時發現孩子的病情,理應付全部責任,人家看他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孩子,都很同情他,卻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就這樣這孫德志鬧了很多天,我們勸他先把孩子下葬,可他一直不肯,覺得孩子下葬以後就沒法要挾我們了,這不,當時我聽了這情況,認為醫院完全沒有責任,不想助長醫鬧的壞風氣,於是,我就請警方介入這件事,結果警方調查後認為醫院沒有一點責任,要求把孩子送去檢測,看孩子到底因什麼而死,這孫德志不肯,鬧個不停,被警方抓進去關了幾天,原本以為他已經消停了,誰知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時代,醫鬧還沒有後世那樣多,醫患關係也遠遠不如後世那樣緊張,但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少數,聶金新只是一位普通的兒科醫院,做的只是普通的事情,原本他應該成為醫鬧事件的犧牲品,沒想到被般若改了命,最終活了下來。
般若不知道幫他值不值得,畢竟,留下他的命,可是改了很大的因果,需要她花許多功夫去化解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聶金新這人並不惹人喜歡,也一直挑她毛病,但她還是不希望他這樣的醫生死去。
聶父聶母說什麼都要感謝般若,般若也沒客氣,留了慈善基金會的賬號給他們,聶父聶母當即就讓助理打了錢進去,般若回頭問過基金會的負責人,聽他說賬戶裡多出一百萬資金來。
一百萬,可以幫助許多山區小學建圖書館,而書籍可以改變很多人的一生,般若相信,聶父聶母的善心會改變聶金新的命,也多少會化解改命給她帶來的惡果。
這之後,聶金新情況有所好轉,聽說是般若救了他,他不再和之前一樣執著,反而執意要感謝般若,說之前都是他不對,要向般若道歉,霍遇白對般若轉達聶金新的意思,卻被般若拒絕了。
他一直針對她,她雖然沒怎麼放在心上,但那不過時因為她懶得跟這樣的人計較,在她心裡,聶金新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僅此而已,這不代表她是個聖母,會隨便原諒一個人。
這起醫鬧事故鬧的很大,各大媒體都在報道,網友也紛紛討伐孫德志,新聞上的孫德志沒有打馬賽克,孫德志這人雖然年輕時候生性凶殘,手上沾血,雖然他現在凶悍地要捅死霍醫生,但般若從他面部可以看出,這人馬上就有牢獄之災,也就是說,孫德志會因為傷人的事情而坐牢,而從他眉毛的高低起伏又可以看出,他出獄以後,本以為會有新的人生,他很想老婆為孫家傳宗接代生個兒子,可孫德志這人命中犯火龍,一次酒後失誤,他會被活活燒死在家中,此生到死都沒生出個兒子來。
不過,這樣一個不拿老婆人命當回事的人,死了也活該!般若面色冰冷,冷哼一聲,想到他枉死的老婆和那個可憐的孩子,她便恨不得孫德志這樣的人早點死,只可惜,要等七年後,孫德志才會被火燒死。
報應真是來得太慢了,好在,報應從不會缺席!
當晚,霍遇白把般若送回家,自己也回了家裡,他上了二樓的陽台,站在陽台上吹風,餘光忽然掃到隔壁那套別墅的陽台陡然有了光亮,霍遇白看過去,只見般若穿著一身睡衣斜椅在欄杆上,微風拂過,撩起她烏黑的髮絲,吹起她的睡衣裙角,襯得她整個人有種清靈的美。
這時,般若也看見了他,昏黃的燈光下,雖然兩人離得很遠,霍遇白並不能很清楚地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卻還是能感覺到她在微笑。
一陣鈴聲響起,霍遇白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趙明遠打來的。
「喂。」
「二爺!聶金新那小子已經安全了吧?」
「嗯!度過危險期了!」
「我今天去外地出差,現在剛回來不久,就沒去看他。」
「沒事。」
趙明遠聽說好友沒事,這才放心一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我聽說聶家父母去你家裡了,說是為了感謝你救了他們的兒子,買了份大禮,說話間還提到了大師。」
「嗯。」霍遇白語氣淡淡的,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趙明遠道:「也是,沒什麼事能瞞得過你,我聽說他們去的時候,聊起大師,你母親明確表示,大師不可能進你霍家的門。」
霍遇白冷哼一聲,掃了眼不遠處陽台上的般若,他道:「我媽那邊,我會解決好。」
「還有霍傾城,我聽說她也在圈子裡到處說霍阿姨不認同你談的這個對象,還說大師絕不可能進霍家的門。」
霍遇白不知想到什麼,眼眸裡露出一抹冷意,他冷聲說:「我最近忙,太久沒有回家,想必她們都忘記了,這家裡誰當家。」
趙明遠聞言,笑了。
「行,反正話我傳到了,你做事向來周全,再說,霍傾城她是誰啊,還真以為當你妹妹就能管的了你的事,倒是阿姨那邊,如果不認同,會難辦一些。」
霍遇白又看了眼般若,發現她已經拿著一個墊子出來,正盤腿坐在地上打坐,他忽然揚起唇角道:「別說我結婚不需要問過別人的意見,就算需要過我媽那關,我也相信,我媽根本不是般若的對手。」
趙明遠樂了。「你倒是瞭解,不過這婆媳間的事是幾千年都解不開的難題。」
「我不會讓她受委屈。」最終,霍遇白說道。
天色已晚,兩人又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霍遇白回頭看向般若,只見她依舊在打坐,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得她的皮膚十分柔和,霍遇白不由揚起唇角,目光卻開始移向不遠處漆黑的湖心,思緒飄遠,他不由想,似乎真該為她鋪鋪路了。
隔日,般若繼續去學校上課,今天季元柏繼續上古字畫鑒賞,般若受老師所托,帶了幅陳書的畫,去讓學生們現場感受一下,當同學們看到般若隨便就拿著一幅幾千萬的畫作上前,不由心裡感歎——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般若很喜歡陳書的畫,因此課堂上跟在老師身後,也發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得到了同學們的掌聲,這之後,般若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明星,十分崇拜,這倒讓她意外地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大學的同學們都很熱情,總的說來,同班同學給般若的印象都不錯,雖然沒有深交,但也沒有讓人討厭的那種人。
這天她依舊跟蹤了周倩芸,卻發現周倩芸每天都去翡翠湖岸的別墅,兩小時後她會再次離開,除此之外,這間別墅的大門一直緊閉,沒有打開過。
這日晚上,般若剛睡著,忽然察覺到陽台上有一陣異動。
她陡然警覺起來,眉頭緊鎖看向落地窗,只見一縷黑煙從窗戶縫裡鑽進來,這黑煙帶著極重的煞氣,來勢洶洶,般若深知,厲鬼來襲!
她下意識去摸床頭的符咒,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了。
怎麼可能!般若又動了動,卻發現手腳還是十分僵硬,根本抬不起來。
糟糕!
般若看向自己的手腳,只見她的手腳上不知何時被人貼上了四張黃符,這黃符用肉眼根本沒法看見,但般若用天眼卻看得很清楚。
是鬼畫符!
般若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符咒,她怎麼可能會被鬼畫符貼上身?要知道,顧名思義,這鬼畫符是鬼畫的符咒,這種符咒可不是普通的鬼能畫出來的,必須是最厲害的厲鬼長年修煉後才有法力來畫,這種符咒一般用在陰間,畫出來以後,可以制服別的厲鬼,當然也可以制服人,只是,一般有法力畫出鬼畫符的鬼,要想對付某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無需再多此一舉來畫這樣的符咒。
般若頓時警惕起來,這鬼畫符很難畫,記得古書上記載,即便是修為最高的厲鬼,畫一張鬼畫符也需要上百年,只因陰間的修煉比陽間更難,也因此,許多鬼一修煉就是數千年,他們不死不滅,就這樣一直修煉,雖然付出很多,但一旦修煉成功,他們便會橫行於世,再沒人能攔得住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連鬼畫符都搬出來了,可見這鬼畫符是專門畫出來對付她的,也因此,這不是普通的鬼畫符,這樣的鬼畫符法力極大,能力極強,以至於連她這樣的修為都無法輕易破解。
般若又用靈力試著衝破鬼畫符的禁錮,沒想到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她雖上面上不顯,但心裡十分著急急,眼看那縷黑煙已經鑽了進來,如果被這黑煙上了自己的身,那可就麻煩了。
這時,那黑煙晃了晃,而後露出一個身影來,只見這是一個穿著長衫、留著鞭子的古人打扮的鬼,這鬼身材極高,也不知怎麼死的,他臉上的肉像是被刀劃得一樣,全部炸開,露出血肉和白骨,更讓人可怕的是,他所有的五官都被人割掉,臉上只剩下駭人的坑洞,整張臉像一個紅色的平板一眼,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人的臉。
他既然有一定的修為,就可以變化自己的模樣,可他卻沒有,依舊頂著這章血肉模糊的臉。
這鬼在半空中俯視著般若,而後冷冷一笑:
「我說是多厲害的法師呢,原來是個黃毛丫頭,要掐死你這樣的黃毛丫頭簡直比掐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說完,他陡然變了臉色,衝著般若便猛衝過來。
這一衝,按理說完全可以上般若的身,畢竟,鬼身上帶著戾氣,普通人身上的陰陽氣根本無法抵擋,也因此常人很容易被鬼上身。
般若見狀,眉頭緊鎖,一臉防備,她暗道不好,如果被這鬼附了身,以這隻鬼的修為,只怕當代的法師很難有能幫她找回魂的,久了,這鬼便會吞噬她的靈魂,而後變成她。
一旦他變成她,便會操控她的行為,等他把自己的靈魂吃掉後,那她就跟死沒兩樣了。
這鬼猛地一衝,沒想到還沒碰到般若的身子,卻發現般若身上籠罩著一層金光,這金光像個金鐘罩,把般若很好地保護在罩子裡,鬼一怔,不信邪,再次用盡全力撞過去,這次還是一樣,他撞在了罩子上,而後被反彈回來,硬生生被彈到了玻璃窗上。
鬼站了起來,滿臉凶煞地說道:「不可能!我的鬼畫符連鬼王都要讓我三分!這一千多年來,你們人間沒有一個法師能破了我的鬼畫符,你現在無法動彈,顯然是被符咒壓制住,但為什麼我還是無法上你的身。」
說實話,般若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急,剛才她滿頭大汗,差點以為今晚死定了,奇怪,她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那法器陰陽環。
可是,這樣的法器應該只是用來對付鬼的工具,不該具備保護的作用。
般若也想不通,那厲鬼不信邪,再一次用盡了氣力,猛地衝向般若,般若看得出來,他這一下,已經用了全部的修為,而籠罩著她的金光已經被鬼撞擊得越來越弱。
般若心猛地一沉,糟糕!這一下只怕是躲不過了!
厲鬼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不屑地笑道:
「不管這光是哪來的!我今晚吃你吃定了!說實話,我已經很多年沒吃過法師的魂魄了!」
說完這話,他伸出手,從金光罩最弱的角落,鑽了進去,這一鑽,居然讓他進去了半個身子。
眼看他的手指都要觸碰到自己的皮膚,般若嚇得一身是汗,她試著動了動自己的四肢,誰知依舊動不了。
糟糕!厲鬼就在眼前,這次怕是躲不過了!這一瞬,般若腦海中想著各種破解的方法,可是在身子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她發現自己什麼辦法都沒有。
難道就這樣認命?不!般若不甘!她一代玄學大師,活了兩世,決不能就這樣死在一隻鬼的手裡,傳出去只怕讓人笑話。
但是她不能動就不能拿法器,這種情況下……對了!般若陡然睜開眼睛!她怎麼忘了陰陽環?
而後般若趕緊念動咒語,這一念,陰陽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危險,也感覺到了鬼氣,便陡然變大,直到變大成一個項圈,而後陰陽環陡然從般若的手上飛了出來,這一飛,直直撞到了鬼。
厲鬼被這法器一震,身子被彈出很遠,只是這陰陽環再厲害,在這種修為的鬼面前,也無法耐他何。
等陰陽環再次飛出去以後,厲鬼居然輕易地抓住了陰陽環,而後他冷笑一聲,沒有五官,十分平板卻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森可怖的笑來。
「小丫頭,找死!」說完把陰陽環往邊上一扔!這陰陽環就如同普通的戒指一般,陡然縮小,跌落在地上。
般若的心陡然沉了下來,陰陽環,排行榜前三的法器,居然無法降服這只惡鬼!
厲鬼這時輕易地衝破了金光罩,而後趴在般若身上,他嘴唇被人割掉的嘴咧開,說:「小丫頭,等我上你的身,吃了你的魂,你就知道,那被人一點一點吃掉的滋味有多美妙了!」
說完,低著頭,就想入了般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