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站在水池邊,一臉無語地看向兩人離開的身影,徐明偎過來,道:「趕緊回去休息吧!」
「他們……」薄荷指著兩人,半晌沒說出話來。
「不明擺著的嗎?霍總對王總不顧危險下水這件事,覺得很氣憤,現在,帶王總去泡溫泉,驅驅身上的寒氣。」說完,徐明打了個哈欠。
今晚劇組死了一個人,每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但人難免自私,自己的藝人沒事,徐明也就放心了。
徐明擺擺手往酒店走,「好了,我去睡覺了,你也趕緊回去卸妝睡覺!」
「不是……」
薄荷滿腔話沒人說,難道就沒人覺得不對嗎?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泡溫泉,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容易擦槍走火!
般若和霍遇白一起來到溫泉房裡,她凍得渾身發抖,原本在外面倒還沒覺得,此刻進了暖和的溫泉房裡,才後知後覺覺得渾身都冷。
霍遇白拿了條浴巾,幫她擦了擦身上的水。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換洗衣物,你先去裡面洗個澡。」
「好。」
進了浴室,般若才發覺霍遇白考慮得很是周到,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拿了過來,還準備了一杯姜茶,茶杯邊上放著一袋紅糖,般若拿起一看,發現是痛經專用的那種。
般若不由舒心一笑,她喝了茶,又衝了個熱水澡,身上的關節這才不那麼僵硬,忽然覺得心裡暖呵呵的。
洗好澡,她穿了身泳衣,進了溫泉裡,溫熱的泉水浸泡著她的皮膚,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種滿足感。不虧是千年老湯,泡起來跟普通溫泉果然不一樣,原本她凍得發抖,但只一會,就覺得通體舒暢,十分舒服。
這時,霍遇白穿著浴袍走出來,浴袍穿在身上,胸口前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性感。
般若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遇白,平常的他總是一身西裝,衣著簡單而考究,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貴族氣,她曾經想,這樣的貴族氣應該來源於他那身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吧?可此時,見他穿著酒店普通的白色浴袍,這才發覺,他雖然衣物簡單,但信步走來時,依舊有著貴公子一般的氣質,原來,那貴族氣不是來自外物,而是他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
霍遇白入了水,隨即從身後端了杯果汁給般若。
「熱的話,喝點果汁降降溫。」
般若端過酒杯,眼睛卻在他手裡的杯子上停留片刻。
霍遇白瞥向她,唇角微揚,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沉聲問:「想喝?」
般若沒做聲,她喝果汁,他喝紅酒,這就是傳說中的差別待遇?
她點頭,眼神堅定而渴望。「嗯!」
霍遇白微微一哂,隨即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她,般若接過酒杯,喝了一口。
很久沒喝過紅酒,現在乍一喝,倒覺得新鮮,想著,般若又連喝了幾口。
一杯喝完,般若把被子放在一旁,誰知,霍遇白直接拿起酒杯,在裡面倒了紅酒,隨即在她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
般若心底一熱,這曖昧的舉動比親吻更讓人浮想聯翩。
這老湯的溫度似乎比一般的溫泉要高幾度,般若泡了一會,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放鬆下來,原本因為下水受涼而造成的鼻塞,已經好了許多。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甚至能聽到水流的回聲。
般若隨口問:「這裡就我們兩人?」
「嗯。」
「這家酒店的溫泉很不錯。」
「這裡的溫泉分很多種,有紅酒溫泉、有牛奶溫泉、有玫瑰溫泉、有中藥溫泉……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再帶你來試試別的種類,不過這些品種都是後改造的,最正宗的還屬我們現在泡的老湯。」霍遇白解釋道。
「原來有這麼多品種。」
「這家酒店的溫泉口碑還是不錯的,只是其他方面弱了一點。」
兩人四目相對,般若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兩人的衣著又很少,似乎很容易發生點什麼。
想到這裡,她不由低著頭,心裡微微發熱,沒事可做,般若動了動雙腿,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筆直的雙腿晃得霍遇白眼疼。
霍遇白移開眼,見她神色不對,不由眉頭微蹙,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如果有哪裡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你剛被冷水泡過,雖然泡了溫泉,但也容易發燒。」
「嗯。」般若含糊地答應著。
也不知是不是被霍遇白說中了,她總覺得腦袋有點暈暈沉沉,意志力不集中,似乎很難集中精力去思考,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般若,還好吧?」
霍遇白推了推眼鏡快要閉上的她,一臉擔憂:「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我沒事,咱們早點回去吧。」
霍遇白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
泡完溫泉後,霍遇白又給般若沖了杯薑湯,因為般若次日要上課,霍遇白便連夜開著車,把般若送回家,到了市區,車子沿著江邊行走,沒多久,天邊便有了顏色,太陽衝破雲翳,金黃的陽光灑向江面,照的水面波光粼粼。
霍遇白把車停在般若家門口,再三交代:「不要太累,如果實在不舒服,上課時候就睡一覺。」
般若笑了。「霍老師,你這樣教學生,可會把學生教壞的!」
「學生被教壞我不管,但我老婆要是累壞了,我可會心疼的!」明明說肉麻的話,他卻說得一本正經。
般若不由勾起唇角,只聽他再三叮囑:「記得替我照顧好我老婆!」
這一天,霍遇白都很忙,因為還要和滕總談酒店的事情,他忙到11點多才回家,也不知怎的,這一整天他都覺得渾身酸痛、雙肩重的抬不起來,到了晚上,身上的疼痛越發明顯,霍遇白也沒當回事,只是自己按了按,洗完澡後,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半夢半醒之間,霍遇白總覺得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彷彿有人在用頭髮撓自己一般,霍遇白忽然記起小時候大哥的惡作劇,大哥從小就喜歡捉弄人,每次都喜歡用頭髮把他弄醒,而後再躲起來,讓他以為自己是撞鬼了。
霍遇白沒在意,繼續睡去,誰知睡了不久,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那慘叫聲極其淒慘,彷彿是被人凌遲一般,叫得霍遇白當下一身冷汗,霍遇白掙扎著想要醒來,可身體卻格外沉重,他無論如何都睜不開自己的雙眼,這之後,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沉,似是穿著厚重的木屐,咯噠咯噠的,一下一下,踩在木地板上,慢慢向他逼近。
忽然,那腳步聲停住了,霍遇白感覺到那人站到了自己的床邊。
霍遇白的呼吸瞬間凝滯住,他頓時有了一種危機感,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到自己家裡來?為什麼會站在自己的床邊?此時的他是不是正一臉冷笑地盯著自己?
霍遇白雖然沒睜開眼睛,卻感覺有個人朝自己撲過來,霍遇白暗道不好,雖然不知怎麼回事,可人對危險的警覺,還是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一定要醒來!霍遇白強迫自己,用意志力強迫自己的身體慢慢動了起來。
終於!
「啊……」霍遇白終於坐了起來,他滿頭大汗,一臉驚疑地看向四周。
空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不可能!剛才明明有什麼人撲向自己的,霍遇白自從和般若在一起後,知道這世界上是有鬼的,因此,他不敢耽誤,又向四周看了次,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過了一會,四處看不到人影,霍遇白再次躺下,可這一次,閉上眼睛後,他腦子裡不停閃過許多念頭,最終,他陡然睜開眼睛。
不對!他可以確定剛才的那一切不是幻覺,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說,他身上沾了髒東西,出現了幻覺,或者,是被鬼魂纏上了。
可他昨天並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難不成……
是那溫泉水有問題!
霍遇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陡然從床上跳起來,趕緊穿好衣服,如果連他都會遇到這樣的幻覺,那麼般若……般若是女孩,身子弱,會不會被髒東西附體,會不會比自己更嚴重?
霍遇白不敢耽誤,他趕緊敲了王家的門。
蔣吟秋隔了好幾分鐘才來開門,見霍遇白一臉急色,她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伯母,般若在家嗎?」
「般若?」蔣吟秋看了眼家裡。「她今天八點多就上床睡覺了,現在應該在睡覺吧。」
「能不能讓我進去看一下!」
蔣吟秋原本不想放他進來的,畢竟,大半夜的,進人家女生房間像什麼話,可一想到上次半夜裡般若差點被鬼害死,而霍遇白現在的臉色又很不對,便不敢耽誤,趕緊讓他進門。
霍遇白跑上樓,推開般若的房間,而後眉頭緊鎖,只見房間裡空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他試了試被子,被窩早就涼了,可見般若離開很久了。
「怎麼可能!」蔣吟秋急了,掀開被子跑去衛生間看了一圈。「我女兒人呢?跑哪去了?」
「伯母,不要急,我現在就去找她!」霍遇白說著,開著車往西楚山莊酒店趕去。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快速疾馳,霍遇白一路開著快車,這不是平常的他該做的事情,平常的他冷靜自持,遇事從不慌亂,可現在的他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滿腦子都是般若,已經容不下任何別的事情。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第六感告訴他,般若一定在那裡。
霍遇白趕到那裡的時候,已近半夜,滕總被他驚動了,幸好今天他睡在酒店裡,因此,很快就把霍遇白引進去,說:「霍總,你確定王總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我有一種直覺,覺得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不尋常,我有一種感覺,她應該就在這家酒店裡。」
「不是吧?從你們市過來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王總不會開車,怎麼過來?」滕總覺得霍遇白有些擔心過度。
其實女孩子半夜不在家很正常,雖然王總看起來不是那種人,但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要他說,王總會不會是去私會情郎了?比如說腳踏兩隻船什麼的。
但這話,滕總可不敢提。
他趕緊把霍遇白帶進去,霍遇白推開老湯溫泉的門,跑了進去。
然而,眼前的畫面卻讓他驚在了原地。
只見老湯池內,黑煙繚繞,池水沸騰翻滾,可般若卻呈大字形躺在溫泉池裡,她雙目緊閉,毫無意識,看像是昏睡過去,一團黑煙環繞著她,這黑煙像是蠶繭一般把她緊緊包裹住,直到她身體的皮膚開始呈現一種透明的顏色,霍遇白遠遠一看,竟似乎能看清她體內每一寸流動的血液。
這時,從般若的七竅中開始不停地流血,這血一點點從般若的身體上流下來,滴在溫泉池裡,使得池水瞬間就變成了紅色,這紅色被黑氣一映,竟是黑紅一片,空氣中陡然散發出一股腥味,屬於血液的獨特味道混合著溫泉的熱氣,讓人忍不住胃部翻騰。
眼前的景象太讓人驚悚!滕總被嚇到了,他戰戰兢兢地指著老湯池,說:「王總,那是……」
是不是死了?怎麼竟像是被人換血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人根本不可能這樣!
七竅流血?人都這樣了,還能活得了?
霍遇白面色大慟,他大喊道:「般若!」隨即來不及思考,趕緊跳進池水裡,把她抱了出來。
「般若!你醒醒!醒醒!」然而,般若卻根本沒有反應,她的身上依舊在流血。
「快!叫救護車!」
霍遇白喊了一聲,然而,這時般若忽然睜開雙眼,她眼珠發白,不停往外翻,看向霍遇白的時候,眼珠轉了轉,霍遇白盯著她的眼珠,只見她的眼白部分露出一條紅色的豎線。
他一怔,覺得有些不對勁,只見這樣的般若忽然露出詭異的微笑,隨即她的眼圈開始發黑,嘴唇變得黑紅黑紅的,配上慘白的臉色,更顯得異常嚇人。
「般若!」
霍遇白叫了一聲,眼前的般若對霍遇白勾勾手,隨即魅惑地說:「我沒事,咱們回家吧!」
「回家?」霍遇白眉頭緊鎖,「你這樣子怎麼回家?咱們先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我沒事。」般若笑著坐起來,可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和嘴巴依舊在流血。
霍遇白覺得眼前的般若不對勁,他正要說話,卻見般若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唇,隨即說道:「不要說話,帶我回家。」
很快,霍遇白帶著這個跟往常不一樣的般若回到了自己家中,他去燒了水,給她倒了一杯,般若喝完,隨即踢了踢腳上的拖鞋,勾人心魂地笑了:「今晚,我們一起住?」
霍遇白要是再看不出不對勁,那才是真的奇怪!般若不會說這種話,也不會做這種事,霍遇白眉頭緊鎖,可要不是般若,那眼前的這人又是誰?
霍遇白把她留在自己家中,讓她睡在客房裡,她不解,來到霍遇白邊上,一把抱住霍遇白,魅惑一笑:「為什麼避開我?難道你不想一口吃了我?」
說完,不等霍遇白說話,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媚眼如絲,說:「別說你不想!男人都是一個人,你們男人見了女人,哪個不是恨不得把那東西拴在女人身上一刻也不離開?不過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樣,你隱藏得比較深,看看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不信我不想要我!」
霍遇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說:「般若,你累了,早點休息。」
說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霍遇白打了一個電話。
整個白天,般若雖然表現得有些異常,但都沒有反常的行為。
當天夜裡,霍遇白睡得正熟,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陡然睜開雙眼,只見般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霍遇白看了眼她眼珠上的紅線,問:「般若,你怎麼來了?」
「我一個人睡不著,想和你一起睡。」般若說著,脫下衣服,掀開睡到霍遇白的床上去。
霍遇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一覺霍遇白睡得很沉,他很快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在睡覺,可般若一直在叫他。
「霍遇白,你醒醒!」
霍遇白睜開眼,見眼前的人正是平常的般若,他沉聲問:「般若,你到底怎麼了?我能感覺到現在的你不是真的你。」
「遇白,聽我說,現在和你睡在一起的女人並不是真的我,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也不要和她有肢體接觸,更不要讓她靠近你的口鼻耳,否則,一旦你被她吸了陽氣,你便會陽氣盡失,很快死亡。」
「什麼?」霍遇白臉色一變,他道:「如果她不是你,那真的你哪去了?」
般若面色冷沉,眉頭緊鎖,道:「不知什麼原因,我被這女鬼上了身,被她奪了舍,原本我這樣的修煉之人,有靈力護體,法力也不弱,是不可能給人可乘之機的,可沒想到,還是一個不注意就被她得逞了,她擠走了我的靈魂,原本她是想吃掉我的魂魄,使得我再也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但因為我有修為,法力不弱,即便是魂魄,也不是她能輕易左右的,因此,她乾脆把我的魂魄困住,自己佔了我的身體,這樣一來,一旦三日內,我的靈魂沒辦法回到身體內,我的身體就會重新尋找主人,到了那時,這女鬼就會被我身體所承認,她就會變成般若,而我,這個多餘的靈魂,沒有了可以寄居的身體,就會化作一縷遊魂,四處飄蕩,最終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聽了這話,霍遇白的心倏地一沉,他沉聲問:「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沒有可以對付她的方法了?」
「方法倒是有一個!」般若一臉鄭重地交代:「遇白,我時間不多,現在我所說的時間,你必須聽好了。論法力,這個女鬼根本並不是我的對手,但我現在的靈魂被困住,無法跟你聯繫,也無法對付她,你現在必須先找一個法力高強的天師,讓他跟我通靈,到了那時,讓我的魂魄寄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我用他的身體對付寄居在我身體中的女鬼。這樣一來,只要在3日以內,把女鬼從我身體裡給驅除掉,我就還有回來的機會!」
「如果3日內,你回不來,那你……」
「必死無疑!」般若臉色冷凝。
霍遇白不敢耽誤,他抓住般若的收,迫不及待地問:「那我應該找誰?」
般若急聲說:「你去本市清潭洞內找一個叫馮宗元的天師!叫他來救我!」
「馮宗元?」
「對!用盡一切方法,務必找他過來。」說完這些話,般若陡然消失了。
正值午夜,周圍十分安靜,本該熟睡的般若卻忽然坐了起來,她瞇著雙眼,目露精光,一臉得逞地看向霍遇白,隨即露出一個不屑的笑來。
緊接著,她對準霍遇白的口鼻,張嘴便打算從他的體內吸取著什麼。
然而,原本閉上眼睛的霍遇白卻陡然睜開眼睛。
般若沒想到他會忽然醒來,愣了一下,隨即勾唇,露出一個迷人的笑來。
「怎麼沒睡?是不是我在你身邊睡不著?」隨即,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在霍遇白的胸口打轉畫圈。「孤男寡女的,就這樣蓋著棉被睡覺,實在太可惜了,不如咱們來做點什麼吧!」
霍遇白抿著唇,目光沉沉看向她,只眼中迸射出些許怒意。
般若說著,竟一把脫下自己的外衣,隨即抱住霍遇白。
很快,她身上已經不剩什麼衣物,霍遇白見狀,眉頭皺得更緊!
她又開始纏上來,這一次,她用溫熱的身體抱住霍遇白,眼睛裡散發出勾人心魂的光,霍遇白見狀,陡然閉上眼睛,隨即用盡力氣,一把推開她。
被這一推,她沒站穩,往後一退,「撲通」一聲,撞到了櫃子上。
這一撞,她的身體竟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她四肢纏繞在自己,而後慢慢站起身來,她的骨頭像是一節節安上,又一節節扭動,在站起來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隨即,她瞪著霍遇白,竟開始沒了耐性,陡然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來。這時的般若異常嚇人,她眼珠翻白,嘴唇深紅,像是乾涸的血一般,面色白得如同電影中的殭屍,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像一具躺在棺槨中的屍體,而並非是人類。
般若陡然發出一聲怪笑:「該死的男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今天還能逃得了?」
霍遇白冷抿著唇,沉沉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說著,她陡然衝上來,張開嘴,衝著霍遇白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然而,就在她靠近霍遇白的瞬間,一道強光從霍遇白身上射了出來,女鬼被這強光一刺,陡然捂著臉,痛苦不堪地抱著頭,呻吟。
霍遇白見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香囊,這個香囊是般若從前交給他的,裡面裝著一張靈符,當時般若還說,有了這張靈符,一般的鬼怪和災厄,都沒法靠近他,有了這張靈符,可以保他平安!
霍遇白有了靈符護體,女鬼無法近他的身,女鬼見狀,不甘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從窗口跳了出去。
她一走,霍遇白陡然站了起來,他想起夢中般若的交代。
找清潭洞的馮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