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錢元吉兩點多的時候,錢元吉來接般若去DC造型工作室,車子雖然買好了,但還沒有上牌照,這樣的車子若是直接開去晚宴會場,那不是明擺著說這車是新買的嗎?在外人看來,只怕還以為是專門為了晚宴準備的。錢元吉考慮周到,強烈要求般若先去化妝造型,到時候再坐薄荷的順風車去會場。
般若沒有反對,她到的時候,薄荷也剛到,兩個閨蜜一起做造型挑衣服聊天,倒顯得不那麼難捱。
DC的工作室雖然有不少員工,但出席這樣的場合,總不會讓徒弟出場,當然得造型師自己上陣,然而造型師也忙,DC的老闆東霖更是從早上就開始準備,要知道,他們這樣的工作室大多數針對明顯和名媛,口碑都是口耳相傳的,他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十幾年,從來沒讓人沉著臉走出這裡過,雖然只是個傳統的慈善晚宴,但有身份的人都會到場,況且霍家的晚宴每年都會舉辦,圈子裡有身份的人都很重視,誰都不願意在這種場合失了身份,因此,他更需要謹慎以待,不能壞了自己的招牌。
東霖第一次見般若,不由笑道:「王小姐喜歡什麼樣的風格?」
般若想了想,把鑽石項鏈遞給他,囑咐道:「我今天要戴這條項鏈出場,造型風格總要相配才好。」
東霖原以為只是普通的裝飾品,當看到那項鏈的瞬間,只見一抹翠綠躍入他的眼簾,使得他的眼睛彷彿被綠意盈滿,東霖心頭陡然一震,他不是不識貨的人,他這樣的老麻雀什麼裝飾品沒見過?每年巴黎時裝周大秀,哪場不邀請他出席?貴的時尚的尖貨他見多了,可這條翡翠項鏈……
「難不成……」東霖滿臉寫滿了驚訝,連掩飾都忘了,「這是卡地亞畫冊上那條著名的翡翠紅寶石項鏈?」
般若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要知道東霖可是這個圈子裡的獨一份,是現在很受追捧的造型師。
般若沒有否認。「是那條。」
「您怎麼買下的?」東霖訝異道:「那次我出席卡地亞的活動,還和他們的設計師討論過這款項鏈,連他們都驚歎,1933年的項鏈,居然完全符合今天的審美,戴出去既時尚又典雅,出席任何場合都鎮得住場,可見審美是不脫離於時代的。」
「這是一位先生拿出來拍賣的,據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
「是嗎?」東霖聽完,看向般若的眼神帶著幾分讚歎。
原本,他還以為般若和薄荷一樣,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可如今細看才發現,這姑娘打扮得非常樸素,可這樣普通的打扮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獨特的氣質,加上隨手就能拿出這麼貴重的項鏈出來搭配,可見定然不是普通人。
這麼好的翡翠項鏈,戴出去必然是全場的焦點,這個時候,造型就顯得異常重要了,如果搭配不好,便會被翡翠蓋了風頭,顯得上不了場面,如果造型太好,又會顯得與翡翠的氣質不搭配,總之,般若今天的造型服裝都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東霖忽然來了鬥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興奮了,彷彿血液裡每個因子都在叫囂。
「王小姐,今天你的造型由我為你做!」東霖說。
「好。」其實誰做般若都覺得無所謂。
倒是薄荷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般若,你運氣真好!東霖親自出馬呢!要知道圈內預約他的人都排到一年後了。」
「是嗎?」般若倒是沒想到,她笑了笑,「看來是我運氣好。」
「不!」東霖仔細端詳著她的五官,這才發現般若是屬於耐看型,初見覺得八分美,再看九分美,看久了就有十分美了。「是我運氣好!今晚,我一定要讓你閃耀全場!」
「我信你!」般若噙著笑說。
般若是個學生,平常也不精於保養,東霖給她安排了頭髮、美甲、身體護膚……
「王小姐,你皮膚真好,我這麼近地看,都看不到一絲毛孔。」東霖真心誇讚:「簡直比人家整容後的還好,不知道你平時用什麼護膚品?」
般若愣了一下,倒是薄荷捂著嘴在一邊笑:「她啊!我最瞭解了,她平常就用一下寶寶霜,讓我這種用海藍之謎的人簡直氣半死!」
「什麼?」東霖搖搖頭,歎了口氣:「果然年輕就是本錢,看這皮膚都能掐出水來了!」
幫般若做頭髮選衣服,剛弄到一半,助理進來,在他耳邊小聲說:「老大,霍小姐和蘇小姐來了。」
東霖點頭說:「你先招待著,等我忙完再過去。」
而後,他讓般若躺在椅子上做指甲化妝,自己則去隔壁招待客人。
薄荷開口:「般若,你這條項鏈真漂亮。」
「謝謝。」
薄荷笑笑,「般若,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你化妝後的樣子,我早就說過,你打扮起來一定很美。」
般若對自己的外在真的很不在意,她想起前世參加酒會時,過來搭訕的人也不少,想必她也不是難看的人。
等指甲弄好,美甲師出去的空隙,薄荷趴在般若耳邊小聲說:「你聽到剛才助理說的霍小姐和蘇小姐了嗎?」
「嗯。」
「般若,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霍小姐其實是霍二爺的妹妹!」
「妹妹?」般若掐指一算,搖頭:「不可能,我雖然算不出霍遇白的命格,但是他面相中比較基本的東西,卻還是能看出來,比如說,他命中只有一個哥哥。」
「我還能騙你不成?那霍小姐名叫霍傾城,確實是霍遇白的妹妹,他們兄妹三人都很出色,這霍傾城沒有接受家族教育,從小就去國外讀書,世界頂尖大學碩士畢業,從小就是才女。至於那蘇小姐,就更有來頭了,她名叫蘇旖,是名聲很響的名媛。她身材高挑,長相出眾,據說還是高學歷的背景,更別提她父親是著名的地產大亨了,她這樣的人據說是圈子裡公認的最好求取對象,說是能娶到她這樣的人,別說少奮鬥三十年,只怕說是三百年也不誇張。
薄荷繼續說:「雖然我們家也有點小錢,但跟人家一比,那簡直就是蒼蠅腿,霍家就不用說了,這種人家到底有多少錢,外人根本無法估量,倒是那蘇家的財產很好計算,根據去年的統計,蘇家是如今富豪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首富的女兒,長相又這麼出眾,可想而知,說蘇旖是國民女神一點都不誇張。
「都說她是圈內的時尚教主,也難怪,她家裡有錢,買包跟買飲料一樣,每天都是遊艇、派對、包包、下午茶,她的人生裡有數不完的宴會要參加,她的衣櫥裡有數不完的衣服和包包,她家裡還有數不完的錢,嘖嘖!」薄荷忍不住感歎:「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她。」
般若聞言,點點頭,這世上真的有許多人,是別人永遠無法望其項背的。
薄荷又說:「不知道這麼出色的女神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據說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趁休息的時候,般若去了下洗手間,她剛坐下,卻忽然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蘇旖,我哥這次在本市待了很長時間,估計過段時間就得去緬甸那裡,到時候你們要想見面就更難了。」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我知道,只是你哥的性子你不是不懂。」蘇旖說。
「我尋思著你不如直接表白算了。」霍傾城建議道:「我哥那種人,雖說一直也沒個對象,但也沒見她喜歡過誰,說不定你表白以後還能有機會。」
聽了這話,般若一愣,霍傾城嘴裡的哥哥應該說的是霍遇白吧?蘇旖喜歡的人居然是霍遇白?
蘇旖聽完,惆悵地歎了口氣:「我只怕我表白後,惹得大家都尷尬。」她自嘲地笑笑:「再說了,誰能想到我一直暗戀你哥,這麼多年都沒敢表白,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不是笑話,要是讓男人們知道這第一名媛居然暗戀一個男人不敢表白,只怕全國的男人都心疼死了!」霍傾城開玩笑。
「得了!你別笑話我了!」蘇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是笑話,今晚我哥肯定會去,到時候我幫你約他單獨出來。」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再不表白,小心我哥哪天真對別的女人動了心思,到時候就有的你後悔了!」
蘇旖似乎在想像這種可能,「也不至於,你哥那種人,生活過得跟修仙一樣,無慾無求的,平時晚上也很少見他出去,他能喜歡上誰?」
「這難說!」霍傾城笑了笑。「你忘了嗎?曾經有算命的說過,我哥這命中有一劫,要我說,指不定還是桃花劫呢!」
「告白這事,我還是不敢。」
「那乾脆在他酒裡下藥,電視劇裡不都這樣演的嗎?」
「別人我不懂,他那樣的性子,只怕被下了藥也輪不到我,他不願意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蘇旖對霍遇白似乎很瞭解。
「總之一句話,今晚你一定不能再退縮了,否則你還真想做大齡剩女?」
蘇旖想了想,最終拍板說:「好!今晚我就試一次!」
般若在裡面絲毫不敢做聲,她倒不是故意想聽人家的私事,只是這樣的場合,她要是出去,只怕大家都尷尬。
走出洗手間,她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女人忽然從邊上走出來,一臉不悅地站在她面前。
她比般若高半個頭,又穿著高跟鞋,看般若的眼神是明顯的俯視,般若表情平靜地與她對視,如薄荷所言,這霍傾城長相也很出眾,光看外表的話,她跟霍遇白倒是有幾分神似。
「你一直在洗手間裡?」霍傾城皺眉問。「全都聽到了?」
般若看向她,滿眼都是坦蕩。「不是我要聽,我只是在上廁所,後進來的是你們。」
「那你難道不能出個聲嗎?」霍傾城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評估她到底是不是那種會把消息抖給媒體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生個廁所,並不是故意要聽你講話,事實上,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般若認真地說。
然而,她們明顯不信,蘇旖走過來,對霍傾城使了個眼色,而後保持微笑:「是這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希望這事你能忘掉它。」
她確實如傳言中一樣,個高膚白貌美,重要的是,她揚起嘴角微笑的時候,似乎整間屋子都明亮了許多。
然而,般若看向她,卻覺得有些熟悉。
這個長相……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般若確定,自己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根本沒什麼往來,蘇旖這樣的身份,她也沒有接觸的空間,那麼,是在哪裡見過呢?難不成前世自己曾幫她算過命?好像也不對。
忽然,般若腦海中靈光一閃,她陡然想起來——蘇旖,就是那個女人!
那次,她用天眼看到霍遇白的未來,畫面中的她和霍遇白正在做那種事,而後一個女人進來,兩人發生爭執,而那女人就是眼前的蘇旖!
般若的眼裡有明顯的驚訝。
她壓根沒想到會遇到這人,以至於蘇旖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滿腦子還在想這件事,蘇旖這人非常優秀,長得漂亮家世也好,這種人跟霍遇白倒是很配。
見她這個表情,蘇旖敏感地問:「我們見過?」
般若搖搖頭,「抱歉,我確實不是故意聽你們講話。」
「沒事,你聽到也沒關係!」霍傾城看了她一眼,杏眸微瞇,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你是東霖的客人,他自然對你很瞭解,我想打聽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意思說的很明白,霍傾城是在告訴她,如果她敢把今天這事捅出去的話,只怕她們不會饒了她。原本般若還有些歉意,然而霍傾城這帶著威脅語氣的話一說出口,明顯有種以權壓人的感覺,般若不喜歡這種語氣,更不喜歡人家這樣對她說話,她眉頭微蹙,有些不悅。
般若看向她,冷聲說:「放心!這地球不是圍著你轉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對你的事情感興趣!」說完,她轉身離開那裡。
「你……」霍傾城氣得不輕,從小到大,她向來是個小公主,誰都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蘇旖拉著霍傾城安慰:「別生氣,這種人我見多了,對付她,我有的是手段。」
「可是……」
「她今天來這裡做造型,想必跟我們是一樣的目的。」蘇旖分析著。
「你是說……」
「不出意外,今晚我們還會再見。」
東霖對般若很上心,最終他幫般若做了個造型,又選了一件小禮服,而後,他滿意地點點頭,把般若領到鏡子前。
「看看!我就說,你今晚一定艷壓全場!把所有人都給比下去!」
般若抿著唇,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她看向鏡子中的人,簡直不相信,這個女孩是自己。
當薄荷看到打扮好的般若時,愣了一下,好久沒回過神來。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讚歎:「哇塞!般若,你也太美了吧?這打扮太適合你了!」她看向般若脖子上的項鏈,連連咋舌:「這項鏈的水種一定很好,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的翡翠,簡直是完美!」
她與有榮焉地拉著般若的手,「今晚,你一定是最閃耀的那個!」
「有你這個大美女在,我怎麼可能!」
兩人聊著天,往會場趕去。
霍家的慈善晚宴通常都是圈子裡的盛宴,雖然霍家跟時尚圈聯繫不大,可霍氏珠寶非常受圈內人的喜歡,大家都知道,霍氏的翡翠是最好的,因此,如果哪家太太入了新的翡翠首飾,那十有**都是在霍家定制的。
此次的慈善晚宴,名流薈萃,星光璀璨,般若她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
門打開,所有人下意識看向門口,當看到來的只是個小姑娘,並不是哪家名媛的時候,所有人齊刷刷回過頭,然而,片刻後,所有人面色一愣,再次驚訝地轉過臉。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環顧四周後,她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簡單,頭上什麼點綴都沒有,只簡單地盤了起來,一頭烏髮就是最好的髮飾。她膚白勝雪,光滑細膩,在燈光的照射下,滿臉的膠原蛋白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她有一雙動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嫣紅的嘴唇,明明面如花束,可偏偏神色淡定,表情悠閒,顧盼之間,有種清雅脫俗的氣質,她看人的眼神十分平靜,表情也是淡淡的,這生生使得她的氣質冷了幾分。
她沒有濃妝艷抹,相反只畫著一層淡妝,但無疑,她是美的!
她今天穿一件抹胸的黑色公主裙,這裙子質感很好,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散發著如同珠寶表層的光澤,這裙子很好地貼合著她纖細的腰肢,在腰兩側,是一層細紗,若隱若現,倒多了幾分隱約的性感來,這裙子不長不短,正巧露出她筆直修長的腿,再往下看,一雙點綴著紅鑽的黑色高跟鞋,更為她清絕的氣質增添了幾分妖嬈的味道。
她整個人已經出色地夠叫人移不開眼了,更關鍵是,她的脖子處還戴了一串翡翠項鏈。
這翡翠項鏈的樣式極其簡單,只是由一顆顆翡翠珠子串成的,然而,就是這簡單的珠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翠綠欲滴,露出完美的弧度和水種,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顯得非常完美。
這種翡翠項鏈,如果翡翠水頭或者質地不好的話,會顯得翡翠俗氣,可般若這串不同,這一顆顆珠子光這樣打眼一看,至少就是帝王綠以上的級別,這麼好的水種,戴在她脖子上,不僅不顯得老氣,反而有種清新脫俗的美,再配上她的黑色裙子,整個人顯得既漂亮又神秘,把現場所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硬生生比了下去。
這時候,鑽石忽然就俗氣了!俗了!俗了!跟這種帝王綠級別的翡翠一比,那些鑽石顯得就像是地攤貨一般,瞬間就變得不上檔次。
大家都一邊端著酒杯,一邊打量著般若,裝得漫不經心,卻看得比誰都仔細。
「這翡翠項鏈得值不少錢吧?」
「依我看,這項鏈上的每顆珠子都很值錢,如果真是帝王綠的話,只怕都值上億元了!」
「是啊,可真是大手筆,這項鏈只怕比當初蘇旖成年禮時,他父親送的那條公主之淚的項鏈更貴重。」
「你說得對,那條公主之淚是霍家定制的,用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翡翠和鑽石打造而成,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翡翠被鑽石點綴簇擁著,就像淚珠一樣垂在胸口,簡直美極了,我聽說那項鏈造價八千多萬。」
「可再美,跟這條一比,就顯得有些遜色了。」
「是啊,比不了。」
大家紛紛猜測著,這是哪家的千金。
這些議論,一句一句傳入蘇旖的耳中,她雖然在笑著,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見所有人都看向般若,注意力一絲都沒有分散在自己身上,她的拳頭不由緊緊握在一起,這種場合,向來都是她的主場,她的打扮從來都是時尚雜誌爭相報道的,怎麼還被一個小女孩給壓了風頭!
「她還真的來了?」霍傾城眉頭緊鎖,她不悅地氣哼:「這是哪家的女兒?怎麼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人?」
「我也不認識。」蘇旖說著,她喝了口酒,意外地覺得今天的酒有點澀,這小姑娘以前從沒見過,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時,般若走到了兩人的邊上,霍傾城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地走上前,說道:「我們霍家的宴會一向是只有邀請卡才能進得來的,請問這位小姐,今天是誰請你來的?」
般若愣了一下,她確實是沒有邀請卡的,薄荷是跟薄晉安一起進門的,她本是趙明遠叫著來的,剛才在門口又正巧遇到了他,便和他一起進來了。原本,她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參加什麼晚宴,她只是想來做點善事。
聽霍傾城這麼一問,般弱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見她這副表情,霍傾城哪裡看不出來,她冷哼一聲,有些不客氣地說:「既然你沒有邀請卡,請你現在就出去!」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是我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