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般若對王長生說:
「爸,你幫我外面那人給擋了,這人有些問題,身家不夠清白,我看他面相,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上面審查到,這種人,我不會幫他算命!」
「行!」王長生向來也討厭這些拿著人民稅錢卻不做事的官員,他氣道:「這種人,你看著吧!看你老爹我怎麼收拾他們!」
「我說老頭子,你可別亂來,這孫明德好歹也是一個市長,他既然會找上門,證明他確實是遇到事情了,這時候你可別搗亂,咱們惹不起這樣的人!」蔣吟秋擔心地囑咐。
她之所以一直反對般若算命,就是因為這一點,從前她就在想,像王長生這種沒真才實學的算命先生遲早惹禍上身,但是有真才實學的呢,算準了也麻煩,一旦你算準,那每個人都想找你算命,畢竟這世界上誰不想走捷徑?如此一來,肯定會有人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去強迫算命先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行了,我知道怎麼處理,我縱橫這一行快二十年了,別的也許不擅長,但察言觀色,說一些話糊弄過去,還是很拿手的!」王長生喝了口酒。
「行了!反正你別惹事,幫咱們乖女兒把人給打發走了就行!」
「我知道。」
「對了,你說這孫明德都能找上門,怎麼就不知道真正的神算是般若呢?」蔣吟秋有些疑惑。
「這誰知道呢?也許告訴他的那個人話只說了一半吧!」王長生說道。
這事,般若也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找她來算命,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目前還是個小女孩?
其實這事,也不怪孫明德,要知道孫明德這人從別人口中打聽到這裡有個神算,他裝作不在意地向那人探聽口風,也不敢問的太明顯,生怕被人家知道他來算命,因此,他只知道這個地址有個姓王的神算,而王長生正巧開一家算命館,又坐在算命館裡給人起名字,他怎麼可能不誤會?
再說了,王長生前些年為了看起來更像個算命先生,可沒少在外形上下功夫啊。瞧瞧他,身穿長袍,腳蹬布鞋,頭戴氈帽,嘴上還留著兩縷鬍子,典型的早年算命先生的打扮,也虧得他五官不錯長得也白,不然這樣的打扮肯定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但不管怎麼說,顧客很買賬,一看他這樣子,就覺得他會算命。
這孫明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王長生拖了很久才吃完飯,這期間,那孫明德一直在門口等著,好不容易,見王長生從屋裡走出來,手下小董走過去,問:「神算,現在可以幫我老闆算命了嗎?」
王長生瞅了孫明德一眼,他捏捏小鬍子故弄玄虛地說:「我看你面相,你這人桃花運很多,最近正犯桃花。」
聽了這話,孫明德一愣,他最近新養的小蜜確實鬧得很,上次還找到他單位去了,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這可不就是犯桃花嗎?
他有些尷尬,卻很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說:「你繼續算。」
別說,孫明德這人真看不出是那種養小蜜的貪官,要不是般若算出來,王長生鐵定是不信的,不僅如此,這人長得還算清俊,加上戴了副眼鏡,乍一看倒像是哪個大學教授。
王長生咳了咳,繼續說:「你額頭寬大,鼻樑高挺,下巴方正,正是典型的官相,可見你這人很有官運,想必官途還算順利。」
這話說的孫明德心裡大驚,心道這王長生也太神了,就這樣砍了他幾眼就什麼都看出來了?事實中真有這樣的神算?不過,他留了個心眼,畢竟他身為市長,經常出現在電視裡,萬一這王長生留心記得,也不是沒可能,這樣的話,這番話肯定就不是他算出來的了。
「王大師,你還能看出什麼來?」孫明德急道。
「這個嘛……」王長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葉水,因為喝的急,不小心喝了滿口茶葉。「呸呸呸!」他吐掉嘴裡的茶葉,才說道:「你嘛,這個人,爛桃花太多了,並且,你這人對錢有佔有慾,這是不好的,這樣很容易會出事情的!」
「出事?」孫明德急急靠近王長生,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大師,你能不能算出來,我到底會出什麼事?」
莫怪他急了,他之所以會病急亂投醫,跑來算命,完全是因為他聽到了一點不好的風聲,要知道他原先是靠老婆家的勢力爬上去的,可後來因為他有幾位紅顏知己,加上工作忙回家的次數少了,因此跟老婆的關係一年不如一年,直到現在,老婆甚至帶著女兒跟他分居兩地。得知了一些內部消息後,原本他是想叫老婆去求助她的娘家,來為自己一探虛實,並盡力保住自己的,但是以他現在跟老婆的關係,她根本不可能幫自己,昨天他打電話給她,被她臭罵一頓,因此,今天才特地趕來這裡,想哄哄她幫自己,誰知她卻是鐵了心要自己不好過,不僅不幫,還揚言要把他拉下馬,孫明德也是沒辦法,才會順便來這裡找王神算算命的。
見王長生不回答,孫明德又催道:「大師!你算出來了嗎?我的運勢到底如何?」
王長生壓根沒給他算,他只象徵性看了看孫明德生辰八字,心裡卻在想晚上帶小湯包去哪裡玩。
「嗯,我勸你回頭是岸,因為前面是條斷頭路啊!」王長生瞇著眼,心不在焉地說。
「什麼?」孫明德似是接受不了這個說法,他失魂落魄地搖頭,「不!不可能的!我選擇的路絕對不會錯!」
王長生心裡冷嗤一聲。「總之,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這世上有許多路,走到底才發現前面沒有路,你能做的就是在走到底之前,及時回頭,少受折磨!」
小董聞言,氣道:「什麼神算!我看你純粹是來騙錢的!如果你想誆我們,那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誆你們?」王長生冷笑:「信則有,不信則無!算命無絕對,既然你們不信,那就請回吧!」
別說,這時的王長生還頗有神算的架勢,般若遠遠一看,倒覺得他有些仙風道骨。
「你……」
「小董!」孫明德卻是急了,他坐下來,焦急地說:「大師啊!你一定要為我化解!我知道你是神算,化解災禍肯定很在行!」
「無法化解。」
孫明德一愣,當下說:「大師!只要你肯幫我,要多少錢隨你說!」他越說越急,天已經越發冷了,可他卻急得滿頭是汗:「大師!我聽人家說,一般得道高人都能做法化解災難,或者給人個護身符啊什麼的!你難道就不能幫我一把嗎?」
王長生知道這人十分固執,這種顧客,如果不做點事情安撫他,他是不會走的。
想到自家馬上就要搬走了,下次他來還不一定能找到自己,不如打發了他,穩住他再說。
想到這,王長生似是不情不願地說:「好吧!既然你的決心如此堅定,那我就為你畫一道保命符!」
「保命符?」聽了這話,孫明德重新燃起了希望,「好好!保命符就保命符!」
王長生去般若屋子裡取了一道空白黃符,而後塞在香囊裡,他正要離開,只聽般若問:「爸,你打算做什麼?」
「我打算塞一道空符在裡面把他給打發了!」
「空符?」般若思忖片刻,這孫明德不是什麼好人,她掐指一算,這孫明德的好日子已經快到頭了,到時候上級查起來肯定會廢不少功夫,不如……
般若想著,拿起那黃符,以硃砂寫下符咒,而後她交給王長生。
「爸,你囑咐他千萬不要打開這個香囊!」
「好,丫頭,你就這麼畫了一下,這符咒有什麼用?」王長生看不透。
般若笑笑,「這符咒沒別的大用,只是助他快點垮台交待一切罷了!」
「難怪你讓他不要打開!」說到這裡,王長生笑著走下樓。
他把黃符交給孫明德,並且囑咐了他:「千萬別打開!否則這符咒就不靈了!」
「好好!」孫明德忙不迭點頭,「大師!感謝你幫我化災。」
他拿出一疊錢塞給王長生,「這是我給你的酬金,等到災難化解後,我會再來謝你!」
王長生瞇著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最終也沒拒絕,他收下了錢,目送著孫明德的車子離開這裡。
蔣吟秋走過來,責怪地說:「我說老頭子,你騙他也就算了,收他錢做什麼?」
王長生嗤笑:「我算命收錢這是應該的!再說了,你哪只眼看到我騙他了?我哪句話說的不准?要是不准,能把他嚇成這樣嗎?話說回來,他要是不心虛,能給我這麼多錢嗎?」
蔣吟秋墊墊手裡的錢,說:「怕有三萬了!既然般若說他不是什麼好人,那這錢我用著燙手,不能收!」
「不收?」王長生說:「越是這樣的人,你越要多收他的錢,不然留著錢都被他糟蹋在女人身上了,倒不如我們把這錢給捐了,還能替山區小朋友多送幾套棉衣。」
般若聽到他們的對話,走下樓來。
王長生便問:「丫頭,你說我的打算怎麼樣?」
般若笑笑,揶揄:「爸!你才是王神算啊!既然人家是找你算命,那這錢怎麼處置,當然隨便你啦!」
「你這丫頭!」王長生被她說的臉一紅,「你爸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最終,王長生把這筆錢給捐了,他從前經常給人家算命,當然知道算命這行有「五弊三缺」的說法,他生怕這會在女兒身上應驗,想著多幫女兒多做點好事能夠化解一些,因此,他以般若的名字,把這錢捐給了山區小朋友。
這孫明德剛走不久,還沒等王長生喝口水,就有一對母女找上門來。
般若看向這對母女。
只見這母親四十多歲的樣子,保養很好,一張臉上沒有一點皺紋,手臂上的皮膚也十分細滑,看起來是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般若從她面相上看來,這人從小應該生在當官的家庭,長大以後,嫁的老公也該是當官的,可以說,這女人是個官太太。
而這個小女孩呢,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皮膚很白,五官精緻,身材嬌小,看起來文文弱弱的。
只是,般若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小女孩的皮膚白得有些不正常,她的臉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十分慘白,毫無血色,就像……死人入棺時那樣白。
般若心下覺得不對,她盯著這小女孩看了許久。
那小女孩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輕飄飄地看向般若,那眼神毫無生氣,乾涸得就像是死人一般。
當那女孩靠近的時候,般若感覺到一股沉沉的陰沉氣傳來,緊接著,煞氣襲來,瞬間把這小女孩包裹起來,如果其他人也有天眼的話,肯定能看到那煞氣就像是吃人的蟒蛇一般,張著血盆大嘴,露出獠牙,對準那姑娘的脖子,似乎隨時就要吃下去。
那母親扶著女兒坐在王長生面前的椅子上,她對王長生說:「大師!我聽說你是有名的神算,看風水捉鬼都不在話下,我也是聽圈子裡的人說的,說是這裡有個姓王的神算,去這地址一問就能找到,因此,我就找上門來了。」
圈子裡?般若在一旁聽著,覺得這人應該是經人介紹找來的,但是介紹的人估計不知道般若的父親是開算命館的,因此也沒說清楚,只覺得人家找來一定能找上她。
王長生見般若沒有戳破,知道般若還在觀望,便咳了咳,說:「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大師!我姓余,叫余清華,這是我女兒,孫靜心,我們這次找來實在是有一事相求!」
余清華眼裡含淚,她像是想到什麼,忽然又滿眼驚恐。
「你說說看!」
余清華歎了口氣,看向柔弱的女兒,焦心說:「我女兒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自從她上了大學後,情況就一天不如一天,就在最近,她身體已經虛弱到無法上課了,我把她接回家幫她調理,這才發現,我女兒好像精神很渙散,白天總是懨懨的,提不起勁來,也一直昏睡,像是睡不醒一樣,晚上呢,表現得很怪異,經常穿一身紅裙子,坐在鏡子前梳頭髮,就說昨晚吧,我起夜的時候發現她那屋燈還亮著,一推門發現她穿著紅裙在跳舞。」
「跳舞?」王長生想了想,說:「也許因為女兒愛跳舞,白天一直睡覺的話,晚上精神才好起來,這才跳的。」
「不!」余清華忽然捂嘴哭了,她抽泣道:「不是那樣的!你知道嗎?我女兒當時跳的是,是……雙人舞!」
「雙人舞?」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
般若眉頭緊皺,她再次看向那孫靜心,那孫靜心身上煞氣極重,這麼沉的煞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按照余清華的說法,難不成這孫靜心在夜裡,被鬼纏身了?
王長生被嚇得一身冷汗,他咳了咳,掩飾住自己的失態,說:「余太太,你說你女兒跳雙人舞?說不定她只是在練舞呢。」
「不!不是的!」余清華越說越激動,「我當時很怕,只在一旁看著,我想看她晚上到底在做什麼,才使得她每天白天那麼累,沒有一點精神。於是,我看到我女兒從頭到尾都是閉著眼睛在跳舞的,可是閉著眼睛她卻像是能看到一樣,一直在原地轉圈,而且她的手在空中,彷彿跟人交握在一起,就好像……就好像有人扶著她一起跳舞一樣,那模樣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再加上靜心的頭髮披散下來,臉色又那麼蒼白,渾身上下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還穿了一條血紅的長裙,和一雙紅舞鞋,這樣子十分駭人,我這個做母親的都看得一身冷汗。」
「這……」王長生畢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這樣的道行,哪敢隨便給人捉鬼?因此,他從未真正見到過鬼。
王長生看了般若一眼,般若擰眉問孫靜心:「你白天醒來以後,可曾記得夜裡在做什麼?」
孫靜心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我不記得。」
如果是被鬼上身的話,就跟之前的毛子軒一樣,次日起來,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只是,般若覺得這孫靜心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孫靜心回答問題的時候,雖然樣子虛弱,可怎麼說呢,正常人要是知道自己可能被鬼纏身,應該害怕驚恐才對,可這孫靜心完全沒有這樣的反應,她反而帶著笑在回答般若的問題,就好像內心很愉悅一樣。
「你兒女近日有沒有什麼異常?」般若追問。
余清華見她一直在追問自己的問題,便疑惑道:「你是誰?難不成是王神算的女兒?」
王長生聞言,理解說:「是啊,這是我女兒,她問你問題你就直說吧!」
余清華心裡疑惑,這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是個高中生模樣,難不成這王神算業務太忙,便讓女兒在一旁做幫手,類似於助理那種?想到這,余清華也沒說別的,回答道:「我女兒除了身體不好也沒有什麼別的反常之處,哦,對了!」
她睜大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
「我之前有一次跟女兒打電話,聽女兒說漏嘴,好像說她有個新交的男朋友,我追問這男朋友家住何處,她說住在小南村裡,我一聽是鄉下的,不瞞你們說,我當時是有些不樂意的。」
她轉頭看向王長生說:
「王神算,您也有女兒,您應該瞭解我的心情,這有女兒的家庭當然不想女兒過苦日子,誰不願意女兒嫁到婆家以後,日子好過一些?我女兒又是個死心眼,我便想說,如果現在不阻止他們,以後只怕兩人糾纏不清,斷不了!因此我便強烈反對他們,誰知從那以後,女兒就再也沒跟我提起她男朋友的事情,我從她宿舍的人口中打聽出,女兒經常在半夜躲在被子裡跟人打電話,對方好像是個男人,兩人說話會說很久。」
聽了這個情況,般若眉頭緊促,她看向那孫靜心問:「你身體不好,你男朋友有過來看你嗎?」
孫靜心揚起唇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她輕聲說:「他每天都會關心我。」
「是嗎?」般若一時看不透這孫靜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這麼強的黑氣,要麼是被人布了煞陣,要麼是被鬼上身了,可她反觀孫靜心的面相,覺得這人似乎有些怪異,她不像是被人布煞的樣子,因為一般布煞的人不可能長年累月去迫害一個人,余清華說女兒是上大學以後身體才漸漸不好的,假如有人要害孫靜心,肯定是布那種一擊即中的煞陣,不會說累積兩年時間去報復一個人,而如果說是被鬼上身,好像也不像,被鬼上身的人,像那毛子軒,印堂發黑,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這孫靜心呢,除了煞氣重,倒沒明顯的命宮發黑的情況,般若看她雖然身體虛弱,但短時間內也沒有性命之憂。
般若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一個在夜裡閉著眼跳雙人舞的女孩,不是被人布煞,也不是鬼上身,那她到底怎麼了?難不成這人根本不是遇到什麼問題,只是出現了夢遊或者其他精神上的疾病?
般若不能否認有這樣的可能。
太陽漸漸西沉,般若馬上就要回校了,王長生明白她的意思,便說:「余夫人,你先回去觀察看看,余小姐這樣,我看說不定是夢遊了呢?不如帶她看看醫生,看是不是要調理一下晚上的睡眠情況,如果醫生查不出原因,你再來找我們!」
「可是……」余清華一臉急迫:「我問過醫生,我女兒沒什麼問題,那醫生也看不出什麼,也叫我回去再觀察,你說,我女兒再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一想到她夜裡的樣子就覺得可怕,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王長生見她滿臉無助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但般若要上學了,也沒法幫她,再說了,孫靜心這種情況,看樣子也不簡單,作為父親他不想般若去涉險,尤其是牽扯到鬼怪的。
想到這,王長生斷然拒絕道:「我最近比較忙,暫時沒有時間幫你女兒,你先請回吧!再回去觀察一下,如果一直沒有好轉,再來找我。」
余清華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她忽然捂嘴哭了:
「我現在最害怕夜晚的到來,一想到我女兒在我隔壁房間,在做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這心裡就很害怕,可是我又沒辦法幫她,我連叫醒她都不敢,生怕她是夢遊什麼的,只能任她自己結束後躺回床上,這些天,我連一個整覺都沒睡過,每天夜裡聽到隔壁有動靜,我都是睜著眼睛盼著天亮,我真的覺得我女兒遇到什麼髒東西了,才會被纏成這樣的!」
王長生聞言,還是狠心說:「抱歉,我無能為力,你請回吧!」
直到這母女倆失魂落魄地走了,王長生才歎了口氣,他拍拍女兒的肩膀說:「你現在高三,學業要緊,這世上那麼多人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你總不能每個都幫忙。」
「嗯,我心裡有數。」
「行,那你趕緊收拾一下回校吧!」
「好!」般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