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般若基本沒合眼,天濛濛亮的時候,她艱難地爬起床跑操,此時,天還很冷,早上的冷風吹過,身子凍得直發抖。
顧兮兮抱怨道:「般若,好冷啊!你能不能夜觀天象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暖和點!」
般若笑了聲,「天上連一顆星都沒有,你叫我怎麼觀?」
「也是!該死的環境污染!」顧兮兮罵了句。
快期終考試了,教室裡開始連打鬧的聲音都沒有了,蘇想想和關曉玲兩人的成績在班上佔中等,本來兩人的進取心也不強,可是自從知道般若有多厲害以後,她們忽然就被刺激到了。
班上現在的三大名人——般若、霍小北、薄荷,這三個每個人都有牛逼的資本。
般若,算命厲害,身家不菲,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錢,但蘇想想和關曉玲兩人私下議論,總覺得這人的錢應該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很多。而霍小北呢,霍家的孫子,是下一輩霍家重點培養對象,雖然不知道霍家為什麼要把霍小北送到這種普通的學校來讀高中,但是班上家境好的,知道霍家底細的人,總是不著痕跡地拍霍小北馬屁,意圖跟霍家扯上哪怕一絲的關係,也或者說,將來提到霍家,大家都能自豪地說一句,我和那霍小北可是同班同學!
當然,最近大家議論薄荷也比較多,因為薄荷接了個戲,現在經常不回學校,以後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當明星的,所有人都在為高考做準備,沒人知道將來的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可這三人已經遠遠跑在大家的前面,要是人家只是因為家庭好,也許班上的同學還不會這樣羨慕,可偏偏人家般若家庭一般,霍小北家庭很好,可是人家學習更出色,薄荷呢,學習還將就,但在全校排名也不差,現在一隻腳踏進演藝圈,加上家裡再幫襯著,自己長得也漂亮,那也沒有差的道理。
因此,蘇想想和關曉玲開始覺得,自己必須要努力學習,否則,將來連跟這些牛逼的同學,同桌吃飯的資本都沒有。
也許她們的想法也代表班裡其他人的想法,總之,最近班上的學習風氣好了很多,沒別的原因,主要是,般若所有時間都在學習,顧兮兮和霍小北在她帶領下也在不停學,那其他人見了,總不好意思一直玩吧?因此,班上的同學們,連課間都很少出去,而是一直在教室做試卷。
原本這班自己學也就算了,可偏偏其他班老師要去辦公室,必經這重點班,他們路過這裡,見成績好的重點班同學都在學習,不由又恨死了班上那些不愛學習的皮孩子!
其他班的老師最近回班級,總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們下課沒事去人家重點班看看,看看在你們玩的時候,人家在幹什麼!」
因此,最近課間,總有不少學生,藉著上廁所的名義,偷偷溜到重點班門口,看這班的學生是不是真的像班主任說的那樣在學習。
這一看,果然是真的!他們因此被刺激到,灰溜溜跑回去學習了。
傅鑫見了班上的這情況,非常欣慰,他深知這種情況都是般若帶來的。
校長聽說了這情況,最近上課巡邏的時候,走路都帶著笑。
般若卻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作用,因為她自己愛學習,不自覺帶來了蝴蝶效應,引得整個學校的學習風氣格外的好,此時的她只想好好睡個覺,她今天困了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洗完後,倒頭就睡。
凌晨的時候,她體內靈氣湧動,異能有了反應,沒多久,她便察覺到一陣陰氣襲來,那陰氣似乎離她很近,她沒猜錯的話,那鬼魂應該就在自己的床邊。
般若察覺到危險,頓時拿起靈符,把靈符飛過去,那鬼魂見狀,大叫一聲,躲過了靈符,還不停拍胸脯說:「媽呀!嚇我一跳!大師,是我!」
般若瞥了她一眼,不悅地說:「你來做什麼!」正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對夫妻鬼。
女鬼見她不悅,低聲說:「對不起啊,大師,這幾天鬼差一直在抓我們,我和老公那個死鬼正要去投胎,卻忽然想到,我們女兒雖然被救了,可是以後該怎麼辦呢!」
鬼和人一樣貪心,開始,女鬼只要女兒活著就行,現在女兒被救了,就開始想著,要安頓好女兒這一生了。
「那你想怎麼辦?」般若皺著眉毛,把衣服披上。寒冬,宿舍裡沒有空調,陰冷陰冷的。
女鬼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請大師幫我們找出真兇呢?把那筆賠償金留給我女兒上大學用。」
女鬼的家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如果要找出兇手,勢必要去她家所在的村子,般若最近學習緊,連買古董都沒時間去,哪裡還有空幫她呀!
「我沒空,你找別人!」般若冷聲拒絕,說完,脫了衣服,就鑽進被窩裡。
「大師。」女鬼嗚嗚在她耳邊哭著,「你就幫我一次,幫我這一次以後,我們就安心去投胎了,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說了沒空就沒空,你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般若無情地說。
「大師!」女鬼不放棄,她眨眨眼睛,說服:「我知道大師這人喜歡買古董,我之前在別人家遊蕩的時候,聽一個敗家子說,他打算變賣家裡祖宗留下來的古董,想湊點錢還賭債。」
漆黑的夜裡,般若側躺在被窩裡,眼睛看向牆壁方向,冷笑:「你以為我缺這點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見過好幾個人,都打算拿著不錯的古董,去這週六的鬼市。」
「鬼市?」般若問了一句。
鬼市,聽起來好像跟鬼怪有關,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市集。鬼市,是早年間買賣古董文玩的一種特別的擺地攤的地方,但是鬼市跟普通的地攤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我們平時去夜市逛地攤,都是天黑就去,逛一圈下來,**點就結束回家,而鬼市則是半夜三更擺地攤、做買賣,等天亮了才收攤散市。
在舊社會,鬼市裡好東西很多,因為一般來鬼市上賣東西的人通常有兩種,一種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因為家裡沒錢,所以把家裡的寶貝拿出來賣。另一種,是盜墓倒斗之徒,這些人手裡好東西也多,有了貨就拿來賣掉變成現錢。而這兩種人都不希望自己賣東西被人家知道,所以,鬼市便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拿燈籠找東西,不許照人臉。
現在社會,鬼市經過發展,遠沒有古代那麼玄乎,好東西也少了,假貨特別多,加上般若要按時回家,不能熬夜,因此,才從來沒去參加過鬼市。
見般若有興趣,女鬼繼續勸說:「是啊,這週六的鬼市還算大,大師您去我老家,白天把殺我的人找出來,安排好那存款,晚上正巧去鬼市。」
般若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倒是會安排。」
期末臨近,她複習的其實也差不多了,再者,如果只來本市這所大學的話,她問題應該不大,最近因為忙著建公司辦工廠,手裡的錢花得差不多了,手頭開始有些緊,雖然霍遇白也把她從收破爛老爺爺手中買的那箱字畫給送回來了,但是她不打算把它們給賣掉,因此雖然那些字畫至少值十幾億甚至更多,可是,都沒法變現。
確實,該去賭石撿漏了,這手裡頭存款連一個億都沒有,以後要怎麼過?
想到這裡,般若點頭道:「成,這週六我去你老家!幫你找出兇手。」
聽了這話,女鬼連忙點頭:「謝謝大師!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般若不耐煩地說。
「行!我馬上走!」
這週六,般若跟王長生實話實說,說她要去幫一個女鬼斷案,要離開家一天,讓王長生幫她跟蔣吟秋說一聲。
王長生聽了這話,反對道:「爸不是跟你說,叫你別管這些事的嗎?」
「那女鬼也可憐,夫妻倆都死了,就剩個七個月大的孩子,我如果不去幫一把,讓那兇手逍遙法外,說不定這孩子也長不大。」般若說道。
那殺人犯連大人都敢殺,更別說孩子了,他圖的只是那點存款,而這對夫妻死後,誰最有資格繼承那存款?肯定是那對夫妻的親人,如果那人殺了女人,卻拿不到那筆錢,說不定會連孩子都給殺了。
「你總是管別人的事情,也不想想自己。」王長生還是不樂意,當父母的只要管好自家孩子就行,別人家孩子雖然可憐,可也不關他的事。
「我必須要去一趟。」般若語氣堅定。
見她早就決定了,王長生想了想,無奈地擺手:「你要走就走吧!你媽那邊我跟你去說,只是你必須要注意安全!」
「行。」般若答應下來。
她讓錢元吉送她去,等般若離開家裡,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王長生看了眼,這才發現般若忘帶手機了。「喂。」他接起。
「伯父,我找般若。」霍遇白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長生雖然一直看他不順眼,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未來女婿,既然般若算命很準,那霍遇白是早晚得進門的人,既然這樣,還不如早點使喚著。
「那個,遇白啊。」王長生忽然開了口。
這忽來的親密讓霍遇白頓了片刻,但他立即聲音如常地說:「伯父有話請講。」
王長生咳了咳,仰著臉說:「是這樣,般若要去臨市幫人家破案,她一個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霍遇白很給面子,說出的話十分自然,一點也沒讓王長生難堪。
「伯父說的是,她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正巧我也要去臨市談筆生意,我陪她一起過去。」
「那就再好不過了!」王長生說完,擺著一副岳父的架子說:「那個,她已經走了,是錢元吉開的車,麻煩你順便把她手機帶著送給她。」
「好。」
那邊,錢元吉把車剛開到本市的收費站,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就停在他的面前。
「姑娘,那人看著有些眼熟。」錢元吉望了望,「好像是霍先生!」
「什麼?」般若這才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那邊,霍遇白已經走到她的面前。
「下車。」
「你怎麼來了?」般若不解地問。
「我打你電話,是你父親接的。」霍遇白說。
般若這才發現自己沒帶電話。
霍遇白直接把般若拉進自己的車,又幫她繫好安全帶。
等他的車子開動起來,般若才反應過來,她轉頭,見錢元吉還呆愣在原地,彷彿已經驚呆了!
錢元吉撓了撓自己的頭頂,自言自語道:「這什麼情況啊!半路截人算是怎麼回事!」
這邊,般若看著霍遇白那張彷彿只能在時尚雜誌上看到的完美側臉,皺眉問:「你這是做什麼?」
「送你去。」霍遇白狹長的深眸微瞇,冷哼道:「這種時候,岳父開了口,身為你的老公,自然得把你安全送到。」
般若沉默了許久,才歎氣道:「是未來老公,並且還處於待定狀態。」
「有什麼區別?」霍遇白說的理所當然,他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說:「把現在過去,就是未來,所以,您要提早接受現實。」
般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霍遇白出馬,待遇果然不同,等他們到了女鬼所在的肖莊村,村長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肖村長。」
「霍先生。」村長很熱情地帶著他們往女鬼家去。「他們家建在河堤邊上,跟我們村子裡其他人家都不在一起,因此平時有個什麼事我們也不知道,之前她老公死了,聽說是得到一筆賠償金,誰知道沒多久,她也被人殺了,警察還沒查出兇手,只找了幾個人去問話。」
他們一路步行,路過一處村民家的時候,般若愣了一下,她看向那兩家的住宅,問:「這兩家是否兄弟鬩牆,關係很不好?」
村長聽了這話,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難道姑娘你來過我們肖莊?」
「不是。」般若看著眼前的兩座宅子,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她指著那宅子說:「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家宅子的人是兄弟,而且,兩家素有仇怨,東邊這家宅子,青龍位突出,且同期穿越青龍位的縫隙長期以往便形成了穿心箭的煞氣,主這家長子有凶險。而西邊這家白虎房有衝撞,且房屋與路形成三角形,這樣的角度煞氣也重,主這家的次子有牢獄之災。這兩家宅子上陰煞氣都很重,可見這兩家的宅子的風水都不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西邊這家的次子,馬上便會動手傷害東邊那家的長子,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聽她這麼一說,村子愣了許久,半晌後,他才開口說:「你說的全都沒錯,東邊這家是肖老大,西邊那家是肖老二,兩家因為分家不均,幾十年來一直關係不好,肖老大生了三個兒子,肖老二只有兩女一兒,多年來,兩家時常爭吵,肖老二因為兒子少,一直被老大家欺負,想當初,兩家蓋房子的時候,兩家僅因為超過地界3厘米,打的不可開交,肖老二一打架,因為兒子少,總是吃虧,這樣一來,兩家仇怨就更深了。」
他說完,看向般若,不解地問:「姑娘你會算命嗎?你看得可真準!」
般若沒有否認,她看向這房屋上方的煞氣,皺眉道:「只怕下次打架,這兩家都有凶險。」
聽了這話,村長上前看了看兩家的大門。「都鎖著呢,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等回來我再提醒他們。」
這個週六,難得天氣晴好,本該有不少村民去河堤玩,可因為殺人案的關係,如今,河堤上卻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女鬼家的瓦房孤零零地建在河堤上。
般若打眼一看,這瓦房陰煞氣繚繞,即便屍體已經被運走,這煞氣卻久久沒有散去,可見這家的主人是慘死的,也使得這房子成了凶宅。
「警方那邊怎麼說?」般若問。
村長回道:「也沒什麼定論,就說被人殺死的,警方首先排查了相關的親屬,可沒發現誰有異常。」
就在這時,一群人走了過來,村長迎上去,說:「你們怎麼來了?」
「哎,知道艷紅被人殺死了,只剩下個孩子才那麼小,我們幾人覺得難過,便聚到一起商量一下這孩子的事情。」為首的老年人說。
村長介紹道:「這是霍先生,王小姐。」又對般若說:「姑娘,這是他們家所有的親戚,全都到齊了,你有話就問。」
這時,霍遇白靠近她的耳廓,低聲說:「要是發覺誰可疑,先告訴我,切不可自己涉險。」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傳入耳中,竟讓般若感覺到耳朵一癢。
霍遇白見她不回話,盯著她看了片刻,又抿唇一笑。「耳朵怎麼紅了?」
「誰說的!」般若不自然地轉過頭,只是因為天熱好嗎?
霍遇白輕笑一聲,面上的表情卻沒變。
這邊,般若正色起來,開始認真地看向這肖家的所有親戚,她一個一個看過去,直到看到最後一個中年男人時,她才雙目瑟縮,怔了一下。
那男人見她看自己,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臉上的表情平靜,絲毫不見慌亂。
般若問:「那人是誰?」
村長看著她回道:「那是艷紅的小叔子,叫肖偉,是個老實人。」
「老實人?」
「是啊,我們村第一老實人,從來不和人爭吵,誰家有事他都第一個去幫忙,是個老好人。」
般若有片刻的遲疑,這男人個子不高、身材偏瘦、似乎不善言談,看起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就是典型的農村種地的男人,並且他的眼神絲毫不見閃躲,不像是做過虧心事的人。
可是,般若看向他的面相,此人面相並無特別之處,從面相上看,他的人生十分普通,無波無瀾,生活沒有太大災厄,是能夠安然過到死的命,可是,般若又看向他面部的煞氣,他面部煞氣很重,從他的眉尾和眼角的角度來看,他身上應該是背有人命的,這就怪了,一個殺過人的人,卻能安然無恙的過完一生?可見,這男人很會偽裝,殺人的事情根本不會被查到,這樣一來,他活到死,都是大家心中的老好人。
般若皺著眉頭,在霍遇白耳邊耳語幾句,霍遇白聞言沉聲道:「交給我。」而後他打了幾個電話。
這期間,帶頭的老人家說:「村長,丫丫才七個月,沒人帶也不行,不如就留給我來帶吧!」
「你帶?你不過就是貪圖丫丫父母留下來的那點錢。」
「就是,你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不帶,還帶丫丫?」
親戚們七嘴八舌地說。
般若看了眼眾人,一眼就看出這些人心中的想法,人死了,他們其實並不難過,他們之所以聚在一起,也不是為了孩子著想,而是為了能分得那點錢。
這時,那肖偉站了出來,說:「村長,我們家正好有兩個兒子,也沒女兒,我哥哥嫂子死了,我也有責任照顧這小侄女。」
村長點頭說:「你當然是最應該照顧丫丫的,不過這些專業的東西我不懂,還靠警方來判定。」
幾人說了會話,一隊警察忽然趕過來。
「霍先生。」
「江隊長。」霍遇白看向肖偉說:「就是他!」
警察馬上把肖偉制住,肖偉見狀,大喊道:「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沒殺我嫂子!」
「冤枉?」江隊長笑道:「我還沒說因為什麼事抓你呢,你倒是先給招了!」
肖偉聞言,身體陡然僵硬。
村長見狀,上前說:「警察同志,這肖偉是個老實人,不可能是兇手!」
「可不可能,等我們問過就知道了!」
原先警察已經排除了肖偉的嫌疑,可此時見了他的反應,覺得他鎮定得過了頭,不像一般人見了警察該有的樣子,倒像在強裝鎮定,可見,這是個心理素質極好的人,這種人,反而可能是兇手。
因此,警察便把肖偉給帶了回去。
村長還是不敢相信,他正要說什麼,那邊,一個村民跑過來喊他:「村長不好了!那肖大江的大兒子偉富,被肖二江的二兒子偉強,給殺了!」
「什麼!」村長滿臉駭然,這肖大江和肖二江,就是剛才那兩座宅子的主人。
這和般若所算的一模一樣!村長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霍遇白聞言,再次打了江隊長的電話。「江隊長,只怕你要回來一趟了。」
據村民說,這肖大江和肖二江因為一直有矛盾,對彼此兩家都不滿,因此,經常弄在一起打架,這天早上,回家探親的偉富本來打算收拾包裹回市裡打工,誰知,肖大江死活不給他走,叫他留下來幫家裡打架,省的家裡被人欺負,偉富沒辦法,只好留下來。
這肖二江因為上次種水稻,覺得那田里的地被肖大江多種了幾十厘米寬,死活不讓,加上積怨已久,因此,兩家這幾個月一直紅著眼,今天因為肖大江家的狗跑到二江家去,被那二江活活打死,便把矛盾給激化了,兩家約到田里去打架,按照肖家莊的規矩,打一架以後,誰打贏誰有話語權,也因此,肖大江才叫偉富留下來幫忙,誰知道,兩人推攘的過程中,二江的兒子偉強,一激動,便用家裡殺豬的刀一刀就放倒了偉富,這偉富在地上抽搐幾下,流了一灘血,很快就死了。
村長聽了這話,拍著大腿說:「就因為這點矛盾!堂弟殺了自己的親堂兄!兒子殺了自己的親侄兒!兩個老不死的!簡直是造孽!」
想到般若早上早就把一切都算到了,只怪自己沒當回事,沒去把兩家打仗的事情給攔下來,想到這,村長悔之不及地對般若說:「我要是聽大師你的話,那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說完,趕緊跑過去幫忙。
見所有人都跑去看情況,般若的事情也就忙完了,如果不出意外,警方應該能查出這肖偉就是殺害艷紅的兇手,也能夠妥善安置好那嬰兒丫丫。
想到這裡,般若看著刺眼的陽光,說:「我們回去吧!」
這附近都是荒草,連個正經的路抖沒有,般若看好了路正要走,誰知,霍遇白忽然過來,他牽著般若的手,說:「下坡路抖,吾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