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白戴好手套,又把所有的書畫小心翼翼擺放好,做好準備工作以後,他才拿出字畫看了看。
第一幅,他拿的是的錢維城的字畫。
錢維城是清朝的官吏,同時也是一名著名的畫家,是著名女畫家陳書的學生,後期又受了董邦達的指導,先學寫意折枝花果,後學山水,錢維城的話大氣磅礡、意境清幽,很有自己的風格,同時他還擅長書法,他的字工整精細,以蘇東坡為宗。他還會吟詩,以杜少陵為宗,可以說,他是個書畫詩皆精通的大家,在清朝很有影響力,因此,才很得乾隆帝的追捧!
霍遇白沉聲說:「這幅錢維城的山水畫,是少有的保存完好的作品!」
般若聞言,點頭笑道:「錢維城的畫我很喜歡。」
而後,霍遇白放下這幅畫,又又拿出一幅圖,當他看著這幅圖時,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
「怎麼了?難道是假的嗎?」般若問。
霍遇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見過運氣好的人,有因為撿漏而一夜暴富收入上億元的,也見過花幾千塊錢買塊石頭,結果中了幾百萬幾千萬的,可他沒見過,運氣像般若這麼好的人。
「非但如此!這幅畫不僅是真品,而且是現在少有的《圓明園四十景圖》中的一幅。」
「《圓明園四十景圖》?」般若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就是乾隆時期畫的那四十圖?」
「沒錯。」霍遇白細細看後,確定道:「這正是其中的杏花春館那幅圖!」
般若久久沒有回神,別的畫也許她不瞭解,可這個《圓明園四十景圖》她卻是知道的,這圖是乾隆帝讓人畫的,要知道圓明園是萬園之園!雨果都曾經稱讚圓明園,說把所有聖母院的全部寶物加在一起,也不能同這個規模宏大而富麗堂皇的東方博物館媲美!這種讚譽是名副其實的!
只可惜,一場大火,圓明園被毀,使得後人根本無法想像圓明園曾經的輝煌,而乾隆帝的《圓明園四十景圖》卻很好地還原了當初的盛況,使得大家能想像圓明園的美,為後世留下很好的研究資料,難能可貴的是,這畫作是絹本彩繪,彩繪啊!是有色彩的!可以很好地還原圓明園的盛景。
但更為可惜的是,就這《圓明園四十景圖》也被列國搶走,現在,中國要想看這些圖,還得去法國國家圖書館看,這是何等的恥辱!
般若愣了一下,她實在是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女鬼雖托夢給自己,說這男人家裡有不少好東西,可她沒想到能有這麼多,也沒想到居然隨便挑一樣,就是真品。
難不成她是把上輩子的壞運氣全都補回來了?
般若實在不敢相信,她不由追問:「這圖不是都在國外嗎?怎麼可能……」
「我也想不明白,但我的判斷不會錯。」霍遇白對這點很自信。
霍遇白繼續看著剩下的圖,起初他還會吃驚,但看了許久以後,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驚訝了,他對般若的好運氣似乎有些麻木。
最後,霍遇白摘下手套,看著般若,認真地說:
「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
「九十?有那麼多?」般若被自己這次超級撿漏給驚呆了,她才花了那麼點錢,就能買到這麼多真品?這……怎麼可能!
「沒錯。」霍遇白看著手裡《圓明園四十景圖》,沉聲開口:「般若,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我只希望你能把這圖轉手給我!我願意為它傾家蕩產!」
般若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有些疑惑:「你買這個,是為了收藏?」
「不!」霍遇白的眼睛裡幽芒一閃而逝,語氣裡不乏哀痛。「這幾年,我一直致力於收購我國遺失在國外的文物,尤其是火燒圓明園時被搶走的那些,可是,至今也只找到了一小部分,像這幅圖,更是我國的恥辱,現如今,我們國家要研究圓明園,還得向法國國家圖書館申請,來繪製仿圖,簡直可笑至極!」
霍遇白接著說:「我希望你能把這圖賣給我,我要把它贈給國家,陳列在博物館中,讓世人都能一窺圓明園當年的美景。」
般若看了眼這幅圖上的杏花,沒想到,當年圓明園的花,竟開得這樣美。
想到這裡,般若笑道:「難不成你只認為自己有些愛國情懷,我就不能有?」
霍遇白有片刻的失神,而後他恢復鎮定,沉聲問:「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能不惜傾家蕩產買下這圖贈給國家,難不成我還真有臉賣給你不成!」說完,般若看了眼那圖,語氣堅定地說:「這圖不就在你手上嗎?把它獻給國家吧!」
霍遇白聞言,沉默許久,才最終點頭道:「好!」
他們沒有回酒店休息,霍遇白為以防萬一,讓霍氏珠寶的人把所有東西裝好,運回了本市,這些東西很佔地方,好在般若的新家裡也沒放什麼東西,現在還空著一間小房間,因此,讓霍遇白把東西整理好給她送了過去。
至於那幅《圓明園四十景圖》,般若托霍遇白,把這幅圖捐獻給了國家。
般若不知道後續情況如何,她如今學習很緊張,有一點時間都用在學習上,甚至都抽不出空來管理公司。
週末那天,她回到學校後,忽然接到田悅打來的電話,兩人很久沒見面,田悅笑說:「大師,近來好嗎?」
「還行,你呢?」般若對田悅的印象還不錯,因此願意和她閒聊幾句。
「我最近還可以,自從那個渣男出軌被我發現以後,我就徹底跟他鬧掰了,不過他後來找過我,想求我原諒,還說他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錯誤,指責我為什麼那麼絕情還把他照片發到網上去,害的他現在名聲毀了,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他天天上我們家門口堵我,我看著煩,就找人把他揍了一頓。」
「他本就不是你命定的伴侶,他只是你幸福路上的一個坎兒!」般若說著。
「大師,我才發現你居然這麼會安慰人。」
般若笑笑,「這次找我有事嗎?」
「還真有點事!」田悅開口:「大師,上次月子會所那孩子無緣無故死亡的事給我帶來不小的打擊,我因為這事,差點被人踢出醫院,最近,我打算自己在外面跟人合夥做生意,我們想投一個標,是一個水利工程,做的是咱們市某個區域的供水工程,我想請你給我算一下,我們下調的價格是否能夠中標。」
般若很少給人算這種具體的中標價格,因為這涉及到非常複雜的推算,她向來又懶,商人重利,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推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生意的事情,我一般不插手!」
田悅笑道:「我知道你是這樣的脾性,但是我這次真的輸不起,而且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大師是絕對能夠算出一二來的,所以想請大家給我算算!這一次,我們必須志在必得!」
般若想了想,說:「你剛躲過醫院的劫難,現在又想貪心求財。」
聽了這話,田悅連忙道:「大師,這次如果中標,我願意捐贈兩百萬做好事,我聽說大師建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但是大師很少要別人捐贈,一般都是自己在運營,其他的不說,我身邊願意做好事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她說的倒是沒錯,自從錢元吉幫般若建立了這個慈善基金會以後,般若因為忙於學習,很少會舉辦什麼晚宴之類的來募集資金,一般都是資金的錢在撐著運營,現如今田悅一說,她才忽然想到,也許能通過田悅這樣的人,把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拉進來做善事,如此一來,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想到這,般若沉吟片刻,答應道:「行!你有沒有算好的價格?」
「有!」田悅說:「我們中意的價格是在控制指導價基礎上下浮15.1%、15.92%、16.1%,這三個價格我們經過精密計算,都覺得有可能,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必須選出一個價格來壓在上面,因為這次投標要求比較嚴格,本市符合投標要求的公司很少,沒辦法找更多的公司來投。」
般若早就料到是這樣了,否則田悅完全可以多找幾家公司投,把每個價格都投了,根本不需要來找她,般若前世幫客戶算過類似的工程,知道這樣的工程一般是低價中標,她便說:「等我算完打你電話。」
聽了這話,田悅知道這事有譜,便高興起來。「行!大師!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知道,般若這樣的神算,能答應幫她算,一定能讓她得到滿意的答覆!
田悅握著話筒,一刻也不敢離開,等著般若打來的電話。
般若一般不使用普通的算命即相面方法來算出具體的數字,為了追求具體和準確性,在這個時候,最實用的推算方法就是奇門遁甲了。
奇門遁甲,又叫奇門遁、奇門,是奇門、六壬、太乙三大秘寶中的第一大秘術,是所有測算方式中,最難也是最高級的一種,「奇」是指乙、丙、丁,「門」是指「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遁甲」則指六甲旬首遁入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在古代,奇門遁甲一般用來行兵打仗,號稱帝王之學,但是奇門遁的本質卻是關於天文星相的學術,是要通過觀察星相和磁場的相互作用,包括了天文學、曆法學、戰爭學、謀略學、哲學等學科。古代著名的黃帝、姜太公、諸葛亮、劉伯溫等,據說都會奇門遁。
前世,般若學了很長時間,才學會奇門遁甲,當年師父原本是不想教她這門學術,只因為奇門遁甲的內容較多,學起來非常繁瑣,而且很難學精通,師父見她年紀小,怕她吃不了這樣的苦,誰知般若前世家人全死了,只生下她一個人,又沒能念成大學,於是,便狠下苦心,加上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好,對奇門遁的領悟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強一些,而且她數學一直遙遙領先,可見算術和邏輯能力還算可以,這樣的人非常適合學奇門遁,因此,她在師父的一路驚歎下,學會了這門技術。
如果學會了奇門遁,可以說,無需算命、冊字、看相,就能把一切給弄清楚,民間曾有俗語說:「學會奇門遁,來人不用問。」,前世般若經常用奇門遁幫人家看婚戀、工作、事業、風水、財運等,可以說,應用非常廣泛。
但是這輩子,因為重生後有異能加持,而且一般人所求之事,還無需可以用到奇門遁,因此,般若之前並未用奇門遁幫人算過。
這一次,她看著田悅給她的幾個數字,開始推算起來。
奇門遁甲分為陽遁和陰遁,冬至之後夏至之前,這段時間的推算採用陽遁,而後般若定時干支、又通過三元來定局、最終排布齊子,再通過天盤、人盤、身盤來定制,最終得出奇門的手印,最後,般若看著自己最終推算的結果,得出了最後結論。
她面色沉沉,停頓了片刻,又重新推算一次,才拿出手機撥了田悅的電話。
「喂!大師!有結果了嗎?」田悅帶著希望問。
般若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結果出來了,但是我得告訴你,根據我奇門遁甲的推算,你這次投標,應該中不了。」
「什麼?」田悅一愣,不敢相信地追問:「大師,不會吧?我這三個價格,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算到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告訴你,我最終推算出一個16.42的數字,但是我對工程這一行業卻是一點也不懂,因此我不能保證這個數字絕對準確。」般若實話實說。
聽了這話,田悅失魂落魄地搖頭說:
「大師,你推算的這個數字應該不可能,我們這次投標的工程金額較大,每一個小數點的懸殊說不定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差價了。」
「所以最終還是由你自己決定,我只是負責推算,並不能左右你的決定。」般若說完,掛了電話。
田悅聽了這話,愣了許久,說實在的,她是很相信般若的,可是她所說的這幾個價格都是業界最厲害的人給算出來的,而且也從內部得到了一些消息,最終才定了這三個價格,想從中選出一個來,現在公開招標這一塊查得很嚴,誰也不敢作假,她只好寄希望在般若身上了。
誰知道,般若卻推算出完全不著邊的一個結果,這讓她很是猶豫。
田悅沒敢耽誤,連忙般若所推算的結果告訴了她的合夥人衛崢,衛崢聽完,呵呵一笑:「田悅,我這人不信這種迷信東西,我這三個結果可都是通過不少關係搞來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咱們也沒法合夥了。」
田悅最近資金短缺,和衛崢合夥也是沒辦法的,但衛崢這人向來自負,只相信自己。
田悅歎了口氣說:「行!衛崢,既然你不信,那就由你來定價格吧!」
最終,衛崢定了15.92%的下調價格。
開標那天,田悅沒有去,衛崢進了那招投標市場,誰知道,讓衛崢意外的是,他們算的價格根本沒用上,因為,他們的標書出了問題,有一頁紙張居然沒有蓋章!連入圍都沒入,就被人家給淘汰出局了。
衛崢在紙上上面簽了字,窩囊地走出門口,站在那透了口氣,他氣的不行,總覺得這事背到極點了。
他站在門口抽了根煙,邊上一個哥們抽的比他還凶,衛崢愣了下,問:「哥們,你是怎麼回事?」
那哥們看了他一眼,拍著大腿罵道:
「他媽的!我那價格算的很準!這標基本確定就是我的了!可是,我他媽今天身份證沒帶,也廢標了!」
衛崢聽了這話,想到自己標書出了問題,總比這個哥們沒帶身份證被廢標強,一時間他心裡舒坦很多。
那哥們又罵道:「昨天我老婆給我算命,說是我今天運氣不好,叫我不要投標了,我還沒信她的話,看來啊,以後我得找人算算了,這運氣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能來投!」
衛崢聽了這話,想到田悅那天所說的算命結果看,陡然覺得心一沉。
他忽然想起來,以前聽田悅說過,田悅的月子會所鬧鬼,最後就是這大師給弄好的,當時他只以為這大師是在故弄玄虛,可是,萬一要是真的呢?
想到這,衛崢心裡陡然覺得不是滋味。
次日,公示結果出來,衛崢打電話問道:「最終出來的投標結果是多少中標的?」
要是那價格正巧是他定的,那可就窩囊了!只因為標書沒弄好被廢標,幾千萬的利潤沒了!
那邊,公司的人笑著告訴他:「衛崢,雖然你被廢標了,但是也不虧,因為這次你的價格壓根都不挨邊。」
「不挨邊?怎麼可能呢?」衛崢不信:「這價格我算了很久!也找人看過,大家都說有希望!」
「嗨!我還能騙你嗎?公示結果都出來了,你說這次招標也真是奇怪了,總共20多家公司投標,17家公司廢標了,剩下的幾家也是走了狗屎運,競爭壓力一下子小了很多,我開公司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真的?」衛崢追問:「我的價格要是沒中,那最後是什麼價格中的標?」
公司的人想了想,沉吟道:「我記不大清楚,好像是下調16.42%中的!」
「多少?」衛崢臉一黑,不敢相信地追問:「16.42%?你確定嗎?」
「應該沒錯,是我朋友的公司中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聽了這話,衛崢差點沒站穩,他奮鬥了這麼久,很多年沒有遇到利潤這麼大的標了,好不容易投了,誰知道居然被廢標了,可問題的關鍵是,人家大師,明明白白把中標價都算出來了!可他居然沒信!!!到嘴的肥肉,都沒來得及舔一口,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衛崢打電話給田悅的時候都要哭了,田悅聽了他的話,沉默許久,最終歎了口氣說:「衛崢,你知道嗎?大師可是真正的神算!我當初告訴你,可是你不信我的!」
「我哪裡知道,現在居然真的有這樣的神算啊!」衛崢悔之莫及。
衛崢本想馬上就去找般若,卻被田悅制止了。
「為什麼?」衛崢不解地問。
「大師平時要上課,不喜歡別人打擾她。」
「上課?」衛崢傻了,不敢相信地問:「難不成這大師還在上大學?」
田悅笑了:「不是。」
「不是?那是……」
「大師才少高中呢!」田悅看了他一眼,「你見到她肯定會驚訝的。」
「高中?」媽呀!衛崢又傻住了,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這麼逆天嗎?高中生就成了神算?能不能不要刷新他的世界觀?
好不容易熬到週五,衛崢就帶著一份大禮,和田悅一起來登門拜訪般若。
因為般若住在王明夏對面,因此,衛崢和田悅敲門的時候,蔣吟秋走了出來,問:「你們這麼晚了,來找般若?」
田悅笑道:「是阿姨吧?我們來找般若有點事情。」
說完,把手裡東西一股腦塞給蔣吟秋,「阿姨,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怎麼能要呢!」蔣吟秋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沒好意思說什麼,最終說:「般若可能在看書,你再敲幾下。」
最後,般若開了門,看到他們的到來,她沒有一絲意外。
「我剛才算了一卦,算到我馬上會有訪客,原來是你們。」
聽了這話,衛崢簡直要給她跪下了,他把禮物放在般若桌子上,急道:「大師!都怪我沒聽你的,我這人不識好歹,沒有慧眼,把到嘴的工程都推給別人了!」
般若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說:「沒中吧?」
「沒中!」衛崢推了推禮物,急道:「大師,這標可是我和田悅倆勢在必得的,現在廢標了,我們日子也很難過,這不,這個月還有一個工程,我希望大師能幫我們算算!」
般若看了眼桌子上的翠綠的翡翠鐲子,沒有說話。
見她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衛崢知道她根本不把這點東西看在眼裡,饒是他這個鐲子是上好的帝王綠,值上百萬,人家也根本不當回事。
衛崢放低姿態說:「大師,希望你能幫我一把!」
般若瞥了眼衛崢的臉色,半晌說:「你這兩年一直不順吧?是不是每次投標都被別人搶走了?」
衛崢聽了這話,身軀一震,他驚愕地說:「大師你怎麼知道?不瞞你說,我這兩年每次投標,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沒有投成,有好幾次我的價格都中到了,可最後就是會出一些問題。」
「這不奇怪。」般若淡淡地說:「你家祖墳在水裡泡了兩年,沒有祖先庇佑,你做事當然多有坎坷。」
「祖墳?」衛崢愣了一下,「你是說我老家的墳墓?」
般若沒有否認,她看著衛崢說:「我看你面相,你面部運勢平平,尤其是財帛宮,近兩年都沒有大運,我又看你面部整體來看,推測出這事應該跟你家祖墳有關,你家祖墳帶水,運勢不好,應該是被淹了。」
衛崢聽了這話,半信半疑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家祖墳地勢比較高,那邊有一個小坡,一直以來都很乾爽,怎麼可能被水淹了呢?大師,你是不是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