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觀念裡,祖墳是能關係到祖孫後代運勢的,祖墳建的位置、墳的走向、墳的風水,都能夠對後代子孫產生很大影響,因此,像霍家這樣的人家才會千方百計來找很多風水大師看陵園的風水,前世般若很多客人都說運勢不好,般若從他們的面相上看不出他們本身有太大問題,這時候,她便會去看看他們家祖墳的風水,通過調整後,一般都能幫他們改運。
像衛崢這樣的,一家人都在城裡,只偶爾會回鄉掃墓,這種情況,一定要保證祖墳風水好,且香火不斷,否則,祖先在陰間過不好,又怎麼可能保佑祖孫們呢?
般若看了眼衛崢的表情,知道他雖然來找自己,但其實還是不信這行的,她扯起嘴角笑笑,也沒強求,她幫人算命看風水,從來不怕人不信,不信好辦,事實勝於雄辯。
般若瞥了他一眼,只問:「老家有人住嗎?」
衛崢搖搖頭,「早就搬來城裡了,只偶爾掃墓的時候會回去看看,這兩年我父母身體不好,我便沒讓他們回去。」
「那你怎麼確定祖墳沒被淹?」
衛崢想了想,說:「是這樣,我家祖墳在水庫邊上的一個矮坡上,不可能淹那麼高的。」
衛崢說完,看向般若的眼睛,屋裡燈光明亮,她的眼眸卻無比深沉,彷若浩瀚夜空,讓人摸不到邊際。
般若薄唇輕啟,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隨你,至於你們下次投標,我會再次為你們推算,你們先回吧!」
見她答應,田悅不由鬆了口氣,她笑道:「大師,這麼晚打擾你,實在叨擾了。」
「無妨。」般若認真地看了他們一眼,「只希望你們在下次中標後,能多做善事。」
兩人齊聲保證:「一定會的。」
聽了般若的話,衛崢當晚就開車回了鄉下老家,他來到宅子後面的祖墳一看,這才嚇了一跳,原來,這幾年鄉下水庫失修,加上一直下暴雨,使得水漫了上來,家裡的祖墳邊上竟形成了一條小溝渠,這溝渠又偏偏處在不好的位置,使得祖墳不僅風水不好,並且常年都受到水的浸泡。
按照般若的說法,這祖墳風水都差成這樣了!難怪這兩年他生意一直不順心,事業上也沒有太大起色,總覺得做事常有阻礙,不能圓圓滿滿地把一件事給做成。
看了這情況,衛崢想到般若竟然算那麼準,又想到祖墳的風水竟然影響到自己,他不由覺得這些事情真是邪乎,一時間竟感覺身上毛毛的,有些害怕。
他趕緊打電話給般若,般若聽完,找了個週末幫他走了一趟。
般若把墳地的風水調理好,又關照衛崢一些翻修的注意事項,這才罷休。
般若從衛崢老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剛到家,就見一個修長挺拔的人影站在自己家門口,般若愣了下,跺跺腳讓走廊的燈亮起來,這才驚訝地說:「容磊?你怎麼來了?」
容磊顯然等了好一會了,他說:「大師!你的電話一直沒打通,我沒辦法,只能在這等你了,這次你可得救救我!」
般若看了眼手機,說:「可能剛才在鄉下,沒什麼信號,你這是怎麼了?」
容磊的面容憔悴,眼眶凹陷,看起來像是好長時間沒休息好,般若明明記得不久前買別墅的時候,見到他還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這才短短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般若想到之前幫容磊算命,並沒算到容磊命中有什麼劫難啊,不僅如此,他老婆如今懷了孩子,他應該是日子過得正好的時候,不僅以後不會孤寡,在事業上也會再上台階,怎麼還喊起救命來了?
般若又注視了他片刻,從容磊面相上看,他近期應該還算順當,可如今週身卻散發出一股陰沉的煞氣,這煞氣彷彿是從外界沾上的,與他自己無關。
「你剛剛去了哪裡?為什麼身上煞氣這麼沉。」般若打開家門,請他進屋。
論算命,容磊只服般若!
容磊來不及打量般若的房間,急了說了半天,才發出聲音:「大師,是這樣的,我最近一直城西的殯儀館。」
「殯儀館?」般若愣了下,難怪陰煞氣這麼重,殯儀館那種地方,就是煞氣的聚集地。
她沉聲問:「怎麼回事?我從你面相上看,你家裡近期無人去世。」
「大師,什麼都瞞不過你。」
容磊接過般若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才緩和一些,說:「是這樣的,大師,我那別墅區不是建差不多了嗎?近期我也沒什麼事情做,便想接點新的工程,這不,我一個朋友接了個工程,但是沒有人敢去做,好好的工程如果不施工的話,也算是違約,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他因此求我接了他的這個工程!我去了一看,居然是殯儀館的擴建和裝修工程,這種地方,難怪他不做!我一問才知道,我那朋友之所以沒做,就因為手底下的分包商不敢去做!可是,我算了算,這工程利潤可觀,如果能找到人做的話,能穩穩地賺一筆,因此,我也就接了,也跟底下的分包商說好了,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真是算錯了!原來這地方只能在晚上動工啊!」
「晚上?」般若想了想,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的話確實容易害怕。「為什麼白天不做?」
「所以說,我還是缺乏相關經驗。」容磊有點悔之不及,他說話的時候直打顫。「我原本以為自己膽子夠大的了,可沒想到,來了這裡,才知道自己那點膽子,根本不夠用,我原先也以為白天裝修擴建的話,應該不難做,可誰知道人家殯儀館白天是很忙的,忙到根本沒辦法動手施工!尤其是裝修那一塊,只能晚上進去裝修,這……這不是要了人的命嘛!這再多錢都沒人敢去做了!」
般若想了片刻,明白了他的顧慮。
「除了晚上就沒有別的時間了?」
「沒有啊!」容磊直歎氣:「誰知道殯儀館白天這麼忙呢?我現在算是知道了,殯儀館這行業是最賺錢了!壓根排不上隊火化啊!你說這人可真累,活著的時候,排不上號上學排不上號找工作什麼的,等死了,火化都要排隊,說實話,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入錯行了!」
般若聽了這話,忽而一哂,「一行人吃一行飯,那你到底遇到什麼問題了?」
容磊這才想起來,他道:「我們本來晚上動工就害怕的要死,可偏偏最近晚上總是聽到小孩的啼哭聲。」
「小孩的啼哭?」
般若皺眉問:「有什麼徵兆?」
「就是一到晚上就有小孩的哭聲,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感覺四面八方都有,大家都說是遇到髒東西了。」容磊說了一句。
般若想想說:「我現在說不准到底是什麼原因,想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還得隨你走一趟。」
容磊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他猶豫道:「大師,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吃飯再去吧!」
般若指了指對面的方向說:「我回家吃,你也留在這吃個便飯吧?」
容磊連忙擺手,「那不用了,我家離這也不遠,老婆做好了飯,那我回去吃完,再回來帶你。」
般若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夜晚哪裡最熱鬧?如果在以前,般若一定會回答,街上最熱鬧,可現在,看著眼前的殯儀館,般若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嫩了。
活了兩世,這是她第二次來殯儀館。
她看著眼前走來走去的鬼,有些不淡定了。
「大師,你在看什麼呢?」容磊走在前面,見般若一直向四周看去,也不說話,不由催道:「我們的工程地點在前面,你快跟上,殯儀館這地方,你第一次來,容易走錯路。」
邊上一個女鬼,見般若能夠看見自己,囂張地湊到般若眼前,般若冷笑一聲,掏出符咒,女鬼見狀,嚇得轉頭就跑。
般若沒有聲張,跟在容磊身後走到他們裝修的地方。
雖然正在裝修,可這個地方,白天卻還是一直使用著。
工人們見容磊回來,走上來問:「容大哥,你怎麼帶個小娃娃來?你說好的大師呢?」
工人們朝身後看了眼,沒見著人,一時間有點急了。
為首的那人說:「容大哥!今天要是沒有大師來看,我們可不敢繼續蓋房子,搞不好這裡真的有那東西……你也知道,這裡不是別的地方,這可是殯儀館啊!」
他不敢把「鬼」這個字說出口,似乎生怕說出口後,鬼會來找他,他不知道,在他邊上,現在就站著一個小鬼,這小鬼還動不動爬上他的脖子,騎在他的肩膀上。
容磊咳了咳,朝般若望了眼,怪罪地對說話的那人說:
「張老三!你說什麼呢!什麼小娃娃!這不就是大師嗎?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就不要說胡話!」
「她就是大師?」張老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玄學大師,很不敢相信,「容大哥,你該不會是因為找不到人,所以隨便找一個來糊弄我們吧?」
般若沒說話,她看了眼那張老三,問:「你是不是總是肩膀疼?」
張老三愣了一下,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會看病?」
般若笑笑,她不是會看病,只是能看到鬼,這鬼如今就坐在張老三的肩膀上,雖然鬼魂沒有重量,但是鬼魂身上有陰氣,經常待在張老三肩膀上的話,張老三的肩膀常年陰氣圍繞,當然會陰氣附體,疼痛也是難免的。
般若勾起唇角,沒有說話。
她這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張老三心裡毛毛的,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他又不敢去問。
那小鬼見她能看出來,不由對她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
容磊走上來說:「好了!別說了,大師,你還是幫我們看看吧!」
這當下,一陣嬰兒的哭聲再次傳來,這哭聲聲音不大,小小的、弱弱的、似乎滿含哀怨,也像是在控訴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般若尋著聲音,走到殯儀館的窗戶旁,見窗戶上繫著一塊紅布條,她連忙走過去,正色問:「這是誰系的?」
張老三走過來說:「是我繫在上面的,我當初買了些材料過來,那材料是用紅布條捆著的,我把布條解下來以後,就手就掛在窗戶上了,我想著,扔了也可惜了,留著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捆點東西要用到。」
見般若不說話,張老三有些慌張,追問道:「這有什麼不對的?」
般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在窗戶上系紅布,是家裡有打胎的人才會掛的嗎?你倒好,掛了紅布條在外面,這嬰靈本來怨氣就大,當然會找上你。」
聽了這話,張老三簡直膽子都要嚇破了。「這這這……還有這種事?那現現現……在怎麼辦啊?」
般若沒有回答,她看了眼那布條的周圍,只見邊上站著一個嬰靈,嬰靈因為沒有能來到這個世界,一般煞氣都很重,大部分嬰靈都含有怨氣,是惡靈,這樣的嬰靈連鬼魂都算不上,因為鬼魂是人死後變成的,可嬰靈卻連變成人的機會都沒有。
這嬰靈渾身血紅,濕濕的、黏黏的,看起來很瘆人,她不停地哭著,發出了像嬰兒一樣細小微弱的哭聲,見般若能看到自己,她一下子朝般若撲過來,般若見狀,掏出桃木劍,挑起靈符就刺過去,這嬰靈被靈符傷到,大叫一聲,隨即化成一灘血水,朝般若湧來。
般若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念動符咒,把被真火燒著的符咒貼向它。
符咒貼到了血水上,也是奇怪,這嬰靈叫了一聲,又恢復原本的樣子,她張開血盆大口,滿嘴竟是獠牙形狀,彷彿一張嘴就能把般若的頭給吃掉。
般若知道,今天遇到的這只嬰靈算是法力比較弱的了,如果遇到那些怨念強的,只怕是要這裡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了,般若見她不屈服,陡然啟動靈力,使盡全力,把所帶的所有符咒,一股腦拋向她。
這些符咒圍成一個八卦陣,把這嬰靈困於其中,使得她無法動彈,身子扭動了許久,卻最終沒能逃出去。
般若見了這情況,連忙加強法力,加快念動口訣,沒多久,這嬰靈不甘心地睜開血紅的雙眼,惡狠狠瞪了般若一眼,最終,無奈地化成一灘血水。
她被迫化為血水,證明她已經無法保持形狀,說明她已經處於消散的邊緣了。
般若又念動咒語,使得所有黃色的符咒陡然發出金光,符咒上用硃砂寫的咒語更是如同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使得這嬰靈再也無法掙脫,最終消散得蹤影全無了。
見她還掏出桃木劍,又念動符咒驅使靈符,所有工人們已經完全被她給震住了。
這當下,符咒發出金光後,忽然燃起了火,所有符咒化成了灰燼。
「大師!這沒人點火,你的符怎麼會燒起來?」張老三滿臉震驚。
般若面無表情地撇了他一眼,淡淡地問:「你這人挺有好奇心。」
聽了這話,張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訕訕地說:「我就是問問。」
這時,大家終於知道,般若雖然年紀小,卻是真的很厲害,可是,要是這裡真的有鬼,那這工程還能做嗎?還不嚇都嚇死了!
容磊見般若收回桃木劍,走上前問:
「大師,麻煩你幫我看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弄一個什麼八陣掛之類鎮邪驅鬼的東西,讓我們能好好地把工程做完,我保證,最快時間做完,做完我就走,一分鐘都不耽誤!」
「好!」般若瞥了眼邊上來來往往的鬼魂,逕自跟在容磊身後,朝著前面的房子走去。
進了門,般若看了眼躺在床板上的人,只見那是個老人,皮膚皺巴巴的,黃黃的,看起來是這壽終正寢老死的。
「大師,這裡是化妝間。」容磊介紹道。
他們說話的當下,忽然傳來「咯吱咯吱」床板晃動的聲音,所有工人都停下手裡的活,緊張地看向那床板,只見那老人的手哆嗦了幾下,陡然坐了起來。
這一坐,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工人們大叫一聲:「鬼啊!」全都被嚇得跑了出去。
容磊也被嚇壞了,他哆嗦著站到般若身後,顫抖著說:「大師,你看看這是不是鬼啊?要怎麼辦才好?」
般若看了她一眼,只見這老人雖然身上陰氣很重,卻還是有實體的,她只是身體周圍帶著煞氣,與鬼魂本身所帶的陰氣完全不同,也就是說,這個老人並不是鬼。
那老人陡然坐起來後,眼神呆滯、空洞地往前看了一眼,而後又忽然往後一躺。
床板又是吱呀一聲!
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更加駭人。
這時候,老人又變得跟剛才一樣,安靜地躺在那裡,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幫她化妝的人也嚇了一跳,般若注視著她,沉聲說:
「大家不要怕!這不是鬼!只是迴光返照!」
「迴光返照?」容磊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怎麼還迴光返照啊!這都送到這裡來了,迴光返照有什麼用啊!」
般若沒做聲,有些人的迴光返照確實要遲一些,也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鬧劇,有人要是一打眼看了,指不定認為這就是鬼呢。
「不用怕!她這這時才算真的死了。」般若說著,走過去探了下她的鼻息,果然鼻息全無。
這時,邊上的人才稍微鎮定一些,化妝師拍著胸口說:
「雖然我在這裡工作,膽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忽然來這麼一出,可真是把我嚇得半死。」
容磊卻沒心思考慮這些,這工程他既然接了,當然是有風險的,可現在,賺錢是穩賺了,就是怕沒人敢把這事情做下去,他看了一眼工人們被嚇得灰白的臉色,看到他們臉上遲疑的表情,不由硬著頭皮說:「大師!你一定得幫我做個法,把髒東西給驅走。」
「驅走?」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
可大家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般若回頭看了眼,只見她身後站著一個老人家,這老人的臉色蠟黃,滿臉皺紋,看起來乾巴巴的,這模樣竟跟般若面前躺著的這位老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死了,變成了鬼魂。
「也不能都把我們驅走吧?」老人家說。
「是啊!我們又不是惡鬼,只不過是想在這待一段時間而已,就這樣把我們驅走,我們去哪裡啊!」另一個女鬼說。
「就是!鬼差過幾天就來了,等我們火化後,我們也不想待在這。」一個男鬼說。
般若知道,這裡的鬼魂一般都是沒有火化卻已經死了的人的,這些人的鬼魂還沒有去陰間,因此在這逗留,這些鬼魂一般沒有惡意,都不是惡鬼,他們就跟我們的小老百姓一樣,只是想有個棲身之地而已。
般若因此對容磊說:「驅走是不能的,因為這不僅僅是你人類的地方,他們也得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般若聽到一個小鬼附和:「就是,這個法師算個明白道理的人。」
般若無奈失笑,被一個鬼誇,她是不是該高興呢?
「這樣吧!」般若掏出一套法器出來,「我給你施工的地方做法,把你們用的地方給圍起來,在你們邊上布下八卦陣,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鬼進入你們的地盤,但是相反的,沒有布八卦陣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地盤,你們切不可到她們的地盤去。」
張老三嚇得屁滾尿流,他怕得不行,說:「大師,我真是不想做這個事了,誰敢大半夜跟鬼一起做事啊!」
般若瞥了他一眼,沉聲說:「你以為你家裡就一定沒鬼?你以為出了這殯儀館,外面的世界就遇不到鬼了?」
張老三被她問住了。「總不能……真的有鬼吧?」這居然有鬼,還他媽玩什麼啊!說好的無鬼論呢!
般若沒做聲,她做法結束後,看了大家一眼,說:
「這世界並不只屬於人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容磊見大加表情有些鬆動,不由保證道:
「大家放心!大師是很厲害的!有她做法,我們一定能安然無恙!而且,我保證錢一定按時發,一分錢都不拖欠你們!只要你們好好做事,到這個工程結束的,大家一定是笑著拿著錢走!」
能來這裡做工的人本來都是膽子大的,大家肯來這裡,無非也是為了錢,既然錢能拿到手,大家想想,便說:「既然容老闆這樣保證,那我願意做,左右我家婆娘生了病,還等著錢治病呢。」
「是啊!我女兒要上大學了!也等著用錢!」
「就是,不是為了錢,誰來這裡啊!」
大家議論紛紛,卻都同意留下來。
聽了這話,張老三無奈,拍著大腿說:
「既然你們都不怕,那我也不能認慫,不過大師啊,你一定多留點符在這裡壓著啊!」
聽了這話,般若為了安慰他們,答應道:
「行!我給你們一人留一張護身保命符!保證你們平安做到結束!」
容磊怎麼可能不知道般若的符有多難求,他立即說:「你們還不快謝謝大師,大師可不輕易幫人的,就你們這符,想求一張,你們兩年的工錢都不一定夠付的!有了這符,不僅能保你們身體健康,還能在危險時,保證你們的命!」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才明白自己撿了寶,便齊聲說:「謝謝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