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宇去上學了,他馬上就回來了,你先跟我回去洗洗身子!」孫老師的妹妹說著,把她哄回了家。
蔣吟秋一家子也跟在她身後,去了孫老師家看情況。
般若來到孫老師家裡,孫老師家裡還是多年前的瓦房,這瓦房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加上漏雨,使得屋子裡到處濕漉漉的,看起來陰氣沉沉的。
過了一會,孫老師的妹妹幫她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你們是?」
「我以前和孫老師認識,她還教過我女兒,我很多年沒回新鄉,不知道她變成了這樣,就想來看看她。」蔣吟秋回道。
「是這樣的。」孫老師的妹妹很感慨,「我姐姐剛出事那會,不少學生來看過她,現在時間長了,來的人也少了。」
蔣吟秋看著孫老師瘋瘋癲癲的模樣,再想起記憶中的她,不由歎著氣問:「當年的事情……真的像村民們說的那樣嗎?」
孫老師的妹妹瞥了眼自己的姐姐,久久,才長長地歎息一聲:「這事,大家都知道,那天我姐姐下班回來,一回家,就看到小宇被人捅了三十多刀,倒在地上,當時血濺得滿屋子都是,小宇因為失血過多最終來不及搶救就死了,我姐姐見了這情景,當下就被刺激得精神不正常,而後她抱著小宇的身體,見小宇的身體在自己懷裡慢慢變得冰冷,她終於徹底瘋了。當時下葬的時候,我姐姐一直攔著棺木,不讓我們把棺材給抬走,看著讓人心裡怪難受的。」
「怎麼會這樣。」蔣吟秋低聲說:「孫老師為人真不錯,出了這樣的事,真的很讓人意外。」
說話間,一個男人沉著臉走了進來,孫老師的妹妹見了,怒容滿面地指著他罵道:「你怎麼來了?趕緊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你以為我想來?你怎麼不把這個瘋女人給我看好了,天天給我惹事!」
「瘋女人?你口中的瘋女人是你的老婆!孫德勝,你這人到底有沒有良心?拋棄了自己老婆,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過日子生孩子,你這種男人死一萬次都不嫌多!」
孫德勝冷眼看著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不在外面找女人難不成要跟這個瘋女人過一輩子?我沒跟她離婚,對她已經夠仁慈了,這些年我也不是沒給過生活費,倒是她,動不動就給我找事,今天又掉進了河裡,鬧得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還嫌我不夠煩嗎?」
「你嫌煩可以不要來了!」孫老師的妹妹對他很不客氣,「誰請你來了嗎?你以為自己是皇上啊,來一次跟有多大的恩賜似的,告訴你,我們孫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遠點!」
孫德勝冷哼一聲,他把一盆衣物放在地上,交代道:
「這是我給小宇買的衣服,你拿去燒給他,我前幾天做夢,夢到他嫌天冷,叫我送點衣服給他。」
「你要燒不會自己燒嗎?」孫老師的妹妹氣道:「還是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宇的事情,覺得沒臉去見他?」
「你胡說什麼呢!」
「還說心裡沒鬼,心裡沒鬼的人怎麼可能是這個反應?怎麼可能每年的祭日你都不去?他一死,我姐姐就瘋了,然後你就馬上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過日子生孩子,早把這個家忘在腦後了,要是小宇地下有知,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恨死你了!」
孫德勝氣得往外走:「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心裡沒鬼!」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這裡。
他一走,孫老師的妹妹低著頭,傷感地說:
「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都是命,當時小宇應該正在上課才對,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逃課回家,結果就被人給殺了。」
般若看向孫德勝離去的方向,她幫人相面久了,時間長了自然會察言觀色,孫德勝剛才的神情告訴她,這人確實如孫老師妹妹所說,心裡有鬼,但從他面相上來看,他身上沒有背著人命,將來也沒有牢獄之災,可見小宇並不是他所殺,但可以肯定的,他肯定知道一些內情,或者說,小宇的死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王明夏在一旁看得直歎氣:「孫老師真可憐。」
這時,孫老師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看到家裡有人,忽然走過來,一把抓住般若,大聲問:「小姑娘,你看見我家小宇了嗎?他怎麼還沒回來?」
身體觸碰的瞬間,般若抓住機會,使用靈力開了天眼,天眼開通的一瞬間,畫面飛快在自己眼前閃過,而後般若看到了曾經的畫面。
只見孫小宇背著書包從學校回來,他表情氣憤,似乎是遇到什麼可氣的事情,他用力推開門,孫德勝光著上身從屋裡走出來,兩人發生了爭執,而後,孫德勝帶著一個女人要離開家裡,孫小宇見到那個女人,衝上去想打她,卻被孫德勝給攔住了,其後孫小宇待在家裡睡覺,沒過多久,他聽到客廳內有異動,便下床查看,誰知道正巧看到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偷東西,孫小宇很生氣地上去質問他,兩人發生了衝突,隨後那男孩掏出帶著的水果刀,朝孫小宇不停戳去,人一旦見了血,就會異常興奮,這男孩一時衝動,連捅數十下,其後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見屋子裡到處都是血,他趕緊鑽到邊上的田里,從田地裡跑遠了。
這時,孫老師鬆開了她,天眼看到的畫面也隨之結束。
孫老師的妹妹說:「大姐,謝謝你來看我姐姐,但是她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蔣吟秋掏了兩千塊錢,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一點心意,你給孫老師買點衣物吧!」
「這……我不能要。」
「你就別推辭了。」蔣吟秋堅持。
孫老師的妹妹濕著眼眶,說:「我姐姐要是還清醒著,肯定會感謝你的。」
般若看向孫老師的妹妹,忽然問:「阿姨,我想請問你,孫小宇當時有沒有什麼處的好的朋友?」
「處的好的朋友?」孫老師妹妹愣了一下,而後搖搖頭:「已經很多年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那他有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跟他差不多高,留著到肩膀的長髮,喜歡穿一身皮夾克。」般若打聽道。
「你這麼問,我好想記得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孫老師的妹妹想了一會,連忙從櫃子裡掏出一張照片,「但具體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這是小宇初中時班上的集體照,是小宇死後,老師照畢業照以後,特地送過來的,想讓我們留個紀念,你看,你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她指著畢業照最後一排的長髮青年,又對著照片上的名字找了一會,才忽然說:「在這呢!叫楊樹勤!我記得他好像跟小宇處的不錯,當時經常一起上學。」
般若瞥了眼那畢業照,雖然這人容貌上跟她天眼看到的有些許差別,但就是這個人不會有錯!殺害孫小宇的兇手就是他。
這時,般若忽然察覺到屋子裡有一股陰煞氣,她尋著這陰煞氣走向楊小宇死的那間屋子,隨後,竟看到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站在屋子中間,動也不動地看向她。
「孫小宇?」般若問道。
孫小宇愣了許久,而後,他忽然淚流滿面,捂著眼睛說:「好多年了,終於有人能跟我說話了。」
般若看向這屋子,竟發現這屋子的地下似乎埋著一個八卦陣,這八卦陣應該是當初建房子的時候,為了避邪驅鬼,就埋在了地底下,誰知道,孫小宇忽然被人給殺了,變成了鬼魂,可因為這八卦陣的關係,鬼魂一直沒能從這屋子中出去,也就是說,孫小宇在這裡待了不少年了,從此後就一直沒能走出過這間屋子。
般若看向少年哭泣的背影,眼神平靜無波,語氣淡淡地說:「殺你的人是楊樹勤?」
孫小宇點點頭,「是他殺了我,但是我已經不想報仇了。」
般若眉頭緊鎖,問:「為什麼?」
孫小宇自責地看向瘋瘋癲癲到處跑來跑去的孫老師,流著淚說:「我死了也就死了,死的時候雖然痛苦,但死後也可以再去投胎,對我來說,死,並非那麼不能接受的事情,可是,這些年,我一直看著我媽媽,她每天都在放學的時候去村子口等我,她一直不清醒,一直在等我回來,可我,永遠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每天背著書包回家了。我的死給她帶來了很大的痛苦,她也一直不能接受這件事,我不想看到她再痛苦一次,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平安地活下去,就行了。」
「但是對你的親人來說,也許只有找到殺人兇手,他們死後才有臉見你。」般若語氣平靜。
孫小宇久久沒有說話,他在這裡待了太久,以至於他的心裡對任何人都恨不起來了,也許前幾年他還不曾這樣,可是這幾年,沒有一個人跟他說話,他被困在這個狹小的角落裡,出都出不去,也許他已經忘了恨的滋味,孤獨讓這個少年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孫小宇想了很久,才說:「我能感覺到你身上的法力,大師,我想請求你,如果有一天,找到了殺人兇手,那家人如果想賠錢的話,你要幫我媽媽接受這筆錢,我爸爸早就不管她了,我不能想像,等她老了,一個瘋女人,過得會是什麼樣的日子。
般若聽完,點頭說:「好。」頓了頓,般若又問:「要我幫你超度,助你去投胎嗎?」
孫小宇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再投胎了,要投也等我媽媽死了再說,我現在只想留在這裡,一輩子陪著我媽,就當是我這個不孝的兒子最後的一點孝心吧!」
「好。」
「不過還要麻煩大師幫我解除一下禁錮,我想能跟著我媽出去走走。」
像孫小宇這樣的鬼魂,在這裡待了太久,已經失去了惡鬼身上的惡煞氣,不可能再去傷人害人。
因此,般若答應下來,幫孫小宇解除了八卦陣的禁錮,使得他能跟在孫老師身後,在村子裡走來走去。
看完了孫老師,他們一家人拿著收拾好的行李,返回了市裡的家。
次日,宋慧蓮打來電話,說:「有一件事,真的太讓人激動了!孫老師的兒子孫小宇被殺的案子已經破了,我聽鄉親們說,好像是有個人報案,說知道當年事情的經過,原來,殺他的是他的初中同學,那個男生交代了事情經過,原來那天他和孫小宇約著一起去遊戲廳玩,孫小宇半路回家,他因為身上沒錢,也就跟在孫小宇的後面去了孫小宇的家裡,而後他在偷錢的時候被孫小宇發現了,兩人起了衝突,他就把孫小宇給殺了,又把凶器扔在了另一個村的河裡,隨後自己洗乾淨以後,才回了家。」
「真是罪有應得!要不是他,孫老師怎麼可能變成這樣!」蔣吟秋氣道:「這些年,他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良心不安?」宋慧蓮嘲諷道:「還良心不安呢,我聽說這男人的父母都知道這件事,這男人曾經還想過要去投案自首,被他父母給攔下了,父母說只有他一個兒子,讓他忘記這件事。後楊樹勤考上了體校,畢業後,在縣裡的事業單位當體育教員,現在都混到科長的位置了,還取了個富家女做老婆,生的孩子在貴族學校上學,家庭幸福,人也發胖不少,據他的同事們說,這楊樹勤每天都樂呵呵的,性格平和,一點都不像是殺過人的。你說,這是會良心不安的人?」
「真是沒人性!」蔣吟秋越說越生氣。
般若在一旁聽到這樣的結果,不由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倒是覺得這樣的結局不錯,雖然讓他多享受了很多年的榮華富貴,可是,在他最得意的時候讓他做一輩子的牢,打出他的原形,這也未必是件壞事。
蔣吟秋放下電話,罵了那畜生幾句,而後又說:
「這幾天,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們。」
般若愣了一下,她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去,果然見到小區門口,有幾個保鏢樣的人躲在邊上,這些保鏢應該是霍遇白派來保護她的,可是,就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還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
那只是一輛普通的轎車,可般若下意識覺得不對,她看向那轎車,總覺得那車裡的人也在盯著自己,過了一會,一股靈力從那轎車中湧過來,緊接著更多靈力從四面八方湧上那轎車中。
般若的心咯登一跳,她雙手緊握,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地看向那轎車。
這種靈力湧來的畫面,她太過於熟悉。
每次她用異能從古董或者翡翠中吸取靈氣時,不正是這樣的場景嗎?
可是,這轎車中居然有人跟自己有一樣的能力,難不成,這轎車裡也有人有異能?
般若不敢相信地搖搖頭,她忽然嗅到了一絲危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人一直跟著自己,到底是什麼目的?她原本以為跟著自己的人,只是為了綁架她這類的事情,比如那個孫老五,多次被她打敗,心裡必然有怨恨,比如她戰勝過的那些居心不良的奸商或者法師,都可能會來找她麻煩,如果是這些人,就算是動了刀槍,她也不怕,她自信可以對付他們,只是,如果對方跟自己一樣有異能,那他們來找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般若忽然覺得後脊沁出一層冷汗,她蹲在落地窗前,大腦飛快運轉著,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性,最後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這人是衝她來的,既然自己都能感覺到對方有異能,也就是說對方早就發現自己會異能,那麼,對方的來意是好是壞?
般若又撥開窗簾,看了眼那輛黑色轎車,而後她記下車牌號。
「元吉,幫我查一個人。」她冷聲把車牌號報給對方。
過了一會,錢元吉打電話來,說:「王總,我查過了,這人的信息上顯示,他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今年三十五歲,我又查了他的證件,卻發現網上根本查不到任何關於這人的信息。」
果然如她所料。
「王總,要不要我幫你找偵探來查?」
「不用了。」般若放下電話,目光冷冽,她有預感,錢元吉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真實的資料。
同一時間,轎車內。
孫強看向車後座一臉冷厲的男人,問:「老大,沒猜錯的話,她也發現了我們。」
「嗯。」
「那現在咱們是走是留?」
「走!」男人冷抿著唇,聲音涼薄。
「行!那現在咱們去俱樂部?」
「嗯。」
孫強轉動方向盤,邊開車邊嘮叨:「老大,我說你偶爾也多說幾個字,你看我,天天說這麼多話,變得這麼嘮叨,還不都是你害的,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頭上的白頭髮都得多好幾根了。」
「閉嘴!」
男人一個眼神掃過,孫強嚥了口唾沫,立即說:
「是,我閉嘴!我閉嘴,這話少也不是什麼病,只不過是省點口水而已!等下次跟她見了面,我就不信你還是這樣,半天冒出一句話來。」
見黑色轎車離開這裡,般若猜想對方也和自己一樣在觀望,但最起碼,對方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否則,對方早就下手來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裡,般若打算行動如常,先不受這件事束縛,等著對方來找自己。
下午,她按照之前說好的,去了一趟季元柏的住處,她到的時候,霍遇白也在那裡,他站在季元柏邊上,正看著老師寫字。
「來了?」他接過般若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般若笑著點頭,又跟季元柏打招呼:「老師,學生來了。」
聽了這話,季元柏和霍遇白皆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
季元柏大喜,道:「丫頭,你終於肯認我做老師了!好!好事啊!我這老頭子很多年沒收過徒弟了,今天一定要讓你師娘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老師說笑了,能認你做老師,是我的榮幸!」般若笑道。
「哎呀!你這小丫頭,嘴還真甜,我這輩子能收了你和陵岳兩人做徒弟,是我的造化。」
師娘的飯做得很好吃,很有農家菜的味道,口味重,般若一向口味清淡,可吃了她做的飯菜,也不由多吃了幾口。
「般若,上次你給國家捐獻的那圖,連最高領導人都驚動了,當時,聽說捐圖的是個高中生,領導人也驚訝了許久,要知道,這幅圖對我們研究圓明園有重大的作用。」
「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事?你和陵岳一樣,都不喜歡把功勞掛在嘴邊,不管怎麼說,之後國家會給你頒發一個證書,加上這幅圖是經過我們A大的手捐上去的,可以說,如果你想不高考,直接入學,不是一件難事。」季元柏說道。
般若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師,我最近想了想,還是覺得能和同學們一起參加高考,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情,再說了,我雖然也有意去A大,但是我認為自己一定能考上,我還是想試一試,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
般若原本也曾動搖過,畢竟不高考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來賺錢,可是想想,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她還是希望能參加高考。
「有志氣!」季元柏見她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份定力,不由大加讚賞:「我也贊成你們年輕人多磨練一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霍遇白噙著淡笑,沉聲道:「師父,小師妹有這個實力。」
「小師妹」的稱號讓般若虎軀一震,她瞥了眼霍遇白,只見他眼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興味。
聽了這話,季元柏呵呵笑道:「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妹了,陵岳,我沒空的時候,你也要多教導你的小師妹。「霍遇白笑意更明顯了,他認真地保證:「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小師妹!」
不知為何,般若總覺得他這話有些一語雙關。她瞥了眼霍遇白,正見對方又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般若要幫忙刷碗,師娘死活不要,最後把她從廚房給趕出來了。
季元柏和霍遇白正坐在客廳喝茶,季元柏開口說:
「陵岳,這次去緬甸,要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你這次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的,師父,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從季元柏家走出來,室外呼嘯的冷風從四面八方鑽過來,冷得般若不由縮著脖子。
霍遇白幫她繫好安全帶,而後開口道:
「般若,和我一起去緬甸吧!」
般若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緬甸?去幹什麼?」
「我去處理一些事情,至於你,你最近不是開了家珠寶公司嗎?你的珠寶公司難道不需要翡翠嗎?眾所周知,翡翠是產翡翠的大國,我們霍氏珠寶在緬甸有自己的礦,以你的能力,在緬甸買個翡翠礦,問題不大。」
般若愣了一下,霍遇白說的話確實很吸引人,翡翠礦?她一直以來只想著靠賭石賺錢,但是毫無疑問,如果自家有家翡翠礦的話,什麼樣的原石自己找不到?還需要花錢去別人那裡買石頭嗎?買一個礦,無疑是最省錢的。如果不是霍遇白提醒,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霍遇白一臉認真。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