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側妃碰了個軟釘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晉王妃騎在她頭上也就罷了,這新來的死丫頭居然也這麽不識抬舉,難怪晉王不喜歡她!
不過她才吃了晉王妃的教訓,不會再授人以柄的。她訕笑了下:“這話真是折煞人了,我久居內宅,也沒有見過什麽世面,哪裡懂得這些?”說完站起來:“想必世子妃手頭事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宋湘道:“貞娘,替我送送側妃。”
貞娘走出來,頜首稱是,轉身來送客。
周側妃看到她依舊端坐著沒挪窩,氣得連話也不說了,抬腳走了出去。
花拾跟到門口,看了看之後飛倒回來:“這個周側妃,看著可不是個善茬兒呢。”
方才周側妃在時,身為宋湘陪嫁丫鬟的她一聲未吭,小丫頭原是賣身到宋家當一般人家的使喚丫頭的,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晉王府世子妃身邊當差的人,還是有點放不開。
不過這樣也好,宋湘覺得在這種地方混飯吃,懂得敬畏收斂,對她們而言有好處。
“知道就行,記住來王府前我交代你的話,凡事多留心眼。”
出閣之前,宋湘自然會對跟來的人有番耳提面命,該有的囑咐自然不會少的。
“知道了,小姐。奴婢這就跟貞嬤嬤她們去嘮嘮嗑,跟她們熟悉熟悉!”
花拾提著裙擺輕快地出去了。
……
陸瞻到了蕭臻山家,與蕭臻山吃了盅茶,出來又到了蘇家。
蘇倡在見客,陸瞻便去到敏嘉這邊嘮了會嗑,蘇綰越發不怕生了,見到他就偎上來打聽新舅母。
陸瞻合不攏嘴地陪著她嘮了幾句,敏嘉也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嘮。
一會兒蘇倡來了,陸瞻就說道:“方才像是刑部的人?”
“正是。”
陸瞻想了下:“三個月前何琅被刺一案可有結果了?”
何琅被刺之後,在醫館抓獲的凶犯已在獄中自盡,所幸在城郊守了幾個晝夜又抓到了一名疑犯,不能斷定是不是就是行刺的人,但從他身上卻搜出了與醫館疑犯一樣的武器,一柄柳葉刀。
刺殺案發生後陸瞻就開始籌備婚禮,正好大理寺那邊也忙於查案審案,隨著婚事漸忙,他也沒有時間從細過問。近來所知的消息,僅是何琅傷情已經好轉,據說已經能下地走動了而已。
“已經審出來了。”蘇倡道,“後來的那名疑犯就是凶手,已經分別經證人證實過了。”
陸瞻對這結果卻有些許意外,案子審出來了,嫌犯招供了,那晉王為何絲毫未受影響的影子……
“那背後真凶呢?”他問,“他們為何刺殺何琅?”
“哪裡有什麽背後真凶?何琅早前替家裡出頭在通州買了個莊子,這夥人看到了他隨身帶去的豐厚銀兩,便夥同地主要坑他一把來著,結果他們自然是沒想到他有這麽大來頭,才動了個念頭這事兒就泡湯了。
“這夥人濫賭成性,手緊之時不知怎麽想到了何琅,進京求財不成,就直接下手了,這事兒何侍郎並不知情。”
陸瞻聽得眉頭緊皺,何琅遇刺居然是這麽個真相?
“這麽說已經結案了?”
“結了有好幾日了,案卷都呈到宮中了。”
陸瞻未再言語。
喝完了茶便就起身告辭:“家裡還有事,
我先回去。”敏嘉來留他:“不吃了飯再走?”
“不吃了!”
蘇倡給敏嘉使眼色:“眼下什麽時候?人家才剛新婚,怎麽會稀罕吃外面的飯?”
敏嘉便抿唇笑著不做聲了。
陸瞻回了府,匆匆地往房裡趕,才跨門就聽屋裡頭歡聲笑語地,廊下站著許多侍女。認得是敏慧敏善她們來了,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宋湘坐在主位上,左首是敏慧,右首是陸曜的妻子秦氏,下方坐著陸昀的妻子鍾氏以及帶著敏善的月熹夫人崔氏。
“這麽熱鬧?”
“四哥回來了!”
陸瞻跨進門,敏善先看到他,從崔氏身邊站起來,屈膝行著禮。
接著一屋子女眷便都起來了,敏慧笑道:“正說到有趣之處呢,四哥就回來了,真掃興。”
秦氏看了眼她,嗔道:“慧兒頑皮了。”
敏慧吐了吐舌頭,看了下宋湘, 俏皮笑道:“四嫂子,你和四哥新婚燕爾,我們就不打擾了,今兒先告辭,回頭等四哥不在了我們再來尋你說話。”
宋湘笑著相送:“你們隨時來,我備好茶等著便是。”
陸瞻扭脖子:“我會吃人還是怎麽著?還得等我不在家才來?”
敏慧吃吃笑著,招呼大夥出去了。
“真沒規矩!”陸瞻嘀咕著,提袍坐下來。
景旺進來收拾桌椅。宋湘也坐下來:“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我怎麽能讓你在家久等?”陸瞻說著,想到蘇倡說的何家那事,便又傾身朝向她:“何家案子判了。”
宋湘抬頭。聽陸瞻把來龍去脈說畢,立刻道:“這真相聽著奇怪,這二人即便是喪心病狂,又何至於為了點錢不惜殺害高官子弟?
“他們難道沒想過何家不會善罷甘休嗎?而且,那疑犯逃往城郊,分明就是早有預謀,這真的合理嗎?”
按理說這是何家的案子,只要何家沒異議,那麽他們也沒法說什麽。但他們當時關注這案子,是因為預想中幕後凶手就是晉王,他們是要順藤摸瓜拿晉王的把柄的,結果查出來只是求財未果忿而行凶?那豈不是查不到晉王首尾了?
“我急著回來,就是因為也覺得不對勁,但蘇倡應該不會信口開河。”
蘇倡既然已經知道這麽詳細,那他就是去大理寺翻看案卷,也不會得到別的結論。
他接了茶:“等過了這兩日,我還是趕緊銷假回衙門吧,查查蛛絲螞跡再說。我覺得何家這邊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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