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徑亭進屋時,跋劍正打坐運功,听到腳步聲,睜眼道︰“蕭兄回來了,莫非遇到什麼事了?是江南盟的人吧。”
蕭徑亭笑笑不答,取下面具,露出俊美絕倫的臉。道︰“以後沒事,我定不帶這鬼撈子面具了。”
“蕭兄這寶物可是花萬金而求之不得啊,我走遍了中原和突厥還是頭回見到,幸好它不多,要不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跋劍望了一眼扔在桌上一層薄膜般的面具,頗有羨色。
“這是數十年前天下第一神匠蘭介子嘔心之作,整個天下加起來不過十張,便有八張在我這。可惜跋兄戴不了,要不送你幾張,可少了許多的麻煩。這面具是蘭介子對一張臉定制的,昔日我師傅得到它們時,亦是一張也戴不了。幾年前我貪玩取出來玩耍,一戴上竟全附在臉上,不是師傅拈住固定幾個角還揭不下來那。”說到幾年前,蕭徑亭寶石般的眸子閃過快樂和無憂,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中竟顯得無比的動人。
其實蘭介子亦可以算作蕭徑亭的半個師傅,蕭徑亭所會的機關,醫藥,詩詞,琴藝等等都是從蘭介子隱廬小谷中的書房自學而得。蘭介子聰明絕頂,至小便開始研究諸多技藝,不但有詩詞歌賦,醫卜機關,甚至種植花草、制作器物等雜藝,也不落下。一輩子下來,留下知識無數,恐死後諸技絕傳,便用筆一一記下。也是蕭徑亭太過于聰明,十幾年來竟憑他留下的一屋子的書本筆記把他的東西學得足有七八成有余。不過若是讓他也作出似他所戴的那般精妙的面具只怕是做不出來的,蘭介子想來認為制作這般面具有傷天和自然,所以也未對制作技藝說得怎麼明白,只說他一生僅制十張,原本打算制出八張男的八張女的,但做到了第十張便已精力耗盡,無力再做。至于蕭徑亭與師傅為何住在蘭介子的‘隱廬小谷’,師傅沒說,蕭徑亭便也沒問。
“說不定請蘭介子大師定做面具的那人與蕭兄還是身世之聯那!”跋劍笑道,拿過桌上的面具在手中把玩,眼楮雖然望著手上的面具,但是目中光芒卻是微微有些散亂,顯然視線不在面具上。見他輕輕講面具放回桌上,目光忽然望向蕭徑亭,道︰“蕭兄可以和我說說妍兒的事情嗎?”
“跋兄總算是出口問我了。”蕭徑亭聞之微微閉目,輕嘆口氣,道︰“就算跋兄不問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跋兄。”
屋中靜寂了許久,蕭徑亭平穩的聲音才響起︰“我至小便被師傅收養,與他住在蘭介子的隱居之所。在十二歲之前,我師傅他一直神經不清,瘋癲作傻。就算後來好了後也不怎麼和我說太多的話,雖對我極好,但我仍然怕他的那種樣子,沒有什麼生氣。在十九歲那年,我獨自出來,走上了江湖,還未混出什麼名頭,便遇上了研兒,兩個月後便以天地為媒,結成夫妻。研兒喜靜,我們便隱居在一山中,神仙般地過了一年多。一日她神色淒楚,告訴我須出去一趟,待事情辦完後馬上回來與我團聚。”
說道這里,蕭徑亭深深吸了口氣,目中迷色一濃,續道︰“誰知幾月後有人送來一包袱,內有一信一書一劍,竟說那是研兒遺物。”蕭徑亭雖然言語平靜,但眼中的那股哀色竟壓得跋劍仿不能呼吸般,听他夢囈般讀出信上的深情哀腸︰“妾身罪重,不能與郎君白頭,然一年交頸,已勝人間無數。盼死後能有魂靈,屆時能常伴郎君于身側,縱然永世不得超生,亦不言悔。妾身好武,但終身不識至上武學,甚是為憾,望郎君能尋得玄典,以安慰妾身亡靈。另送郎君一包裹,為妾身遺物,代我日夜相伴。”听到後來,竟只是口齒微動,也听不出聲音。
跋劍听後,一時仿佛也說不出話來,他內心中在很久以前便有了妍兒興許是死了的想法了,現在一經蕭徑亭口中說出,心中的那種感覺便是自己以也說不出來了。
“說來蕭兄比我幸福上萬倍,但也比我痛苦上萬倍吧。”跋劍長嘆一口,道︰“但若是換了我,便是一生只換得一天那般神仙般的日子我也願意啊。研兒死了,這我早就猜想過千千萬萬遍了,現在听來竟也不怎麼悲傷,想來是哀莫大于心死吧。”跋劍話雖如此,但目中盡濕,強笑道︰“我喜歡研兒十幾年了,卻比不上蕭兄的短短兩個月,說來真是。。。。但也難怪,蕭兄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人道置于死地而後生,當真沒錯啊。比起蕭兄,我如此倒是有些兒女姿態了。”
蕭徑亭聞之一笑,心道︰當真置于死地而後生嗎?若不是因為研兒有遺命,我早就隨她去了。師傅他應該也算是先死後生吧,在小時侯,他瘋瘋顛顛,活著可以是因為我,也可以是因為一顆樹,一只蟲子。或者是為了到明年秋天才可以吃到的果子,他無欲無求,無愛無憎,那就叫做神仙嗎?
跋劍見蕭徑亭不語,嘆了口氣,出言慰道︰“雖然我也愛妍兒,但我還是要勸蕭兄節哀,或許是上天要成就蕭兄的神仙修為才有了妍兒這一劫數吧。”
“劫數?”蕭徑亭置于一笑,道︰“跋兄認為置于死地而後生的境界是最非凡的最不可估量的吧?跋兄錯了!”蕭徑亭目中一眯,卻也不說跋劍怎麼錯了。
至于師父的瘋癲,蕭徑亭現在卻是有些知道的,想必便是身心皆死後的結果。當然,結果還有他師傅在武學上的驚人成就。蕭徑亭師傅對武學的理解可以說是通天徹地的,一揮一指間都可能是絕妙的武功,俯首可得的一個動作都可能讓習武之人垂饞,終生修煉也達不到的招術境界。蕭徑亭也曾經無限崇仰這種境界。但是現在不了,至從妍兒似後他就沒有這種心思了,那畢竟是非人的。
“應該可以有一種更高的境界和方向,那大概是入世吧?而非脫俗。”蕭徑亭心中暗道。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師父才稍稍好了些,不再是個沒有神經和思想的神仙了。直到了幾年前的一天,蕭徑亭不經意間在他師傅的目中見到了他心死前的一些東西,那是種傾人肺腑的幸福,那動人的眼神他現在還記的很清楚,但是真正明白那個眼神卻是在愛妻妍兒離去之後。但是從那天以後,他的師傅也真正地開始復甦了,經常寫詩作畫,尤其善于畫美人,蕭徑亭的作畫技藝便受到他師傅指點許多。
見跋劍一臉的不解,蕭徑亭也不解釋,只是拿出裝酒的月白色瓷瓶,滿上一杯,清香頓溢,向跋劍笑道︰“ 妍兒不在了 ,但是她給了我任務,我便是傾盡一生也會去完成。除外,我還可以拿天下美人練筆,說不定我哪天我能吧妍兒畫活過來,或者我可以從別的女子找出妍兒,這些足于讓我傾盡一生的精力,不是非常美好嗎?我所求僅僅這些,所以可以言語無忌行為無忌。這可比作什麼神仙好的多了,也有意思的多了。”
其實他這話說得半點沒錯,雖然他來金陵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玄典聖譜”,但是並非為自己的私欲。所以在面對任府的時候,亦不會有一點兒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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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位于金陵城南,一面依山三由青色高牆圍住。從牆外探進三一望無際的屋脊和翹檐。在月 光下,琉璃瓦反射出的淡淡白光使得原本鮮艷奪目得花樹此時倒成了一團團黑影。只余一股股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好聞的味道,在空氣中蕩漾,籠罩在美麗的任府上空。
任府佔地數千畝,是江南武林的中樞,亦是江南無數商號碼頭的商業中心。此時的任府無論是正樓小閣還是雕欄亭台上都掛滿了燈籠,星星點點,剎是好看。
但細看下可以看到一個園子中幾乎沒有什麼燈火,那便是任夜曉的香閨所在,“曉園”,一個尚無外人涉足的天地,它幾乎成為了天下風流佳公子心中最向往的地方了。任夜曉這位天仙般的江南武林公主就住在里面,園子中不但方圓的數十丈的陣勢,而且還有隱藏在暗處卻又無處不在的厲害機關。不過那陣勢為花樹假山等物事構成,乍看起來只是十分悅目好看而已,但是只要一踏進去便曉得其中的厲害了。倒也不是她那般驕氣,非得被這些個陣勢機關保護著。而是這“曉園”本是作江南武盟藏放秘笈之用,秘笈被盜後就一直空著,任夜曉喜歡便住了進來。
任夜曉此時正舒服地坐在沉香木浴桶中,溫熱的蘭花湯輕撫著她如脂般的肌膚。練了一天的武,放松下來竟懶洋洋的連眼楮都不想睜開。此時月光探進閣中,漫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如水的玉臉,更顯得冰肌玉骨,天下落雁譜中的“雪劍姬”當真名副其實。而她的寶刃“雪劍”正在不遠處的小幾上。
“被月光照得竟然有些涼了。”任夜曉彎彎長長得仙秀睫毛輕閃地躍起,那眸子烏亮如同寶石般,清澈如水晶般。“原來是水涼了,月光怎麼會照得涼人那!”任夜曉花瓣樣的小嘴輕輕一抿,甜笑生妍。撈起水中的香巾,挪了下臀兒,輕挺了下小蠻腰,讓自己的酥胸露出了水面。嬌嫩的屁股和浴桶木板底兒一劃,讓她睫毛一顫,想必是癢得很。
香巾抹上了美得令人屏息的如雪堆般的兩只圓挺**,雪白的嫩肉滑膩得連水也沾不住。任夜曉左手輕輕托住一只,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若是讓男子看了,只怕連呼吸便也停了。見她滿目歡快地用香巾輕輕拭過,如寶貝般地呵護。任夜曉對自己的身子是十分喜歡的,每次洗澡看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了,覺得她們是自己 身上最美麗的部分了。
但是她母親卻說自己的身上最美的是她的肥嫩香臀了,說它是上天傾盡心力造就的美麗恩物。可惜她看不見,她自己是不會轉頭看自己屁股的,那兒和**是不一樣的。那地方太羞人,自己一女孩子家是不可以看那兒的。而且她覺得自己最美麗最純潔的地方應該給心愛人看的,讓他一個人疼,雖然現在還沒有那個人。
在任夜曉心中早有了一個自己設定的影子,似模糊又像清晰。現在所見的風流名俠是不少了,但彷佛和心中那影子沒有沾上邊的,好像不上他們不夠優秀什麼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母親吳夢杳曾經笑她道,女兒家一旦眼界高了,就什麼法子也沒有了,說興許是她從小听慣了舅舅吳夢玉的事情,一比較誰也看不上眼了。她知道不是那樣的,好象也不關眼界什麼事情,武功那麼好要來干什麼!但又想起父親的言語,听他意思好像有意讓自己嫁與方劍夕,不由心亂。至于方劍夕她只是初識,覺得他智慧大方,氣宇不凡而且待人親近,自己所見俊杰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自己對他卻是沒有惡感的。只是不喜父親的政治意圖罷了。
方劍夕說來還是吳夢玉的師佷,都是武林的王道領袖“天劍谷”的弟子,是朝廷掌管武林的使者。其父方召疾又是河北道節度使,可謂是中原朝廷權柄最重的一方諸侯。不過任斷滄有意與方家結為親家,除了想借助方家的權勢外,更多的倒是看重方劍夕的人品,他一生最敬的便是拜兄吳夢玉,對于與吳夢玉同一師門的天之驕子方劍夕自然也是十分喜歡。而且方劍夕出道江湖不久便已經闖下了幾乎不亞于自己的俠名,隱隱已經被稱為青年第一高手,且面目之俊美與他武功一樣,聞名遐爾。如此俊杰,任斷滄自然喜歡。而任夜曉雖然生在豪族,但對于權勢富貴卻是看得甚淡,所以對乃父的心思微有不喜。
忽然听她噗哧一笑,自己啐道︰“這事有什麼好急的,就這麼過著不怎麼有多麼歡快呢。”
想著,洗到了雪臀處,不由得輕輕一按,如棉般柔軟,又富有驚人的彈性的嫩肉由圓鼓而深深凹陷。小嘴低咕一句︰“好多肉。”
蕭徑亭穿一紫色長衫,臉上蒙了塊黑巾,抬頭望了天上如圓盤般的滿月,不竟一陣苦笑。足下輕輕一點,如風無影般地輕飄上幾丈高的圍牆,杳無聲息落地落在牆頭後,腳下的樹葉幾乎都听不出晃動,更別說驚動府內來來往往的巡邏弟子了。
所有工夫中,蕭徑亭最喜歡也是擅長的便是輕功了,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輕功的進展遠遠地超過了其他功夫,當真是一日千里,練到後來更是不成比例的高明,讓他師傅都驚訝得合不上嘴。
以他功力便是在黑夜中,那雙眼楮也能清楚的視物,何況天上還有個大圓月亮。綿綿幾里的任府,千萬盞燈籠勾勒出了府內建築的形狀。目光視到一處沒有燈火昏暗的角落,在幾千畝的任府中顯得那麼小那麼不起眼。那幾十畝大的園子幾乎被外邊的樓宇包圍得嚴嚴實實,從林立的屋角中可以看道小小的一片凜凜波光,那是一個不大的湖。
“那便是任夜曉的閨閣了,真所深閨若海那!”蕭徑亭這次來開始就打算通過任夜曉拿解藥,順便還可以借此機會見到任夜曉這位“雪劍姬”的天仙容貌。
彷佛一陣清風拂過,被踏過的枝葉輕輕晃動下,蕭徑亭已經不見了蹤影。一些蟲子倒是比人敏銳了許多,蕭徑亭輕輕飄過後竟惹得它們收口不再叫喚,頃刻後方開始低鳴,仿作好了再次禁聲的準備。
若曉園的設計者見倒這個情景非無顏見人且自嘆淺薄不可,蕭徑亭對精妙的花叢陣勢和一觸即發的機關仿如無物般,眼角也不瞥一下,腳下連微微一滯都沒有,左迂右繞依舊快如輕煙在園中穿梭,轉眼間便倒了一精致樓閣面前,輕瞄了眼,朝有燈火的窗戶一躍而上。
任夜曉此時正要從水中站起,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修長的影子落到屋中,她沒有時間去震駭對方出神入化的輕功,心中驚怒無比,身子一激靈,飛快躲進水中,也沒有驚叫,只是用胳膊護住了酥胸,確保對方不會透過水光看到什麼!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心中暗暗慶幸︰若水自己起身稍稍早些,拿身子豈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你是誰?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你怎麼進來的?”任夜曉口中冷冷問道,目光更是如冰冷的劍一般射向對方,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不起身而能夠置住這個闖進來的賊子,美目的余光仿是不經意間微微瞥了眼在不遠處的愛刃“雪劍”。但卻是暗暗運功于掌,用真氣把手中的水化為冰塊,想趁他不注意時候,打他穴道。
“真象,真象我的妍兒!一般的眉毛一般的眼楮。連眼神也是一般的厲害。”任夜曉驚奇地發現那賊子正痴迷地喃喃自語,不由得抬頭望去,雖然見到的是一張蒙著黑巾的臉,但對上那雙如同蒙上層迷霧的寶石眼楮一片迷漫。心頭不由微微一動,那眼中纏繞的情絲讓她心中沒有來由一慌,連對方那麼動人的眼楮也來不及回味。暗斥自己一聲,拋開不解,不去考慮對方為何如此。玉指一曲將冰塊扣在指尖,運功彈出,冰塊劃過一道熒光,割開空氣響起尖銳的呼嘯聲。這可是她的絕學,不但準,而且勁道之厲,尋常高手若被打中了要穴,足于致命。
“妍兒是誰?她長的很像我嗎?”她可知道自己曲指流星彈的厲害,“這下他可不死也成重傷了,打的可是胸前的羶中穴。”彈出後,任夜曉心中微微慌亂,諸個念頭一閃而過。
“嗖!”劃著熒光的冰塊瞬間便到了胸前,任夜曉沒有听到預料中的慘叫,卻見冰塊強勁擊打在那人的胸口,還未來得及墜地就已經化成了水霧不見。卻見對方眼楮忽地如星般亮起,不再是一片痴迷。
任夜曉不可置信地看到這一情景,心中沮喪,自己引以為傲的曲指流星彈,竟然再在賊子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但她並不自艾自怨,馬上想下一步計劃。但對方已經不給她任何機會了,轉眼如煙般出現在她眼前,疾如閃電般點了她身上幾個達穴,讓她動彈不得。這時候她才真正害怕起來,她不知道對方得目的,但千萬別是個淫賊,那自己可是生不如死了。
但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心膽皆顫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賊子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了。心中千萬般後悔,自己那般趁能,剛才有力氣的時候若自盡了,那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也不會被賊子所辱了。
感覺那雙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摩,任夜曉心中悲憤︰“那賊子憑什麼這樣,憑什麼要玷污她?”不知不覺間,晶瑩的淚水已經涌滿了眼眶,美麗動人的眼楮雖如滲水般,卻仍射出冰冷凌厲的目光,這只是配上發白的小臉反而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仿佛過了許久後,她發現那賊子的手一直在撫摸她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安,心中祈道︰“他或許不是個淫賊,只是我長得像那個叫妍兒得 ,他才會如此。”抬目望向那人,只見那雙動人的眼楮漸漸從痴迷變得清晰,听他口中低聲道︰“不是妍兒,但眼楮和眉毛當真像的很。”
任夜曉心中一喜:“他不是要非禮我。”寶石目中不由得露出一些企色,使得在眼眶中涌動的淚水如斷線珠子般從玉般的面頰上流下,在月光下,仙子般的她,一張羞花玉臉在珍珠般眼淚的點綴下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蕭徑亭見她如此美麗姿態,千萬般惹人憐愛,輕聲道︰“我解開你得穴道,你不許叫,也不許亂動。”不待任夜曉眼神示意,便出手解開她身上穴道。
任夜曉彷佛劫後余生地噓了一口氣,心中又覺對方說話好生霸道,不由心生不岔。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流了淚水,不由暗中罵道自己沒用,心里也恨恨算計著該怎麼報復眼前的這個惡人,但對來人的企圖好像不是怎麼關注。在此時,或許該怎樣找回自己的面子在任夜曉心中更加顯得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