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漢和許子魚的歸來讓許氏心情舒暢不少,王靜怡明顯感覺得到。之前許氏睡自己旁邊很難入眠,嘴裡若有似無的歎息聽得人也跟著惆悵不少。
還好,一切都又好轉了!
看許子魚胸有成竹的神色就知道拿下童生試不在話下,半個月後才揭榜,她希望能高中。
夜間,徐茂青把手搭在凸出不少的肚子上,偶爾用頭磨蹭王靜怡的胸脯,她痛得難受,把人往外推了推,「太緊了,出去些!」
聽了這話,胸前的頭撤走了,本在肚子上輕撫的手漸漸往上席捲兩座山峰,力道不輕不重若不是偶爾在上邊的一稔,王靜怡會覺得自己想多了,對方只是幫自己按摩而已。她嫁過來的時候還不到十五,這一年注重身子調理,那裡比往常壯大不少,可能深夜周圍太安靜了,除了對方粗重的喘息,她全部注意力隨著他的手指移動,感覺到他指尖越來越用力,王靜怡身子像被指尖帶動,往上一顫,忍不住呻~吟~出聲,過後惱羞成怒的在徐茂青腰間擰了一把,氣他不痛不癢的捉弄,被他一弄睡意都沒了。
徐茂青好幾個月不曾碰過她,本是想抱著她聞聞她身上的味道,誰知頂到她胸部時一切變了味,王靜怡掐他的手勁就和羽毛掃過肌膚似的,癢癢的,麻麻的,小腹處某東西經過一刺激已然蓄勢待發。
側身用背靠著他的王靜怡也感受到了股間鬥志昂揚的某物,她一動不敢動,生怕讓那玩意越來越壯大,但有的事兒不是她說了算的,她不動對方卻不停靠近身子用那處磨她,甚至撩起了她緊身的裙擺,隔著褻褲撩她,弄得褻褲貼進了股間,伸手想拍掉作亂的東西就被人握住,朝著兩人緊貼的部位挪去,她又急又氣,使勁抽回手,翻身用肚子對著他,她就不信有這個隔著他還能為所欲為。
不過,她低估了動情後的男人,徐茂青手一推,把王靜怡上身往裡推了些,一手穩住她的腹部,裙子被撩起推到了胸上,透過蚊帳外的紅光,王靜怡才看清某人已是身無一物,她氣惱的用腳踢向某人的胯間,布料被他用腿夾住,夾住還不行還用大腿根部上下磨著她的腿,她快哭了,跟許氏在一起夜間要注意她腳是不是抽筋了,要扶她起夜,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他還不放過自己,撅著嘴想翻身用背對著他。
徐茂青勾唇一笑,低聲叫了句媳婦,聲音暗啞得不像話,還沒等王靜怡回答他已經除去隔在兩處的的布料,坦誠相對,撕得一聲褻褲犧牲了。
不知是不是看出王靜怡的不情願,正當她以為那物要衝進去時他聽著不動了,閉眼準備承受的她不明所以,睜眼,竟看到讓她熱脈噴張的一幕,對方竟埋在她雙腿間,那裡猛的一縮,不停扭動身子,「不要......」因為舌尖的觸碰,她的嗓音明顯欲語還休。
徐茂青烏黑的頭髮讓她此刻敏感一場,那裡濕噠噠的收進一物,不停掙扎想要擺脫腿間的頭......可是吐出的話卻似欲與還迎非但沒讓對方鬆口,對方的舌尖反而又進去了幾分,她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感覺什麼密密麻麻的從那裡流出,像是上了癮,漸漸,雙腿不停往那裡靠攏......
徐茂青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差不多的時候,抬頭手握住她的小腹往上一抬對方就坐在了自己身上,嘴尖還彌漫著她的味道,她的黑色叢林也已氾濫成災,把自己長物往上一送......兩人就完美的契合來......
不知是害羞又或好奇,今晚的燈罩子格外顯眼明亮,風透過開了點的窗戶進來它也想隨著上炕去,往那處不停延展。王靜怡坐在上邊看清了他完整的臉,對方還不知羞的舔了舔自己嘴巴讓自己動,畫面的衝擊感使她夾緊雙腿,躺在雲層中快到目的地的興奮讓她像貓叫似的喊出聲來。
徐茂青此時被她磨得耐性全無,雙手撐住她的小腹,傾身上前像是吸取她髮絲的香味般不住往她頭靠攏,靠攏……最後在她類似哭訴類似喊叫中一切才歸於平靜。
躺在床上,眼皮子都掀不起的王靜怡連責怪的力氣也沒了,雙腿上下交疊,感覺有人掰開她的腿,她膽怯的夾緊,對方說了句什麼她才隨他去了......
再醒來時,屋裡的燈已經熄滅,露出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白,饜足的徐茂青已經不在炕上,一想到昨晚的場景她就臉色通紅,掀開被子,上邊鋪的褥子已經被撤走,昨晚她覺得怪怪的,原來某人是早有預謀,她又羞又氣,感覺到推門生,她閉眼假寐起來!
感覺徐茂青的氣息越來越近,她感覺臉又燙了幾分,瞪大眼,忍不住斥道「幹什麼!」暗啞的嗓子卻出賣了她。
徐茂青好心情一笑,在她臉越發紅的時候才開口,「媳婦,做好飯了!」
「哦!」對方不提,她倒不好說昨晚的事兒來,而且貌似沒什麼好說的。
徐四郎覺得王靜怡臉色怪異,不知道想什麼想著想著就臉色通紅,他略有不安的看向視若無睹的徐茂青,「二哥,二嫂不會是生病了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王靜怡的臉終於如常黑了兩分,隨即越發紅了,徐茂青一筷子拍在徐四郎腦門上,「吃你的飯,不吃就釣魚去!」
徐四郎嘟囔了一陣,覺得肯定是他二哥得罪二嫂了,哼,不停好人言,有他吃虧的時候!
之前河邊死了人,但鑿開冰大家發現下邊的確有魚,蔭河是蒲江的一條支流,雨肯定夏秋兩季下暴雨從蒲江遊過來的,往年也有不過極少,今年的魚算多的了。
「你不會讓我淹死在裡邊吧?」徐四郎一臉驚悚,昨晚才聽王靜怡轉告了趙氏的話,今天自己二哥就要自己釣魚,他很難不想歪,不過以前在田野裡捉泥鰍鱔魚的他還真沒釣過魚,心裡躍躍欲試,嘴上卻不饒人,「二哥,你可有我這麼一個善良的弟弟了,讓我大冬天的去釣魚,真是好狠的心哪!」
「再說就脫光了去河裡捉魚回來給你二嫂補身子吃!」徐茂青聲音不容抗拒,徐四郎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望向王靜怡。
她歎了口氣,大清早的都不讓人清淨,「好了,快吃吧,你二哥跟你開玩笑的!」
徐四郎這才慢悠悠喝著碗裡的粥,垂下的眼沒瞧見徐茂青勾起的嘴角!
雪不知不覺竟然停了,風也小了許多,把碗洗好,徐茂青還沒出門就聽劉大漢聲音響徹整個屋頂上空,「二郎兄弟,咱去山裡轉轉不?」聲音從後院傳來!
上次後徐茂青就不怎麼去深山,只在山腳山坡上走走,如今傷雖全部癒合,可於他已無大礙,應了聲好,等一下,就回屋扛弓箭了。
知道兩人要去山裡,王靜怡去雜物間看著正收拾的徐茂青,反復叮囑他小心腿,獵物要是抓不住就算了保住體力回來找人幫忙也好,上次徐茂青不說她也知道要把野豬殺死費得是體力活。
徐茂青點頭表示知道,走到院子忍不住返回輕吻了一下她額頭,湊到她耳邊似笑非笑說道「放心,今天活兒全讓劉大哥做,我的體力昨晚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說完就闊步離開,王靜怡捏緊了手裡的針線,真想朝他臉上扔去!
回來的時候獵物比以往又少了些,劉大漢說為答謝他們今晚就在他家吃飯了,徐茂青捨棄手裡的雞讓劉大漢一併拿過去弄了。
懷孕以來王靜怡一直注意飲食上均衡,屋裡的辣椒更是少沾,眼前白茫茫的景象讓她精神一震朝轉身離去的劉大漢道「劉大哥,雞和兔子弄出來剁成塊,今晚咱吃個新花樣!」
家裡有專門用來煲湯的罐子,王靜怡把罐子拿下放上口小鍋,想到劉家也有炭爐,晃了晃鍋,把鍋拿在了手裡,家裡有煤炭不吃火鍋真就浪費了。煤炭是徐茂青和劉大漢一同去鎮上的時候買的,都說孕婦易發熱,今年冬天王靜怡沒覺得有去年冷,可看著徐茂青拖著煤炭回來的時候她心裡還是震驚了一把,還沒來得及感動他的細心就聽徐茂青老實交代「夫子硬拉著我跟劉大哥買,說這樣老闆能便宜些,他們府裡人少買了一冬的碳老闆也不肯把零頭抹了,還是我和劉大哥買了後老闆才同意價錢少些,可是沒感覺老闆少了啊?」
鎮上都是燒炭取暖,王靜怡不知道怎麼說徐茂青,有時認為他節儉,可這三文錢一斤的碳竟買上了千斤,她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他了。
彼時的始作俑者正躺在榻上,倚在窗邊看著樹枝上沉甸甸的雪沉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王靜怡又去菜園裡擰了幾株娃娃菜和青菜。她不喜大白菜的杆多葉少,故而種的是沒種大白菜。讓徐四郎帶好辣椒和調料才往劉家去。
看著三人兩手不空的過來,許氏好笑,「咱是讓你們過來吃飯,你們這副樣子倒和搬家差不多了!」
王靜怡笑而不語,把菜遞給劉大漢,「嫂子,今晚咱吃個有意思的,等會就知道了!嫂子家有冬瓜吧?」後者點頭,王靜怡臉上笑意更甚,吩咐哪些人洗菜哪些人燒水後就開始去堂屋忙活了。
等把鍋裡燉得差不多的肉放在爐子上,天色快黑了,模模糊糊又下起雪來,點燃幾個燈罩子放在屋子角落,許氏見王靜怡神情專注忍不住問道「弟妹,燒兩個爐子幹啥?」
王靜怡快速在大碗裡攪拌的調料,拌勻後往每個碗裡夾了些,光是看著許氏就覺得肚子餓了,指著其中一個鍋裡,「弟妹這個鍋怎麼不放八角跟木薑子?」
「一個是咱吃的,放生薑就可以了,那個鍋他們吃給的味道重些!」
說話的空檔劉大漢幾人端著菜進來,八角燉的肉香滿屋子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弟妹,能吃了不?」
幾人圍著兩個爐子坐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把爐子放在桌上,那樣太高了也夠不著。看著手裡占了大半碗調料的碗,徐四郎不滿道「二嫂,咱碗裡放這麼多調料幹啥?」火紅的辣椒雖能引發食欲,可是生的,他不敢下口。
「夾了肉放碗裡蘸一下味道才好!保證好吃,待會不要跟人搶就是了!」王靜怡知道他們想啥,若不是孕婦不能吃太辣她也想嘗嘗了。
圍著爐子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看著水越來越滾,以及幾人按耐不住的神情,王靜怡好笑,「鍋裡的肉你們瞅瞅熟了沒......」還沒說完徐四郎褲子就伸了進去,嘴裡振振有詞,「沒看天都黑了?燉這麼久早就好了!」
他本想直接放嘴裡,看著王靜怡期待的眼神,他象徵性的往碗裡沾了下,待吃到嘴裡滿嘴的肉香伴著辣味還有八角山奈各種味道混合時,竟忘記肉燙,吞下時才感覺舌尖都被燙麻了,張大嘴不停吸氣呼氣,肉從左邊到右邊好一會兒他才把敢肉吞下,興奮道「好...好吃!」
徐茂青夾起一塊,很給面子的在碗裡滾了一圈,待有些冷後才放進嘴裡,剛開始不適應差點被嗆到,不過這種吃法還真是與眾不同,味道也很獨特他點頭稱讚!
把菜放進鍋,幾人頗有些狼吞虎嚥,不一會兒碗裡的蘸料就被吃光,徐四郎被辣得說不出話,徐茂青了然的往他碗裡添了一小勺蘸料後他才把微張的嘴閉上,猛地灌了口水才說出了句謝謝。
王靜怡面前放的是清湯味的鍋,沒有加八角,碗裡的蘸料只放了大蒜,不過只這樣許氏也愛不釋口,不一會兒幾人額上就有了汗......
燈罩子內燭火燃到最佳,且有越來越大的苗勢,為送去光明也送去溫馨......
徐茂青明顯感覺到王靜怡的不同了,說什麼也不肯面對自己,也不允許自己把手搭在她肚子上,摸了摸鼻子,頗有些討好的成分,「媳婦,我累了,咱今晚做不了......」剛說完對方又往裡拱了兩分,他邪魅的盯著她背影,把身子湊上去,「但若是媳婦想要的,昨晚的法子......」
一切不動了......
會心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這才是一家三口睡覺的姿勢,他護著她們,他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