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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第六十三章:林凡与笑笑的小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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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昏后的精彩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19:19 来源:源1

第六十三章:林凡与笑笑的小城日子(第1/2页)

深秋的风掠过北方小城的柏油路,卷起几片枯黄的杨树叶,打着旋儿落在供销社的铁皮屋顶上。风里裹着街头的吆喝声——

“烤红薯哎——热乎的!”刘大爷的嗓子带着烟火气,从街角飘过来,混着粮店门口“粮票兑换最后三天”的红色标语,把1993年的日子揉得软乎乎的。

小城还没褪去计划经济的余温,主干道上最多的是二八自行车,车把上常挂着网兜,里面装着刚换的面粉;

绿色铰接式公交车“哐当哐当”驶过,车身上刷着“平价汽油供应点”的广告。

百货大楼是全城最气派的建筑,门口的广播里循环着《走进新时代》,林凡昨天就是在这广播声里排了十分钟队,在三楼“儿童专柜”给笑笑买了中华牌蜡笔。

那会儿儿童文具选择不多,中华牌蜡笔以颜色正、不易断成了家长首选,米白色纸套上印着红色的“中华”二字,拆开时飘出的新蜡奶香味,沾在笑笑的羊角辫上,绕了一路都没散。

动物园离小城中心有三站地,去的路上要经过修鞋匠的摊位,老鞋匠敲着钉子吆喝“修鞋——钉掌喽!”,锤子声敲在青石板上,和自行车的铃铛声撞在一起。

1993年的小城动物园规模不大,拢共就十几笼动物,老虎和大象是“镇园之宝”。那天笑笑趴在老虎笼前看了足有二十分钟,看老虎甩着尾巴扫过笼底的干草,溅起的碎泥点落在她蓝色灯芯绒裤子的补丁上——

那补丁是林凡用她妈妈留下的碎花布缝的,针脚有点歪,却洗得发白。

后来她跟王猛叔叔说“溅了一裤脚的水”,其实是把泥点说成了水,小孩子总爱把经历说得更热闹些。

她趴在自家童装店靠窗的木桌上涂画时,阳光透过糊着塑料膜的窗户照进来,把老虎歪歪扭扭的斑纹映得发亮,大象鼻尖的苹果涂得太用力,蜡笔断了一小截,她赶紧用手指把蜡屑摁平,像藏着个小秘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张奶奶坐在居委会门口的青石板墩上织毛衣,手里的腈纶混纺粉毛线是前阵子在小商品市场买的,三块八毛钱一团,装毛线的塑料袋上还印着“上海针织厂”的字样。

1993年纯棉线贵,一斤要十多块,普通人家织毛衣多选腈纶混纺,耐洗还不容易变形。她脚边放着一本卷边的《大众电影》,织针停了停,摸了摸孩子扎着羊角辫的头:

“咱们笑笑见过大世面啦,你张奶奶这辈子都没摸过真老虎呢。”

旁边卖烤红薯的刘大爷也搭话,用旧报纸包了块温热的红薯递过来:

“下次让你爸带你来,大爷给你留个最甜的,烤得流油!”

红薯的香味钻进笑笑鼻子里,她咬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糖汁沾在嘴角,张奶奶用袖口给她擦了擦,笑出满脸皱纹。

藏在糖衣下的寒意

林凡靠在“笑笑”牌童装店的玻璃柜台后,看着女儿蹦跳着跑向修车铺,手里的算盘停了半拍。

柜台里摆着几件刚熨烫好的小花袄,布料叠得整整齐齐,标签上用钢笔写着“25元/件”,衣服胸口印着“好好学习”的红字,是当时最时兴的样式。

他喉结悄悄发紧,那层裹着女儿的欢愉糖衣下,总藏着个挥不去的影子——上周从动物园出来时,那个穿藏青色双排扣风衣、戴太阳镜的女人。

1993年的小城还没多少陌生人,当时全国流动人口刚突破7000万,大多涌向沿海城市,像他们这样的北方小城,

街上走的不是街坊邻居,就是周边村镇来赶集的人,手里常提着装满鸡蛋的竹篮,偶尔还会问“收粮票不?”。

居委会前阵子刚在公告栏贴了“警惕外来人员”的红色通知,用毛笔写的大字,还盖了居委会的红章,旁边贴着公交时刻表,用红漆写着“1路车每20分钟一班”。

通知上说邻市最近丢了三个孩子,有目击者说人贩子专挑单独带孩子的家长下手。

那会儿没有监控摄像头,居委会只能靠大妈们轮流盯梢、贴通知提醒,林凡每次路过公告栏,都要站着看半天,手里攥着的钱包里,还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粮票——

虽然用得少了,但总舍不得扔,心里像被浸了冷水,沉得发慌。

那天他牵着笑笑等1路公交车,那辆绿色的铰接式“绿色通道”车迟迟没来,女人就站在公交站牌后,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太阳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笑笑扯着他的衣角要吃冰棍,他掏口袋找零钱,摸出几枚1分、2分的硬币,还有一张一角的纸币,余光总瞥见女人在看笑笑。

直到十分钟后,公交车“哐当哐当”地开过来,排气管冒着黑烟,门一打开,女人才转身往相反方向走,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没留下一点痕迹。

上车后,笑笑趴在车窗上看风景,指着路边卖油条的摊位喊“爸爸你看!”,他却紧紧攥着女儿的手,手心全是汗,连硬币硌在掌心里都没察觉。

刻进日常的警惕

从那以后,林凡的警惕几乎成了本能。

每天早上送笑笑去居委会活动室,他都要推着28寸的永久牌自行车,绕着活动室的院子走两圈。

车把上挂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里面装着白开水,还有一个网兜,装着给笑笑换的鸡蛋——是用最后几张粮票在粮店换的。

院子里的木栅栏是去年冬天新钉的,他得确认每根木柱都没松动,栅栏上没被人撬开的痕迹;活动室窗台上摆着三盆仙人掌,那是张婶特意放的“安全暗号”——

只要仙人掌还在原位,就说明早上没人来过。

活动室里摆着四张旧木桌,是从附近工厂淘汰下来的,桌面被孩子们用铅笔划得满是痕迹,有的还画了粮票的样子,歪歪扭扭写着“1斤”“半斤”。

墙上贴着“计划生育光荣”的红色标语,标语下方还钉着一块小黑板,写着

“今日活动:学唱《娃哈哈》、认粮票面值”。

1993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居委会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宣传政策,每次开居民大会,主任都会反复强调“少生优生”,手里还拿着一叠宣传册,封面上印着“优育知识”。

孩子们课间玩的拍洋画,是当时最流行的玩具,画的不是变形金刚就是黑猫警长,五毛钱能买一大张,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笑笑的洋画都是林凡从百货大楼买的,比小卖部的质量好,不容易破,她总把洋画夹在语文书里,像藏着宝贝。

他还会特意跟门口卖糖葫芦的赵大爷多聊两句。

大爷姓赵,是退休工人,每天早上推着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捆来摆摊,稻草捆上插着几面小旗子,写着“无添加”,五毛钱一串。有路过的老人问“用粮票换行不行?”,赵大爷摆摆手:

“现在粮票不顶用喽,要现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六十三章:林凡与笑笑的小城日子(第2/2页)

林凡每次问“赵大爷,今天没见生面孔吧?”,赵大爷都会放下手里的糖锅,往四周看一眼:

“没有,都是老熟人,你放心,有陌生人我第一时间喊你。”

糖锅里的糖稀冒着泡泡,甜香味飘得老远,笑笑每次路过,都会盯着糖葫芦咽口水,林凡总说“等周末给你买”,却总怕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林凡私下找过张婶、李姨几个常凑在居委会长椅上做针线的大妈。那天他特意带了两斤苹果,用网兜装着,是前几天去市区送货时买的红富士,在当时算稀罕水果,三块钱一斤。

大妈们织毛衣时,手指上套着铁制顶针,线团旁边放着旧报纸,上面印着“粮票即将停止流通”的新闻。

“我就这一个闺女,她妈走得早,要是见着有人老盯着她看,麻烦你们多留意些。”他说着,把苹果往大妈们手里塞,眼神里满是恳切。

李姨接过苹果,擦了擦上面的灰:

“凡子,你这是太紧张了,咱们这院儿谁不认识笑笑,谁家孩子不是大伙看着长大的?”

张婶也说:“前儿王家还把粮票换成面了,说再不用就过期了,日子都往好里过,别瞎担心。”

但架不住林凡反复叮嘱,张婶最后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放心,我们天天在这儿织毛衣、看孩子,有情况准第一时间告诉你。”

童装店的烟火气与牵挂

日子表面上过得平稳,像居委会门口那条被踩得发亮的青石板路,每天都有街坊邻居来来往往,透着烟火气。

林凡的“笑笑”牌童装店,在小商品市场里渐渐有了名气。

1993年的童装市场还不算热闹,大多是百货大楼里的“娃娃乐”“小天使”等老品牌,这些品牌靠批量生产降低成本,常搞“买一送一”的打折促销,一件棉袄才卖三十多块。

市场里的摊位挤挤挨挨,卖布的摊位挂着“涤棉布一元一米,纯棉布凭票加钱”的牌子,老板拿着尺子量布,喊着“要多少?给你算便宜点!”

但林凡的童装不一样。

他选的纯棉布料,在当时要三块七一米,比涤棉布料贵两毛钱,布店老板劝他“涤棉耐穿,卖得快”,他却摇头:“纯棉软和,孩子穿在身上不硌得慌。”

他还特意让小作坊的师傅在领口加了一层软衬布,用的是白色的细棉布,不容易磨坏孩子娇嫩的脖子;纽扣选的是圆润的塑料扣,比金属扣贵几分钱,却不用担心刮着孩子的皮肤。

有次李姐来买外套,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北京牌”的布包,里面装着刚换的面粉,还牵着上小学的儿子,儿子身上穿的就是去年在林凡这儿买的蓝色棉袄。

“凡子,你这衣服质量是真不错,我儿子这棉袄洗了三次,用肥皂搓都没变形,棉花也没结块,比百货大楼里的还耐穿。”

李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邻居:“这次我特意带她来,她家姑娘跟笑笑差不多大,也该买新棉袄了。”

就这么着,“笑笑”牌慢慢攒下了回头客。订单多的时候,林凡得骑着28寸的永久牌自行车,驮着两大包衣服往市区跑。

当时的公交车虽然是五毛钱一张票,但绿色的铰接式“绿色通道”车人太多,尤其是早晚高峰,连车门都挤不上去,驮着衣服根本没法上车。

自行车虽然累,却能准时送到市区的专柜。每次出发前,他都要跟隔壁修车铺的张哥和搭档王猛叮嘱好几遍:

“中午让笑笑去张婶家吃,张婶做的面条她爱吃,放两勺酱油就行,别让她自己跑远了,放学你帮我接一下。”

王猛手里拿着铁皮饭盒,里面装着玉米粥和咸菜,拍着胸脯应下:

“你放心,有我呢,保准把笑笑看得好好的,中午再给她买个糖糕,两毛钱一个,她最爱吃。”

可林凡推着自行车走出老远,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童装店的方向,店里的灯还亮着,像他心里的牵挂,拉得长长的,绷得发紧。

填不满的空缺

可林凡最怕的,不是外面那些看不见的风险,而是笑笑心里那片他摸不着的角落。

1993年的冬天来得早,十一月初就下了第一场雪,雪花飘在童装店的玻璃上,很快就化成了水,顺着玻璃流下来,像一道道小眼泪。

街头的煤堆堆得老高,卖煤的师傅推着小车吆喝

“平价煤——五十块一吨!”,

煤屑被风吹得四处飘,落在行人的衣领上。有天晚上,笑笑窝在被窝里,盖着林凡缝的小花被,被子上的补丁绣着一朵小蓝花,是他照着她妈妈的旧衣服缝的。

她小手攥着林凡的衣角,小声问: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陪我画画呀?

我想让妈妈看我画的老虎,老虎旁边的位置我一直留着,给妈妈画个小裙子好不好?”

林凡顿了顿,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想说“妈妈很快就回来”,却觉得喉咙发堵。

他知道,女儿画的每一张画里,老虎旁边都留着个空位置,有时候会用铅笔轻轻描个小裙子的轮廓,有时候会画一朵小花;

他知道,每天下午放学,笑笑看到别的小朋友被妈妈接走时,会悄悄攥紧手里的蜡笔,把脑袋低下去,直到那些小朋友走远了才抬头,嘴角还沾着从张婶家拿的饼干渣——

那饼干是用粮票换的,她舍不得吃,总说“留着给妈妈”;

他知道,女儿夜里偶尔会哭着喊妈妈,眼角挂着泪珠,却不敢大声哭,怕吵醒他,哭完还会把林凡的手往自己怀里拉,像怕他也走了。

这些事,像细针似的扎在林凡心里,比担心那个风衣女人时的寒意,更让他无力。

有天晚上关店后,他从抽屉里翻出笑笑妈妈的照片,照片是两年前拍的,彩色的,却因为放得久了,边缘有点褪色,照片后面用钢笔写着“1991年10月,粮店门口”。

照片里的女人抱着笑笑,笑得很温柔,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装着刚换的大米。他用蓝白格子的手帕轻轻擦了擦照片,手帕上绣着“平安”两个字,是她妈妈亲手绣的。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他能挡住外面的风,能给笑笑买喜欢的蜡笔,能做她爱吃的面条,却填不满女儿心里的空缺——那个关于妈妈的空缺,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补不上的。

那天晚上,林凡给笑笑讲了个老虎的故事,讲老虎带着小老虎去看春天的花,讲完后,笑笑很快就睡着了,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嘴角带着笑。

他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等明年春天,粮票估计就彻底不用了,到时候再带笑笑去一次动物园,

给她买两盒中华牌蜡笔,让她把老虎旁边的位置画满,画成她喜欢的样子,画满小花,画满阳光,画满她能想到的所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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