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的反咬一口,把戰場調換到南宋去打,虧你想的出來。」搖著折扇,看著前方蜿蜒的軍隊.
歐陽于飛第一次覺得這軒轅澈也還是算的上個人物,這打仗和先機,他都沒有想到。
「反正是要打,無所謂調換。」軒轅澈眉色冷淡。
歐陽于飛聞言鄙視的掃了軒轅澈一眼:「當我不識數是不是,戰場調換到南宋,打下來不管怎樣天辰本土都沒有損失,都是天辰贏。
戰場要是放在天辰,不管最後的輸贏是誰,都是天辰輸,被毀壞的城市,戰後的廢墟,沒有十幾年是恢復不了的。」
聽歐陽于飛如此樣說,一直面無表情的軒轅澈,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行軍打仗,謀定天下,他軒轅澈絕對不輸這天下任何人。
看著軒轅澈嘴角的自傲笑容,歐陽于飛唰的合起手中的折扇,仰頭看了眼天邊的流火。
「調換戰場是其一,其二,是想引出三王吧,你在明,他們在暗,換個方向想,何嘗不是你在暗,他們在明。」
輕輕淡淡的聲音響起,歐陽于飛沒有回頭看軒轅澈。
聽歐陽于飛如此樣說,軒轅澈緩緩的轉過頭看著歐陽于飛,第一次好好打量了歐陽于飛一眼。
「歐陽于飛,我有沒有說過,你若為敵,必是天下間最可怕的對手,你若為友,則是平生最快意之事。」
低沉的聲音響起,隨風而上青雲。
歐陽于飛聞言嘴角一勾,這話聽著舒服,合他心意,面上卻笑了笑道:「我們是情敵。」
歡迎您軒轅澈聽言斜眼掃了一眼歐陽于飛,無視。
情敵,也得有點譜才是。
是敵是友,軒轅澈和歐陽于飛,兩人間有點撲朔迷離。
「對了,琉月跑哪裡去了?」不與軒轅澈在進行剛才的話題,歐陽于飛扭頭看了眼四方,都沒琉月的影子。
「找安頓的地方去了。」軒轅澈看著眼前蜿蜒的山脈,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精銳亮光。
兵馬前行,四十萬軍隊蜿蜒而過幾座山脈。
天色西沉,夕陽落下,轉眼夜色將至。
安營紮寨,軒轅澈的帥帳按紮在山頂上一相對較為平坦之地。
周圍兵馬嚴實,星星火光幾乎散播了這幾匹山。
平地紮營,起火做飯。
夜色中,就在軒轅澈的大帳外,上百士兵架起了十多二十口大鍋,圍成了一個半圓的圈,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水,在鍋裡煮的咕嚕嚕的直吐泡泡。
邊上火焰熊熊,正燒著乾肉一類的東西。
軒轅澈一身黑色長袍也圍坐在火堆旁,這四月初的天氣,雖然不在冷,不過在這山林中,夜風吹拂,烤著火也不覺得熱。
「我說琉月你還真會選地方,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選個這麼高的地方,你生怕別人看不見你,不知道你在這裡紮營的是吧?」歐陽于飛看看四周,笑看著琉月道。
如此高絕之地,把軒轅澈的王帳安排在這裡,她是不是想告訴任何人,軒轅澈就是在這裡,幾十萬軍的統帥就是在這裡。
那有安排的這麼明顯的。
一身小衛兵服飾的琉月,一邊架火,一邊抬眼笑看著歐陽于飛道:「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關心他。」
邊說邊指了指軒轅澈。
歐陽于飛頓時朝天翻了個白眼,一臉看白癡的瞪著琉月道:「我關心他?你有沒有搞錯。」
琉月聽言頓時低笑起來,這歐陽于飛那話的意思不就是提點她地方沒有找對,太危險了,還死不承認。
手中撥動著火焰,烤著肉,聲音卻壓低的不能在低的得道:「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來?」
軒轅澈和歐陽于飛沉吟了一瞬間,同時道:「你不就是在等他們。」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又齊齊撇開眼去。
琉月見此不由笑笑,抬眼看了眼四方,緩緩道:「最絕頂之地,若起動亂整個幾十萬軍隊都能看見。
今日,天辰主帥若死在這裡,幾十萬大軍立刻崩塌,晉城外南宋五十萬大軍揮毫而來,天辰指日可滅。
這,可是個絕對的好時候。
若我是他們,我今天就來,在這麼多軍隊面前殺了天辰王,往日所有失敗顏面,具可找回。」
軒轅澈聽琉月如此一說,不由與琉月對視了一眼,眼中湧起一股笑意。
歐陽于飛則是搖晃著折扇,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琉月:「我說……」
說字才出口,背後的山林中突然冷風一閃,一道逼人的殺氣驟射而來,陰寒刺骨,快若閃電。
藍色飛天,利劍當空,冥島三王之一,力王如飛而來。
「天辰王,軒轅澈,接本王一劍。」冷如石頭的話,炸響在黑漆漆的夜空中,聲震四方。
立刻,四下具備驚動。
力王來勢如電,奇快無比,軒轅澈反應也不慢,單手在地面一撐,一個飛身朝後就射。
轉瞬間一掠十丈之遠。
「有刺客,有刺客……」一個翻身躲的遠遠的琉月,扯起嗓子就是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跟著她一起快隨退開的歐陽于飛見此,不由哭笑不得的看著叫的歡的琉月,這傢伙幹什麼?
一劍劈空,力如泰山。
軒轅澈眼見巨劍砍到,手在腰間一抹,反手就是一劍迎了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一股火花在兩劍交加中炸射而出,火星四濺。
手腕一酸,軒轅澈眼中冷光一沉,好大的力量。
一劍劈上,轉眼力王又是一劍,又快又猛,出手幾乎不給軒轅澈任何喘息時機。
一個臨空翻身,軒轅澈身體一斜,閃身避過力王第二劍。
力王一劍劃過軒轅澈的身體,重重的砍在了地面。
只聽轟的一聲悶響,地面在力王一劍之下,瞬間裂開一條大口,炸裂開去,一劍裂山。
周圍兵士齊齊變色,好強悍的力量。
琉月神色也是微變,好強。
一聲冷哼,力王劍隨人走,轉身就朝軒轅澈頓步的方向急射而去。
斜步一個後飛,軒轅澈見此一聲大吼:「你也接寡人一劍。」
一音還沒落下,軒轅澈重重在他所站立的地方狠狠的一頓腳,地面瞬間出現微微的裂縫。
而軒轅澈借力身沖半空,雙手握劍朝著急衝而來的力王就砍了下去。
轉瞬就至,一步踏定在軒轅澈剛才站立的地方,力王仰頭看了一眼從半空砸下來的軒轅澈,冷如石頭的眼中,厲光一閃。
手中巨劍狠狠一握,反手橫空,氣運丹田腳下朝著地面就是全力一踩,欲借力跳起搏殺軒轅澈。
灌注全力的一腳狠狠的踏上地面。
還不等力王借力躍至半空,那處地面突然一沉,整個的朝著下方就潰散開去。
頃刻間露出一深如漆黑,好幾人大的一個大洞。
那力王正全力運勁與腳,這一踩之下,身形都降,倉促之間來不及換勁變招,咚的一聲就朝地洞中落了下去。
「上。」一直在一旁高叫有刺客的琉月見此,臉色一變,大吼出聲。
那早已經等候在兩旁的上百士兵,立刻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起那架在火堆上的大鍋,朝著那黑漆漆的大洞就狂灌而下。
水色瑩潤,一絲煙霧都沒冒。
風聲飛動,那水味順著風吹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歐陽于飛嗅了嗅空氣,臉色微微有點扭曲。
這那裡是水,這是油味。
這琉月燒的是幾十鍋油,那是什麼水。
嘴角抽動,歐陽于飛一臉憐惜的看著那顯然是早就挖好的大洞裡還沒有出來的力王。
半空中的軒轅澈一個斜飛,站在了大洞邊上。
「嚎……」幾十鍋清水一瞬間狂倒而下,只聽那下方的力王一聲嚎叫,幾乎猙獰如野獸搏命。
一倒就退,幾十鍋燒的滾沸的油,吱吱作響。
野獸嚎叫,急衝而出,藍光耀眼,快若閃電。
幾十鍋油才一傾倒完,那落下的力王,已經一聲嘶吼,破洞而出。
但見其面目猙獰,滿是大泡,身至半空,一身油味。
冷眼看著激射而至半空的力王,琉月冷冷一笑,手中火苗一顯,但見那小巧的袖箭帶著火苗,橫飛而出。
朝著那閉著目不敢睜眼,身至半空的力王射去。
「轟。」火焰飛空,火球乍現。
一身藍衣的力王,頃刻間在半空變成一陶亮了火球,火焰妖艷,幾乎絢爛所有人的眼。
「嗷……」一聲嘶叫,震耳欲聾。
內力激射,身上衣服立刻碎成破片,被強大的內力激的四射而出,在半空好似下了一陣火雨。
全身著火,力王哪敢且慢,速度一展朝著地面就一頭撞去,欲滅去身上油火。
那想此乃山巔,也就這麼大點地方,這生死攸關下的內力稟射,那速度和力量,豈是等閒。
只見頃刻間,身在半空的力王一個閃身,已經衝出山巔所在範圍,朝著山下就一頭撞了下去。
火球橫飛而出,轉眼朝著那山頂滑落而下。
頃刻間只見一道火紅的流星,飛射而落,帶著長長的尾巴,晃花了半邊星空。
夜色明媚,在夜空中看流星,那光澤度就是不一樣。
「冥島三王就是不一樣,這功力,嘖嘖,高手,高手。」琉月雙手抱胸,看著流星墜落,滿臉讚譽,佩服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