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紅彤彤的太陽在天空散發著它的威力,金光萬丈。
晴空萬里,天藍如碧。
有了前一日的軒轅澈和琉月從天而降,致使整個天辰兵士,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英勇無敵了。
而相反的南宋士兵則完全的沒有了士氣。
後方糧草軍需被燒燬,前方天神降於天辰,這般的雙重打擊,又加之天辰見縫插針的猛攻,潰不成軍也。
戰事,越發的一面倒了。
幾日功夫,天辰直接破掉南宋四十萬大軍,直撲南宋邊關守城。
磨刀不誤砍柴工,軒轅澈在戰場上磨刀,歐陽于飛就在一旁砍柴。
他可是親眼看見琉月怎麼製作出那會飛的翅膀的。
「琉月,這地方是不是這麼個尺寸?」雖然他是從頭到尾看了,不過有些小地方的尺寸,他還是有點把握不好。
琉月涼涼的坐在一旁的樹下乘涼,現下沒有了冥島三王需要擔憂,而戰場上她又不怎麼懂不說。
而且,現在那些士兵一看就他,那眼的崇拜啊,她看著都覺得牙酸,對於萬眾矚目,她委實沒多大的興趣。
因此,乾脆躲邊上乘涼,把所有戰場上的事情全部交給軒轅澈去。
斜了一眼討好的看著她的歐陽于飛,琉月眼中精光一冒,面上卻好似漫不經心的道:「想知道也可以。」
話留半句沒說。
不過歐陽于飛多精絕的人物,立刻揚眉一笑道:「你說,要怎麼的條件?帶標記的地圖?」
極喜歡歐陽于飛的上道,琉月輕笑了笑,搖了搖食指道:「不,告訴我,這東西怎麼解?」
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後頸。
歐陽于飛見琉月手勢,當下就明白過來。
伸手拋了拋手中的木條,歐陽于飛收斂了臉上的笑,慢條斯理的道:「琉月,你認為我會跟你說嗎?」
別忘了,他可是她的正牌未婚夫。
雖然他這一段時間,可能是被其他事情影響了,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也沒下什麼黑手。
不過,他可沒說放棄。
更別指望他給她說怎麼解,然後在旁邊看琉月和軒轅澈怎麼著,他肚量還真沒那麼大。
琉月聽歐陽于飛這麼說,依舊笑了笑,沒有說話。
以前這個念頭才在腦海中升起時,就被她否決了,現在看來還是一樣的答案。
伸手拋動著手中的木條,歐陽于飛看了眼沒說話的琉月,突然又是一笑,高高的勾勒起嘴角道:「要想知道解法,我也可以告訴你。」
輕輕淡淡的話,伴隨著歐陽于飛指向自己鼻子的手勢。
琉月一見頓時皺眉,這什麼意思?
「我就是你的解藥。」唰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歐陽于飛笑的燦爛的道:「你身上下了什麼,你母親早就在我身上種了相對應的解藥,這麼多年灌溉下,相生相剋,完全可以破解。」
琉月聽言眼珠轉動,眉色沉了沉。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見琉月不出聲,歐陽于飛輕笑道:「琉月,記住,我不反對那是我要公平競爭。
不過,他在起點上輸了那麼點,我也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心胸來幫你們鋪平,想跟他在一起,那可是不可能的事。」
掃了一眼低笑的歐陽于飛,琉月甩甩袖子,扔下一句:「我自有辦法。」
「拭目以待。」歐陽于飛笑的邪氣。
想解開她身上下的毒,必須要去冥島找到她的母親,才能明瞭當初種了什麼毒。
這才能對應著解。
現在,恐怕琉月絕對不會回冥島。
那麼,這解藥她就想也不要想,歐陽于飛笑的老神在在。
暖風簾卷,天氣越來越熱了。
炙熱的陽光揮灑在大地,有一點初夏的感覺了。
不過相對於南宋的早熱氣候,此時的雪聖國還是微暖時候,春上三月好風光呢。
雪聖國王宮。
「軒轅澈連破南宋三十萬兵馬,直逼南宋邊城。」雪聖國主瞪著手中的消息,很是驚訝。
來的太快了,這才多少日的功夫,就逼近南宋邊城。
難道南宋國幾十萬兵馬是擺設,如此的不堪一擊?
指尖敲打椅子扶手,赫連雲召的嘴角突然勾勒起燦爛之極的一笑,幾乎晃花所有朝臣的眼。
「來人,傳令邊關兩大守將,調集三十五萬兵馬,進攻南宋。」一聲落下,驚起殿外鳥雀無數。
「王兒?」雪聖國國主一怔,這個時候攻打南宋國?
雲召轉頭看著雪聖國主,眼中光芒閃動:「南宋污蔑我們雪聖國偷盜南宋寶藏在先,這口惡氣,我雪聖難道要忍下?
出兵討伐,天經地義。」
說罷,輕笑著掃了一眼圍坐的幾大雪聖國重臣。指尖輕輕的點著椅子扶手:「強攻之末,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話音落下,雪聖國幾大重臣立刻明白了,當即臉上露出了狐狸成精般燦爛的笑容。
南宋傾國兵力五十萬,全部在天辰的邊境被軒轅澈打了個大敗仗,國內已經沒有多少後備軍力。
這局勢已經明朗了,軒轅澈揮兵吞噬南宋,依現在看來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那他們雪聖國何不插一腳,分一杯羹。
沒有了重兵在手,南宋猶如一隻肥碩的羊羔。
「南宋污蔑雪聖偷盜南宋寶藏,雪聖舉國憤怒,今發兵三十五萬,討要公道。」
一旨聖令,在這春上天氣驚破蒼雲,簾卷而上蒼穹。
雪聖國對南宋揮兵了。
錦上添花有人做,落井下石一樣有人做。
弱肉強食,自古儼然。
三月末的陽光從天際揮灑下來,山河多壯麗。
雪聖國太子赫連雲召親自領兵,兵發南宋,三十五萬從南宋與雪聖交界進入,南宋國腹背受敵,頃刻間大亂。
天辰攻右,雪聖攻左。
南宋敗軍既要抵抗天辰軒轅澈,又要調兵遣將應對雪聖,敗局已成。
鳥雀鳴叫,絲絲白雲在天空中飄舞,無形無相。
綠葉綠的蔥翠,綠的妖嬈。
傲雲皇宮。
碧水浮動,楊柳飛花,
「太子,南宋請求救助,事若成願意割十五座城池給傲雲。」皇宮內那翠湖邊,天涯看著坐在湖邊賞水色的獨孤夜道。
獨孤夜伸指頭掐斷一翠綠的柳條,看著那碧波蕩漾。
絲絲水花在鳥飛魚躍中綻放出來,很是嫻靜。
「太子,我們若不出兵幫助南宋,南宋勢必被天辰和雪聖瓜分,那這樣下去,天辰和雪聖國的勢力,將會超過我們傲雲,情況很不妙啊。」
獨孤夜手下的四大統領之一輕水,皺著眉看著沉默的獨孤夜道。
天下局勢多變,不是此消彼長,就是彼漲此消。
傲雲能坐穩中原第一大國,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是七國,今日趙國和陳國已經被天辰和後金瓜分,若是南宋在被天辰和雪聖國瓜分。
這般情況下,天辰將會一躍而成存在的四大國中第一大國,那時候恐怕就不是那麼好說了。
指尖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柳枝,獨孤夜很淡但是卻很沉的道:「雪聖出兵三十五萬,剩餘二十五萬兵馬囤積在傲雲邊境。
天辰出兵四十萬,慕容無敵帶四十萬大軍後金邊關操練。」
冷淡的扔出這幾句話後,獨孤夜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幾人,冷冷的道:「你們認為呢?」
一片寂靜,幾人頓時開不了口。
雪聖和天辰早就已經做好了應付他們傲雲或者後金的準備,守株待兔的攻伐,他們傲雲不會有一點好處。
暖風飛過,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
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天辰和雪聖國就這麼坐大啊。
五指輕輕握住斷枝,等待獨孤夜在張開的時候,柳枝已經化成了一片飛灰,隨著微風,飛散而去。
「備馬,我親去南宋。」金白色的衣袍飛揚,獨孤夜冷冷的扔下幾個字。
衣袍飛揚,春暖如水。
天下山河多壯哉。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
有天氣在開始變熱的因素,同樣也有天辰已經攻進南宋,每深入南宋國境一寸,那南方的炙熱天氣就越發的彰顯出它的威力來。
啃下了進關最硬的一塊骨頭,軒轅澈就沒有在身先士卒,把領兵分攻南宋的任務交給了流川,周成,等幾大副將,自己後軍慢行。
天辰,不是只有他才能衝鋒殺敵。
最關鍵的仗他已經打下來,他們在無法接著打下去,那簡直就是一群飯桶了。
一月時間,天辰一路過關斬將,幾乎殺下南宋半邊天下。
而另一方雲召也揮兵直入,頗有點與天辰爭鋒,看誰能第一個到達南宋國都的陣勢。
戰場,如火如荼。
一切進行的順利的不能在順利。
南宋靠海,多內河,蜿蜒而去,不受戰火絲毫沾染。
這日裡,天色碧藍,大朵大朵的雲漂浮在天空中,一團團,一隊隊。
一汪碧水橫貫朝城,朝著下游流去。
岸邊蘆葦叢生,鳥雀在河邊的蘆葦上跳躍,在青草上飛騰,野花遍地,燦爛繽紛。
比之戰火紛飛,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而在這亂世靜景中,一艘小漁船,在河面上浮載浮沉,船上兩個漁翁,清閒垂釣,剎是悠然。
「朝城的百花釀,別處喝不到的,來嘗嘗。」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山清水秀中,聽起來分外的舒爽。
普通的衣衫也遮擋不住那妖魅驚人的容貌,不正是那軒轅澈是誰。
盤膝坐在船頭一身男裝的琉月聽言,伸手接過,舉杯一口飲盡杯中酒,扔下一句:「一個味道。」
她能喝,千杯不醉,但是不代表她就分得出好壞,葡萄酒勉強可以,水酒,她無能。
軒轅澈一聽頓時失笑,揚揚手中的酒杯,換個話題道:「今日的午飯可就指望你了,專心點。」
今日一大早就收到前線全面逼近南宋國都的好消息,他這個坐鎮的王上,此時的用處就是盡情提前歡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