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虎秋痕一聽,不由暗自咋舌,好厲害。
軒轅澈則是側頭看了琉月一眼,眼中神光內蘊。
真這麼厲害?那他倒要看看。
遠處歐陽于飛已經固定位置,攻城用的投石車也已經到位。
那沉重的油桶被放在了投石車上面,高高的翹起。
「好了。」一切功夫做好,歐陽于飛朝著琉月就是一聲大吼。
琉月點點頭,朝著歐陽于飛就是一揮手。
歐陽于飛見此立刻跟著手一揮,那已經站立在投石車旁邊的幾名小將,齊齊出手。
只聽一聲破空之聲微起,那裝滿石油的大桶,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前方草地重重砸去。
「砰。」一聲沉重的撞地聲響起,鐵桶遠遠的砸在前方的空地上。
而就在砸上空地的一瞬間,那鐵桶口突然產生一簇火花,耀眼之極,辟里啪啦就燃燒起來。
頃刻間,火焰一盛。
「轟。」就在這火起的瞬間,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起。
火焰一雄,四下炸裂而來,兇猛的力量從那爆破的鐵桶中狂飆而出,炙熱的大火瞬息簾卷而出,濃煙滾滾而上。
離的相對比較近的歐陽于飛等幾人,在這兇猛的狂衝力之下,也不由齊齊朝後連退。
面色頗變。
火焰熊熊,摧毀那一方草地。
看著眼前的效果,琉月嘴角緩緩的勾勒了起一絲笑容。
還不錯,不過鐵皮可以在薄點,效果更好。
「天,這爆炸力量……」
目瞪口呆的盯視著那熊熊火焰燃燒的地方,秋痕和彥虎說不出話來。
琉月的土炸彈他們見識過,那威力已經很嚇人了。
而現在這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力。
這威力,就算千八百個土炸彈,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這簡直,這簡直……
秋痕彥虎前面,軒轅澈暗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爆炸的地點,眼中光芒快速的閃動。
沒顧上與身邊的琉月說話,軒轅澈突然起身就朝那爆炸的地點衝去。
秋痕和彥虎立馬跟隨。
同一刻,隔的更近的歐陽于飛,在反應過來後,也緊跟著就衝了過去。
看著軒轅澈滿身壓抑不住的興奮,狂衝而去的身形,琉月的眼中醞起深深的笑意。
緩步,也朝那方走去。
火焰,在幾人的聯手撲滅下,快速的滅了。
那爆炸的中心地點,完全的顯露在了軒轅澈,歐陽于飛等的眼前。
幾人見之,縱然見過大世面,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他們的腳前地面,被那強悍的爆炸力量,直接炸出了一個一丈多大的深坑。
一片焦黑,瀰漫著濃厚的燃燒過的味道。
而在這深坑邊上的土壤,也受到了很強大的波及。
上面一層的土坯都被掀開,痕跡斑斑,漆黑一片。
若不是他們撲火撲滅的及時,現在的波及狀態絕對不止這麼丁點。
面面相覷,站在深坑邊上的幾人面面相覷。
一時半會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後,琉月緩步走了上來,看見此效果淡淡的一笑。
石油在緊湊的空間裡遇火能爆炸,這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現代社會加油站,運油車,一不小心就會爆炸,稀鬆平常。
不過運用到這裡,就不是稀鬆平常了。
這麼強悍的爆炸力量,不會小於那二戰時候的大炮。
有這個在手,冥島你在強,也是血肉之軀。
現代社會捨不得這麼多原油用來做炸彈,她現在捨得。
反正這東西放這沒有用。
這麼多原油,做它幾百萬桶。
冥島,來一個炸一個,來兩個炸一雙。
老子就不信拿你不下來了。
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琉月嘴角冷冷的勾勒了起來。
「我的老天,琉月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愣怔了半響的歐陽于飛轉過頭看著琉月,嘴角抽了抽。
「比你多一點。」琉月心情好,居然老神在在的開起玩笑。
歐陽于飛看著琉月的笑顏,難得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準備用這個做什麼?」
「一統天下。」琉月毫不遲疑。
歐陽于飛聽言一愣,看著琉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卻很平穩的道:「為什麼想要一統天下?」
琉月看著問她的歐陽于飛,很詫異的反問道:「現在的中原亂成一鍋粥,他們自顧不暇,我為什麼不能藉機一統天下。
這麼好的機會那裡去找?歐陽于飛,你不要告訴我你忽略了?」
歐陽于飛聽見這話沉澱了。
是的,這機會很好。
軒轅澈沒在了,琉月失去對他的記憶,居然還想著一統天下。
不知道是琉月本身的野心,還是潛意識的記憶。
不過,這有什麼所謂呢,她要統一,他就幫她吧。
臉上微微的複雜消彌了下去,歐陽于飛揚起一貫悠閒燦爛的笑容:「好,那我去給你製造利器去。」
「開國庫,取消所有兵器的鑄造,把所有廢舊的鐵器全部融了。
能造多少就給我造多少,這事情我就交給你了,速度,速度。」
琉月笑瞇瞇的看著歐陽于飛,一點也不客氣。
歐陽于飛聽言很誇張的朝琉月躬了躬身道:「是,我的攝政王,我這就去速度去。」
說罷,翻身上馬如飛而去。
草原上立刻靜了下來,只剩下軒轅澈,秋痕,彥虎,等三人和琉月。
一直注視著深坑的軒轅澈,此時才抬起頭來,緩緩看向琉月。
那眼中夾雜著狂喜,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激動。
他知道,他明白。
琉月一統天下是真也是假,她主要的目的是冥島,對付那該死的冥島。
琉月見此伸手握住軒轅澈的手,對視著軒轅澈的雙眼道:「這一次,我們再不做那被人欺負的一方。」
軒轅澈反手緊緊握住琉月的手,眼中燃燒起旺盛的鬥志。
從牙齒縫裡繃出斬釘截鐵的兩字:「反攻。」
琉月聽言頓時仰頭大笑,反攻,反攻指日可待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麼久,我為刀俎的日子終於快來了。
「走,回城,一力督造。」
秋風飛揚,這將會是整個戰場的一個轉折點。
反攻的號角,開始吹響了。
「奉天神之令,得大地庇佑,今我北牧一統草原,特敕封兵馬大元帥北牧攝政王耶律琉月,為北牧女王,行北牧王權,即日回京,同享盛世。」
北牧蕭太后懿旨橫飛草原,召琉月回京。
伴隨著聖旨來的還有一道密旨。
琉月看後二話沒說,把督造鐵桶的要事交給了托比木。
帶著北牧四十萬大軍,在爭戰三個月之後,啟程回朝。
秋風起,天高氣爽。
這是一個收穫的季節。
而相對於琉月在北牧的大勝,一統草原。
中原此時已經亂的不能在亂。
冥島不愧是冥島,重拳出擊,已經吞併傲雲國和雪聖國大半國土,正節節進逼。
獨孤夜和雲召,雖然厲害。
但是,套用琉月的一句話。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謀劃和計策都是紙老虎。
在中原大地上,戰爭之激烈完全不同於北牧草原。
幾乎是寸土必爭,寸土不讓。
那種一城一池的血戰和堅守,是從來沒有過的慘烈。
可冥島勢大,雪聖國,傲雲國,岌岌可危。
雪聖國皇宮。
「砰。」雲召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案几上,檀木案幾,被他一掌打成粉碎,四濺而出。
「太子殿下。」邊上幾大近臣立刻色變。
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雲召臉上一片鐵青。
「他不出兵?」陰沉著臉,雲召臉色極其難看。
「是,天辰不出兵,任憑我們軟硬兼施也不出兵。」雪聖國宰相咬著牙,臉色也不好看的快速道。
「他就不怕我們把消息透露給冥島?」陰沉著臉,雲召問的咬牙切齒。
知道那靈棺中是假的軒轅澈,軒轅澈並沒有真死之後。
他就以此為要挾要求天辰出兵,一起共抗冥島。
可沒想,幾次交談下來。
天辰軒轅易那個太上皇,咬死了不出兵。
任憑他怎麼威脅都沒有用,實在是氣煞他也。
「天辰太上皇說了,現在就算把休息透露出去,他們也不怕,軒轅澈確實不在天辰。
何況,現在戰事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
冥島根本沒有辦法在分兵兩路的情況下,在分兵攻擊他天辰。
他天辰就是不出兵。」
回答的雪聖國宰相,也氣怒攻心。
雲召聞言幾乎氣的吐血。
對,這才是他一次又一次不把消息洩露出去,反而跟天辰談判的原因。
冥島和他們的戰事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
那一方退走或者分兵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動一發就是牽全局,輸贏頃刻之間也。
因此,就算冥島知道軒轅澈沒死,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分兵攻打天辰。
他軒轅易,不,是軒轅澈,真是吃準了。
面色沉怒,雲召臉黑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哼,真當我們好欺負,傳信獨孤夜,他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是。」
秋風飛揚,帶著不輸炙夏的炎熱。
而同一刻傲雲國皇宮。
站在池塘柳前,任憑秋風起帶起柳葉,拂過他的面頰。
獨孤夜冷冷的平立著,一身冰冷的道:「消息送到北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