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冥島和後金的所有退路。
天辰和北牧這一封鎖,立刻反把後金和冥島包圍了起來。
上有北牧,左有傲雲,下有雪聖,右有天辰。
一下掐出了合圍陣勢,成四方之勢。
立成關門打狗之局。
中原戰局,誰也沒有想到,天辰一來就是如此雷霆之勢。
頃刻間喜的狂喜,怒的狂怒。
傲雲國境內,冥島和後金中軍營帳。
「啪。」一聲震耳欲聾的碎裂聲響起,驚的四方鴉雀無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居然沒死,我們居然上了他的當,呀呀,簡直是豈有此理。」
中軍營帳中。
冥島九聖之一木聖,鐵青著一張臉。
那雙眼射出的火光,幾乎要燒燬所有的一切。
身旁是主攻傲雲國的金聖,水聖和土聖。
至於另五聖,宮商角徵羽,五人,則負責的是攻打雪聖國。
目前不在這裡。
坐在木聖下首的水聖同樣滿臉鐵青。
那鋼鐵一般的堅毅五官,幾乎被憤怒燒的變形。
握著才從後方傳遞過來的最新消息,那消息早已經被強大的內力,壓成了粉碎。
「騙局,好一個軒轅澈,置之死地而後生,好,好。」
抓著手中的長劍,金聖雙眼中的殺氣,完全無法遮擋。
「我們低估他了,也低估她了。」
土聖靠在椅背上,面沉如水。
置之死地而後生,先求死,後求生。
避開了他們的重兵壓境,等他們陷入如此地步的時候。
才來重現翻兵,好一個軒轅澈,好一個琉月。
一室的低氣壓,秋田時節,居然冷的好似要凍傷人。
「那,那,現在怎麼辦?」就在這低氣壓中,後金國主辰飛,低估著陪著小心開口。
在冥島九聖面前,他雖然是一國之主,卻一點猖狂都不敢有。
時時得陪著小心。
「你給老子閉嘴。」木聖一聲暴喝。
那犀利的眼光一掃,辰飛立刻被嚇的動也不敢動。
天,好強大的氣壓。
金聖掃了辰飛一眼,理都懶得理會他。
轉頭看著木聖道:「現在最新的情況,北牧和天辰已經聯手攻陷後金的臨海幾處城池。
所有與海路想通的城鎮,全部被他們拿下。
我們現在已經處在這整個包圍圈中的形勢。
而且,北牧和天辰攻陷城池的速度非常快。
這戰報是三天前的事情,現在估計後金又有幾城陷落在軒轅澈的手裡。」
邊上的水聖和土聖一聽,齊齊橫了不敢在說話的辰飛一眼。
沒用,在才多長的時間。
幾乎給他們反映的時間都沒有。
後金最重要的地方就丟陷。
還一路讓人壓著打,快速的吞併。
簡直是無用之極,生生讓天辰斷了他們的後路。
一旁的辰飛感覺到如此犀利的視線,更加是頭都不敢抬。
他舉國的兵馬都已經跟著他們出來,全力攻擊雪聖國和傲雲國。
國內本就已經沒什麼兵馬了。
現下天辰和北牧來勢洶洶,他自然是低檔不住。
怒歸怒,冥島九聖到底是冥島九聖。
立刻就穩沉了下來,開始制定作戰計劃。
「圍我們在中原腹地,就以為能把我們一網打盡,哼,實在是太小看我們冥島。」
木聖雙眼一瞇,唰的抬眼掃向一旁不敢吭聲的辰飛。
「你,帶領二十萬兵馬,卡住擁城。
要是敢失守,你就提頭來見。」
冰冷而夾雜著不用質疑的命令。
對帝王發佈這樣的命令,古往今來,也許這是第一個。
擁城,是通往現在他們在傲雲國和雪聖國的主戰場必經之地。
只要能卡住十天,或者更久。
他們就能加快速度拿下傲雲國和雪聖國。
沒有了腹背受敵,在掉過頭來全力對付天辰。
這一場仗他們說不定不會輸。
而且,他們的目標可不是一統中原,他們要的只是復仇和剿滅。
只需掠奪一切,無需坐鎮留守。
辰飛一驚,唰的抬起頭:「我,為什麼是我?」
他不會打仗啊。
木聖聽言雙眼一沉,卻緩慢的道:「很好,你可以不去。
不過,這後金,本尊也不介意重新替他洗牌。」
辰飛一聽立刻二話都不敢說,嚇的直哆嗦。
做國主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算一流了。
「你只需要扛住十天,十天後就退兵與我們匯合。」水聖開口。
「是。」一聽如此,辰飛啥話也不說了,應了一聲,飛速的就朝中軍帳外走去。
擁城,乃是他後金的軍事重城。
易守難攻,抵抗住天辰和北牧聯手,他沒信心。
只阻擋他們十天,這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看著辰飛快步走了出去,土聖冷冷的扔下兩字:「沒用。」
「軒轅澈和小主人交給他來應付。
現在,我們注意這裡,十天之內,定要拿下傲雲國和雪聖國。
絕對不能讓他們和會成同盟。」
木聖唰的展開地圖,沉聲道。
「沒問題。」金水土三聖立刻走了上來,齊齊出聲。
十天攻陷已經幾乎逼到兩國國都的雪聖國和傲雲國,這一點,絕對沒有問題。
秋風蕭瑟,帶著微涼。
藍天高廣,那是屬於秋的特色。
戰鼓轟鳴,廝殺震天。
中原的關門打狗,正在激烈的進行中。
琉月率領著北牧五十萬大軍和軒轅澈的天辰大軍。
分兩條路線在走。
從臨海的方向,就如兩柄利劍,直朝後金中心殺去。
沿途,遇神殺神,遇佛嗜佛。
完全沒遇一擋。
那種吞併速度,簡直目空一切,橫掃一切。
幾日時間,就直線逼近擁城。
黃土壟地,秋風高原。
帶著那屬於高原特有的黃色,在所有人面前鋪成開來。
那是一種雄壯,那是一種豪氣。
「轟隆隆……」戰鼓在這份豪氣天地中,狂飆而上。
帶著血氣,帶著狂妄和激烈。
那激烈的鼓點揮毫著,激動人心,帶起戰慄。
激起男人骨血裡的瘋狂。
擁城前力圖高原。
後金二十萬軍隊黑壓壓鋪成開來。
前陣,後陣,涇渭分明。
進可攻,退可守,佔據天時地利與人和。
軒轅澈的隊伍還沒來,琉月的北牧先到了。
橫刀立馬,琉月高坐馬上,看著眼前的後金二十萬軍隊。
那中軍營帳上飄舞的旗幟,是後金的王旗。
後金國主辰飛在這裡。
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琉月冷冷一笑。
身旁,一直跟著沒有在回盛京督造鐵桶的歐陽于飛,淡淡的抬手,伸出二指朝前一揮。
立刻,身後的前鋒營,呼呼的推出了大量,整齊的投石機和戰車。
遠在後金中軍的辰飛一身龍袍,見此不由皺眉。
這什麼打法?
從來沒有人看見過在幾十萬大軍對上的高原上。
用上只有攻城才有用的戰車和投石機。
這慕容琉月是瘋了不成?
一字排開,密密麻麻幾乎看不見頭。
那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下閃耀,帶著清冷和詭異。
「辰飛,你給我聽著。
本王念你是中原後金之王,乃中原人士,我中原有何之爭,我中原自己解決。
你引狼入室,簡直可殺。
今日,本王就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束手投降,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保你後金歷代祖先牌位不失。
否則,必要你後金王族一個不留,祖先毀於一旦。」
冰冷而鐵殺的聲音狂飆在空氣中,帶著無法言喻的冷酷。
歐陽于飛把琉月的話以內力揚聲而出,剎那傳遍四方。
古往今來,關起門來怎麼打都行。
但是,要是外人侵入來打。
就算兄弟姐妹毫無感情,那也是聯手對敵。
外人,怎麼都是外人,豈能讓他們欺負。
這通敵賣國,引狼入室的罪,那可是可以挫骨揚灰的。
聲揚四方,瞬間帶起一片沉默。
辰飛聽言氣的臉色發青。
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敢教訓他,簡直就是找死。
成王敗寇,那才是正話。
當下,辰飛一道令下,二十萬後金大軍立刻矛頭一豎,朝著琉月就磨刀赫赫而來。
琉月見此嘴邊的冷笑更濃。
反正也沒指望辰飛會投降受死,吼兩句,不過是天下一個交代吧了。
看著後金大軍壓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琉月手一揮,一道信號彈瞬間升空。
在天際炸響,渲染與所有人的眼裡。
伴隨著這杖信號彈的升空。
那北牧退出來的戰車和投石機,整個的整裝完畢。
巨大的,裝滿原油的鐵桶,被放置在了投石機上面。
無數的小黃旗舉起。
「射。」一聲整齊的大吼。
銀白色的鐵桶朝著後金二十萬大軍就射了出去。
那銀白色的光芒,就如一條整齊的銀環,在天空中劃過。
一條好寬的流星。
「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炸響在天際。
紅色的火光,狂飆而出。
巨大的爆破力,四射而來。
人仰馬翻,群雄落馬。
高原上,瞬間被渲染成一片火光,黑土。
投石機上鐵桶飛出,那身後的戰車上立刻有人抬下另一個鐵桶。
快速的安定到位。
「發射。」
第一輛戰車上的油桶空了,第二輛裝滿鐵桶的戰車立刻推上。
空掉的戰車退後。
立刻以一種奇快的速度,朝著整個隊伍的最後陣營飛奔而去。
一切井然而有序。
戰火紛飛,帶著絕對的威力,帶著目空一切的狂妄。
「天,這些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強大的炮火中,後金二十萬兵士被炸的面無人色。
藍天白雲下,滾滾濃煙升空而起。
迅速瀰漫於這一方天空。
後金國主辰飛,剛才還一臉自信,現下臉色蒼白。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
天啊,那到底是什麼武器。
「退,退回城。快,退兵……」
掉頭而跑,辰飛幾乎是目赤欲裂。
平地上打不過,回城,回城堅守,就不怕這琉月了。
急促的鳴金聲響起,退兵,退兵。
被炸的回不過神來的後金二十萬大軍。
一聽鳴金聲,立刻連滾帶爬的就往後退。
對面的草原上會使妖法,會使妖法,他們打不過。
二十萬大軍,只一個照面,就大敗而回。
那速度,簡直比衝鋒還快。
就如潮水,眨眼就已經狂退而走。
琉月見此一聲冷哼,一揮手大喝一聲道:「追。」
想這麼退兵就走,沒門。
整軍壓進。
鐵桶立刻被收納上戰車,投石機直接上了備用的戰馬。
那種訓練有素,是歐陽于飛訓練了千百次的成果。
辰飛後退的速度很快,狂衝回擁城。
而琉月載重太多,速度沒有辰飛快。
等琉月追上來的時候,辰飛的大軍已經基本都進入了擁城。
那高高的城門快速的封閉了起來。
城牆上,弓箭手,投石機,火球,滾油,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琉月攻城。
琉月見此冷冷一笑,手一揮。
投石機被放下,本來大桶的原油戰車退後,小桶的原油被拖到了前面來。
這些,她當初可是都考慮過的。
城牆高厚,大桶投擲不上前,小桶還怕啥。
手高高的舉起,一溜銀色鐵桶矗立在弓箭射程外。
攻城,對於別人來說是難事。
對於她,小菜一碟。
「攻城。」
冰冷的聲音穿越天際,炸響在擁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