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也巧,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沒有人會相信會有女的從楊斌的營房裡出來。”女人說話時,眼睛還打量了一下四周,“天這麽晚,也不會被人看到,到是不錯。”
“你是誰?”翁蘭直接問。
女人笑了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些什麽就行了。”
丟下話,女人繼續往前走。
直覺告訴翁蘭應該攔著這個女人,然後把事情解釋一下,不讓她瞎想,可是同一時刻,她卻定定的站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直著人走遠了,消失在眼前。
她沒有攔著人,為自己這樣的想法,翁蘭也嚇到了。
她怎麽會這樣做?
為什麽又要讓人去誤會?
翁蘭覺自己一定是瘋了。
再說那個和翁蘭說過話的女人,不正是張婷。
走遠了,張婷臉上的笑還沒有退下去,李月華啊李月華,你也是沒有想到楊斌在部隊裡做什麽吧?
要說張婷現在聯系的人,也就是付瑩了,人都說物以類聚,這話也不假。
張婷給付瑩打電話時,便把在部隊裡看到的事情說了,“那人我認得,是新調來的,家世也不錯,李月華現在不在部隊,到是給了那個女的機會。”
“你是想讓我把這些傳給李月華吧?”付瑩不客氣的點破。
張婷聳肩,“算是吧,不過傳出去李月華也不會相信。”
“是啊,最好是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的事情,這樣才好。”付瑩在單位裡丟了人,現在也接到了通知要被調走,整個人也不用去單位了,心情自然不好。
張婷斂起笑,“付瑩,我知道你恨我,你覺得我我搶走了萬坤明,卻哪裡知道我也是被迫嫁給他的,所以我和你沒有什麽不同。”
付瑩笑了笑,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道,“你真以為我在乎萬坤明嗎?不過是得不以所以想得到罷了,真要得到了,也不見得就喜歡了。”
“隨你怎麽想吧。”張婷掛了電話,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要是能換個人做這種事,也不會給付瑩打電話,她明白打了電話付瑩又會怎麽看不起她,看低她,張婷咬了咬唇,回頭往楊斌營房的方向看,最後才大步走了。
李月華上班之後,看到徐航一臉急色的看著他,以為是什麽急事,就忙帶著徐航進了辦公室,徐航把門帶上,就把付營找自己的事說了。
“付瑩說的話我也不知道是真假,不過她能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是別人告訴她的,你心裡也有個數。”徐航也明白自己不該說,可是知道了不說,他心裡更有罪惡感。
李月華壓下心裡的駭然之色,笑道,“原來是這事啊,看你著急忙慌的,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別人愛怎麽傳就怎麽傳,楊斌是什麽人我心裡最清楚,這點你也不用擔心。”
“我相信楊斌的人品,不過是怕你一急就相信了。”徐航看李月華沒事,到放心了,笑了笑,“那我就回去了。”
李月華點點頭,送了徐航出去,她的笑也沒有了,昨晚她確實聽到了翁蘭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結果流言今天就傳了出來,還是付瑩傳給徐航,讓徐航轉告給自己的,李月華突然就笑了。
若是真有什麽事,付瑩也就不會告訴自己了吧?
這些人現在的心思,不也就是想看自己笑話,讓自己鬧嗎?
偏她就小那個當。
至於楊斌與翁蘭在一起有什麽事,李月華也相信在部隊,也不可能發生什麽事。
楊斌沒有說,李月華也沒有問,還等著李月華動靜的張婷,這幾天一直關注著楊斌那邊的動靜,結果發現什麽事也沒有之後,心情很不好。
雪下的大了,部隊裡的任務也來了,有些地方雪大的老鄉出不去,這樣一來生活就成了問題,楊斌帶著隊伍出任務去了,同去的還有翁蘭他們的隊伍。
坐在車裡,翁蘭緊了緊身上的棉衣,“你出來告訴李月華了嗎?”
前面坐著的楊斌沒有回話,從側面看他閉著眼睛似睡著了。
翁蘭知道他沒有睡,“這幾天市區裡的雪下的也很大,聽楊阿姨說現在她接受大寶,要是路不好走,還是給大寶請假吧。”
市區就快癱瘓了,雪很多,道路上剛掃完就又下了厚厚的一層,路兩邊的雪堆的越來越多,而路卻越來越窄,這樣一來有時對面來的車就要佔用彼此的車道,堆車也就越來越嚴重。
車裡除了司機,就是坐在翁蘭身邊的乾事。
她的話落在這兩人眼裡,自是與楊斌的關系很近,就像親近的人,或者親近的朋友。
可是想到翁團長與嫂子之間的事,兩人又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鬧成那樣。
楊斌一直也沒有接話,翁蘭面上不在意,心裡卻不好受,她只是想和他多說幾句話,怎麽他就如此吝嗇呢,哪怕她關心他媳婦了。
她竟然已經這麽卑微了。
翁蘭竟有些失落,也沉默了。
車裡終於安靜了,乾事和司機都松了口氣,至於為什麽,他們也說不清楚。
車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前面的路已經被大雪堵住,他們這些來是清出一條人走的小路,然後把救援物資送到百姓的手裡,前面已經有社會上組織的人在鏟雪了。
車一停,楊斌的眼睛也睜開了,然後下車,乾事一到身邊就交代起來,動作幹練又快,無一處不是透著軍人行事的作風。
翁蘭看了半響,明明同是軍人,她就覺得楊斌做出來就是比別人好看比別人吸引人眼。
“翁團長。”前面小司機提醒了一句。
翁蘭這才下了車,往身後自己的兵那裡走,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楊斌格外的打眼,讓你會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就是那種:想忽視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