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她和江流通完電話,就找了她在這醫院工作的同學幫忙查了下,有沒有江流的住院證明。
果不其然,真的有,入院日期,是他說出差的那晚。
聽到這個事實,她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一時間五味雜陳,耳邊,又回蕩起程佳說的話,秀眉不由得緊緊地蹙起。
大約過了十分鍾,就見江流從醫院裡走出來,他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袋子不大,應該是一兩套換洗的衣服。
幾天不見,他似乎瘦了一些,看著那清峻的身影,她心裡,又泛起一絲輕微的疼意,到底是對他有些感情的,知道他瞞著自己住院,心裡的怒氣,在看見他從醫院出來時,被別的情緒覆蓋了去。
她抿了抿唇,正要推門下車,卻見前面不遠處,另一輛車子裡走出來一個女人,那人,豁然是昨天在醫院裡與她相遇的程佳。
雖然和江流還隔著一段距離,但看見她從車裡下來,沈玉婷第一直覺就是,程佳是來接江流的。
她伸到車門的手又收了回來,臉色微變了變,下意識地抿著唇,眸光微冷地看著外面的兩人。
遠遠地,江流一眼看見朝自己走來的程佳,他俊臉頓時沉了下來,並且在第一時間轉身,朝右邊走去。
“江流!”
程佳喊了一聲,小跑了幾步追到江流,伸開雙臂擋在他面前,笑盈盈地望著他說:“我是專程來接你出院的。”
“讓開!”
江流皺著眉,神色陰鬱地看著程佳,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牽扯。
可偏偏,程佳這個女人陰魂不散,他住院第二天,她就得到了消息,並且趕來看他,還提著親手給他熬的湯。
他當時直接把她的湯扔在了地上,並對她發火,質問那些人是不是她找來的,程佳發誓說不是自己。
陽光下,程佳臉上的笑,嫵媚而嬌豔,她看著臉色陰沉的江流,伸手去接他手裡的袋子,輕言軟語地說:“江流,你還在跟我生氣嗎,我已經幫你查到了那晚傷你的人是誰了。”
江流眯起眼,不相信地盯著她。
程佳趁機把手覆到他大手上,輕聲說:“是顧愷,他已經知道了你和沈玉婷的事,並且查人調查了你,可能也知道了你和我之前的那段,所以找人教訓你,替沈玉婷報仇。”
“你胡說。”
江流想也不想,就否定了程佳的話。
直覺告訴他,不可能是這樣的。就算顧愷知道了他和玉婷的事,知道他曾經和程佳有過一段,甚至,知道他過去的荒唐,也不可能找人不明不白的揍他一頓。
雖然,那晚的那些人在臨走時警告他離開玉婷。
“我沒有騙你,我有證據。你跟我上車,我把證據給你,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程佳臉上的笑收起,一臉認真的看著江流。
江流猶豫了下,見她不再多說的轉身離開,他眸子眯了眯,又冷哼一聲,跟著她朝她的車走去。
白色的瑪莎拉蒂裡,沈玉婷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被一抹蒼白替代,一絲輕微的疼意和嘲諷自心底深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捏著方向盤的手,一點點地收緊。
看著江流上了程佳的車,她再無心看下去,發動車子離去。
因她今天開的車不是自己的,江流並不知道,她坐在那輛車裡,若是知道,怕是不論程佳說什麽,他也不會跟她上車的。
他跟程佳上了車,立即冷冷地問:“證據呢!”
程佳嬌笑一聲,慢悠悠地打開儲物櫃,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江流疑惑地接過,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才打開信封。
裡面,有他的檔案,相片,還有他和沈玉婷在一起時被拍到的相片等物。程佳的聲音嫵媚中,帶著一絲輕笑:“我說了沒騙你,這下你該相信了吧,你以為你和沈玉婷能修成正果,江流,你真是把他們那些人想得太好了。若不是你長得和沈玉婷深愛的男人有幾分相似,她怎麽可能和你在一起。”
江流臉色越來越難看,捏著相片的手,寸寸收緊,他不想相信程佳的話,可是,他和玉婷,確實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她那麽端莊優雅,家境富裕,而他,無一能配得上她。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沈玉婷和你在一起之前,對墨修塵表白過,被他拒絕不說,還羞辱了一番,她雖傷心欲絕的同時,怕也嫉妒著溫然,所以才和你在一起。”
“住嘴!”
江流冷厲地打斷程佳,惡狠狠地盯著她,眼裡,似是要噴出火來,他不允許她說玉婷的壞話,在他眼裡,沈玉婷是完美的。
不像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他這張臉,以及這具和墨修塵相似的身材,到時製造些緋聞。
程佳被他一吼,停住了後面的話。
江流恨恨地說:“玉婷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許你說她一個字的不是,程佳,你以為有這些東西,我就相信你的話了,誰敢保證這些不是你找人調查的,那個私家偵探又不是你買通的?”
說到這裡,他眉峰皺了皺,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喉嚨,有些微的乾澀。
他上車的時候, 沒有在意,這會兒才聞到車裡有一股香水味,那味道本是很好聞的……
他眸光冷厲的瞪著程佳:“你車裡的香水有問題?”
程佳咯咯地笑,不說話,只是伸手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鏈,露出裡面極低胸的打底衣,一對飽滿的高聳半露,裡面根本沒穿胸衣,那小小地兩粒性感的頂著布料。
“你真不要臉。”
江流嫌惡的啐了一句,轉身就去拉車門。
程佳卻在這時低頭,迅速地發動車子,車門被她上了鎖,江流一時打不開,想罵人,身子卻因慣性突然一晃,他不得不穩住身子。
“程佳,你停車!”
江流惱恨地喊了一聲,伸手就去拴程佳的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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