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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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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你今天說過什麼,我和一屋子的人都記著呢。要是叫我查出你有半句假話,哼,你先想好你自己的下場!」暇玉除了口頭恐嚇外,沒別的法子。盼夏聽了,卻嚇的得得瑟瑟的說:「不敢,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

「那就好,否則的話,你最好長了兩條舌頭!」暇玉一擺手:「先下去吧,這事沒完,我隨時叫你過來問話。”

那盼夏便一步三晃的出去了。等盼夏走了,派去打探消息的綠影也回來了,看樣子就知道事情不順利,她嘟著小嘴說:「府裡的大夫說,秋煙居的人沒配過奇怪的藥。門子說,這幾天秋煙居的丫鬟沒出邁出過大門。”

這麼說,落子湯是提前準備好的?那憑什麼九姨娘認為自己一定會趕在嫡妻前懷孕?難道是儲備了,防患未然?也不太可能,這種不吉利的東西,若是被人知道握住把柄,便等著倒楣罷。

本想釜底抽薪,證實九姨娘買了落子湯,自己落的胎,但眼下這條路也堵死了。難道就受她冤枉了?算了,乾脆不管了,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九姨娘還不得乖乖受著?穆錦麟回來發火,她也占著理!反正那孩子就不該生下來!

不過,叫那活魔懷疑記恨上了,她這輩子是別想好了。

還是查查吧......唉......

暇玉杵著下巴,聚精會神的思考著。如果九姨娘打定主意要冤枉自己,那她為什麼不在痛苦的小產的時候,把事情鬧大,乾脆撕心裂肺的喊一通,鬧的穆錦麟知道這件事,更突顯她的慘烈與可憐。她沒這麼做,選擇了偷偷將孩子埋了,但卻被張仃發現了,如果張仃沒發現呢?是不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她偏偏被發現了,還拐彎抹角的暗示是她這個嫡妻做的。

難道九姨娘真的是無辜的,是有人加害她的?真相會不會是,九姨娘知道自己懷孕了,不小心對其他人洩露了這個秘密,然後某個人對她下了毒手。

如果是這樣,更沒法查了,除非有下人主動招供,否則就秋煙居住的閻姨娘,四姨娘和六姨娘,光嫌疑人就三個!她一個剛入門,一點威信沒有的夫人能讓她們身邊伺候多年的忠僕叛變嗎?

就在這時,就聽外面有人高喊:「夫人——夫人——不好了——」接著闌信呼哧帶喘的敲門:「夫人,出事了。盼夏姑娘淹死了!”

青桐開了門把闌信放進來,他咽了下口水道:「盼夏姑娘出去不久,就落了水,剛撈上來,已經沒氣兒了。”

死了?從她這裡剛出去就掉河淹死了,算什麼事兒啊。

殺人滅口?

事件升級了,關係人命。

暇玉心說不能流露慌張,便強裝鎮定,一嘖嘴:「死就死了,該埋哪埋哪兒!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沒見過死人嗎?”

闌信支吾:「可她是從您這裡出去的......」沒說完對上夫人嚴厲的目光,他趕緊捂住嘴巴,將頭深深的埋起來:「小的知道了,這就去跟大管家說,支銀子把盼夏姑娘葬了。”

「慢著,我先去看看盼夏的屍體。”

「夫人,您不能去啊。晦氣,晦氣!”

她現在還不夠晦氣嗎?再說了,指不定這院裡以後還得出什麼事,事先練練膽子沒錯。不容闌信分說,暇玉起身便往停屍的湖邊去,就見一張席子蓋著個女屍,從席子下露出盼夏的翠色衣裳和慘白的戴著一串佛珠的右手。

哎?暇玉發現了蹊蹺,叫浮香折了根樹枝去撥弄那串珠子,就見那珠子彼此靠緊後多出一個空隙來。

“……少了個珠子。」那手鏈長短正合她手腕的粗細,沒道理去掉一個珠子,現在佛珠間鬆鬆垮垮的,不美觀。

這時另一個秋煙居院裡的丫鬟擠開人群撲到盼夏的屍體上,嗚嗚痛哭起來,一聲聲的哭周圍人的心情都跟著墜入了谷底。闌信見夫人臉色不大好,以為是那丫鬟哭的糟心,便過去推了她一下:「有你的哭的時候,先閉上嘴,待會再嚎不遲。”

那丫鬟聽了這話,便無聲的劈啪落淚。暇玉料定這丫鬟和盼夏關係匪淺,便把人叫到跟前問話,那丫鬟自稱迎春,和盼夏是一起入府的奴婢。

「既然你跟她認識很久了,那麼她那串手珠,以前就少一個珠子嗎?”

迎春一怔:「這奴婢倒是沒注意。只是那佛珠是她娘留給她的,她從來都寶貝著,不叫旁人碰一下。”

還是沒什麼有用的資訊,暇玉剛想叫闌信吩咐管家好生把屍體葬了,簽了死契的丫鬟,和父母家不許有任何瓜葛了,這麼死了,以後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可還沒等她開口,忽然九姨娘打人群裡竄出來,拿帕子拭淚,哭道:「夏兒丫頭,你這個苦命的,怎麼就去了......若是有人為難你,你就跟夫人和我說,自然有人替你做主,怎麼就尋死了?”

「......」暇玉在這時候有些理解濫用暴力的穆錦麟了,有的時候真的會很暴躁。

九姨娘又跪在暇玉面前,抽抽噎噎的說:「盼夏是個可憐的好姑娘,夫人行行好,允許我出銀子將她好生葬了吧......雖然不能給她置辦好的棺槨,但是她一個孤女席子一卷便扔到野地裡,未免也太慘了......」

誰說要把盼夏席子一卷扔到野地裡去了?她倒是蹦出來充當好人了。她吳暇玉若是答應她的懇求,倒顯得九姨娘對僕人有情有義了,而她吳暇玉似是個想把死去的下人隨便一拋的狠毒夫人。

暇玉冷然道:「盼夏無故落水,著實可疑,屍體不能草率掩埋,待查清楚死因,再入殮不遲。」這時,暇玉掃了眼在場圍觀看熱鬧的下人們,忽然有所發現,便指著一個細高細高的年輕男子對闌通道:「闌信,你去把他帶到我那裡,我有話問他和......你。」說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闌信眼珠子一轉,仔細回想自己的過失,思來想去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便心安的道:「是,小的立即帶葛大過去。”

暇玉回屋後,坐在正座上,她有直覺突破口就在這葛大身上。浮香見夫人微蹙眉頭,知道夫人身體弱,生不得氣,便小聲勸慰:「您千萬別和這幫下人置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您若是惱他們,下令打一頓就是了。”

正此時,門外的綠影來報說闌信帶了葛大過來。

「先把闌信叫進來。”

這傢伙是穆錦麟的親信,對府邸瞭若指掌,自己得先發制人,震住他才行,等闌信一進來,暇玉便開口道:「闌信啊,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管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他眼睛一眯:「是。”

「我在東府落水,老爺轉眼就知道了,是有人專門彙報的吧。」暇玉冷冷的說:「所以同理,有人盯著我,也得有人盯著各房的姨奶奶們,是不是?”

闌信心說這也不算秘密,她早晚會發現:「是。”

暇玉冷哼:「現在我要問你,負責盯著秋煙居的,是不是葛大?”

夫人怎麼知道的,家裡誰是負責盯梢,誰是普通的家丁,只有老爺和他極為數不多的老下人知道。闌信從牙縫擠出個「是」字。卻不敢反問夫人是如何知曉的。

「你把他叫進來,我有話問他。”

闌信趕忙出去,把葛大拎進來,對著這明顯走揹運了的下人,闌信自是沒好臉色:「還不跪下回夫人的話!”

葛大抬眼瞄了下夫人,肩膀一慫,一副隨便你問的架勢。

暇玉開門見山的問:「你這探子真負責,大晚上的也跑去監視。真該告訴老爺,叫他好好嘉獎你。”

葛大瞬間腰杆挺直:「夫人不能這麼冤枉人啊,小的只在白天照看秋煙居,晚上可不敢去那院子!”

她陰森森的看著他,指著他褲子膝蓋處挽痕道:「這褶子是怎麼回事?不如我替你說,這褶子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且挽到膝蓋以上,肯定是要涉很深的水面,或者是說要經過有水的地方。這府裡雖然不小,可只有秋煙居後院裡有一片草地,蒿草膝蓋深,傍晚清晨草上沾滿了露水,從那穿過,弄濕半截褲子,一白天干不了。所以要挽起來!”

葛大張了張嘴巴,活似缺水的魚:「奴才冤枉啊——這些褶子是奴才晚上洗腳時挽褲腳,日積月累給弄的。”

暇玉冷哼一聲:「最近雨水是少了,可也下了幾場。人過草地,總能留下痕跡,來人吶,給我扒了他的鞋子,去比腳印。若是那腳印合了,就給我剁了這廝的腳!”

聽說要比腳印,瞬間放棄了抵抗,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才真的沒幹壞事,沒幹壞事。我只是去秋煙居看看而已,看看而已。”

「看什麼?”

「看妹妹們視窗亮著的燈。」靠近草地那個廂房住的是那院的僕婦丫鬟,每到晚上他就偷偷的摸過去,躲在草叢中看著那些影子,想像著她們的身型和體溫,如此一夜,直到第二那天按原路返回。

闌信大驚失色,這傢伙是活不耐煩了,敢偷窺姨奶奶的院子。當即自告奮勇的說:「夫人,這廝不能留著了!先打一頓板子,等老爺回來發落!」 暇玉吊起眼梢看闌信:「你替我想的挺周到,我是不是也該給你點嘉獎!」不等闌信解釋,她大喝一聲:「手下就那麼幾個奴才,你都管不了,任由他們滿院子隨便溜達,穆家是菜市場嗎?還有臉在這話說,給我出去反省!想明白了,再滾回來!”

一口氣說話太多,她有點頭暈。

等闌信嚇的出去了,暇玉端起茶盞,小嘬了一口,對葛大微笑:「你聽到了,闌信要打你板子,回來交給老爺處置呢。老爺有句口頭禪是扒你們的皮,你猜,他會那麼做嗎?三姨娘受處置那晚,不知你在不在,嘖嘖嘖,想想就疼的慌。”

葛大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夫人開恩,夫人饒命,夫人開恩,夫人饒命......」

「饒的你命?那得看你的命值不值的活下去了。」暇玉道:「如果你能説明我在老爺回來前把這爛攤子收拾了,我可以放你走,隨你逃去哪裡。”

葛大眼裡閃耀出對生的渴望,咄咄逼人:「夫人儘管問!”

「老爺最近一次去秋煙居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五個月前......」

暇玉驚喜的眼睛一亮,那孩子三個月,穆錦麟五個月前去的秋煙居,既是說......

不想葛大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三個半月前曾在琴坊讓九姨娘伺候過一夜。”

「......」這廝說話大喘氣。暇玉的希望瞬間湮滅,隨口問:「怎麼在琴坊住的?”

「那天老爺和李家小爺一起喝酒,累了,九姨娘過來老爺,但老爺醉的厲害,走不動,便宿在琴坊了。”

為什麼情況如此相似?再想想盼夏那慘白的臉。暇玉恍然頓悟,趕緊對綠影說:「你出去從府外叫兩個穩婆進來,一個去秋煙居。青桐,你找兩個信得過力氣大的婆子,等綠影回來一起去看九姨娘,把她給我扒光了驗身!浮香,你膽子大,和另一穩婆去給我檢查盼夏的屍身!”

「是!”

如果她想的沒錯,事情的真相她已參透了十之七八,就等著丫鬟們驗證了。過了一會,她又把闌信叫進來,冷冷的問:「你若是反省好了,葛大的事情,你知我知,你跟著老爺多年,我也不想為難你,我就當這回事。”

那闌信自然回答:「小的反省好了,聽夫人差遣。”

「那好,你帶秋煙居,給我把伺候過九姨娘的那幫婆子丫鬟關起來,挨個問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問他們,我只想聽真話。這活兒,你能做好嗎?”

「能,小的能做好。”

「行了,去做吧。」她輕輕的擺了擺手。

第二十章 徹查真相(下)

穆錦麟回到家裡是第三天傍晚了,他累了幾天,這會疲乏勞累,只想酒足飯飽抱著暇玉休息。可讓他鬱悶的是,第一李苒非說怕回家見他娘,又跑來蹭吃喝。第二就是妻子沒在正房,而在琴坊等他。那地方養的是府裡陪客人的歌姬,她個夫人去那裡做什麼。

一進琴坊的院子,就見她在庭前的廊下站著迎他,笑容可掬,眼中的柔光快要溢出來似。他嘀咕,這是沒查清九姨娘的事情,在討好自己麼?挑挑眉,討好自己也不錯,自己享受就是了。

「老爺,李校尉,你們回來了。」暇玉笑著迎出來,卻在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朝前撲去。幸好穆錦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慢點。」李苒很配合的將目光移開。

浮香從地上拾起一個珠子:「有個珠子在這,險些讓夫人跌倒,肯定是有人使壞,故意落在這裡的,該好好查查。”

暇玉盯著那珠子道:「這珠子好生眼熟,似在哪裡見過。呀!想起來了,是盼夏那丫頭戴的佛珠上的。」複又裝作奇怪的嘀咕:「真是奇了,人都死了,怎麼跑出來了珠子......」

穆錦麟不關心府裡哪個丫頭死了,扶著暇玉往廳內走:「你準備什麼好酒菜了?我們累了幾天了。”

暇玉瞥了眼李苒,淡淡的說:「李校尉不是外人,一起入席吧,請。”

李苒低沉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心說今天自己是來打探消息的,不過看來這位夫人知道來龍去脈了,可現在也不能走了,便硬著頭皮往裡去。一瞧那菜肴,李苒再次頭皮發麻。穆錦麟喜歡吃水產,但今天桌上除了穆大人喜歡吃的外,還有他喜歡的幾樣小菜,顯然是料到他要來,特意準備的。連穆錦麟亦奇怪:「呵,你怎麼知道李校尉會來?”

暇玉莞爾不語,給錦麟卸了繡春刀,命人放到一旁,招呼著兩人落座:「今天是窖藏的碧香酒,老爺和李校尉快些嘗嘗罷。”

要說暇玉待錦麟從沒這般溫柔過,他一想就知道有事,以為她是沒查清楚秋煙居的事情,害怕他責罰,便道:「我那天聽闌信的話,一時氣惱,隨口就說讓你調查。你哪裡會調查,等我明天詢問他們。你別忙活了,坐,坐。”

暇玉抿嘴笑:「李校尉是客人,先坐。”

李苒被她笑的頭皮發麻,心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位穆夫人內裡和穆大人倒是般配。

暇玉起身親自給錦麟斟了一杯酒,又將酒壺放到李苒旁邊,道:「九姨娘身邊死了一個丫鬟叫盼夏,我發現她手上的佛珠少了一粒。正好剛才我在琴坊廳前踩到了一粒,依我看就是盼夏掉的。老爺,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在那裡和她發生了拉扯,啪啦一下子,讓佛珠掉了滿地。她轉天回來找,卻沒找齊。”

錦麟一時摸不著頭腦,妻子究竟要說什麼:「你怎麼說起這個了?”

暇玉笑問李苒:「李校尉,你覺得呢?”

李苒閉眼片刻,笑了笑:「原來她叫盼夏嗎?那天我覺得好點拽掉了點什麼東西,原來是她手上的佛珠。」又看向錦麟道:「大人,您還記得嗎?咱們有一次在琴坊喝酒,醉在這裡,您是由府裡的姨娘伺候的。我醉的厲害,出去拽了個丫頭便睡了。”

承認了!承認了!暇玉微微激動。果然是那天晚上,李苒把來琴坊伺候穆錦麟的九姨娘身邊的丫鬟盼夏給強拽去陪宿了。在拉扯過程中,盼夏弄散了佛珠,所以丟了一個。

錦麟想了想,哦了一聲:「好像有這麼一件事。”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暇玉決定把事實真相擺出來了:「呵呵,可能李校尉沒想到,你的無心之舉,可給這院子惹來不少麻煩哪。我記得我說過盼夏死了......嗯......老爺,我是不是說過。”

「嗯。」錦麟重重哼了一聲 ,端起酒杯仰脖喝酒:「要說什麼就直說,拐彎抹角聽的累。”

「唉——盼夏投湖自盡了。因為她沒想到,九姨娘會把她墮掉的李校尉的孩子當做老爺您的孩子,還把這個責任嫁禍給我。”

「咳!咳!」錦麟嗆了一口酒,酒水淋了一衣襟。暇玉趕緊掏帕子給他擦:「老爺,您慢著點啊,這是怎麼了?”

「你剛才說什麼?」雖然要她別拐彎抹角,可也說的太直接了。

暇玉眨了眨眼睛,笑道:「是這樣,您那天晚上剛離府不久,巡夜的就發現九姨娘在埋了死胎,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當時天晚了,沒派人告訴您,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派闌信去告訴您了。這些您都知道,您不是要我查麼,我這一查不要緊,九姨娘口口聲聲說,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還懷疑是不是吳家的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瞧出端倪來,告訴我的。我一時心黑就給她落了藥。唉——」

「她居然這麼說?”

她歎道:「我就叫來她身邊的丫頭盼夏詢問,誰知盼夏從我這出去不久就落水了。後來我從府外請了個穩婆給她驗身,發現她有小產的跡象。我又派人去給九姨娘查身,她不許,還咬傷了我的綠影丫頭。不過終於是被制服了,一驗,根本沒小產過的痕跡......」

錦麟冷笑:「她好大的狗膽!但你怎麼知道盼夏懷的是李苒的孩子?”

「我特別奇怪一點,那落胎的藥物是怎麼進府的。我派人查過,都說秋煙居的丫鬟最近根本沒出過門,府中的大夫也沒配過要胎兒性命的藥。所以那藥必然是外面送進來的。李校尉那天來找老爺喝酒,不僅是為了見老爺吧,恐怕還有別的心思,比如不能叫盼夏拿那孩子要脅你?聽說你快娶妻了,出了這種事確實很麻煩。”

李苒虛弱的微笑,就是不說話。的確,他找盼夏只是就手,第二天起來就走人了,誰知不久前盼夏找到他,非要他接她過門。那盼夏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他拋到腦後去了。為了以絕後患,丟了包落子湯給她。

暇玉笑的臉都僵了,但還得笑,有些話如果不笑著說的話,會把事態擴大:「我叫闌信問了盼夏最好的姐妹迎春,她說那天,李校尉確實給了盼夏一包東西。”

人證都被她找到了。李苒終於開口了,但語氣卻淡的乏味:「我沒想到我的作為會給穆家和夫人惹出這麼多麻煩,夫人恕罪!」說著,從座上站起,就要給暇玉下跪。錦麟趕緊道:「你又沒做錯什麼,不用這樣,快起來,快起來!」又對暇玉道:「都是老九那賤人借機使壞,和李校尉沒關係,你知道來龍去脈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陳述事實也叫咄咄逼人嗎?比起想要陷害她的九姨娘,李苒的所作所為也叫她同樣厭惡。

錦麟黑著臉問:「老九那賤人,這會在哪裡?”

「關起來了,派人守著,等您回來處置。”

「哼,你放心,賤人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頭!」敢玩這種花樣,真是活膩了。

暇玉一通話說完,這會覺得空虛極了。在穆錦麟看來,這似乎並沒多大點事兒。可是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就怕穆錦麟回來向她撒氣,擔驚受怕之余終於把事情搞清楚了。

如果不是盼夏的死,她或許就沒那麼幸運能查清這件事了。

另外,她還知道,她這個夫人,除了能叫小妾們來請個安外,在其他方面毫無掌控力。

比如調查秋煙居的時候,一大幫僕人各個對她撒謊,幫九姨娘合起夥來對付她。後來還是闌信對他們嚴加審訊,那些人才吐露出一些實情,比如真正腹痛的是盼夏,但九姨娘把人叫到自己屋內,叫她們不要管之類的。而闌信之所以聽她的話,是因為她抓住了一個探子,半夜不睡覺跑去秋煙居偷窺,可以告闌信監管不力之罪。

說清真相後,錦麟似乎轉瞬就把這件事忘了,在席間開始和李苒聊季侍郎的案子,暇玉在一旁默默聽著,不時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在聽,就她觀察,李苒受到的驚嚇還是不小的,雖然在和穆錦麟說話,但根本沒動幾口酒菜。其實她也不想當面和李苒對峙,但是她怕了對方信口雌黃,死不認帳。還是有穆錦麟坐鎮的時候,說明白比較好。

用完晚飯,李苒告辭,穆錦麟挽留了幾句無果,便打發人去了。

等李苒走了,錦麟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這幾天可累死我了,幸虧招供了,否則我就得累死在詔獄。”

「我扶您回去。」她溫柔說,但內心卻一點都不溫柔的想,逼人招供,指不定又用了什麼惡毒的法子,真是個閻羅王。

錦麟一挑眉:「好啊,可你扶得動嗎?」說完,全身力量壓向她,只嚇的暇玉雙手支在他胸前抵擋:「別這樣,我說能扶你,可沒說能扛動你啊。」他便笑眯眯的把她摟進懷裡,親了一下:「想我沒?”

「......」這三字一說,就意味著這廝要動情了。不是累了麼,怎麼還有力氣想別的:「既然累了,咱們先回房再說。」他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心情好,閉著眼睛笑著點頭:「好,我們趕快回去。」然後拽著暇玉的手,往院外走,結果直奔堂子就去了。

暇玉看這路不是回上房而是去洗浴的,知道他想幹什麼了,自然不肯配合,費了好大勁才掙脫了,一溜煙跑回了臥房,拍著胸口,面無血色的坐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過了半個時辰,他回來了,因為她剛才的落跑,他很不滿意,便坐到她身邊,沒好氣的問:「幹嘛不樂意和我一起洗,怕我身上的血腥味染了你?”

暇玉愁眉苦臉的說:「我不是說了麼,我剛喝了酒,身子最近又不好,怕暈在裡面。」面孔別向一邊,長歎了一聲:「我最近也很累。”

他用食指提起她的下巴,道:「你是怪我沒立即懲罰老九嗎?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說,行不行?”

她掙開他的手指:「我不是因為這個難受。就是這幾天真的很累,心口悶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根本就不懂她在鬱悶什麼。他根本就不理解自己逃過一劫的慶倖和後怕。

兩人便僵持著沉默著,暇玉坐在床頭心說,也不知這傢伙什麼還能有任務出去,一回來就好像回來一塊烏雲,這個家就要打雷下雨。

錦麟再猜,她一定是因為害怕家裡的姨奶奶們真的懷了孩子,才愁眉不展的,便抓過她的手揉著哄道:「都怪我不在家,讓你累到了,怎麼懲罰老九都聽你的,好了,快笑笑,咱們休息吧。”

暇玉深知他的秉性,他若是示好,她就得接著,否則便是強大的反撲,硬擠出笑容:「好在那孩子不是你的,咱們穆家並沒失去孩子,這點還是值得慶倖的。」說違心話,更累。

他擁了她入帳,吻上她的唇,撬開貝齒,索取著她嘴裡的香津,他本想和她親昵一下就睡的,但暇玉卻推他:「你不是累了嗎?」一下子挑起他的鬥志:「現在又不累了。」使勁眨了眨酸澀的雙眼,雖然腦海裡困的一片空白,仍舊努力的辦事。

「你的祖父大人,下個月做八十大壽,我和你一起回去慶祝,你說咱們給老人家準備什麼賀禮好?」沿著她的鎖骨向下吻,溫香軟玉的身體抱在懷裡真舒服......困......

不能睡,不能睡。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當然了,我是......吳家的女婿。」再堅持一下,雖然已經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

暇玉心驚,她對天發誓,她敢肯定吳家上下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好感,他的到來只會增加壽宴的壓抑氣氛。想想他之前都做過什麼,把自己的哥哥關進大牢加以拷問,對自己的父親脅迫恐嚇。

「你要是忙的話,咱們派人送賀貼和壽禮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理解你的難處。」聽不到他的回答,連動作都停了。

「錦麟?”

她叫他,卻無回應。頭枕在她胸口,動也不動。

原來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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