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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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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第二天,錦麟一睜眼,發現身邊的妻子不見了,呆坐好一會。她以前翻個身,他都知道。現在可好,她起身穿戴離開,他竟然一點沒察覺。再想想昨晚的表現,錦麟自我安慰的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會睡的人事不省,使得她離開,自己卻不知。

問了丫鬟,說夫人帶著浮香和綠影去後花園了,他便起身穿戴好去找她,剛進花園,遠遠就聽到她的聲音在說:「接住,接住,哎呀偏了。」走近了看清楚,原來是暇玉在和兩個丫鬟踢毽子。那兩個叫浮香和綠影的丫鬟體力比她要好,多數都是她們兩人在踢,待兩人覺得接下來的毽子的軌跡適合小姐了,才將毽子傳給她。

她提著裙擺,目光鎖住飛來的毽子,表情期待而又認真,仿佛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飛來毽子落到她前,她卻一腳踢歪,那毽子便朝穆錦麟飛來。

他一揚手,將毽子打飛開去。

她先說:「老爺,您起了?」又問:「哎?毽子呢?”

穆錦麟一指不遠處的樹枝:「在那。”

浮香忙說:「夫人還想踢想的話,奴婢這就去拿棍子把它弄下來。”

一個有能力的大活人就在面前,何必費事,再說了毽子就是他打飛的。於是暇玉看了眼樹上的毽子又看了眼穆錦麟,軟軟的喚:「老爺......」

穆錦麟繃住笑,道:「我抱著你,把它取下來。」張開雙臂:「過來。”

她就要轉身走:「不勞煩您了,正好我累了,今天就算了,而且那毽子的毛不多了,也該丟了。就在樹上放著吧,哪天院裡的小貓上樹了,給它當個玩物......呀,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都說不要它了。”

穆錦麟打後面抱住她的腰,往樹前拖,一邊走一邊笑:「那樹不高,我抱著你,你伸手就夠到了。」他雙手卡住她的腰,把她舉起來:「夠得到嗎?”

暇玉掙扎未果,又氣又惱,心說這叫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便氣鼓鼓的說:「你抱穩點。」伸手碰了下那夾在枝椏上的毽子,然後使得那毽子不偏不倚正好啪的一聲落在他臉上。

毽子粘著的塵土撲了他一臉:「眼睛迷住了。」把妻子放下,便去揉眼:「你就不能看著點兒?!”

暇玉忙俯身問:「要不要緊,我給你吹吹。」見他不答,心說完了,剛才由他捉弄就好了,何必耍小聰明整他,現在好了,估計又生氣了。

他忽然摟她入懷,捏著她的臉蛋笑道:「好你個心狠的小娘,敢算計我?」昨晚太累把她放過了,今早可下把人逮到了,自然不能放過。她的身子軟軟的,暖暖的,一想到與這身子有肌膚之親該是如何銷魂徹骨,便忍不住血脈噴張。但時辰不早,該去衛所了,失望之余,挑了下她的下巴,笑道:「看我晚上回來怎麼收拾你。”

「......」於是暇玉希望他晚上最好不要回來。但是如果他不回來,九姨娘那邊,她沒法自作主張的處置,可他似乎是睡了一夜把這件事完全忘在腦後了,要不要提醒他?還是他得意九姨娘,打算放她一馬?

想不通,猜他的心思實在太難了。等穆錦麟用過早飯去了衛所,今天本應該是雨過天晴,享受平靜無事的愜意,可她沒一點心思,又想起昨晚他說的,要回吳家過壽的事情,心情更加鬱悶了。

“唉——”

錦麟剛在衛所露面,李苒就跟了上來,在他身後賠不是:「大人,昨天的事情我越想越難受,我還是登門給夫人道個歉吧。」他間接得罪了吳暇玉,就算他和穆錦麟的關係再好,也怕天長日久的枕邊風。

「那點小事,暇玉沒放在心上,你走後,她提都沒提。”

李苒松了口氣,但畢竟出了事情,得儘量補救:「大人,這些天可忙壞咱們了,今天好不易閑下來,晚上我和其他幾個弟兄做東,宴請大人,不知大人肯不肯賞臉?最近新開的歌翡樓,不僅有咱們中原的姑娘,還有色目歌姬在那裡作陪......」

家裡還有事沒解決,還是推了這宴請罷。正要開口,就聽身後有人說:「哈哈,李校尉,你和穆同知關係那麼好,難道不知道穆同知自打娶了親,可是不近葷腥,有日子沒在以前常玩的地方見到穆同知了。”

李苒趕緊拱手作揖:「見過周大人。”

錦麟心說,自己成婚伊始就被外派,回來之後和暇玉也是聚少離多,怎麼就變成因為她不近其他女色了?他的確沒再見其他的侍妾,那是因為乏味了,跟娶了吳暇玉沒關係。

「下官見過周大人。」錦麟回身拱手施禮,笑道:「原來大人是怪下官生疏了和兄弟們的關係。那今晚下官做東,請大人和各所的兄弟們吃酒賠罪。”

周聃假惺惺的說:「能那麼快的審訊出姓季的兩個兒子的下落,多虧了穆同知,是該我做這個做指揮使的謝謝你,怎麼能叫你請客?”

「大人您就別推辭了。」錦麟誠懇的說:「就賞下官一次薄面吧。”

那周聃嗯哼了一聲,嘖嘖嘴:「那就這麼定了,今晚上咱們就好好聚聚。”

能做到千戶的人,肚子裡都不缺油水,更別提指揮使周聃和同知穆錦麟了,酒菜自然沒什麼好期待的,能活絡心思還在美色二字。但白天的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酒過幾巡,錦麟覺得酒勁上來了,便暫時離席準備去樓下透口氣,眼見天色已晚,心想暇玉興許還在等他回去。此念一出,自己連忙搖頭否認,她等他是天經地義的,她一天天沒事在家待著,多等他幾個時辰怎麼了?!

“……哎,你說穆大人他......」忽然耳朵裡飄進來提及自己名字的隻言片語,他本能的警覺,掩身貼著牆邊站好,細聽來人的對話。

「哎,你說穆大人他新娶的那位夫人,該是個什麼樣的國色天香的人物?能勾的穆大人一到時辰就準時回府,就說這幾天穆大人在詔獄審訊那姓季的,之前還沒什麼,可就是周大人帶回聖上的口諭,說問不出那兩個兒子的下落,便不許當值的人員離開詔獄半步,哎呀呀,那就不得了了,穆大人突然就來勁了,硬是逼問出了那兩人的下落。我看邀功請賞倒是其次,他就是想回家。”

另一人嘿嘿偷笑:「是啊,是啊,我還聽說那位新夫人剛入府,就讓穆大人把受寵的三姨娘給拔舌丟到鄉下去了。要說那位姨奶奶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當年她入了教坊司,想去看她的人,差點把教坊胡同的牆給擠塌了,最終落到穆大人手裡了,可惜,嘖嘖,遇到更厲害的夫人玩完了。”

「可不是,這位夫人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那遲家和吳家這門親事定了多少年了。咱們家大人見了人家吳小姐一面就中意了,說什麼也得讓遲家退婚,遲家敢不答應嗎?痛快的把沒過門的准媳婦雙手奉上。嘿嘿,吳家的嫡孫吳澄玉的死罪都給免了,那小子吃死了禦史都沒事。這位大舅哥以後不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死不了了。人家有好妹子,瞧瞧你我,自己模樣不行,連個出挑的妹子都沒有。”

兩人呵呵笑著,你一句,我一句的邊說邊走遠了。待兩人走了,早就氣的渾身發抖的穆錦麟,吐出一口氣,道:「鎮撫孔釗,千戶馮時黎,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席上,錦麟盡情豪飲,幾次周聃說時候不早了,要散席,都被他阻止了。一行人直喝到天邊放光才作罷。錦麟拜別了喝的雙腿打晃的周聃,黑著臉騎馬往自家走。

他就奇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是打哪出去的,說他稀罕吳暇玉,恨不得天天膩著她?他們懂個屁,吳暇玉只不過是長的還湊合,恰好又是穆靜宸心上人罷了。想到心上人三個字,心情更晦暗了。

敲開大門,怪府裡的燈籠沒全點亮,黑咕隆咚像進入了死宅子,把管家臭駡了一頓,便往上房走。對,他就是對她太好了,那幫人才會誤會。他都想好了,她若是敢把上房的門插上,不讓他進門,他就一腳踹開,給她點顏色看看。可誰知,那門他只一踢,就開了。

她伏在里間的桌子上,衣不解帶,頭枕著一條手臂,似是受到了驚嚇,猛地抬頭,看到是他,肩膀一松:「是你回來了。”

「哼,我回來還要跟你彙報嗎?還有,誰叫你等我的,我在外面玩,幾天不回來是常事兒,你還能幾天不睡覺的等?”

暇玉不知他又抽哪股風,聞到空氣中的酒味:「我去吩咐人,煮醒酒湯。”

「不用你假殷勤,我馬上就走,去汀蘭居找老十,在她那歇著。」示威似的提起眉梢,心說別以為我陪你是天經地義的。暇玉淡淡的哦了一聲,默不做聲的看著他。

錦麟哼道:「你看什麼看?”

她半夢半醒間被他嚇醒,這會腦子木訥,直接說:「我在等您走啊,您走了,我好歇會......」

「......」他竄起一股無名火,她到底想怎麼樣?既然想自己走的話,何必等他一夜?「你——」錦麟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提起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你居然敢和我這麼說話!”

她只覺得突然而來的刺痛感從下身直接竄到腦仁,疼的她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咬牙也沒用,眼淚瞬間充滿眼眶:「......你......你就不能輕點?別突然拽我起來......」

「不拽你起來,還供著你嗎?」但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她疼的嘶嘶的抽冷氣,慢慢推開他,向床邊移步:「......不行了,我必須躺一會。」他願意生氣就生吧,就是他現在噴火,她亦無暇顧及了。這時浮香端著湯藥打外面進來,見了穆錦麟,朝他恭敬的喚了聲老爺後,便放下藥碗,去扶暇玉:「您葵水來了,還冷冰冰坐了一夜,定是要發病的。”

暇玉這會疼的想死,無力的說:「......喝點熱湯,暖暖身或許會好點,很久沒犯了,犯起來簡直要人命。」此時就聽穆錦麟哼道:「嬌貴,好好歇著罷!」接著門咣當一聲,人不見了。穆錦麟出了屋,念起老九那賤人,正好一肚子氣,便找她去了。

對現在的暇玉來說,比起下身的絞痛,穆錦麟的存在不值一提,心說滾了最好,千萬別回來。喝了熱湯藥,捧著手爐,仍舊疼,一天沒下床,有一陣實在疼的厲害,她忍不住心想,如果死于痛經的話,說出去也太難聽了。

蜷著身子,伸手摸了下床邊的手爐,已經涼了:「綠影......你們誰去換個熱的來......」忽然一雙溫熱的大掌包住她的手:「你就這麼躺了一天?連個大夫都沒叫?”

「我比他們明白,用不著。」縮回手,把臉也縮進被子裡,實在不想見他。錦麟卻掀開她腳底的被角,探手進來摸她的小腿,再往下摸到她的腳:「你是死人啊,這麼涼!”

「對不住,冰到大人您了。」暇玉想縮回腿腳,卻被他按住:「我給你暖暖,別不知好歹。”

隨便他吧,反正她沒損失。

「你腳這麼涼,怎麼沒叫丫鬟給你揣懷裡暖暖。”

暇玉翻了個白眼,心說她可做不出來。錦麟見她縮著腦袋不說話,恨道:「你心慈手軟,她們也看不見你的好。你對老九仁至義盡,可你知道她對我是怎麼說你的嗎?”

「你去見她了?」她探出腦袋。

他哼:「事情到了這份上,她還敢說是你誣陷她的。不過你放心,我把她......」暫時放開暇玉的腳,俯身湊近她的耳邊就要接著說。她這會病著,不想聽血腥的內容,趕緊捂著耳朵說;「您定奪就行了,不用告訴我。”

他挑挑眉:「反正你以後是見不到她了,就算見到你也未必認得出來。”

「......」過了一會,她低聲說:「下個月快點到吧,給祖父賀壽,我正好回家看看。」病了才知道家裡的好。

「咱們一起回去,我一定要把壽宴辦的風風光光的!”

“……你不用幫忙,要不然會有人說閒話......」

他道:「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反正我想通了,由他們去說吧!」想來奇怪,他以前欺男霸女都不怕別人議論,這次不過是幾個手下嚼舌根說他中意的妻子,他就這般沉不住氣。

第二十二章 權宜之計

「以後我不回來,會派人回來告訴你,你不用等我。身子不好的話,就多養著,歇著總會罷。”

「最近太累,又著了涼,才犯了老毛病。其實我平時挺好的。”

他顯然不同意,冷哼一聲:「晚飯吃了嗎?」暇玉如實說:「沒胃口,不想吃。」錦麟道:「不吃飯,光吃藥嗎?”

暇玉心說你非得嗆著我說話?!此時下腹一陣絞痛,疼的她抓住被子渾身直抖。 錦麟歎了聲,起身去外間讓丫鬟打水洗漱完了,回來脫衣陪她躺下。暇玉這會疼的沒心思理他,只知道他上了床。

可這時就聽他在頭頂非常鬱悶的說:「你把被子纏身上,我蓋什麼?”

暇玉這才發現自己霸佔著被子,趕緊掀開一角,放了閻羅王進來,嘴上說:「對不起,我沒留意。」他哼了聲,挨著她躺好,把手探進她褻衣向下摸到小腹:「這裡涼?」也不管她怎麼回答,就覆蓋上去給她暖著。過了一會,只覺得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頗有些意趣,把她往身邊攬了攬,嗅著她身上的淡香,不覺動情,便啞聲在她耳邊說:「怎麼辦,暇玉,我想要你。”

暇玉悄悄握緊拳頭,心說裝睡裝睡。錦麟見她不答,試探著吻了下她的嘴角。她便微微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看他:「......你剛才說什麼?我太疼了,沒聽到......」

縱然他臉皮厚似城牆拐角,這會對方正病痛,也再重複不出剛才的話,清了清嗓子說:「沒說什麼,睡吧。」於是暇玉暗自舒了一口氣,心說總算可以安心了。

壽誕的前一天,子女孫兒們先給老爺子暖壽的日子。得知穆錦麟也要來後,吳家提前做好準備,確保萬無一失,把他喜氣洋洋的迎進來,安安全全的送出去。

吳敬仁攜家帶口親自在家門口迎接女兒和女婿,在等待車隊的時候,緊張的不停的做著握緊再放鬆拳頭的動作。自女兒出嫁,再未見過,也不知她在那裡過的好不好,受沒受虐待。只知道剛成婚不幾日,穆錦麟就撇下她遠行,穆府又爆發了疫症,還叫來了侄子嵐玉去看,而嵐玉那個不省心的,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還把孟翔給帶上了。

一想到這,他越加覺得焦頭爛額了。

「來了,來了!」小廝眼尖,踮起腳看向胡同口。吳敬仁忙舉目去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隊錦衣衛,嚇的他一個激靈,而女兒和女婿的車輦則在後面。這時馬車停下來,車夫搬了踏腳石,穆錦麟先下車,接著抬手扶下自己的夫人。

「爹,娘。”

吳敬仁和方氏見女兒的模樣和出嫁之前相比,並無太大不同。人還是好端端的,都松了一口氣,應了女兒的呼喚。穆錦麟站在一旁,很外道的對吳敬仁和方氏道了聲:「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兩人乾笑著哎哎的應著,迎了兩人入宅,往吳再林的院子走去,拜見老爺子。吳再林對穆錦麟此人沒有半點好印象,但他現在已經娶了自己的孫女,成了自己的孫女婿,雖看不順眼,但礙于他的權勢和氣焰而自己的長輩身份,不得不努力裝出一個和善老者的模樣。

穆錦麟也很給對方面子,聆聽長輩的教誨,不管吳再林說什麼,他都點頭稱是。但暇玉看得出來,他分明沒在聽,嘴上說的全是諸如‘您說的是’‘小輩謹記在心。’這樣的客套話。

見完吳再林出來,又去上房和吳敬仁、方氏以及家裡的親戚們說話。但吳敬仁沒有父親那份從容淡定,不敢指點女婿和女兒什麼,幾度冷場。最後還是方氏說:「你們累了,先去休憩吧,一會飯好了,招呼你們。」算是把人暫時遣散了。

吳家新蓋了間屋子安置女兒女婿,本是好意,但穆錦麟一進屋,就蹙眉道:「這麼潮,怎麼住人?」吳敬仁便趕緊讓人把暇玉以前的閨房收拾出來,讓兩人住。

錦麟一進暇玉的閨房,便好奇的左顧右盼,拍了拍床鋪:「你出嫁之前就睡這兒?”

“……嗯。”

他眯起眼睛,朝她壞笑著招手:「你過來。」暇玉站著不動,瞧他那德性就知道准沒好事:「我去看看我娘那裡,有沒有需要幫忙的。」說著就要走,錦麟起身一把拽住她:「有你好幾個嬸母幫忙,你去湊什麼熱鬧。”

這時就聽門外綠影敲著門,低聲稟告:「夫人,老爺叫您過去,說有事找您。”

暇玉便理直氣壯的掰開他的手:「我爹有事找,我去看看。”

「記得早去早回,別讓我去找你。”

擺脫了他,她出門往父親的書房走去。她大概猜出父親找自己何事,無礙乎是問一些當著穆錦麟的面,不方便問的問題。

書房門口的小廝見暇玉來了,把門推開:「老爺夫人在裡面等您呢。”

她走進去,見父親搓著手,在地中央走來走去,倒是母親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

「暇玉來了,快過來,叫娘瞧瞧你。」方氏起身拽過女兒,讓她挨著自己坐,細細打量她:「他有沒有為難你?有人欺負你嗎?我讓你二嬸打聽,說他把兩個小妾打的半死,趕出府了,可有這事?和你有關系嗎?”

其實她嫁過去後,遇到的事情不少,但父母已是草木皆兵,自己如果照實說了,他們恐怕會更擔心:「不關我的事,是她們兩個自己惹惱了錦麟。受了懲罰。”

「和你沒關就好。」方氏轉念一想,覺得不對:「我聽說兩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這太嚇人了。他那麼對別人,總有一天萬一那麼對你......」

暇玉苦笑:「不會的,他對我挺好的。您沒看,他都肯陪我回來賀壽麼,若是對我不好,他又那麼忙,肯定置之不理了。」不想再談論這個,便岔開話題:「我大哥呢?過壽不能把他放出來嗎?”

「你還不知道嗎?早放出來了。本來他今天剛該在家等你們,可錢莊的劉掌櫃病了,劉家死活要咱們家派個人去看看,你爹就派你哥去了,估計快回了。」方氏又把話話題扯回到穆錦麟頭上:「暇玉啊,正好你回來一趟不容易,等壽宴完了,娘帶你去清泉寺,據說那裡的送子觀音可靈了......」

這時就聽門口傳來悶悶的一聲:「您想要妹妹的命嗎?”

一直沒得空說話的吳敬仁便開口訓道:「澄玉,你娘說話,不許打岔!進來不知打聲招呼,開口便胡說!”

澄玉還是老樣子,雙目無光,眼神永遠沒有焦點。看誰都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拱手朝父親躬身道:「孩兒錯了,父親教訓的是。」聲音平直,一聽就是在敷衍。

暇玉起身,親切的喚了一聲:「哥——」

澄玉盯著妹妹,半晌仰頭長歎道:「都是我的錯。”

“……哥,其實,其實錦麟對我挺好的,你不用這樣。」她趕緊解釋。澄玉則冷漠的說:「哪裡好?我聽浮香說,你前幾天老毛病又犯了,疼的下不來床,如果他對你好,你怎麼會受凍著涼?”

方氏在腦海裡瞬間勾勒出種種可能,指不定是穆錦麟讓女兒罰跪,讓她受凍受涼了。暇玉心裡埋怨浮香多嘴,虛弱的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他沒關係。”

「好了,我給你看看吧。你跟我來。」澄玉道:「爹,娘,我想帶暇玉下去,給她把把脈。”

吳敬仁道:「在這兒不行嗎?帶你妹妹下去想嘀咕什麼?”

澄玉一默,直接說:「的確有好多事想跟妹妹講。”

方氏瞪了眼丈夫,笑道:「知道你們兄妹有話說,快去吧。暇玉,你記得早點回去,你出來時間太久,他怕會起疑心。以為我們背著他和你叫什麼秘密話。”

「是。”

靜園原本是澄玉禁足的地方,可自打他住進了這裡,發現這裡比他原本住的地方舒坦多了,離祖父爹娘和宅子裡的其他人遠遠的,分外清靜。解除了禁閉後,把醫書和起居用品搬到這裡來,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這裡。

兄妹兩人到了靜園裡的臥室,澄玉拉開地板上一個吊環,露出幾節石梯:「咱們下去說話。”

暇玉不知道靜園裡還有這等密室:「這是地窖改的?”

「我找人挖的。」澄玉扶著妹妹:「你注意點,別滑倒了。」她借著燭光下了石階,發現裡面比自己想像的大的多,四壁整齊的羅著醫書,中間的桌上擺著散落的紙張。

澄玉過去把零散的碎紙收拾好,吹掉桌上的藥沫把燈燭挑亮:「這會好了,咱們可以隨便說話了,不會被人聽去了。”

「哥,你搞這麼隱秘,在提防誰啊?”

「提防的人多了,有一個算一個。不過現在防的是穆錦麟的人。我敢保證,你剛才和爹娘談話的內容,這會一個字不漏全彙報到他那去了,你信不信?”

對穆錦麟的為人沒信心,暇玉哀歎一聲,並不否認。

這時澄玉幽幽的說:「歸根結底,這件事怪我。但至少我現在能幫你,暇玉,你把他變成廢人吧,這樣就免受其苦了。”

「嗯?”

澄玉耐心的解釋:「讓他不能折騰你,也不能沾別的女人。”

她聽出來了,大哥的意思是要讓穆錦麟不舉:「這太危險了,被他發現了,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別人做,有可能被發現,但是有我幫你,你不用擔心。」澄玉道:「齊禦史之死,雖然結案了,但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這提醒了暇玉:「那他是怎麼死的?”

他輕聲說:「半年前他來找我,說可以出五百兩叫我給他配一副類似‘七日一新方’的藥,且只能更好。我欣然同意,可是把方子給他後,他只給我了五十兩,剩下的銀子全不作數了。 ”

「太不守信用了!”

「哎——」澄玉擺擺手:「其實我也沒守信用。只給了他其中一副催情方子,配合使用的祛毒散沒給他。七日一新方,聽名字就知道是烈藥,用完了,得點一炷靜心凝神的香,讓沒耗完的藥物失去效用,免得不縱欲的時候也動情。可他不知道,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洗之複起,永遠行了呢。三個月後,才發現蹊蹺,就算加大藥量也不起作用了。他不知哪個庸醫告訴他,說他是氣火不旺,需要大補。正好聽說咱家有滿春丸,非要逼我偷出來給他補身,否則就要咱們家好看。唉,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暇玉驚道:「所以,不是他想禦女縱欲,而是他一直吃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澄玉鄭重其事的點頭:「是這個道理,就算不舉了,他仍然沒法控制自己和女人歡好的衝動。加之服了滿春丸,最忌諱縱情縱欲,便一命嗚呼了。”

暇玉後背涼颼颼的:「你打算這麼對穆錦麟?”

「齊霄用量太猛,三個月就掏空了身子。咱們可以慢慢來,用三年。他女人那麼多,就算到時候出了問題,只會以為自己縱欲過盛,導致虛弱不舉。」澄玉眨了眨眼睛:「這三年,我給你想辦法避孕,再讓個不受寵的姬妾生下孩子,養在你膝下。他不行了,你守著孩子,就有好日子過了。有我幫你,如果你不願意,穆家可以永遠沒嬰兒的哭聲。”

暇玉乾笑道:「一般人家或許還行的通,穆錦麟是做錦衣衛的,跟他玩心眼,無異于玩火**。給他用藥,一定會被發現。”

「不會。他帶著錦衣衛去齊禦史家搜了一通,不是也沒發現媋藥麼。因為我給齊霄配的藥,不是塗抹或者口服的,而是泡的。只要他沐浴,你就有的是機會。想想吧,三年後,他既不會出去花天酒地了,你也不用擔心難產或者無子被休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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